貴女紅妝 第五十九章 好壞難辨人心詭

作者 ︰ 淺郁

腦袋忽然清明了幾分,夢茴想起了那徐琰之的面孔,腦里迅速轉了幾轉,忽然笑了起來。

「大小姐,您笑什麼?」歡之一頭霧水。

「我啊,我笑我識人不清,笑歡之你還為那徐琰之說話,這分明是她們兄妹針對我的謀劃,我就說嘛,那簪子好端端的在我身上怎麼會沒了?一醒來又重新到我懷里了?分明是徐琰之他搞的鬼。」

「啊?」歡之听了大小姐的話,想反駁什麼,卻猛然想起一開始大小姐走路差些絆在徐琰之身上,又被徐琰之扶住的事情。一想到那情景,歡之不由得忿忿道︰「他們徐家果然沒一個好人!」

夢茴笑一笑,這樣可以解釋很多,比如去的時候快跌倒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來自徐琰之的反推力量。

徐盈芳,自己以為她是真誠待人好相與的,卻是笑里藏刀,小小年紀,有這樣的.+du.心計,這樣的人更加可怕。

兩個人還在說,水雲就端著藥進來了,看著坐在床上的歡之,面上一喜︰「劉姑娘醒了?老太太來看劉姑娘了。」

夢茴听到祖母來,心里一嘆,點點頭,「那我換身衣裳就出去。」

「還換什麼衣裳,就在床上躺著,我就來看看你。」夢茴的話還沒說完,徐老太太就被扶著進來了,看著夢茴,眼圈一紅,「你受苦了,哎,清慧因為信任我才讓你不遠千里的來投奔你外祖母這里,卻讓你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不該,我都不知該如何對清慧交代了。」

「不苦,不苦。」夢茴慌忙道,「這不怨外祖母,只該怨綰綰,若不是綰綰身子底差還不自量力,如何會出這樣的差錯,還累得外祖母您不安生。」

外祖母搖搖頭,想到自己幾個孫女,嘆息一聲,「到底是清慧會教女兒,讓你這般識大體,我那幾個孫女啊。」說著挨著夢茴身邊坐下,「當初教你母親和你小姨時候,你外祖父就說我驕縱,我還偏不听,讓你母親與你小姨的名聲遠遠的傳了出去,說是跋扈驕縱,如今我看這幾個丫頭啊,也要被我教壞了。」

「哪里的事情,她們是不知情,就連我都不知道呢,還以為自己已經好全了,卻沒想到還是不能支撐。倒是讓人笑話了。」夢茴雖然心里深記了徐氏幾個姐妹,只是那是自己的事情,她不願祖母多操心。

「哪里好全了,給你看病的郎中沒兩天我都是要叫去問話的,說你是風寒漸漸好了,只是仍然有水土不服的毛病,吃不好也睡不好的,身子底還是虛的,今天琰之已經給我交代了,說都是他和盈鈺攛掇硬要你跳舞的,我已經罰了他們,但願能讓他們長長記性。」

夢茴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內心卻更記了徐盈芳,她竟然未被提起,想來是沒有被罰的。

夢茴不知道的是,原本是徐盈芳首先奉茶告罪,一力攬了這樁事情,卻只是說是劉夢茴是沒有準備禮物,為了給自己獻舞體力不支才暈的,而滿座的人皆都如是說,徐老太太雖然心里心疼夢茴,但一方面是自己的親孫女生日,另一方面到底是夢茴自願獻舞的,也就不痛不癢的教訓了幾句話。

可是送完夢茴到葳蕤居後的徐琰之重新回了花園,向徐老太太請罪,並未說簪子的事情,只撇清自己的妹妹說是因為自己與徐盈鈺的攛掇,夢茴才不得不獻舞的,徐老太太問向徐盈鈺,徐盈鈺心高氣傲又不擅說謊,干干脆脆的承認了,才讓徐老太太大怒,罰徐盈鈺禁足抄《女訓》百遍,又扣了徐琰之幾個月的月錢。

《女訓》雖不過幾百字,但若抄寫百遍,也夠徐盈鈺難受的了。

徐老太太看夢茴雖然強顏歡笑,但有些氣力不支,就吩咐水雲歡之去準備些清淡的東西來讓夢茴進食,自己坐了一會也就了。

經歷了這件事後,不知是何原理,夢茴胃口倒是打開了,歡之和水雲弄來的燕窩粥和其他幾樣小食皆被夢茴用了個干淨,把歡之水雲在旁邊看的喜滋滋的。

「這才對嘛,大小姐您可千萬別學了這里人,听水雲說這里的小姐啊用膳都是頂精致頂少的,您以前飯量一向大,可千萬別少了去。」

夢茴本來打算讓歡之再下去準備幾樣小食,愈吃倒是愈感覺胃里空虛,但听了歡之的話,嘴邊的話不由得咽了下去,又好氣又好笑道,「真是不怕人笑話,我的飯量什麼時候大了,讓水雲听了不知我會吃多少呢。」

水雲只是掩嘴笑。

夢茴看見水雲,想起之前心里對她的疑心和誤解,心里有些愧疚,這些日子自己病著,水雲伺候自己不可謂不盡心盡力,只是畢竟相處日子不算長久,夢茴也不敢如信任歡之一般的信任她。

用了些東西,夢茴覺得身上舒坦了許多,三個姑娘悶在房里,夢茴讓水雲去尋了一副牌來玩。

三人正玩著,卻听外面的菊色和菊盞一起喚道,「二來了。」

夢茴在屋里听到,想起徐琰之,心里不由得煩躁不欲相見,「歡之去回一聲,就說我身上還不大好,不方便見客。」

「身上不大好還玩起牌,姑娘想來對琰之存了芥蒂,琰之是專程上門來賠罪的。」夢茴才說完,並未關上的窗外想起了徐琰之的聲音。

夢茴到窗邊看了一眼,徐琰之已經進門了。這扇窗戶正好正對著外院。

想想自己到底是在徐府,不好鬧得太僵,只好換了一身衣裳,腦袋一轉,將擱在桌上的那個發簪拿了,還是出了里屋。

「劉姑娘。」徐琰之看夢茴出來,忙從座上坐起,做了個揖,「今日是琰之的錯,特地來向劉姑娘賠罪。」

夢茴輕輕笑了笑,從懷里拿出了那支簪子,笑道,「不知徐二是賠什麼罪,是賠罪向我解釋這支簪子的失而復來,還是賠罪在花園里攛掇我跳舞?若是第一個,我尚可接受,若是第二個,那恕我覺得徐二的賠罪,不夠真摯了。」

(大年三十感冒,硬撐著沒吃藥,昨天變得嚴重了,六點就支撐不住上床躺倒今天,今天還是吃了藥才覺得好一些,一個年過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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