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謀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祥預感

作者 ︰ aoe

玉兒若有所思地道:「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不過有很多事情沒有親身經歷過,是無法切身體會到那種滋味的。」

蘇曉苓淡淡地笑道:「比如說死亡?」

玉兒一張俏臉上滿是錯愕的表情,好奇地道:「你的想法也太古怪了,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蘇曉苓也不能和她說,自己確實是和她們不太一樣,笑著道:「又比如說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我只是隨便說說一些未曾經歷過的事,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玉兒想了想,不由地點頭道:「也對,我覺得一個人痛得多了,也會慢慢麻木的。以前我常想不顧一切的去找他,可是如今已經不再這麼想了,甚至是有點怕見到他……」

蘇曉苓見她黯然神傷的表情,不想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就此徹底破滅,遂安慰道:「也許他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你也不用太在意我方才所說的。」

玉兒苦澀地道:「你不用幫他解釋了,如果你真喜歡他,就答應好了,我沒關系的。」

蘇曉苓見她突然變得這麼開明,不禁狐疑地道:「莫非是我爹和你說了什麼?」

玉兒聞言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隨即恍然道:「原來你爹早就全都告訴你了,剛才還故意不肯說出來!」

蘇曉苓也不去解釋什麼,心想:青雲山發生的事,她或許可能是听龐韹所說。可是司馬何如準備入贅蘇家的事,就只有到時在場的三個人知道,既然司馬何如沒有找過她,又不是自己說的,自然就是父親蘇星河告訴她的了。

玉兒不是那種愛慕虛榮,貪圖享樂之人,不然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了,更何況她和自己關系密切,又怎麼可能會和自己的父親有什麼瓜葛?

多半還是蘇星河知道了司馬何如和玉兒的關系,畢竟他能那麼快找到自己。也不難從一些蛛絲馬跡猜到他們兩人的關系。才會想著去找玉兒了解情況。也算是對他入贅蘇家的一種考核,順便也讓她徹底死了心。

兩人正說著,便見大姐欣喜走了進來,笑著道:「曉苓你總算是來了。蘇家的事還順利吧?才幾天不見你。我們大家都很想你。今天一定要在這里多陪陪我們再走!」

蘇曉苓點頭微笑道:「都還好了,我也經常想著你們,這不。一有空馬上就過來了,只怕最近是沒什麼時間過來找你們了。」

大姐好奇的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可千萬不要把我們當外人。」

蘇曉苓便將父親蘇星河不久于世的消息告訴了她們,為免發生變故,她決定近日去外地找幾家主要供貨商見個面溝通一下。

玉兒听了,有所擔憂地道:「如今白沙縣附近州縣均是災民遍地,你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去,我還真是有點不太放心。」

大姐亦是點點頭道:「玉兒說得沒錯,你上次去青雲山都差點出事,何況是去外地?」

蘇曉苓無奈的道:「我何嘗不想做個悠閑自在地富家大,可是現在蘇家面臨巨大的危機,我沒有理由坐視不理的。」

大姐想了想,道:「曉苓有這份孝心和擔當,也是好的,要不就讓龐韹陪你去吧?反正他沒什麼事,在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蘇曉苓自從與龐韹尋回鳳梨花分開之後,兩人便沒有再見過面,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更是對旁人只字不提。

她不知道他明明長得英偉過人,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一個披頭散發、人見人怕的瘋子,為什麼要對面容丑陋的自己言听計從,為什麼突然之間又不裝瘋賣傻了?

那天無意中听到他們的對話,似乎是為了自己好,不想因為他們而連累自己,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樣的苦衷?如果是為財,大姐為什麼不惜舉債捐款;若是說美色,當時自己面容丑陋,遠遠不及玉兒和雲煙,那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玉兒見她遲疑不決,便笑道:「我看龐韹也一定很樂意的,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

大姐驀地道:「玉兒,你去看看龐韹人在哪里?」待她走遠之後,轉而對蘇曉苓道:「曉苓,你是個聰明能干的孩子,有些事也瞞不過你,但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你只要知道我們絕對不會害你就可以了。」

蘇曉苓微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不然你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呢?」

大姐大笑道:「誰舍得把你賣了,把你藏起來都來不及,再說我看也沒誰買得起啊。」

蘇曉苓疑惑地道:「你們該不是我家走散的親戚吧?」從自己出現在春風閣,大姐和龐韹對自己就好得讓人嫉妒,連最為看重的頭牌雲煙也因為自己而離開了。

大姐笑而不答,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千萬記得趕緊回來幫我把債還了。」

蘇曉苓若有所思地道:「不如就明天吧,順便去打听一下賑災物質什麼時候能夠到,我們等得起,那些災民可等不起啊。」

大姐恍然道:「哦,原來是想著這個,我說你怎麼會如此上心,那明天快去快回吧!」

蘇曉苓點了點頭,與她約好出發的時間,便告辭回了蘇家,準備好明天的遠行。

次日,蘇曉苓悠然醒來,才發現早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心里暗叫奇怪,以前不是沒有醒這麼遲,卻是很少像今天這樣的。

她急匆匆地來到大廳,便見賬房老田正和龐韹自在的飲著茶,不禁忿怒地道:「田叔,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

老田唯唯諾諾的道:「大,這是老爺的安排。」

龐韹亦是點點頭道:「他說得沒錯,你爹說你這些天太累了,讓你好好休息下,不要去打擾你,還說明天再起程也不遲。」

蘇曉苓平靜下心緒,道:「我知道了,那我爹現在在哪里?」

老田茫然不知所措地搖搖頭道:「老爺要我好生招呼龐爺,然後轉身就走了。」

龐韹疑惑地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蘇曉苓有點心神不寧地道:「沒事,你們繼續喝吧!」說完,便如一陣風飄出了大廳。

不知為什麼,總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知不覺地走到大門口,便听江月兒大吃一驚地道:「曉苓,你早上不是出去了嗎?」。

蘇曉苓都沒臉說自己睡過頭了,誚誚地道:「哦,還有點事情沒有準備好,所以決定明天再去了。」

江月兒聞言,不解地道:「既然如此,那今天早上是誰乘馬車出去了?」

這時一個在蘇家負責清潔的僕人走了過來,見到兩人遂躬身道:「二,大!」

蘇曉苓微微點點頭,道:「對了,你知道今天有誰坐馬車出去了嗎?」。

那人想了想道:「是老爺,他說在家悶得慌,想到外邊去走走!」

江月兒懶洋洋地道:「沒什麼事,我也先走了。」說完,搖曳生姿的走了。

蘇曉苓對那僕人道:「你也去忙吧!」也沒有去多想什麼,再次確認了一下明天遠行的準備。

當晚蘇星河也沒有回蘇家,因為走前有所交待,也沒有人去起什麼疑心。

晚上蘇曉苓躺在床上越想越感到蹊蹺,父親蘇星河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乘馬車出去,自己醒那麼晚真的是太累了?想了也不知道多久,第二天凌晨便被人吵醒了。

被人打擾睡覺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等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已經顧不上這許多了,也證實自己那種不祥的預感並沒有錯。

原來一大早,蘇家負責清潔的僕人打掃衛生的時候,便發現大門上插了一柄透著寒光的飛刀,上面留了一封信。

那人被嚇了個半死,慌慌張張地將事情告訴了大周春紅的貼身侍女。

侍女情知事關重大,不敢擅作主張,連忙將事情告訴了周春紅。

周春紅听了信的內容,一時間也是驚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慌忙叫人去找江月兒、蘇曉苓來一起商量對策。

此時天尚未全亮,蘇曉苓、江月兒得知蘇星河被人綁架,均是披星戴月的趕到了大廳。

周春紅大手捏著信箋,不無埋怨地道:「老爺也真是的,都半截入土的人了,沒事還出去瞎走什麼?」

江月兒也是有點難以理解,開口道:「如今說這些也沒有用了,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蘇曉苓從周春紅手中接過信箋,只見上面寫著:「三天內備上10萬兩銀票送到黑虎山,切記不可報官,否則就準備收尸!」

字跡略顯潦草,落筆處更是留有一個殷紅的血掌印。四指正常,尾指卻是少了半截,三人一眼便能看出和蘇星河的右掌一般無二。

蘇曉苓平靜地道:「大家想想辦法,照他們說的去做吧,只要人回來就好!」

周春紅立馬反對道:「你瘋了啊,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給了銀票他們不放人,咱們能有什麼辦法?」

江月兒試著道:「要不,咱們報官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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