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東方瑤還是怕，她想逃，但後面張雅竟然變得強悍了起來，死活擋著她，不讓她逃掉。兩個人一起去掛了號，準備做檢查。
「東方瑤。」醫生開口叫道。
「到！」東方瑤慌忙地。
「憋尿了嗎？」。
「啊？」
「我問你——憋尿了嗎？」。醫生有點不耐煩，做B超要憋尿，這是最基本的常識，竟然還有這麼白痴的人。
「沒……沒有……」東方瑤緊張地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憋尿去！」
東方瑤緊張地返回了原地，張雅沒想到會這麼快。匆匆忙忙地迎了上去。
「這麼快就檢查了？」
「沒，她讓憋尿。」
「哦，等著，我去買水。」張雅全然沒了以前小鳥依人的模樣，像姐一樣＋.＋＋的照顧東方瑤。如果沒有她，東方瑤也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不渴」東方瑤看見她買回來的兩大瓶礦泉水說道。
「不渴也要喝。」張雅命令道，剛才的8杯咖啡看來還是不頂用。
最後終于做了檢查，又有醫生說，其實不用憋尿，到底要不要憋尿，整的她不清不楚，也不敢多說什麼。醫生讓干什麼就干什麼，折騰了整整幾個小時。東方瑤也沒有剛來的時候那麼緊張，估計是適應了醫院的環境。也適應了醫院的消毒水味。
「東方瑤。」醫生再一次叫她的名字。
「到。」她再一次慌忙地去接化驗單。她不知道化驗單上寫的什麼，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結果。
「這代表什麼意思？」東方瑤拿著化驗單有點費解，只看見化驗單上一個很明顯的「+」號，這個應該是陽性的意思。她反復琢磨，只怪自己小時候化學沒學好。
「哦，恭喜，你懷孕了！」醫生還是面無表情地說著。好像這里不管是死人還是什麼，都跟他們沒有關系一樣。他們只負責傳達信息。當然，這不包括人的喜怒哀樂。他們可以把高興的，不高興的都換成他們的沒有表情。
「啊！」東方瑤啊了聲之後，以光的速度，迅速逃離現場，她怕有跟她認識的人她。她還沒有男朋友，還沒有結婚，怎麼可以這樣，太不給力了。她在心里嘀咕著，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她迷惑了。現在她的肚子里竟然有了一個新的生命，她不知道，生命意味著什麼？
人不是說，懷孕的人會吐，會莫名其妙吃很多東西，但是她怎麼就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呢，她相當疑惑，但是現在她最疑惑的卻是︰她到底該怎麼辦？她還沒有準備好，她不要做未婚媽媽……
張雅看見她復雜的表情，十有八九已經知道了，結果化驗單，看了看。之後給了她不算寬厚的肩膀。
「什麼時候把孩子拿掉？」
「不知道，我沒錢。我只有1000塊。」東方瑤無助地在她的肩膀上哭泣。以前大大咧咧的她，現在竟然變得這樣。
「沒事，沒事，夠了，夠了。」張雅安慰她道。她也不知道夠還是不夠，現在的醫療費這麼貴，天天看人打得廣告，說是什麼無痛人流，380元。她想，應該夠了吧。她也不知道另外一個當事人應不應該知道。她覺得應該讓他知道，不能玩了別人，就撒手不管了呀。
「我們回家，好好休息，再。」張雅攙扶著東方瑤離開醫院。到了家門口，東方瑤整理好自己要死不活的心情，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進入自己的臥室。東方瑤爸爸看著以前東方瑤信心滿滿地找工作，現在出去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覺得是不是她的激情已經消耗殆盡了呢。但也沒有說什麼，想等等再看看有什麼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