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貴榮妻 172果然有情況

作者 ︰ 依月夜歌

翌日,天還沒有一絲絲的亮光,鳳離、悅茶、石淳還有兩位護衛,都整裝待發等待在院子里,其余人也早早的起來送行。

楚宜桐和朱月暖一前一後的從屋里出來。

「都準備好了嗎?」。楚宜桐含笑問道。

「回大人,都準備好了。」眾人齊應。

「大人,務必當心。」錢師爺和關師爺齊齊拱手。

「家里就辛苦各位了。」楚宜桐還禮。

朱月暖一臉糾結的站在後面,緊抿著唇,見楚宜桐等人要走,她下意識的伸手,扯住了楚宜桐的衣袖。

楚宜桐停步,側頭瞧著她。

眾人看到這狀況,默契的別開頭,自行往外面走去,互相說著叮囑的話。

「還是……我陪你去吧。」朱月暖一臉幽怨糾結的揪住他的衣袖不放,不放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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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宜桐聞言輕笑,轉身扶上她的對肩,微壓了壓,柔聲說道︰「暖暖,你留在家中,肩上的擔子絲毫不比我輕,砦門縣中還有近萬的婦孺老少……莫擔心,我身邊有鳳兄和悅茶。」

朱月暖清澈的眸染上濃濃的不舍和擔心,微咬著了唇盯著他,卻不。

「龍威山並不遠,我很快回來。」楚宜桐凝望片刻,笑容微揚,伸手攬朱月暖入懷,低頭在她唇角印下一吻,低語,「照顧好自己,不能不休息不吃飯,嗯?」

朱月暖抬頭瞧著他,幽幽的問︰「我可不可以食言?」

楚宜桐輕笑。抬手撫著她的頰,說道︰「快則三五天,慢也不會超過十日,我們便回,況且,龍威山不遠。」

「好吧……」朱月暖不情不願的退開他的懷抱,微嘟嘴,「告訴你哦,你要是超過十日不回,我必定去踏平了龍威山。」

楚宜桐低笑出聲。調侃道︰「之前那索說要踏平我砦門縣。誰還生氣來著?」

朱月暖聞言,臉上微微一紅,卻傲然的揚了揚下巴,睨著他說道︰「我現在發現。那索也挺不錯。同道中人。」

「他們心地不壞。若能為我們所用,必是一大助力,只可惜。他們是虎佑人氏。」楚宜桐有些遺憾的說道。

「為我們所用……」朱月暖沉吟著。

「咳咳~~~」悅茶出現在院門口,一臉的笑意,「,天色不早,大人該起程啦。」

楚宜桐笑了笑,松了手,深深看了朱月暖一眼︰「我該走了。」

「悅茶,他的傷才好沒多久,千萬。」朱月暖點頭,送他出門時悄然塞給悅茶幾小包東西,「帶上這些,若對方行事卑鄙,我們也無需客氣。」

悅茶笑盈盈的接過,塞在腰間︰「放心,爺以前制的信號箭,我還存了兩支,有事會通知你的。」

朱月暖這才緩了臉色。

送走了楚宜桐等人,一天的忙碌也拉開了序幕。

朱月暖四下巡視一番回來吃早飯,正好遇到石承帶著那十六人出門,她打量眾人一番,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兩個少年的眼楮滴溜溜的轉著,看到朱月暖時,那稍大些的少年直勾勾的盯住她片刻,才別開了目光拉著另一個跟上隊伍。

朱月暖站在院子里,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瞧著他們的背影。

「小……朱護衛。」朱福從外面回來,看到她站在這兒便走了過來,「鳳管事這次帶回來的貨,是要拿出去賣還是留著自用?」

「先用著吧,砦門縣的狀況,一時半會兒的,也賣不了幾個錢。」朱月暖搖頭,放下手沖朱福說道,「福伯,帶幾個人弄些干稻草過來,另外準備三床被褥跟我去一趟南監。」

「是。」朱福有些驚訝,卻什麼也沒有問,徑自去辦。

沒一會兒,他就帶了六個人回來,朱月暖說的東西也齊了。

「走。」朱月暖走在前頭。

進了牢房,兩位輪值的護衛立即迎上︰「朱護衛,這是?」

「天氣越來越冷,牢中陰暗,給那幾個換個干淨暖和的地方。」朱月暖指了指那索幾人的方向,「和另外十六個隔開。」

「是。」護衛二話不說,帶她去了左邊的幾間石牢。

這邊的牢房倒是都收拾了出來,朱月暖一間一間的看,選了三間,石牆完整,連地面都是石頭鋪就,不過,三間都沒有連在一起,而是相隔著成三個角,遙遙相望。

「就這幾間,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地洞。」朱月暖先進去看了一圈,沖朱福點了點頭。

朱福立即帶人去整理,把三間都收拾了出來。

那索五人被分作三批帶了過來,有朱月暖跟著,那幾個縱然想反抗,也被輕輕松松的拿下押了過來。

「你想干什麼?!」看到朱月暖,那索掙扎了一下,看向她的目光似乎想吃人般,惡恨恨的。

「不想干嘛,只不過看天寒地凍的,牢里陰冷,幫你們挪個舒服的地方罷了。」朱月暖挑著眉淺淺一笑,作了個手勢,「請吧。」

那索瞪著她,凶光畢露。

「看我做什麼?」朱月暖撇嘴,似笑非笑的瞧著他,說道,「你不是說你家的那一坨會來踏平我砦門縣嗎?你們這都住了幾天了?怎麼還不來呢?」

那索一僵,又硬撐著瞪了朱月暖一眼,冷哼著別開了頭︰「哼!」

「看來,你在他們那兒也沒那麼重要嘛。」朱月暖刺了一句,揚了揚頭。

兩個護衛忙推了一把那索︰「走!」

那索被推了個踉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朱月暖。

「客氣些。」朱月暖瞧了瞧,補上一句。

「是。」護衛點頭,還真的客氣了許多,押著那索轉移到那邊的牢房里。

五人都安頓完畢,朱月暖才帶著人回到了這邊。

「搜!」環顧著牢中的環境,朱月暖抽了抽鼻翼,抬手一揮。

「啊?」護衛和朱福幾人頓時都愣住了。

「這兒……要搜什麼?」兩個護衛面面相覷,疑惑的問。

「把這些都清了。」朱福瞧了瞧朱月暖,直接抬手吩咐幾個手下動手。

幾人立即動手,清去了牢中那些雜物,但牢中的地平平整整的,沒有一點兒異樣。

朱月暖走上前,四下巡看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放著馬桶的地方,指了指︰「拿開。」

馬桶立即被提了出去。

朱月暖伸腿撥了撥那些土,果然讓她找到了土質松軟的地方,她退到一邊,沖後面的人揮手︰「拿工具,刨開這些土。」

護衛反應過來,立即去尋了工具,把上面軟松的土刨開之後,發現了一塊木板,木板抽離,下方出現一個洞口。

「下去瞧瞧。」朱月暖頓時眯起了眼楮,淡淡的說道。

兩個護衛也變了臉色,互相瞧了一眼,也不推讓,主動跳了一人下去,另一人立即去取了火把遞進去。

「福伯,您帶他們再去搜那邊的,不要拉下任何一個角落。」朱月暖回頭沖朱福吩咐了一句,「動靜小些,莫打草驚蛇。」

朱福帶著人立即去辦。

半個時辰後,下通道的護衛回來,臉色剎白的看著朱月暖。

「如何?」朱月暖打量一番,淡淡的問。

「回,下方有一能容單人通行的地道,足有……十丈遠……」護衛的臉色很難堪,半低了頭說道。

「方向是哪里?」朱月暖並沒有責怪他們,只是就事論事,「下面情況如何?說詳細些。」

「方向是北門,第一個出口就在牢房和和高牆之間的隔巷中,第二個出口是十丈外的廢棄小院。」護衛忙飛快的回報。

這時,朱福匆匆過來,瞧了瞧護衛,對著朱月暖輕聲回報︰「那邊的一間牢房,也有個通道,三丈。」

朱月暖點頭,微一沉吟︰「立即派人秘密堵住那邊的出口,密切關注。」

「那余下的人要換牢房嗎?」。護衛想了想,問道。

「恢復原樣,再加厚些稻草,要是他們問起那索他們,就說是,我發現了他們的饅頭。」朱月暖說完,瞧了瞧那洞口,轉身往外走,「帶我去瞧瞧出口。」

如護衛所說的,第一個出口在牢房外和高牆之間,而另一個小院,離北城門只剩下二十幾丈遠。

「……是我們粗心了,我們願意領責。」兩個護衛見朱月暖面無表情的盯著那出口,一臉慚愧的低頭認錯。

「以後看到我穿男裝的時候,不論在哪里,都不要喊我。」朱月暖淡淡的開口,收回目光,「你們一路跟著我們到這兒,也是知道大人的處境的,砦門縣內憂外患,這暗處只怕還有不少的眼楮盯著,就等著我們松懈下來,好致大人于死地,所以,我們必須事事留心,處處謹慎。」

「是,夫……朱護衛,我們決不會犯同樣的錯。」兩個護衛立即正色點頭。

「行了,你倆回去守著南監,記得,一切如常。」朱月暖淡淡的笑了笑。

「那這兒?」護衛猶豫的看了看出口。

「我會處理。」朱月暖擺了擺手,盯著那出口沉默。

護衛看了看朱月暖,猶豫片刻,雙雙回縣衙。

朱月暖獨自站在小院中,環抱著雙臂沉思著,許久許久,她才退後幾步,快速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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