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貴榮妻 164守株待兔

作者 ︰ 依月夜歌

邊城的夜,天空似乎異樣的低,殘月如鉤倒掛著,似乎伸手便能夠住般。

朱月暖手中拿著一根馬鞭,坐在縣衙的屋頂側邊,避著風,也能隱著身影。

來到砦門縣已有五天,縣衙也被從里到外的收拾了一遍,恢復了些縣衙該有的整潔和莊嚴。楚宜桐已經移至正屋,南新山等人暫居在東廂房,朱福帶著人住在西廂房。特殊時期,也顧不得講什麼規矩。

這五天里,往來幫忙的很多,等著看熱鬧的人很多,而朱月暖要防的人卻沒有動靜。

今晚的風,隱隱的呼嘯著。

「,有情況。」悅茶悄無聲息的從遠處掠了回來,到了朱月暖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來了?」朱月暖平靜的問,抬眸看向城門口,「來的,是哪一支?」

「我听到他們,應該是對面來的&lt。」悅茶說道。

「虎佑?」朱月暖有些意外,「他們倒是消息靈通,竟比龍鱗山上的還要快。」

「活捉還是?」悅茶問道。

「箭上抹上麻藥,我們人少,不能讓他們有了喘息的機會。」朱月暖想了想,說道,「務必,留下全部。」

「是。」悅茶點頭,立即下去安排。

很快的,後院就有人動靜,所有人都得到了通知。

護院只有八個,分出三個保護兩位師爺和楚宜桐,而其他人。包括朱福、南新山、莫江春在內,全部跟著悅茶悄然藏在各處。

片刻,北門處亮起了火光,

「 ~~  ~~」紛亂的馬蹄聲伴著興奮的怪叫聲在夜風中響起。

隨著馬蹄聲的靠近,整個砦門縣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查看。

朱月暖看著那寂靜的街道,撇了撇嘴。

馬隊直奔著縣衙門而來,一共十六騎,一個個穿著黑色粗布衣,外面罩著獸皮做的襖子,頭上帶著皮草帽子。手中持著火把拿著刀。火光照映中,露出他們抹了顏色的臉。

朱月暖沖著院子里做了個手勢。

悅茶壓著聲音︰「咕哇~咕哇哇~」給朱月暖做了回應。

外面的人似乎對打掃過的縣衙很不滿意,沖著那匾額嘰哩哇啦的罵了一通,其中一人忽的翻身下馬。沖著大堂進來的門大步走了過來。

「吱呀~~」大門推開的聲音拖著長長的調。在這樣的夜里。顯然異樣的清脆。

那人站著瞧了瞧,似乎確定了安全,沖著外面的人招了招手。又說了一長串的鳥語。

後面的人嬉笑著,紛紛下馬,只留下三人看著馬匹,其他等人大搖大擺的進來。

到了大堂,將手中火把往各處一插,對著剛剛修好的案桌和布置又是一翻打砸,明鏡高懸的匾額再一次的被扔了下來,一陣「砰砰砰」之後,他們才哈哈大笑著往後院走。

朱月暖一直很安靜的听著動靜,直到此時他們移步後院,她才悄然的飛身下去,手中扣了三枚涂了麻藥的銀針,從外面過著的幾人身後飛快的扎去。

其中兩人應勢而倒,剩下一人興許是皮糙肉厚,反擊了兩下,張口欲言。

朱月暖隨手一揚,一小把的迷|藥便迎著那人的臉撒了,頓時,灑得他滿臉滿嘴,瞪著她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時,朱月暖才快步上前,飛揚著手中的馬鞭甩了一記清脆的鞭花。

「啪!!」

「正面射箭!!」悅茶清脆的聲音響起。

朱福、南新山、莫江春就在正面的方向,手中一拉,屋檐下「嗖嗖嗖」的射出一排箭,扎在那十三個人的面前,第一波,只有一個人大腿中箭,頓時倒地。

「%*—%*%*%!!」嘰哩咕嚕的一通,也不知道說的啥,余下十二人立即轉身想在退出去。

「左!」悅茶清脆的聲音傳來。

左邊離得近的幾個人立即往右邊退去,可誰知,他們剛則靠近過來,右邊的箭卻「嗖嗖」的冒了出來。

這一次中了三個。

「%¥¥%**¥6!!」余下幾個氣得跳腳,沖著悅茶的方向哇啦哇啦,有兩個,提了刀便奔了上去。

「左邊!」悅茶再次喊道。

那幾人學乖了,紛紛逼開右邊。

可誰知,他們又錯了,這一次真的是左邊,再一次倒下了三個人。

院子中間,還剩下六個人。

六人背對背靠在一起,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眼中凶光畢露。

「真夠蠢的,我說左,意思就是右邊,我說左邊,那才是真的左邊。」悅茶從廊下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根棍子,笑嘻嘻的對著他們隨意的一指,「你們,死定了。」

「悅茶姐,他們能听得懂你說什麼嗎?」。潯竹躲在一根柱子後面,好奇的問。

「應該听得懂吧,剛剛我說左,他們不都听懂了嗎?」。悅茶撓了撓頭,隨意的揮了揮手中木棍,卻是站在最後一格台階上不走了,「來呀,全部拿下!」

氣勢如虹!

埋伏的護衛們、車夫們都手持著木棍站了出來,把走廊堵得嚴嚴實實。

六人互相看了看,打量一番,發現只有身後的退路沒有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幾人便往後面退去。

「啪!!」清脆的馬鞭聲封住了他們的後路,黑影一閃,六人中有一人已被馬鞭卷到了一邊,上方突然罩下一個木條做的籠子當頭罩下。

五人大驚,立即轉身沖著悅茶。

「哇!」悅茶忽然像受了驚嚇一般,轉身就跑。

五人見狀,大喜,加快了腳步。

「啊~~」有人慘叫著彎了腰。

「¥%¥¥%#¥%#¥%#¥%!!」有人惱怒的倒吊上了天……呃,倒吊在了屋檐下。

余下還有三人,如驚弓之鳥般,不敢前,也不敢退,只好背靠著背,手持武器警惕的防備著周圍。

「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朱月暖揮著馬鞭緩步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那三人。

「¥#!¥#!」三人憤怒的瞪著她。

「說人話!」朱月暖不客氣的一鞭子揮了,頓時打落了三人的武器。

「你!是什麼人?!」其中一個開口,但,語氣十分生硬,舌頭也似乎沒有捋直般,含含糊糊的,不過總算比剛才那哇啦哇啦的鳥語要好一些。

「你們又是什麼人?」朱月暖不理會他,淡淡的問。

「你先說。」那人還挺固執。

「不說拉倒。」朱月暖直接扣了銀針一揮手,三人頓時軟倒。

「哇哦~~比我想的要簡單多了,我都沒動手呢。」悅茶跳了出來,一抬手,手刀斬暈了另外兩人。

「這些人,也不過是散兵罷了。」朱月暖卻沒有放松,打量了一番,「快些去外面收拾,馬匹都拉進來養著,這些人全都綁了關進牢里。」

「是。」護衛們立即行動起來。

「去外面繼續看著。」朱月暖沖悅茶吩咐道,自己去了正屋。

屋中,楚宜桐披著衣服坐在桌邊,兩位師爺相陪著。

「。」看到朱月暖,兩人齊齊行禮,語氣中多了一絲敬意。

「兩位師爺莫要多禮。」朱月暖隨意的揮了揮手,坐到楚宜桐身邊,直奔主題,「十六人,十六匹馬,馬倒是好處理,這人……你打算怎麼做?」

「是虎佑國的?」楚宜桐問道。

「應該是,穿著那邊的服裝,裝扮也像。」朱月暖點頭,「但不能確定,這些人頂多也就是散兵游俑,防備心低,輕敵,而且沒有什麼功夫,所以,也不排除他們是龍鱗山上來的可能。」

「這些人關著是麻煩,殺又殺不得,放走更是隱患。」關早和苦惱的說道。

「那可怎麼辦?」錢萬升皺眉,「眼下我們帶的糧草可不多呀,突然多了十六個,這用度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

「不能殺,不能放,卻是能用。」楚宜桐沉吟片刻,淺淺一笑。

「大人有主意?」錢萬升和關早和立即看了。

「縣衙年久失修,正缺人手修繕,不如就用他們吧。」楚宜桐的手指敲著桌面,輕描淡寫的說道,「殺了他們,很可能引起兩國紛爭,給他們起兵的由頭,放了他們,只怕來日會卷土重來,我們這兒什麼防護也沒有,更是麻煩,到時候還會拖累砦門縣中的百姓。」

「可是,大人,留下他們,豈不是也危險?到時候,敵軍來救他們,不是一樣……」關早和說起他的擔心。

「救他們倒是不太可能。」朱月暖搖了搖頭,「就算有來的,也不會很多,散兵游俑罷了,成不了氣候。」

「暖暖,可有辦法讓他們乖乖听話?」楚宜桐笑看著她問道。

「有是有,怕你不用。」朱月暖忍不住笑,挑眉說道。

「說來听听。」楚宜桐示意。

兩位師爺也齊齊看向朱月暖,等著她的下文。

「用毒。」朱月暖眨了眨眼楮,吐出兩個字。

「毒?」錢萬升和關早和面面相覷,「這……」

「怎麼用?」楚宜桐卻順著話問。

「不過是讓他們有所顧忌自願留下做事罷了。」朱月暖笑了笑,卻是賣起了關子,隨即瞧了瞧楚宜桐,驚訝的問,「你不反對我用這此下三濫的法子?」

錢萬升和關早和紛紛避開目光,臉上都有些尷尬。

「兵不厭詐。」楚宜桐卻笑了,回了四個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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