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破虜哦了一聲，神‘色’有點落寞。過了半響道︰「他身體廢了，一心求死，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死之前，仇報了嗎？」。
商雀搖了搖頭，「听說趙春雷只是受了重傷。」
葉寒沉著臉‘插’了一句︰「她早晚會死的。」
趙破虜說︰「葉子，現在是多事之秋，那個天使之淚以後不要用了。不說十分鐘後變成植物人後果太嚴重，使用者成為三米的巨人就太夸張了。我和商雀原來隸屬特殊番號的部隊，對一些秘密知道點，一旦引起國家部‘門’注意，咱們就完了。不‘交’出去配方是死，‘交’出去配方也要死。國家不可能容忍這樣一種逆天的秘密有泄漏出去的可能。」
葉寒笑了笑。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來了一條短信。
他打開短信，孫仁耀發來的，只有一句話︰，‘唇’語老師來了，你自求多福！
孫仁耀曾經要給葉寒介紹一個能讀‘唇’語的老師。他當時說想見這位老師要靠緣分。葉寒沒細想為什麼見一個口語老師要靠緣分，就好像現在沒有細想為什麼要自求多福一樣。
他心里很高興。如果能學會讀‘唇’語，跟別人‘交’流雖然不至于毫無障礙，但是至少比現在完全听不見好的多。
葉寒親自下樓去接，可是到了樓下卻連孫仁耀的人影都沒看到。他發了條短信，說︰「孫哥，你耍我呢？你在哪呢？」
孫仁耀很快回了一條︰「樓上，你房間。」
葉寒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笑著坐電梯直到頂樓。頂樓只有兩間總統套房，原本被五個‘女’孩瓜分了。眾‘女’走的時候陸小蠻偷偷留下她房間的鑰匙，盛情難卻，香閨總是多‘春’夢，住著舒坦。葉寒屁顛屁顛的鳩佔鵲巢了。
他推開房‘門’，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孫富貴低著頭唯唯諾諾的站在她身後。
葉寒眉頭微微皺起，一個能讓孫家大如此恭謹緊張的‘女’人不簡單。
他細細打量，‘女’人個子應該很高，這一點從她那雙包裹在緊身牛仔‘褲’里的長‘腿’可以看出。一件普通的黑‘色’小西裝，普通的圍巾，頭發很淑‘女’很古典的盤起來。沒有化妝，卻麗質天成，很純很美。
這是個婉約的‘女’子，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溫柔，渾身上下每一處都‘精’致到與西京的大大咧咧有點格格不入。葉寒覺得她不應該坐在這里，西湖畫舫上抱著琵琶或者素手撫琴才更適合她。
孫仁耀站在她身後對著葉寒擠眉‘弄’眼。
婉約‘女’子輕哼一聲，趙破虜頓時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有小動作。她說︰「小耀子，這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這架勢，儼然就是慈禧老太後，孫仁耀則是淨了身的小太監。偏偏听她這麼說，孫仁耀還如同大赦，長長的舒一口氣，屁顛屁顛的朝‘門’外走去。
路過葉寒身邊欺負他听不到，小聲嘀咕道︰「，別怪我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是你說的。不過我真沒誠心害你，你這麼生猛，說不定一具把這妖‘女’拿下呢。」
孫仁耀關嚴了房‘門’。
婉約‘女’子微微笑著，修長的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沒有頤指氣使命令的意思，但也絕對不是征求葉寒的意見。顯然是身居高位發號施令慣了，一舉一動都帶著股子不容抗拒的氣場。
葉寒坐在沙發了，直入正題︰「听蔡哥說你會‘唇’語？」
‘女’人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瞅著他，沒有回避的意思，也沒有偷偷‘模’‘模’，仿佛做什麼事情都是這麼君子坦‘蕩’‘蕩’。她說︰「也不是三頭六臂啊？小耀子蠢是蠢了點，但是孫家傳下來的傲氣還是有的，怎麼就死心塌地跟了你呢？」
葉寒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他听不到。
‘女’人也笑了笑，不過卻依舊我行我素，說︰「這世上男‘女’平等喊了幾百年，可是哪能真的平等呢？你看從政的，經商的，有幾個是‘女’人？這不是社會不給‘女’人機會，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男人比‘女’人更有有勢。曹野狐就我這麼一個孫‘女’，我樂意也好，不樂意也好，都是他唯一的接班人。我是‘女’人，還是上不得廳堂，下不了廚房的那種‘女’人。上不得廳堂不是因為丑，而是太漂亮了，沒人配的上。下不了廚房倒是真的不會做菜。你說我這種人，以後說不定要進三十八部隊，說不定被神秘部‘門’選中，不會點‘亂’七八糟的怎麼行？」
葉寒笑了笑，這次沒再指耳朵，當然他也沒听見。不過福至心靈已經猜出這‘女’人是誰了。除了孫仁耀那個大智近妖的神經病未婚妻外，似乎不可能會是別人。
「你是曹蒹葭吧？我們在江邊見過。」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隻果，慢慢的削著。
曹蒹葭點了點頭︰「現在才想起我是誰，可見你智商也不算高。也不想想，孫仁耀認識的‘女’人中，像我這麼漂亮這麼有才華這麼文藝婉約的有幾個？」
葉寒把削好的隻果遞給她，孫仁耀不仁把棘手娘們拋給他，他就不義背後給孫仁耀穿雙小鞋。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听孫哥說你是個妖‘精’，還是閉關千年修煉有成的那種。」
曹蒹葭望著葉寒手里的隻果，猶豫片刻大概是怕傷了他的自尊，接咬了一小口放在碟子上。笑的很玩味，用手語問道︰「他都說我什麼？」
葉寒吃驚道︰「你會手語？」
曹蒹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很奇怪？」
葉寒有點尷尬，老實說︰「一個正常人去學手語，確實有點怪。」
曹蒹葭搖了搖頭，比劃道︰「不怪怎麼會連‘唇’語一塊學了？」
葉寒笑了笑，沒做聲。曹蒹葭又問︰「孫仁耀還說我什麼？」
葉寒很認真的想了想，問︰「實話實說？」
曹蒹葭點了點頭。葉寒抓住機會開始拼命的往孫仁耀身上潑污水︰「他說你是妖‘女’，變態，沒‘女’人味，‘陰’險如蛇蠍，歹毒無比。最主要的是長的丑！嗯！不過說實話，我覺得你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