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寵溺 第七十五章

作者 ︰ 赤念

人可以犯賤,但不能一味的下賤到毫無下限!

手腳並用的反抗,可在易看來男人的掙扎還是過于的小兒科,他就著吻男人的姿勢,毫不客氣地一拳砸在了男人的小月復上。

吳彥悶哼一聲,然而連弓起身子的自由都沒有,因為男人早已經將他身子往後狠狠地壓在了辦公桌上,而那些桌子上原本堆積還算整齊的文件,也早被兩人的動作之余給嘩啦啦的掃到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吳彥,不要一再地挑釁我!」

今天的易不對勁,吳彥就是再遲鈍也發現了這個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又說不上來事哪里不對勁,只感覺著今天的易情緒有些容易激動,也少了些平日的寬容和大度。

反常的易,男人自然知道自己不應該反其道行之,只是……

這里畢竟是的地方,是()他人來人外的辦公室啊!

然而事實,終究是喜歡朝著人們最害怕的方向去發展的。

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吳彥听見自己的心髒嘎登了下,整個大腦也一片的空白,好像自己的整個世界都突然間被按下了刪除鍵般,什麼都消失了。

「吳彥……你……你們?」老板高遠一臉震驚的看著兩人,看著滿地文件夾的瘡痍畫面,整個人仿佛被定格了般,眼楮也瞪得跟兩個大銅鈴似的。

隨著他的驚呼,門口又出現了好幾雙好奇的眼楮,也是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個大大的銅鈴。

易冷冷地看著門外,如冰刃一般的森寒之氣,門外的眼楮們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忙消失的遠遠的,就連有事前來的老板高遠,也立刻關上門走了出去。

「……」易沒有,只是淡淡地看著身下的男人,他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一般,整個人面色慘白著,身子更微微地顫栗著。

沒來由的,易甚至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松開對男人的壓制反將人抱在了懷里,手更本能的輕輕拍著男人的肩膀了,如同在安慰對方一般。

男人怔了怔,開著口道︰「其實這樣……」

吳彥的心越來越冷,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般,他壓根沒听見易說了什麼,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分鐘,可在男人的心中卻仿佛百轉千回過了千百年般。

男人靜靜地看著易,「是我錯了!」

說著也不解釋,更不給對方半絲思考他話中含義的時間,吳彥閉著眼輕輕地搖了搖頭,難得主動的吻上了易的唇……

事已至此,善了與否都不再重要,他本來就是個沒皮沒臉的人不是嗎?

……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大部分職員的午餐時間,可男人卻老老實實的在辦公室里收拾著地上而一片狼藉的文件。

雖沒有吃干抹淨,但也差不多心滿意足的吳彥在接到一通之後,便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只留下男人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泛著些尷尬的房間里。

終于將文件重新擺放回辦公桌上,男人起身的時候身子微微一晃,他急忙撐著辦公室的桌子邊兒穩住身形。男人微微著蹙眉,輕輕地伸手在小月復的地方按了按,果然一陣撕裂般的疼。

是他太弱不禁風了,還是易刻意為之的教訓呢?男人想了想,終究還是覺得是易故意的,不輕不重的手段,並不嚴重的傷勢,簡簡單單的皮外傷,可因為對方下手的巧勁兒,傷口的痛感看起來應該是會遺留好幾天的。

這男人是故意給的他一次教訓,算是他讓他不爽的發泄,也是他給他的警告。

撐著身子緩了一陣兒心緒,吳彥仔細地打量著自己這間辦公室。

誠然當初,他若不是遇到了高遠,也許他根本坐不到這個位置來。

這個社會其實很現實和殘酷,尤其他的專業還是對資歷和年紀要求都非常老練的建築!

建築設計師?

nonono!這近乎于燒錢賣血的職業目標,並不適合當年那個迫切需要在社會上立足的年輕人。

當年若不是遇到了高遠,吳彥想自己現在不是在做銷售,就應該是在建築工地的現場勤勤懇懇地正做著小技術員,頂著一副長期日曬造成的黑炭皮囊,拿著一摞或輕或厚的圖紙在現場指指點點著跑來跑去。

若說這些年最幸運的事情,遇到高遠便真是這其中的一件了!

那一年,他正好大二,暑假里短短的兩個多月,他便經歷了從雲端跌至谷底的巨大落差。

在家人的眼中,他是去了首都那個城市參加學校安排的行業實習,因為工作項目的特殊針對性,不能和家里聯系。可實際上,他在醫院整整躺了兩個月。

那是他對邁爾特記憶深處最最恐懼的記憶,殺伐狠絕,陰冷變態,深不可測……所有的詞匯用來形容他對他的傷害和印象,都顯得蒼白和不夠。

那是一個披著紳士外衣的禽獸,從第一次見面吳彥就知道那個人的真面目,可他卻始終沒能預測到,自己會以那樣的形式和姿態落入他的手里。

是的,吳彥怕邁爾特,不論是從心還是身體,他都怕極了那個曾經給他留下創傷的男人,不管後來是多麼的努力地去掩飾和裝作不在乎,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內心的懼怕,最真實的感覺自己永遠是騙不了自己的。

可也僅僅只是怕而已,身處黑暗世界的邁爾特本性就是那樣,所以他並不恨邁爾特,當然更因為無愛,所以不可能有恨。

其實這麼些年吳彥最慶幸的,也往往是邁爾特當初的那個戲言般地承諾,他說︰我會送你回那個你原本的世界。

他還是回到了自己真實的生活里,可惜經歷了黑暗,即使生活在陽光下,陽光也再照不進他心里冰寒的角落了。

在醫院的兩個月,他從沒有去問過自己的醫藥費是誰付的,也更沒問過是誰送自己去的。每天除了護士之外沒有一個前來看他的人,不過這也挺好,他實在難以想象有熟人看見自己那個樣子問起原因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應該怎麼去面對。

那兩個月無人叨擾的寂靜里,他的心思從最初的痛苦絕望到沉默哀傷,無人關懷的世界里,憂傷更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一樣,憋悶的情緒充斥在他的世界里,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到了極限的氣球一般。

可終究他還是忍了下來,生命誠可貴,他終究不是因為心傷會去選擇輕生的小姑娘。

外傷會一天天的好起來,心傷也遲早會慢慢的結痂淡卻。在放任式的憂傷之後,他的情緒確實慢慢的低落,再慢慢地到了麻木。兩個月百轉千回之後,他的心思也終于百煉成鋼!

黑暗與光明之間往往不過一層簡單的分界線,他也開始明白如何才能對自己最好!

一切真正放開,他也到了出院的時候,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那間醫院居然就是自己所在城市的隔壁……

男人晃了晃腦袋,開始收拾和整理自己電腦里和辦公桌上的東西。

時候已經不早了,男人按了按空蕩蕩的胃,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盒餅干來打算墊吧墊吧肚子。

那些年,他的身體受了不小的創傷,醫生也告訴他會有一些後遺癥,可誰也沒想到後遺癥居然是這麼個帶著些喜劇因素的癥狀。

他總覺得肚子餓,就算是一日三餐正常的進行,可肚子還是饑腸轆轆的,醫生診斷了很久,也沒什麼實質的接過,最後只告訴他說,可能是精神上的錯覺轉移了。

想著這些,他也就不去轉移了,反正他的體質是那種邊吃邊拉的直腸子,倒也不擔心會發生積食和肥胖。

吃著餅干,胃里好像真舒坦了不少,男人收拾好食品袋,這時候門被人輕輕地從外面打開了。

吳彥渾身一怔,有些僵硬地看著來人,「老板!」

高遠臉色有些不太好,像是欲言又止般,整個人像是鼓足了巨大勇氣般,整個人看起來面色有些尷尬,見吳彥跟他打招呼了,僵硬地笑著走進來。

「老什麼板啊,時間,還是叫我學長吧!」

「……」男人怔了怔,並沒有。

依照兩人的交情和了解,他知道高遠的來意並不是向以往般飯點兒到了,單純的看看自己或者順便約自己吃飯。

他知道高遠會來,從他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吳彥就知道了。

男人一直沒離開辦公室,其實就是等著高遠來找自己,等著他消化掉那一切之後,理智的站在自己面前。為什麼吳彥不去主動找他呢?其實不過是一種心理戰術。

主動送上門的,終究是心急一些,一開始就處于弱勢了。

吳彥高遠也知道,只是他終究還是來了……

男人怔怔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衣冠楚楚的老板,他是他的學長,也是間接給了他這片天地的衣食父母.

光線明亮的辦公室里,目光閃爍中,似乎一切還像是當年一樣。

他們都還在學校,都還只是茅廬未出的年輕小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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