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徒弟又掛了 第二四零章 你這無恥的人類

作者 ︰ 尤前

「知道錯了嗎?」。祝遙瞪了它一眼。

「噢……」那妖獸發出一聲委屈的叫聲。

「祝遙姐……」王徐之瞅了瞅那妖獸,再看了看祝遙,一臉都是不可置信,「你……它。怎麼可以……」

「什麼不可以?」她還想問呢?他好歹是一派掌門吧?為啥要對一只家養獸這麼客氣啊?

王徐之一臉緊張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祝遙姐,他是……」

「吼……」妖獸故態萌發的朝著王徐之一吼。

祝遙回頭一瞪,「閉嘴!」

「噢……」瞬間慫了。

祝遙揚手給了獸頭一拍,「做為一只家養獸,要團結友愛,親近人類,造嗎?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敢欺負我家小屁孩,仔細你的皮。」

「噢嗚……」眼淚汪汪。(?_?)

「還有,不要再跟著我了,不然我真的揍你了。」

獸獸一愣,像是終于忍不住了,眼淚嘩一下,像打開的水龍頭,嘩啦啦的流了一地︰「嗚嗚嗚嗚……」(┬┬﹏┬┬)

祝遙嘴角一抽,「還哭!」

妖獸一抖,眼淚到是收住了,卻被嗆到,「咯!」打了個嗝。

「還不快走!」

它一邊打嗝,一邊淚閃閃的看著她,眼里的水氣,越積越多,越積越多……

「哇啊……」終于崩潰,撒著一路的小淚花,淚奔著一頭扎向了林中,不回頭了。

叮!

眼前頓時跳出熟悉的對話框——恭喜你達成︰慘無人道的傷害一只單純無辜的護界獸。摔碎一顆純純的獸心成就。

獎勵稱號︰呸,你這無恥的人類!

祝遙︰「……」

這是在罵人吧?這絕逼是在罵她吧?

「祝遙姐……」王徐之一臉欲哭無淚看向她。

「那只到底是什麼?」她只是不明真相的無辜群眾啊喂。

「祝遙姐入靈界之前,沒有見過白源尊上嗎?」。王徐之詫異的道。

「我是青古派那片林子里才見到那只莫明其妙的獸。」還差點被吞了呢!

「這怎麼可能?」王徐之一驚,「白源尊上是整個靈界的守護獸,若是沒有它的允許,沒有人可以從冥界到達靈獸。祝遙姐,你到底是怎麼來到靈界的?」

听起來挺牛逼,可是……

「我直接從天上一飛,就過來了呀!」鬼才知道要通過一只獸的允許?

王徐之更驚訝,「可是跨界之時。有一段永盡之淵。祝遙姐沒看到嗎?」。

有那玩藝嗎?「沒看到!」

「……」

——————————————

照王徐之所言,靈界與冥界之間,隔著一段叫永盡之淵的地方,那是一處死地。任何東西進入都會被吞噬。包括靈魂。唯一安全通過的方法。便是由被稱為護界獸的白源牽引帶領。

至于它是什麼獸,從哪來?實力如何?沒有人知道,只是每一個進入靈界的人。都是由它帶領的。更沒人知道它到底是幾階妖獸,唯一了解的就只有它的名字,白源!它在靈界有著無人可取代的地位,無論是多麼狂拽酷炫的人修,都得恭恭敬敬的稱它為白源尊上。也正是因為這個,在靈界人修與妖獸的關系,格外的和諧。

祝遙听得有些懵,實在沒法把剛剛那只少條筋的妖獸,與如此高大上的守護獸聯系起來。與其說它是守護獸,祝遙覺得它更像是整個靈界的吉祥物,保出入平安的那種。

「白源尊上向來隨性,經常會在各門派之間游走或短暫停留。」王徐之解釋道,「之前鬼王出現,我之所以去到冥界,也是剛巧白源尊上就在我青古派的原因。」

「……」她好像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獸獸。

「靈界不同于其它修仙界,無論飛升上界,還是進到冥界,都要有白源尊上同意,打開越界之門才可,否則便會陷入永盡之淵,輕則魂飛天外,重則永不超生。」

「呃……」祝遙越听就越心虛。

「白源尊上雖然是獸態,但听聞它從靈界誕生之日開始,就存在于這方天地了,實力深不可測。」

「小屁孩……」

「嗯?」

「你說……我現在向它道歉,還來得及嗎?」。

「……」

顯然是來不及了,因為那只獸早已經跑得沒影了。算了反正她得罪那只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說一只妖獸設定這麼高大上,真的合適嗎?神族表示不服!

又走了半個小時,天際也越來越暗了,空氣中的靈氣稀薄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好像越往那邊去,靈氣就越少一樣。

「祝遙姐……」王徐之突然出聲。

「嗯?」回頭一看,卻見他突然滿頭大汗,臉色慘白,一臉痛苦的樣子,「小屁孩,你怎麼了?」

祝遙嚇了一跳,連忙扶著他坐下,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王徐之搖了搖頭,一臉虛弱的樣子,卻仍是指著前面道,「祝遙姐前面應該就是天盡之地。」

祝遙細一看,只見地面出現了一大片的斷層。

一片綠色的森林像被生生截斷了一樣,一邊是綠意盎然,一邊卻是一片虛無,什麼都看不清,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仿佛世間所有聲息都消失了一樣。

祝遙分出一絲靈力按住他的脈門,仔細把脈,半會猛的瞪大了眼楮,「你體內的怨氣怎麼突然亂了?」

「我也不知。」王徐之搖了搖頭,「只是越往天盡之地去,我體內的怨氣就越加的騷動。」

祝遙心中一沉,難道天盡之地。真的有影響怨氣的東西?沉下心,捏了個訣,先助王徐之壓下那些怨氣。

一時有些猶豫起來,到底要不繼續前進。

「祝遙姐。我們竟然來了,必是要去探個究竟的。」王徐之道,「你放心,我沒事。」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逞什麼強?」

「我……」

「閉嘴!」祝遙敲了敲他的頭,「就你現在這樣子,就算進去了。也只是給我拖後腿而已。」

「……」他垂下了頭。

「好了。我先去那邊看看。若是你體內的怨氣再暴動,就先回去。不必等我。」

「可是……」

「沒有可是!」祝遙瞪了他一眼,就是這麼獨裁!

那片虛空離她們不足百米的距離。原本還不覺得,隨著靠近。祝遙都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就連體內的靈氣都有些不受控制的亂竄起來。像是要破體而出。

胸口憋悶得厲害,仿佛要喘不過氣來。明明身處密林,四周卻起了大風。吹得人一陣陣的寒意,她越來越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那風卻越吹越大,刮得臉頰生疼,每吹一陣,身上就感覺冷一份,就像沒有靈氣御寒……

等等,靈氣!

祝遙一驚,催動體內的靈氣一看,卻發現丹田靈氣所剩無幾。

那風居然可以吹散體內的靈氣!

祝遙立馬加快速度往林中躲避了進去,然而那風卻像是長了眼楮一樣,立馬就轉了風向,直向她吹了過來。

「祝遙姐!」王徐之也發現了她的異常,追了過來。

「不要被四周的風吹到!」祝遙高聲提醒,「風會吹散你體內的靈氣。」

小屁孩腳步一頓,反應過來,瞬間轉了方向,避開了迎面吹來的風。

一時間兩人都不得不在這林中,上竄下跳起來。

可風這東西,無形無體的,根本無從捕捉,只能憑著感覺躲。一開始還好,久了總會被吹到,祝遙已經快感覺不到體內微薄的靈氣了。

東躲西藏的,不知不覺卻更加靠近那片虛無。直到體內再調不出一絲的靈氣,一個閃躲,腳下卻一片踩空。猛的發現她已經到了最邊沿,腳邊是深不見底的斷層,背後就是一片虛無的地界。

祝遙倒吸了口涼氣,媽媽咪,還好她及時剎車,不然就掉下去了。

還好還好……

突然一道白影從林中一躍而出,迎面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ˋO′|┘嗷~~」

整個人往後倒,直直的掉進了那片虛空之中。

臥槽!

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了一句話︰獸獸報仇十年不晚……個屁啊!

她到底跟這只妖獸什麼仇什麼怨!

————————————————

祝遙掉進了天盡之地的那片虛無之中,還附贈一只墊背的蠢獸。那虛無很深,她感覺全身上下都快被摔散架了,每一塊骨頭都痛得咯吱咯吱響,而罪魁禍首獸卻半點事都沒有。

可能是大仇得報,它圍著她轉悠了好幾圈,樂得上竄下跳的,嘴里還發出興奮的聲音。

「嗷嗷嗷……下來了,下來了,終于下來了。」那聲音細細軟軟,像個孩子。轉了幾圈,居然還在地上打起滾來。

「閉嘴!」祝遙狠狠瞪了它一眼,費了好大的勁坐了起來,也沒細想,它怎麼突然間會了。只是覺得它吵得自己更痛了。

白源果然停了下來,規規矩矩的坐在她旁邊,碩大的白色獸頭伸了過來,兩只銅鈴大的黑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

「遙遙……」

「干嘛?」祝遙嚇了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

那雙眼楮卻越來越亮,細軟的聲音再次響聲,「我想親親你!」

「啊?」

白源大嘴一張,啊嗚一口,就把祝遙整個含進了嘴里,上下研磨幾次,又噗的一下,吐出一個滿身口水的祝遙。

「……」

抹了一把粘乎乎的唾沫,祝遙手抖了抖,覺得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崩得筆直,正發出咯咯咯即將斷裂的聲音。

偏偏剛剛糊了人一臉口水的白源,舌忝舌忝嘴角獸臉卻糾成了一團,轉過頭哇的一聲,開始干嘔。

「嘔……頭發,卡,卡住了……」他吐了半晌,一臉委屈的回過頭,「沒……沒洗頭!」

叭答!

理智全線崩斷。

「洗你妹!」一把拽過它那只白花花的獸頭,揪住它嘴邊的胡須,狠狠往外一拔,「你丫的有什麼資格嫌棄我!老娘還沒跟你算把我推下來的賬。你TM敢嫌棄我?叫你嫌棄,叫你嫌棄。你才沒洗頭,你全家都沒洗頭。」

「噢噢噢……」白源發出一聲聲的慘叫,在地上打起滾來,爪子在空中各種揮舞,卻不敢揮向她。

直到祝遙一根不剩的給拔了個徹底,才踹開它肉肉的獸體,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嗚嗚嗚……」白源用前爪捂著自己已經腫起的獸嘴,像只鵪鶉一樣趴在地上。眼里滿滿都是對她惡行的控訴。

「看毛看!」祝遙瞪了,她是真的被惹火了。

「嚶……」

「不許哭!」

「……」嚶嚶的哭聲頓時收住,變成了壓抑的抽泣聲。

祝遙懶得理它,好像遇到這只獸起,就沒好事。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一片昏暗,天地仿佛連成了一體。

沒有看到重生的對話框,這證明她還活著,只是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天盡之地嗎?為什麼會什麼都沒有?

呆在這里也不是辦法,深吸一口氣,拖著痛疼的身體往前一步步走了。剛剛她就試過,她身體沒有一絲靈氣,不單如此,她甚至感應不到靈氣的存在。

這證明她的修為倒退了,而且一退還退回了解放前,修為全無。之前那股奇怪的風,吹散的不是體內的靈氣,而是修為。

以她現在的情況,不找到出路,也會餓死在這。

她漫無目的走了半天,卻什麼發現都沒有,四周安靜異常,唯一的聲音只呼吸聲,兩道。

「你跟著我干嘛?」祝遙回頭瞪向後面。

保持著五步遠距離的某獸一抖,大大的眼楮里還有未干的淚痕,弱弱的瞅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快步朝她奔了過來。

一只白白的爪子往她身前一橫,一臉視死如歸,「給你……拔!」

「……」?

「不生氣!爪爪,毛毛……多!」它又舉了舉爪,大滴的淚水瑩滿了眼眶,「拔毛毛,不氣……」

啥意思?讓她繼續拔它的毛嗎?你丫受虐狂吧?

見她半天不動手,它急了,一個勁的把爪子往她懷里塞,「拔……拔,白源不疼。拔完……做!不要不理我。」

「……」怎麼有種欺負了小的罪惡感?

「做,好不好?」它吸了吸鼻子,似是拼命忍住不哭。又用那只爪子推了推她的手,「給你拔,不夠我還有三只爪爪。」

「……」

她瞬間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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