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徒弟又掛了 第一八四章 坑徒第二式

作者 ︰ 尤前

祝遙在極北之地整整學了一個月,漸漸有些明白,為什麼韶白要送她來這里了。每一系的法術,與封印都是不相同的,她以為上次傳承時接收到的神力,就已經是神族傳承的全部了。

後來才知道,其實神力一直都在她的體內,只是隨著法術的精進,體內的力量,才一點一滴的釋放出來。這跟以前修行之時,吸納仙氣與靈氣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

一個是吸外力為自己所用,而神族完全相反,它們本身就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只需要引導出來而已。就像是已經上了鎖的寶庫,天啟台上的傳承儀式,只是給了她一把打開的鑰匙,而術法是告訴你怎麼用鑰匙打開這把鎖?

而所有神族最擅長的是封印之術,封印跟陣法有些類似,只不過陣法一般不區分對象,而封印之術,好似是專門為某特定的一種能量起作用的術法。不用猜也知道——,封印之術就是用來對付魔族的特定法術。

祝遙暗自有些心喜,有了這個,她以後遇到魔族就不怕束手無策了,所以學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用心,加上之前在玉林峰的時候,她曾經專門研究過陣法,師父也最為擅長這個,所以她學得很快。現在簡單的封印之術,她單一個人的力量也能發出了。

今天她特意起了個大早,等越古來上課。自從被這個不靠譜的上神搶了屋子後,她只能在峰頂又建了個茅屋。而且整座山又只有這麼一個平地,所以每次上課,都是他大老遠的上來教,她在峰頂等。她有種找了家庭教師補習的即視感。學費剛好是一棟茅屋。

剛出門,越古已經遠遠的走了上來,一席白衣縴塵不染,每踩一步都走得那麼淡定自若,仿彿獨立于世外。他目不斜視,面無表情。這熟悉的樣子,每一次都讓她以為見到了師父。有種沖上去認親沖動。如果……他不是被雜草纏住了頭發的話。

越古腳步一個嗆啷停了下來,回頭一看被纏住的頭發,眉頭皺了皺,然後繼續轉頭往前走。試圖用蠻力把頭發拉出來。

走了兩步。不果。

嘆一聲。只能伸手拉住發尾的一端用力的拉扯。

可那頭發像是跟他扛上了,就是死纏著雜草樹枝不出來。他的眉頭又深了幾分,回頭死死的盯著那堆枯草。豈圖用眼神殺死對方,讓其放手。

祝遙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忙時,只見他手間白光一閃,朝著發端一揮,長發和枯葉飛舞,頓時一頭及地的長發短了兩厘米,他終于得以解月兌,繼續風淡雲輕的朝她走來。仿佛剛剛的情景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不是他又被纏上了第二次的話……

祝遙深深的……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的師父為什麼「全」這麼逗比#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幫他把頭發解救出來,不然等他走過來,非得自個削成平頭不可。

「好了!」祝遙把解救出來的黑絲扔回他腳下。

越古眼楮頓時張大了幾分,回頭瞅了瞅那堆雜草,再瞅了瞅自己完好的頭發,看她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贊賞,「不錯!」

不錯個毛啊!

才不想因為這個被你表揚。

「你就不能把頭發盤起來嗎?」。這一個月來,他每天都是這種長發及地的樣子,雖然發絲柔順得像是拉直過的。但這種被纏住頭發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多次了好嘛。扎起來會死啊!

「盤起來?」越古愣了一下,眉頭又開始收攏了,半會才道,「此法甚是不便。」

「不可能!」總比他這樣時不時被掛住強,你丫就是懶吧。

越古嘆了一聲,手間捏了一個訣,只見一陣輕風而起,他一頭的黑絲瞬間收縮旋轉起來,在頭頂盤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只是不到一秒,越古手一落,那個被法術固定的發髻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塌了下來,發絲也一縷縷的散亂下來,最終變成了一個「鳥窩」。

越古收回法術,轉頭看向自己的徒弟,一臉的︰看吧,果然盤不起來吧?

誰讓你用法術梳頭了!祝遙撫額,「你以前就這麼處理頭發問題的?被纏住就剪掉?」

「倒也不是。我平時一般都會……」越古一臉的淡定瞅了瞅四周,理直氣壯的道,「先除草。」

「……」終于知道他為啥是不出世的上古之神了,因為神族已經無法阻止他繼續逗比下去了。

「你跟我來。」祝遙覺得再討論下去,會被這個生活白痴氣死,拉著他往屋內走去,想了想,又回頭擰起了他的長發以免再被纏住。

直到回到屋里,把他摁在了椅子上。幫他把一頭的青絲全數盤在了頭頂,找了找沒看到發簪,順手就拿起了旁邊一雙筷子,折成兩節,固定好發型。

「好了!」總算把這頭不順眼的頭發處理好了。

越古呆了呆,有些不習慣的晃了晃頭,卻發現頭發好好的呆在上面,並沒有掉下來。眼楮頓時瞪大了兩分。抬頭看了她一眼,立馬站了起來,然後再懷疑的用力晃了晃頭。發絲仍舊穩如泰山。

祝遙感覺瞬間他整個人都亮了,像是突然發現了新世界一樣,眼楮睜得老大老大的,回頭似是想對她說什麼,又突然想起了自己做為師父的尊嚴,假咳了兩聲,才極力淡定的道,「嗯,徒兒你此門術法,為師覺得甚好!」

祝遙嘴角一抽,還術法咧?這種時候你還裝逼,我早就看出你生活技能點為零的本質了。

想想現在正在仙界的那位生活技能全點亮的人,瞬間在心里給越古狠狠又打上了一個叉!

開啟了盤發新世界的越古。一整天都覺得自己棒棒噠,心情指數意外的高漲。除了教得更加用心了以外,全天都忍不住,伸手模幾把自己的新發型,雖然臉色仍舊是千年不變的淡定。但那翼翼的手勢,還有比平時略高抬起兩厘米的頭,都證明了他那舒爽得停不下來的激動心情。

對于這種情況,請不要問功臣祝遙的心情,她不想說。

自那天以後,祝遙每天多了一個定時鬧鐘。天天剛亮。越古就會準時出現在門口,要求她開啟盤發模式。本來嘛,給他盤個頭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他每次找的那些蛋疼借口是什麼鬼?

「徒兒。為師來檢驗一下你的法術。先從盤發的那個法術開始吧。」

「越南。所謂溫故而知新,你先來溫習一下盤發的法術吧。」

「徒弟,你可記得盤發的法術。為師怕你忘記。」

「小七,你極南之地已經有些時日了,學得如何?盤發之術可好?」

每當听到這些,祝遙就想把手里的梳子換成剪刀, 嚓把他這三千煩惱絲給了結了。而且他還越來越早,有時候天都沒亮,他已經在外面敲得  響了。

她也想不理他,任他去敲。可是他敲了一會,居然會自己闖進來。就算是布下了陣法,隔絕的法術,在這個武力值爆表的上古神面前,也通通無效。

最後他居然還把搶來的茅屋搬到峰頂,就住她隔壁,方便他隨時來造型。

新銳造型師祝遙表示,她只想問一句,可以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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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可以生活廢到這種承度?沒有住的地方,不會梳頭,他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活下來?要不是他是神身,想必早就餓死了吧?

祝遙一邊烤魚,一邊在心里狂吐槽某師尊。峰頂的後面,有個水池,這是祝遙來了這里三個月後才發現的。而且里面居然養了一池子,紅的白的金的各種顏色的魚,每一條都有十幾斤重,看著非常漂亮。這讓她想起了以前看過的綿鯉。

由于綿鯉一種象征吉祥的魚,她在現代的時候,經常看到有人會養,卻從來沒吃過。而且貴得嚇人,此時在這里看到,她不由就動了吃的想法。

撈了兩條去了鱗洗淨,清理了一遍,就架著烤了起來。眼看著魚身開始呈現著焦黃的色澤,香氣一下就彌漫開了。一開始她還沒什麼食欲,現在也忍不住口水泛濫起來。

正準備收回來開吃,突然身邊一陣輕風掃過,一個白色的身影頓時出現在了旁邊,她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來人緊緊的盯著火架上的烤魚,一臉鄭重的道,「徒弟,你怎麼糊了?」一個水系法術就澆了上去。「唉,一定是亂用火系術法了。怎麼樣?」

功虧一簣的祝遙︰「……」

默默的把他拉著轉了個向,再次重復這些天來最常說的一句,「我在這里!」媽蛋,你到底是怎麼把一條烤魚,認成是她的!還有,你見過會被烤焦的鳳凰嗎?「那是我烤的魚。」

祝遙長嘆一聲,繼續燃起火,但願那條魚,還可以補救。

越古愣了一下,這才把視線集中在她臉上,神情半點沒有認錯徒弟的尷尬,「魚?烤來何用?」

「當然是吃了。」祝遙隨口答道。

越古不了,又轉頭盯著那魚看,死死的盯的那種。仿佛在研究,#這個玩藝居然可以吃#,這種高深的話題。

祝遙給魚翻身……

他盯著。

祝遙給魚撒上調料……

他盯著。

祝遙烤完化出盤子裝著……

他盯著。

祝遙拿起筷子,夾住……

他盯著。

祝遙……

好吧,她吃不下去了。嘆了一聲,把盤子遞了,「師尊,你要吃嗎?」。順手還在上面放了兩根已經削好了的筷子,夾吧,誰讓她大方呢。

然後,越古連魚帶盤都接了……

祝遙︰「……」

「另一魚你也打算烤嗎?」。越古三兩下把一整條魚都吃光了,瞅了瞅岸上另一條還未處理的魚,雙眼閃閃發亮。

可以叛出師門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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