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聖女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外祖母

作者 ︰ 洛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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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不喲怎樣,別忘了是你親口對我說,曾經你從不曾認真過。我信你的話,不好嗎?」。

說完她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冰冷的街巷,如同往日一樣。

回到屋子,筱蓉手腳冰冷,斜靠在長椅上,明珠端來一杯茶,接著套好手爐套子。「這日子過的倒是快,一轉眼,又要到冬天了。」

「是啊!春天那陣子,還沒緩過,一下子到了秋天,這會兒冬天又來了。」

筱蓉斜倚著,扭頭看了看窗外,果然那棵大樹已經禿光了,上面還掛著清晨未散去的霜。

秋天是個傷悲的季節,別離淒淒,歷歷在目。想起明日又要去花圜那里,她倒是高興,只是天氣寒冷,要多加袍子了。

第二日到了花圜女子聚集的地方,每一個女子都打扮ˋ的漂漂亮亮,「今日比的是才藝,姑娘們使出看家的本領,盡情施展你們的才藝吧!」管領說完話,下面的女子大多縷了縷頭發,然後拿出胭脂,開始補妝。

整整兩個時辰,其他女子都表演完,最後到了筱蓉和柳月,筱蓉不會舞蹈,曾經不會,現在更是不會。柳月想出一個辦法,兩人一同表演。

管領同意,也想看看兩個人的舞蹈,柳月偷偷輕聲叮囑筱蓉,一會兒不用做太多的動作,只要擺幾個優美的姿勢就好,待管領一喊開始。柳月馬上開始跳,筱蓉在中間擺一個姿勢,柳月繞著她盡情舞動,筱蓉隨之轉圈,兩人一個穿粉色衣裳,另一個穿紅色衣裳,紅粉相見,異常漂亮。旁邊已經有人露出不悅的神色了,只是喬家姑娘鼓掌叫好,說她們是人間仙女。

「不錯。你們兩個人表演。看起來一個紅花,一個綠葉,實際上兩人都有著不同的表現,很好!」

管領十分高興的夸贊著。

一旁的女子自然不服氣︰「我看。是一個會跳。一個不會跳吧!」

筱蓉面子上過不去。確實自己不會舞蹈。

柳月機靈,馬上反駁︰「可是說笑,兩人一同跳舞。若是有一個人不會跳,管領怎會說我們跳的好,你接著管領的話說,是指責管領不分青紅皂白嗎?」。

那女子臉色一青,忙辯駁︰「我沒有,你少挑撥離間。」

管領喝止,說兩人跳的著實不錯,算可以了。

幾個人暗中較勁,整一天的功夫,集體舞蹈的時候故意踩了柳月幾腳,柳月有苦說不出,也只好人忍著。

筱蓉看到心中有些不忍,柳月如此受欺負,她心里難過。

可孫家姑娘有才藝,李家二有銀子,剩下幾個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反抗也是無用,突然覺得是否參加並不重要,因為自己也不圖什麼,選上就好。

私下跟柳月提起,柳月卻不想如此。

「,我們現在離開,且等著那些人笑話,而且回了院子也沒趣兒,不如出來打發時間。」

想想也是,筱蓉沒有再提出離開。

兩人認真的學著舞蹈,其中有舞娘前來教導,學了很多支舞蹈。

筱蓉突然想起什麼,在停下休息的時候打听為何幾日不見陶仁。柳月垂目,說陶仁現在很忙,應該也是沒時間陪自己。

「我幫你教訓他,再忙也不該冷落你不是,要我說,找個日子成親算了。」

柳月低頭不,自己只是一個丫鬟,陳將軍不同意,自己無話可說。

「你們聊什麼呢?」

喬姑娘湊過來,笑盈盈的問著。

筱蓉抿嘴笑了笑︰「沒聊什麼,只是打發時間罷了。」說完輕輕拉著她的袖子贊,「這身衣裳好漂亮,只是紫色有些老氣,漂亮,不必用暗色遮擋光輝。」

「倒是足會夸人,怕沒有他人能比得過的嘴了吧?」

說完將手中的一包東西遞過來。

「祖母向來喜歡做些小點心,知道我要來,倒是親自做了一些,說是帶給大家嘗嘗。」

說著她打開紙袋,筱蓉忙道謝。

里面有杏仁兒餅、玉米糕,香酥乳酪,桂花餅,金玉乳糕,還有油茶餅。

她催促著,筱蓉輕輕拿了一塊兒,咬了一口,香酥乳酪,味道不是很甜,不過足夠酥脆,咀嚼幾口,入口即化,透著一股女乃香。

柳月吃了一塊兒,道︰「這是我們家最喜歡的味兒了。」

筱蓉笑︰「確實,我就是喜歡這些帶著乳香的東西,每次遇到牛乳茶,我都是咕咚咕咚喝一大碗呢!」

說完大家圍在一起笑了。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子彎彎眼楮,含額︰「我姓喬單名一個雲字。」

筱蓉跟著做起自我介紹︰「我叫付筱蓉。」

她們就這麼成為了好,一有時間總是聚在一起,聊聊一些發生在自己身上有趣的是,兩人十分投緣,像是上天安排好了一般。她們口味差不多,喜歡也大抵相同,對待人的態度幾乎不差分毫。柳月也說,這喬是上天賜給的。

連連半月下來,她們成為最要好的,喬雲邀請筱蓉到去喬府做客,到了門口,筱蓉驚呆了,曾經听人提起過,喬員外十分闊氣,看到院子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

青石台階,大多是專人打磨之後送來當作台階,院子里的石椅上雕刻的花紋猶如天生花案,屋頂的瓦礫都是翠綠色。

「你家好大啊!」

筱蓉笑著贊嘆,喬雲謙虛的說︰「還好,這都是祖父做生意賺來的。」

筱蓉不知這院子里有多少間屋子,甚至屋門讓她覺得眼花繚亂。

「來,這邊是我的屋子,看看我的閨房。」

喬雲加快了腳步,推開了屋子門。

房間並不大,只是里面的裝飾顯得格外昂貴。

金色的羅帳,梨花木的床,連桌子上的茶壺都是上好的唐代瓷器,白底藍花,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盒子,蓋子敞著,里面裝滿了金銀首飾,還有木珠串子,梳妝台上的鏡子格外清晰,背賦琥珀圖案,好是漂亮。

「你的屋子真漂亮。」

喬雲十分大方,趕忙從盒子里挑了兩只釵送給筱蓉和柳月。

「雖然不值錢,但希望能收下。」兩人推遲,她卻誠心要求兩人收下。

她叮囑下人一會兒去做些小菜來,中午與筱蓉一同用膳。

她頻頻笑笑,倒是不住的繞著圈︰「你說我們三個人在一起像不像三劍客。」

柳月笑了,覺得這喬有趣兒︰「,我們又不是習武之人,哪里談得上是三劍客?」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快到晌午,有人敲門,喬雲讓奴才開門兒,想也是送些小菜來,肚子倒是有些咕咕叫了。

一開門兒,丫鬟們恭敬的問好,原來是老。

「祖母吉祥!」

喬雲屈腿請安,筱蓉和柳月跟著作禮。

老的眼楮打量著筱蓉,喬雲笑著介紹︰「祖母,這是我那日認識的小,筱蓉和柳月。」

筱蓉抬起頭,老竟不了,眼楮直勾勾的看著。

筱蓉渾身上下不舒服,然後看了看喬雲。

「祖母,您看您怎麼這麼看人,都讓人害怕了。」

喬雲撒嬌似的埋冤,老向來疼愛她,無論她說什麼都是笑眯眯的,今天倒是嚴肅了起來,看著筱蓉問︰「你姓什麼?」

筱蓉低頭︰「回老,小女姓付。」

她的臉上表情十分復雜,不知說什麼是好,問︰「你今年多大?」

「十三歲了。」

老熱淚盈眶,喬雲忙詢問怎麼了。

筱蓉似乎明白了什麼。

「您認識喬慧嫻是嗎?」。

老肩膀一抖,咿咿的哭出了聲,越發淒慘。

喬雲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筱蓉已經斷定這是自己的外祖母,從剛開始就猜測這喬家是否是外祖家,沒想到真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

「孩子,你……長這麼大了!」

喬老起身上前,擁抱了筱蓉,喬雲不知什麼情況,老轉頭看著他,道︰「你知道嗎,這是你姑母留下的唯一血脈,這是你的表妹。」

喬雲眼神一愣,自己只是覺得與筱蓉投緣,卻不曾想過兩人會有這一層關系,她竟是自己姑母的女兒,真是不可思議。

「天啊!你是我的?」

她疑惑的看著,隨後甜甜一笑,熠熠生輝。

老一直打量著,她也不敢,世界這麼大,喬雲能帶回自己的外孫女,女兒去世多年,能見到外孫女自然高興。

當年老爺一意孤行,說什麼也不讓女兒尸體入喬家,她在付家沒名沒分,自然也不可入付家,自己苦苦哀求老爺,老爺也不同意,說是她丟了喬家的臉,短短兩三年的功夫,老爺自己也後悔起來,畢竟只有那一個女兒,等再去看的時候,原本的墳墓已經挪走了,巫氏也搬走了。

老坦言,自己不認為女兒有錯,若是有錯,也是付元朔的錯,她不該欺騙女兒,更不改與她發生關系。

這些年終究是虧欠了女兒,更虧欠了外孫女。

「外祖母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遇見你,真是虧了我們雲兒。」

喬雲半笑︰「祖母高興就好!」

她笑呵呵的點頭,夸︰「你的模樣,跟你娘親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打量你那麼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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