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往往讓人在不經意間撞見驚喜。
想不到的是,她第二天醒來,夏睿就坐在她面前和葉小單談笑風生了。
與厲少璟不同,夏睿雖然不喜歡葉小單,不過兩人也算惺惺相惜,交談上是沒有障礙的。
「小睿睿,你怎麼知道我不在里斯賽爾了?」
他要找她的話不是應該去里斯賽爾?
葉小單看著蠢萌蠢萌的媽咪,「媽咪,是我告訴表舅的。」
他要是不說,夏睿完全有可能把他的手機打爆。
不說其他,開機就震動個不停的手機誰能忍受?想忍也忍不了啊。
所以他直截了當的發短信告訴他具體的位置,他想來找媽咪就找吧,反正媽咪也想他了吧。
爹地今天還要帶他走美其名曰帶著他去學習。
他這麼小就要開始學習怎麼處理龐大財團的事物?開什麼玩笑,爹地以為他有多神童,還是以為他老人家有多短命?
這麼早就和自己的托付好一切真的好嗎?這樣下去的話他還剩下什麼?
總不會是把這些東西扔給他之後和媽咪兩個人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可不能任由這個可能性轉變為事實。
「夏睿,你直接問我不就好了?」她才想起來昨天給夏睿打過的電話,那時候他都沒提起要來看自己,所以她也沒想著要把自己不在里斯賽爾的事情告訴他。
「媽咪,你又呆萌了。」葉小單無奈的攤手,「表舅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所以他才單獨私下里問了自己,連爹地都不知道。
不過如果爹地知道了,那麼他也沒辦法秘密趕來了。
爹地看到夏睿出現在別墅外時的樣子他現在還回味無窮呢,那種壓抑著的憤怒,嗜血的恨啊。
好像夏睿是他上輩子這輩子及下輩子都要追尋的仇人一樣,把他拆骨入月復都不成問題。
「哈哈,我確實被驚到了。小睿睿,你真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按照時間來看,昨天夏睿接到自己的電話後就馬不停蹄的從帝都飛了。
不過慕子期並不知道,他開始沒打通葉小單的電話,所以還繞遠去了趟里斯賽爾,否則他會比現在早到四個小時左右。
唐時笑眯眯的讓他吃了一頓閉門羹,如果沒有葉小單的指引,他肯定沒辦法在大半天的時間內趕到。
「哎?」她突然意識到家里在多了一個人的同時也少了一個人,「你爹地呢?」
昨天這時候他還在和自己扯皮呢,扯到最後就把葉小單帶走了。
葉小單強忍著滿月復的嘲笑,「爹地去忙財團的公務了,要晚上才能回來。」
其實他心里早就在離開家門的那一刻恨不能立刻忙完回家吧?
家里不僅有他,還有夏睿在。
爹地看著冷漠,其實最小氣。他看不得別的男人覬覦媽咪。哪怕這個人是夏睿,是媽咪一直以來的表哥。
他們的身份現在有所不同,所以爹地對夏睿更加防備了。
夏睿並非媽咪的親表哥的話……那麼豈不是近水樓台的那一方?
他和媽咪這麼幾年的回憶可是相當精彩了。
媽咪不記得她和爹地的,但是卻唯獨對她這兩年的生活細節過目不忘。
怎麼看都是爹地這個時吃虧,夏睿在媽咪心中佔據的地位也絕對不會比爹地小。
強勁的情敵就在眼前了,他能放心?
葉小單的猜測也沒錯,因為厲少璟此刻確實放心不下讓慕子期和夏睿兩個人待在一起。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慕簡斯的死……
他的死至今都是慕子期心頭的一道傷疤。她記起了那天的意外。不過為了他們的想法,她才沒有表現出絲毫哀傷。
夏睿的到來無疑又一次提醒了她。
「boss。」
毒蛇被厲少璟叫,心里其實是忐忑不安的。
「把這份資料傳到厲家所有的播放設備上。」
「全部?」
毒蛇顫顫巍巍的接過u盤,好奇心爆棚。
這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他會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說呢?」
厲少璟的目光冷冷的,對方若是再多說一句就死定了。
「……」
他就知道這一次被boss從天狼島叫回來不會有什麼好事,簡直是在用他的生命完成任務啊。
厲少璟想過楚嫣然的千萬種死因,不過他最不相信的一種卻成了最後的真相。
半小時後,厲家。
所有房間都在播放同樣的片段,厲老爺子老謀深算的和一個只有背影的男人策劃著什麼,最後達成了一致的交易。
但凡在厲家待的時間久的老人都知道,厲子揚和楚嫣夫婦很多年前就已經因為意外過世了,而嫣然小姐也是因意外過世。
可是通過這個視頻里的內容來看,他們三人過世的原因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為什麼呢?
老爺為什麼要害死自己的和兒媳婦?
這是所有厲家下人都感到不解的地方,他們無論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厲老爺子靜靜地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包括視頻上的自己。
這是二十幾年前的東西了,小璟那孩子還能把它挖出來,看來和他合作的老家伙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秦昊的目光隨著播放內容的深入慢慢變化著,他的目光越發陰沉。
「老爺,我去查查誰這麼大膽子。」
他現在是典型的裝傻充愣,他心里清楚這些東西是誰搞出來的,不過他現在這番話卻是要給那人爭取時間的意思。
「秦昊,你在我手下待了多少年了?」
厲老爺子渾然未覺身邊人的心思,突然問道。
秦昊想了一下,「二十二年。」
「嗯,是啊,二十二年。你是子揚的人,子揚過世後你就跟了我。這麼多年來你就沒懷疑過我?你今天看到這些證據後就沒什麼其他想法?」
老爺子的眼底掠過一抹算計,秦昊投靠他的時候他沒打算用他,可是後來本著用用看的心態他很有才能,不失為一個好的幫手。
久而久之,他對他的戒心也慢慢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