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
厲少璟將慕子期按在椅子上,自然而從容,表情里透著淡淡的寵溺。
「我自己吹就可以了。」
慕子期別扭,作勢就要奪過男人手里的吹風機,厲少璟薄唇微勾,吹風機神奇的從左手換到了右手上。
吹了不到三分鐘,男人就扔掉吹風機,用手邊干爽的毛巾擦拭還未全干的頭發。
吹風機的溫度傷發,用毛巾擦雖然慢,但是傷害最小。
骨節修長的大手靈活的穿梭在慕子期烏黑的發絲間,「小期,既然嫁給我,這也是你的福利。」
時而冷漠,時而柔情,厲少璟冰火兩重天的態度讓慕子期倍感心慌。
他怎麼突然變得溫柔繾綣了?與之前對她冷言冷語加恐嚇的男人完全是兩個人。
不過她沒有說破,而是由著厲少璟繼續《無》《;「》小說為她擦頭發。
「厲先生,你想軟禁我一輩子麼……」
她好像他豢養在家的寵物,他在家的時候,她是他手頭的寶貝,寵愛至極。他不在家的時候,他是她的囚徒,被這兩米長的金屬鎖鏈鎖住自由。
這種趨于變#態的夫妻生活,她一秒鐘都不想過了。
擦頭發的動作頓了片刻,男人的唇角驀地勾起一抹淺笑,「如果你學不會順從……小期,好好表現,這樣,或許你就可以重獲自由。」
「怎麼才算表現好?」
嫵媚的眼角流露著精光,慕子期明知故問。
毛巾輕飄飄地落到腳邊,她低頭,彎腰去撿,整個人就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
眼前一黑,她已經從椅子上被粗暴地扔到了綿軟的大床上。
大床很軟,她落下的同時又被彈了起來。
「引#誘#我?小期,恭喜你,你的方法成功了。」
厲少璟像是餓了好幾天,眼楮都綠了,一個喘息間就欺身覆了上去。
「厲少璟,你等等……」
慕子期才洗完澡,睡衣還沒來得及穿,身上只有一件浴袍。方才被扔到床上的時候腰間系的扣子松了,露出白花花的胸#脯。
厲少璟無視慕子期的掙扎,紅著眼楮扯掉了她身上半掛著的浴袍。
只要遇到慕子期,他引以為傲的強大自制力立刻化為烏有。
慕子期是他的劫,無法逃避的劫。
「厲少璟,別讓我恨你!」
慕子期咬牙,目眥欲裂的瞪著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養在身邊的情人,更不是你的玩物!」
他見到自己除了冷眼相對就是猴急的壓上來折騰她一晚上。
只要一想到他的薄唇也曾這般霸道地親吻過其他,連那些被他吻過的地方都會惡心得發燙。
「慕子期,誰說你是我的玩物了?」
身體里迅速勃#起的欲#望被慕子期嘲諷的口氣打斷,他低頭,一口咬上她的唇。
就是這張讓他上癮似的一遍遍細膩吻過的唇,說出的話卻似泛著冷光的刀子,直戳他的心。
嗚咽著扭動著身子,慕子期也快分不清她嘴里的血腥味到底是她的還是厲少璟的,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兩人的唇緊密貼合著,不露一絲縫隙。
慕子期退,厲少璟進,兩人一退一進,始終沒有擺月兌掉對方。
淡淡的墨香因為掙扎充斥在她的鼻間,她第一次見他就對他身上的墨香印象深刻。現如今,這個男人成了自己的合法。他身上的墨香還是一如既往的清貴,可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和她此刻的心境卻已經大不相同。
「嗡……」
驀地,手機振動的聲音讓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抬起了頭。
電話來的可真是時候……
慕子期慶幸地看著厲少璟退了下去,赤著上身下去接電話。
「外公……嗯,我知道……」
厲少璟接電話的時候氣息平穩,語速平緩,連聲調都是說不出的尊敬。
慕子期狠狠瞪了一眼男人離去的背影,立刻將胸襟大敞的浴袍重新系好。
「嗯?」
手腕突然少了平日里的重量,慕子期驚訝,鎖著她的金屬鏈子竟然被打開了?
只見泛著冷光的鏈子靜靜地躺在她的枕頭邊上,手銬是被鑰匙打開的,不過沒有鑰匙的影子
想來是剛才厲少璟怕不盡興,這才心血來潮的放了她。
不過他沒想到他會被一個電話打亂了計劃,出去的時候都沒她已經恢復了在這個房間內的小小自由。
三下五除二的打開沙發上的小平板,看到需要輸入密碼的提示後,慕子期俏眉微蹙。
還有密碼?
不過這可難不倒她!
大學時期她就已經是華夏國軍方記錄在案的超級黑客。光是軍方頂級權限的系統她都如入無人之境,來回晃悠了十幾遍,又扔了幾個可愛又可恨的小木馬進去,這才被那些人記錄在案,整日擔心著她會不會又一次侵入她們的軍方系統。
輕而易舉的解開密碼,慕子期立刻登上自己的MSN,加上沈衍之後立刻給他留了言。
鬼知道厲少璟什麼時候會回來,她還要盡快將她用過電腦的痕跡消除掉。
沈衍之鬼使神差的看著MSN上閃動著的陌生頭像,眉頭一緊。
點開,里面的內容讓他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
「沈衍之,救我。我被困在36號別墅。」
慕子期急不可耐的盯著沈衍之的頭像,她真怕對方還沒看到她的消息,厲少璟就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
沈衍之沉吟半晌,最後打了幾個字。
「虛與委蛇,三天後,楚老大壽。」
短短幾個字,卻讓慕子期眼前頓時一亮。
楚老大壽?
盡管她還不清楚這個楚老是什麼人,但是看沈衍之的意思,這將會是一個沈衍之與厲少璟都不得不出席的大場合。
耳朵一動,門外男人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明顯,她立刻消除MSN登錄過的痕跡和所有信息,然後關掉平板,若無其事的重新躺回床上。
側著身子,慕子期假裝睡著了,濃密縴長的眉毛隨著她平緩的呼吸翕動著。
厲少璟深凝著稍顯瘦小的背影,捏著掌心里的手機,眼底是散不盡的新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