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獨家緋聞妻 100. 家罰三件套

作者 ︰ 水墨芊芊

僅隔著一扇門,江心朵站在門口,她背依著冰涼的牆壁,絲絲寒氣沁入她的骨髓,蔓延至四肢五骸。在听到他聲音的那一瞬間,淚水終于承載不了悲傷的重量,滿腔的委屈和屈辱化為一滴一滴晶瑩的淚珠,簌簌滾落下來。

她願以為那個溫暖的懷抱是她的依靠,可是顯然,她真的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傻帽,那個懷抱早已有了真正的主人,而她,什麼都不是。

任司宸滑座在沁冷刺骨的水泥地上,給她發短信,不管她能不能接收到。

江心朵的微顫一下,熒光屏一閃,跳出一條信息︰

「心朵,你為什麼要突然離開?」

緊接著,短信一條接著一條跳出來。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能不能告訴我?」

「你出來見我好不好?」

「我做錯了什麼嗎?」

……

江心朵雙眸一闔,直接將關機。

她對著漆黑一片的夜色,喃喃自語,「你問過我,如果你有了其他女人會怎麼樣。我說過,我會拱手相讓。所以,這一次,我要給自己留下那一丁點的自尊,瀟灑地轉身離開。」

薄薄的一扇門,只不過幾公分的距離,卻似一道鴻溝橫在他們面前。五年的時間,五年的空白,真的可以說跨越就能跨越得了嗎?

今夜,月色迷蒙,泛著幾許蒼白的冷意,注定幾人無眠。

———*———*———*———

黎明。

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漸漸驅散了黑暗。經過一夜的沉澱,空氣格外清新怡人。

在一片沉寂中,江心朵雙目泛著疲倦之色,眼袋又黑又腫,她緩緩打開門,赫然發現任司宸就這樣倚靠著門,躺了下去。

沒想到,他真的守了一整晚。

他已經有了正牌女友,還來這里干什麼?

難道真的想吃著碗里的,還想嘗著鍋里的,他可真夠貪心的!

他雙目緊閉,眉頭隆起,身上穿著黑色西服,這是秋裝,根本不能御寒。制作精良的黑色西服上滿布滿了褶皺,沾染了灰塵,他凍得忍不住全身發顫,就好像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顯得如此狼狽不堪。

江心朵清眉微蹙,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滾燙如燒,「苦肉計,這招沒用!」

她一臉漠然,轉身就走。

任司宸一把攫住她的腳腕,微睜開惺忪的眼楮,黯淡的光線下她的臉顯得如此迷離,如此不真切,干涸的唇微微張開,「心朵,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不走?難道繼續像個傻子一樣,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嗎?」。江心朵寡淡的目光包裹了一層厚厚的寒霜,「是我太傻太天真了,以為人回來了,就可以回到五年之前了,其實,一切都變了,已經回不了。」

江心朵倏地抽回了自己腳,決然地轉身離開,「砰」地一聲,果決地將門關上了。

猶豫片刻,江心朵還是給周易撥了一個。

「心朵,你現在給我打,如果被老板知道了,他非把我發配到南極不可。」周易的聲音含糊不清,帶著朦朧的睡意。

「他現在即便是有這份心,也沒有這份力。」江心朵語音寡淡,似乎在說一個跟她毫不相干的人,「你趕快到我的公寓。」

「不管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能不能等我先睡飽了再說?」

「當然可以等,那麼你就等著替你老板收尸吧!」

「什麼?收尸?難道是家庭暴力?」周易大吃一驚,倏地爬了起來,「我來,我馬上來!」

———*———*———*———

「心朵!」任司宸驚呼一聲,赫然驚醒,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騰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的小朵朵,她不在這里。」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高燒退了。」

任司宸怔愣了兩秒,記憶慢慢駐入腦海,「我怎麼回來了?」

「你發高燒暈倒在心朵家門口,是周易把你撿回來的。」騰越板著一張冷臉,「我抱著梓琳睡得正香,被你忠心的手下吵醒,跑過來給你看病。」

任司宸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輸液針,撕掉膠帶,「我要回去找心朵!」

騰越一把拽住他,「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小朵朵突然離家出走,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我不向她問清楚,我怎麼會知道原因?」

「她現在肯定非常生你的氣,所以連見都不願見你。」

任司宸斜睨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廢話!」

「既然是廢話,那麼我就不告訴你真正的原因了。」

「你快說!」任司宸急切的語氣頗為不耐煩。

騰越提出一個要求,「和愛醫院最近一直跟我對著干,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幫我收購了它。可以嗎?」。

任司宸點點頭,「現在可以說了嗎?」。

「昨晚值夜班的醫生看見莫少謙帶著心朵去了心血管科的病房區,所以,以江心朵的表現來看,她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沈漫妮的存在了。」

任司宸頓時恍然大悟,磨了磨牙,「姓莫的,爭不過我,就用如此卑鄙無恥的招數。」他立即掀開被子,「我要去向她解釋清楚。」

騰越一把將他拉住,「你就這樣去?」

「不然呢?」

「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負荊請罪最好帶點誠意。比如說這個!」騰越說著將一個搓衣板塞進他懷里,「一見到她,主動跪搓衣板。」

任司宸臉色一沉的,薄唇扯動了一下,「這麼古老的東西,你是從哪里找來的?」

「這個可是南宮寒跪過的,他湘以沫送給了梓琳,現在我就送給你了。你別小看這塊木板,可以增進家庭和諧關系。」

「看來你沒少用。」

騰越謙遜地說道︰「還好,還好!」

「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用吧!」任司宸重新塞給他。

「如果你嫌這個還不夠誠意的話,那麼就來這個。」這次騰越拿出了一只飄著濃郁臭味的榴蓮。

「心朵不吃榴蓮。」

「誰說是用來吃的,是用來跪的!」

任司宸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不是跪過?」

「當然沒有!我家的梓琳才沒有那麼凶狠殘暴。」騰越掰開榴蓮,咬了一口,「如果餓了,還可以邊跪邊吃,這個東西不錯吧,你要不要嘗一嘗?」

任司宸面如土灰,趕緊捏緊鼻子,「這是要虐待我的膝蓋,還是要虐待我的鼻子?」

「你既然嫌榴蓮太臭了,那麼只能用上終極版本了。」騰越亮出一顆渾身長滿尖銳細刺的仙人球。

「你想讓我殘廢?」

「如果你誠意十足,保證你的小朵朵立馬原諒了你,感動地痛哭流涕。」

任司宸扯了扯嘴角,「這些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享用吧!」他走了出去。

「喂!你別急著走啊,把‘家法三件套’帶上,說不定用得著啊!」騰越抱著一堆東西,立即追了上去。

———*———*———*———

「砰!砰!砰!」任司宸用力捶打著門。

薄薄的木板哪經得起他如此蠻橫的力道,門鎖越來越松動。

「江心朵,我知道你在里面,你開門好不好?我知道你已經知道沈漫妮了,其實我和她的關系,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能听我解釋嗎?」。任司宸對著門大聲嚷嚷著。

屋內。

糖糖正站在門口,茫然失措,「果果,我們真的不放爹地進來嗎?」。

果果搖了搖頭,「你放他進來,媽咪會非常非常生氣的,媽咪已經生病了,我們不能再惹她生氣。」

「哦!」糖糖也深感贊同,轉過頭大喊一聲,「爹地,我們不能放你進來。」

任司宸一听到糖糖的聲音,放柔了語氣,「糖糖,你媽咪呢?」

「她在睡覺。」

「睡覺?」任司宸頓時語噎,看來他剛剛那麼多話白喊了,「糖糖,可以給爹地開門嗎?」。

「不可以,媽咪她不想見你,她說你是大壞蛋!」

任司宸必須將她拉攏成統一戰線,「糖糖,媽咪說爹地是大壞蛋,但是犯人都有申辯的權利,爹地是不是也應該有解釋的權利呢?」

糖糖撓了撓頭,「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啊。」她語氣一轉,「可是,我還是不會開門!媽咪生病了,我如果放你進來,她會生我的氣的。」

「心朵生病了?」任司宸驟然緊張起來,「糖糖,你快站遠一點。」

「哦!」糖糖一溜煙就跑遠了。

任司宸撩起了衣袖,雙拳一握,單腳一抬,一個旋身飛踢——

「 !」一聲,門應聲被踹開了。

果果雙眼瞪得發直,閃爍著崇拜的亮光,「老爸好帥啊,這一招可以教我嗎?」。

剛剛斬釘截鐵的態度呢?

剛剛義正言辭的言辭呢?

果果一下子就倒戈相向了。

任司宸跑向臥室,「心朵,你怎麼了?」他伸手想觸踫一下她的額頭,探一下溫度。

「滾開!」他的手掌立即被江心朵輝打掉。

江心朵淡漠地白了他一眼,「我看到你就心煩惡心,你能不能消失在我的面前!」

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眼楮,「這樣你就看不到我了,這下子,你就不會心煩惡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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