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獨家緋聞妻 77. 差點丟命

作者 ︰ 水墨芊芊

這枚戒指獨一無二,是任司宸親自畫的草圖,再命人設計定制而成。星辰花的造型,花瓣輕薄精致,中間瓖嵌著一顆偌大的藍色心形鑽石,閃爍著璀璨的幽藍色光芒,猶如一朵點綴著露水的星辰花,在陽光中熠熠發光。

他告訴江心朵︰星辰花的話語是永恆不變的愛,就像我們之間的愛情。

可是,他們的愛真的能夠永恆不變嗎?

「你就是司宸,對不對?」江心朵發顫的聲音漸漸哽咽,水眸流轉著點點淚光。

他冷峻的臉龐宛若大理石鐫刻一般,淡漠地看著她,劍眉一挑,一道冷厲殘光進駐他幽黑眼眸,「對,我就是那個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蠢貨——任司宸!」

江心朵清婉的臉龐一僵,臉上的欣喜稍縱即逝,但隨即被他狠毒的語言所傷,字字句句宛若尖刀插進她的心口,頓時鮮血淋灕,劇痛難忍。

慘白的臉褪去了血色,她失聲輕笑一聲,「玩弄?」顫抖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悲涼,「我等了五年,換來的就是一句玩弄?」心底的酸楚一陣陣翻涌而出,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那你告訴我,五年前,你為什麼要拋棄我!」任司宸冷哼一聲,「我半死不活的時候巴不得我快點死,知道我死了又要裝出一副深情厚誼的樣子,看了真讓人惡心!」

「原來,我在你的心里如此不堪。原來,我們所謂的愛如此可笑。」江心朵靜靜地說著,吐出一縷縷白色的霧氣,冰涼的淚水沿著她蒼白如雪的臉頰蜿蜒而下。

「你有了新歡,當然在你的眼中我們的感情就是一個笑話!」任司宸拿起那枚戒指,「對于我們而言,這枚戒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只是一個垃圾!」他揚手一揮,將戒指丟了出去,霍然轉身離開。璀璨的戒指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叮」一聲,落在石頭上,慢慢滾向崖邊……

江心朵心口鷙地一痛,好像被硬生生地挖去了一塊,她突然沖了,去追那枚戒指。

眼看那枚戒指就要滾落懸崖了,她什麼都顧不得了,極力飛撲,緊挨著崖邊,她抓住了戒指。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由于慣性繼續往前一沖,一個趔趄,身體失去了平衡,向前一傾,滾落了下去……

料峭的寒風猶如刀子一般在她的臉上刮過,縷縷長發肆意飛揚,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每當經歷生死難關時,她都會叫喊著任司宸,希望黃泉路上,他能夠來接她,這樣他們就能夠相聚了。

可是,這一次,她不會了。

因為,任司宸在她的心里已經徹底死了。

「砰!」一聲巨響,震徹了整個山谷。

大地顫動,光禿禿的枝葉簌簌抖落殘雪,驚得麻雀逃離鳥巢,飛撲著翅膀四處逃竄。「快來人啊,有人掉下懸崖了!」一聲驚呼,讓所有人放下手頭的工作,跑向懸崖邊。

一名名工作人員匆匆忙忙地從任司宸的身旁跑,「快走,听說是江心朵掉下去了!」

任司宸心跳倏然間驟停了一般,腳步一頓,拽起那個人的衣領,急切地問道︰「你給我說清楚,是誰掉下懸崖了?」

「江心朵啊!她好像是為了撿什麼東西,一不摔下了懸崖。」

任司宸如黑曜石般般深邃的眼楮中掠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全身的血液似乎停在了流淌,心髒停止了跳動,連呼吸都夾雜著一次刺痛。他一把推開那名工作人員,急速跑向懸崖。

「心朵!」任司宸不顧一切沖向崖邊,但是隨即被人拽住。

「危險,不要太靠近懸崖邊!」

江心朵身上披著純白色的羽絨服,靜靜地躺在皎潔的雪地中,白得似乎渾然一體。嫣紅的血跡染紅了白雪,在她的頭邊漸漸暈染開來,好似一片妖冶絢爛的曼珠沙華靜靜綻放,紅得刺目驚心。

削冷的空氣中,苦腥的血液味正一點一點蔓延……

任司宸惱悔不已,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躺在冰冷的雪地中,一點一點失去溫度……

道路被厚雪覆蓋,吊車運到這里還需要點時間。

任司宸等不下去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掃視到旁邊有一捆麻繩,應該是劇組的道具。他將繩子的一頭綁在了一棵大樹上,然後將繩子拋下了懸崖。

他徒手緊握繩子,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下,攀爬而下。

周易這是才發現了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朝他大喊道︰「老板,你快上來,你這樣做太危險了!」

任司宸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握著繩子的手青筋繃出,鋒利的岩石將他的手刮出一條條血痕,粗糲的麻繩將他掌心的皮磨破,鮮血沿著繩子流淌下來,可是他絲毫沒有在意。

距離下面只相差兩三米了,心急火燎的任司宸直接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他走向江心朵,月兌下風衣披在她身上,翼翼地攬入懷中,撢掉粘在她頭上的雪花,輕輕地呼喚,「心朵,醒一醒。」

他的手觸踫到她的額頭,頓時感覺掌心粘稠,攤開一看,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掌,殷紅的色彩渾然一體,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液。

蜷長的睫羽微顫了一下,宛似斷翅的蟬翼極力撲打著,可始終睜不開眼,嘴里飄出一句輕似蚊蚋的話,「司宸已經死了……因為,他絕對不會這樣對我……」黑暗襲來,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氣若游絲的話語如匕首捅進了他的心髒,鮮血滋滋地向外流。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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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燈點亮。

一抹頎長的身影佇立在外面,潔白的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在幾淨的地板上拉長了一條孤寂寞落的暗影。

任司宸眼中布滿了血絲,木訥地盯著自己的雙手,好似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闃靜的走廊傳來了一串急速的腳步聲,急切、緊張、混亂的情緒全寫在林雅歌的臉上,沖著周易興師問罪︰「怎麼回事,江心朵怎麼會跳下懸崖?」

周易癟了癟嘴,「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她的經紀人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又不是專業的經紀人。」

「什麼公司,隨便派了個阿貓阿狗,就當心朵的經紀人了。」

周易反詰一句,「你才是阿貓阿狗!」

「你們公司的負責人呢?」

周易指了指任司宸,小聲地說道︰「在那。」

林雅歌怒氣沖沖地走到他面前,「你們公司是怎麼保護藝人的,安排一個不入流的經紀人,這件事你們要負全責……」

任司宸緩緩地抬起頭,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幽深的冷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跟以前一樣聒噪!」

「你……」林雅歌瞠圓雙眸,細細打量著他,「好像,簡直是一模一樣。怪不得心朵一再認為你就是任司宸。」

「她沒有認錯,我就是任司宸。」

他之前隱瞞身份,只是想要報復她。可是,他的報復漸漸偏離了軌道。看到她跟莫少謙在一起你儂我儂,他會醋意大發。看到她遭受陷害陷入麻煩,他會心煩意亂。看到她惱羞成怒的模樣,他會忍不住捉弄她。看到她傷心的淚水,他會手足無措……明明是要折磨她,可是,到頭來,何嘗不是在自我折磨。

他根本就狠不下心報復,所以沒有繼續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林雅歌怔愣了兩秒鐘才回過神來,忿忿然咬了咬牙,質問道︰「你為什麼要裝死,讓心朵心痛欲絕?你為什麼不早點出現,讓她吃盡苦頭?你現在才出現,算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她先拋棄了我嗎?」。任司宸越來越覺得其中有蹊蹺,事實真的如他母親所說的那樣嗎?「拋棄你?」林雅歌傻笑兩聲,「如果她拋棄你,會一天打四份工,每天休息四五個小時,來籌集治療你的醫藥費嗎?她每天工作得那麼辛苦,還是會擠時間去醫院,哪怕只能隔著玻璃看你一眼。還有一次,她太疲勞了,一不將水倒入了油鍋中,滾油濺到了她的身上,即便是燙傷了,她也只是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舍不得去醫院。」

怪不得她的身上會有那麼丑陋的疤痕。

任司宸手指漸漸攫緊,鮮血一滴一滴墜下,落在地板上,濺出一個個水花,他的聲音緊繃一線,「那她為什麼要離開我?」

「難道心朵願意嗎?當時,她已經懷孕了,無法繼續超負荷工作,支付不了醫藥費,醫院怎麼可能給你動手術。你的母親逼她簽下離婚協議書,不然就不會救你。你說,心朵能怎麼辦?」

「她懷孕了?」任司宸震愕不已,真相如巴掌一個個扇在他的臉上。

「心朵為了生下你的孩子,你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嗎?治療疤痕所用的藥物對孩子會有傷害,她就放棄了治療,任由傷口潰爛。得知你去世的消息,她一受刺激,早產生下這兩個孩子,差一點連命都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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