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謀論 261  坦白

作者 ︰ 八月秋雨

「萱兒?周娘子,你找到殺害萱兒凶手的線索了?」碎玉雙手摁住胸口,隨即就開始謝天謝地起來。

「你還裝!」春果氣急,沒錯,她起先是感激碎玉的奮不顧身,但現在,已經知道真相,看到碎玉還這般虛假,她很不能上去狠狠啐一口唾沫。

「我們已經捉住了肖六!」周萋畫抬手阻止了春果,輕聲說道。

「肖六?」碎玉眼珠一轉,驚訝說道,「他怎麼了?是他殺的萱兒?」

見碎玉還是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周萋畫抬頭與碎玉對視,但碎玉眼楮與周萋畫剛一對視就立刻躲閃開,周萋畫見狀,繼續說道,「那,我們就聊聊劉盈吧,也就是肖六的師父!」

唔……碎玉發出一聲低低沉吟,緊接著,她楚楚可憐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再次跟周萋畫對視時,這絲混亂竟變成了狡詐,她豁得一()下從凳子上站起,抿緊嘴,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麼說,周娘子你是什麼都知道了?」

周萋畫察覺到碎玉的變化,手扶在春果胳膊上,拉著春果往後退了幾步,「是的,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犯罪的所有證據!」

「我犯罪的所有證據?」碎玉撥弄著自己的發絲,「聖手娘子,你搞錯了吧,萱兒也罷,劉盈也好,他們的死可都與我沒有半點關系啊!」

「這麼說,你知道劉盈死了?」周萋畫抓住碎玉話里的漏洞,「我可沒說過。劉盈死了啊!」

碎玉一怔,仰頭大笑,「哈哈哈,你捉住我話里的落到又如何!人,不是我殺的,你就治不了我的罪!」

「這麼說,你承認,你對萱兒跟劉盈的死是知情的!」周萋畫看著猖狂的碎玉,再次一步步逼近。

「知情又怎樣?該死的還算會死……」碎玉說著,眼楮眯長。「放我離開這里!」她的聲音驟然提高。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柄匕首,她向前逼近一下,卻察覺周萋畫跟春果距離有點遠,一轉身。便將匕首抵在了冬雪的脖子上。

冬雪立刻反應。她剛要抬手給碎玉來個過肩摔。卻見周萋畫暗示的眼神射來,冬雪會意,暫時選擇了忍讓。

碎玉個子與冬雪一般高。但冬雪比她壯,從身後挾持冬雪,對她來說有點吃力,她一用力,把冬雪摁在了她剛剛做過的凳子上,瞪圓眼楮看著周萋畫,「我要離開這,快點給我準備馬車!」

周萋畫看冬雪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便知道她有足夠的信心制服碎玉。

「碎玉,你這個要求,對我而言未免太難了吧!我不過是個小小的臣女,在這若大的皇宮里,哪有能力送你出去……」周萋畫控制自己情緒,開始跟碎玉周旋。

「哼!看得出六皇子對你很順從,你去找六皇子,就說為了我的安全,必須送我出去!」碎玉嘴角擎笑。

碎玉這個主意,讓周萋畫更加確定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我周萋畫何德何能可以讓六皇子做事!」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碎玉手腕下壓,刀刃刺向冬雪脖頸。

「慢著……我答應!」周萋畫立刻大喊,「只是,只是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我還以為聖手娘子什麼都知道了,說吧,也算我對這皇宮有最後一點貢獻!」碎玉的手還壓在冬雪脖頸,得意抬頭看向周萋畫。

「你明明沒看到鬼,為什麼騙人?」周萋畫看著碎玉猙獰的臉,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碎玉仰頭大笑,笑著笑著,她的聲音突然啞了,「到這個時候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沒錯,我的確沒看到鬼!這世間本就沒有鬼,整那些嚇唬自己做什麼!」碎玉聲音變得尖銳,如厲鬼一般響徹在周萋畫的耳邊。

「後宮里流傳著鬧鬼的事,自我入宮時就听說了,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竹玉為什麼會看到鬼,直到有一天,竹玉死的那天,我在肖六衣服上了泥土和血滴!」

「那土是黑色的,只在竹廊石璣下有,我就悄悄去那搜找,卻了劉盈師父手上的戒指……其實那日我與竹玉從鳳陽閣出來時,我就感覺到那里有人!那日,我與甄玉、竹玉穿了一樣的衣服,她們兩人既然被殺,我也指定逃不了干系,索性,我也假裝看到鬼,想憑著我跟肖六的感情,爭取主動!」

「只是,我沒料想到,七公主竟然把你請進了宮,我更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萱兒竟然不知廉恥的,還想勾引六皇子,還主動爆出,那天是她與竹玉從甄玉手里拿到的香囊!」說道這,碎玉嘴角再次上揚,露出淺笑,「她既然那麼急著死,我就不攔她!」

「碎玉,萱兒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就這麼恨她嗎?」。周萋畫眼眸低垂,無力出聲。

「恨?我沒有恨她,我只是氣她的虛榮,氣她的狂想,六皇子讓肖六送她回來,她竟然跑我這顯擺,我看到了肖六眼里的殺機,索性就讓肖六以為那天與甄玉、竹玉出現在岔路一直是她萱兒!」碎玉嘴角擎笑,「聖手娘子,單憑這一點,你不會以為人是我殺的吧!我可沒有動手啊!」

周萋畫被碎玉噎得張了張口,「你就不怕肖六識破後,連你一起殺了嗎?」。周萋畫大聲質問,並拉著春果推到門口。

「當然不怕,放眼整個後宮,肖六最親近的人也就是我,不瞞你說,甄玉在肖六埋劉盈的時候出現在那岔路口的事,也是我透露給他的!沒想到甄玉第二天就看到了鬼,然後就死了!」碎玉擎頭大笑,笑著笑著她的臉就徹底僵了下來,伸手將冬雪從方凳上拉起來,刀刃用力下壓幾分,「問題我回答完了,還不快去給我準備馬車!」

在自己被碎玉拉起來的同時,冬雪垂在身下的手朝周萋畫做了個可以的手勢。

「碎玉,不是我不守信,而是,你的要求我真的做不到!」周萋畫拉著春果的手,倚靠在門扉上。

「周萋畫,你什麼意思,玩我是不……看來不見點血,你是……啊!」碎玉的話還未說完,冬雪雙臂朝後一甩,直接把她來了個過肩摔。

「當啷」匕首應聲落地。

書房的里間,被五花大綁的肖六,早已淚流滿面,他跪在周馳腳下,「六皇子,我說,我什麼都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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