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婚情告急 124. 第124章——這便是緣分

作者 ︰ 孤印

她有些恍惚,若是蘇向晚倒在那里,也沒有人去扶的話,那該是一個怎麼樣的場景?

想到這兒,笛安安本能地撥開人群走上去,在婦女面前蹲,放下購物袋,企圖將她扶起來,可是對方是個成年人,又是躺臥的姿勢,她根本使不上力,試了幾次,也只是徒勞。

于是她轉頭向旁邊圍觀的人求助︰「快來幫幫忙,她是真的來病了,絕對不是詐騙!你們看她臉色多蒼白呢,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

但是她信誓旦旦的保證並沒有引來任何一個人的在意,憑什麼你說不是詐騙就不是詐騙呢?

突然之間冒出一個女人,大家對這場戲的懷疑越來越重了,有人發現這女孩來了有一兩分鐘,很明顯是在看有沒有去扶嘛,沒人扶就接著上演吧?若真是她的親人,她第一反映肯定不是觀察。

說不定是合伙詐騙呢。

「你們幫我扶一下吧!」笛安安心急如焚,婦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瑟瑟發抖,看樣子很難受。

見並無一人幫忙,笛安安只好咬牙吃力地扶著中年婦女的腦袋,她柔聲詢問︰「阿姨,您沒事吧?再堅持一下,我送您去醫院。」說著,她又掏出,迅速地撥打120。

撥打完,她還在企圖將婦女扶起來。

這時,婦女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像是抓著唯一一絲希望,不難看出,她的思緒是清晰的。

婦女的動作讓笛安安一驚,可是看到她有些發紫的雙唇,顫抖著的身體,她安慰道︰「會沒事的,醫生說馬上就來。」

笛安安跪來,將她的腦袋抱在大腿上,想讓她在等待的過程中盡量舒服一些。她附身抱歉地對她說︰「不好意思,我一個人實在抱不動您,我怕摔著您了,救護車馬上就來,您先在我腿上靠一會兒,再忍耐一下,一定會沒事的。」

婦女緊緊地握著笛安安的手,像是听明白了她的話,雖然睜不開眼,但情緒明顯平和一些,她臉色蒼白得不允許她發出只字半語。

在笛安安焦急的等待中,救護車終于來了。

護士和醫生迅速下車,撥開人群,和笛安安一起將婦女扶起來,剛將她平躺在擔架上,醫生一邊將听診器放在她胸前,一邊詢問︰「你是家屬嗎?一起上車吧,快。」

「我不是。」笛安安輕聲回答,她第一次遇著這種事,可是婦女將她的手拽得緊緊的,讓她根本掙月兌不掉。她愣了,本以為交給醫生這事就算完了。可是她明顯不打算松手。

醫生看到這一幕,也覺得很詫異,他取下听診器,蹙眉道︰「是真的來病了,體質突然變弱。」

他的話讓笛安安稍稍安心,至少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沒被人訛上。

醫生看著婦女死死抓著這女孩的手,情緒激動,他只好說道︰「要不你一起上來吧,病人這個樣子意識是清楚的,你先跟我們一起去,我們再想辦法聯系她的家屬。」

笛安安糾結地看了擔架上雙目輕閉的婦女一眼,只好跟著醫生上了車。連自己剛才在超市買的那些東西都來不及去拿。

車里,她坐在靠駕駛室的角落,婦女緊握著她的手,她的另一只手輕輕覆蓋上婦女的手,仿佛在告訴她,我不會走的。

等待醫生放下听診器,又把了把脈,看著他做完筆記,她才詢問︰「醫生,她怎麼樣了?」

「這位女士嚴重貧血,才導致的昏厥,心跳也不太穩定,需要去醫生做個全面的檢查,最好是先吊點葡萄糖。至于還有沒有其它病,這很難說,要看檢查結果。」醫生說著,從護士手中接過針管,拿起婦女另一只手,熟練地拍拍她手背,準確地找到血管,然後將針頭緩緩插-入。

針頭插-入的那一秒,笛安安能明顯感覺到婦女握住自己的手微緊一些,她是有知覺的。

「你們還是想辦法聯系一下她的家人吧,我真的不認識她。」笛安安看著車窗外一路甩後的風景。有些擔憂的說。

護士拿過女人臂彎里的包,從中翻找著聯系方式,只可惜,里面除了一些小飾物,連一部也沒有。

醫生打量著淡靜美麗的笛安安,學生般青純的模樣,不施粉黛,他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好像在雜志上見過你。」

「不會吧?」笛安安收回思緒,有些尷尬地避開醫生的目光︰「一定是你看錯了。」

「或許吧,世界上那麼多人,長得像的太多了。但是你心地真的很善良,在現在這樣的社會,還能去救一個陌生人。」醫生的贊美讓笛安安有些無所適從,在她的認知里,這樣的事情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她看向婦女皮膚細膩的面容,笑容和暖地說︰「是一種緣份吧,正好被我遇上了。」

「是,也是緣份呢。」

「什麼都沒有啊。」護士差不多把包翻了個底朝天,有些氣餒地說。

笛安安也是一愣,醫生開口道︰「你到她衣服口袋里找找看。」

「噢。」護士又將目標伸向了婦女的口袋,在大家的注視下,她終于撈出一只,護士目露欣喜︰「是這個時代的必備,怎麼可能會沒有?」隨即,她看著空蕩蕩的通訊錄和干干淨淨的通話記錄,徹底懵了,「怎麼會這樣?」

真真切切的情緒起伏嘛!

「怎麼了?」醫生和笛安安異口同聲。

護士將遞給了坐在對面的醫生,「估計這是一部新,連通話記錄都是零。」

醫生將遞給笛安安,「你先幫她保管。」說著,他又將听診器放到了婦女的胸前,仔細認真地听著她的心跳。然後替她把脈。

車子很快開到了醫院的大廳。

笛安安企圖將手從婦女掌中抽出來,可是卻很費力。

「一起下去吧,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們也會為你做證的。」醫生說著,打開了救護車的後門,補充道︰「她這是嚴重貧血,並不是人為的。」

笛安安趕緊收斂心神,她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覺得一直這樣牽著手各種不方便,她跟著擔架下了車,同樣的場景,猶如昨日,歐陽爺爺那天也是從這個位置被擔架抬下救護車的,那天的醫院大廳,也同樣有這麼多人……

望著眼前的一切,她的心里有種莫名的難受,而她想到這位路邊暈倒的阿姨,也是莫名地揪心。

她隨著醫生進了檢查室,一直陪伴在婦女的身邊,看著忙碌的醫生,她怔怔地望向窗外漸黑的夜色,眼瞳淡淡的,天都要黑了,她的家人找不到她,一定很著急的。

只祈禱她能早點醒過來。然後給她的家人報平安。

大約半個小時後,各項檢查都做完了,結果並不是那麼糟糕。

「這是全部費用。」然後,醫生將一份單子遞到她面前,「麻煩在上面簽個字。」

笛安安另一只手接過單子,她仔細地看了看各項費用,一共是三千八,她從醫生手中接過筆,將單子放在床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我身上沒有帶這麼多錢,我先打個給我的,這位阿姨情況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你打算自己出錢嗎?我覺得像這種情況,你可以先打報警,警察會聯系上她的家人,這筆錢自然由她家人來出。」醫生善意地提醒。

「我只要確定她不是在訛我就行了,錢無所謂的,生命才是無價的。」笛安安說得很誠懇,她親眼見證了兩次死亡,兩個她最在意的人,兩個因為疾病離世的人,此時此刻,心中的領悟更真切一些。

「好吧。」醫生接過單子,交待道︰「吊完這瓶藥水,她應該會慢慢蘇醒的,到時候記得提醒她,最好是每周吃一次紅棗,因為她屬于嚴重貧血,食補更有效。」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笛安安目送醫生離開,拿出撥打歐洛霆。

此時的他,已經喝了兩瓶威士忌,苦悶地倒在新婚別墅的沙發里睡著了。擱放在茶幾上的早就被他調成了靜音。

「攤開你的掌心,讓我看看你,玄之又玄的秘密,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我有你,攤開你的掌心,握緊我的愛情,不要如此用力,這樣會握痛握碎我的心……」

彩鈴依然那麼好听,是他特意為她設的。

卻遲遲沒有听到他的聲音。久久不接,在笛安安這里,才是頭一次。

「怎麼不接呢?」笛安安有些不安地撥打第二遍,依然無人接听。

直到她撥打了五六遍,依然沒有听到他的聲音從那端傳來,她皺了皺眉頭,各種猜想在腦海里一一浮現,難道出門忘記帶了?

也有這種可能的。應該不會出事的。他畢竟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呢?

眼前重要的是給這位阿姨付清醫藥費,她緊抿嘴唇,在通訊錄里翻找著合適的求助人士。蘇向晚很顯然是第一人選,只是現在,她的根本無法打通,而她,也不想打擾她。

翻著翻著,她把目光久久落在夜祺的號碼上,然後猶豫著撥通了。

此時的夜家莊園。

夜鎮天坐在沙發里,一臉焦慮,「小祺,你媽媽出門之前什麼都沒有跟你講嗎?她要去哪里,去干什麼?」

夜祺輕吸一口氣,眉宇微蹙︰「她說去張阿姨那里看看新買回來的家具,其它的什麼都沒講。」他隨意地將擱放在茶幾上。

「按理說她不會去這麼久。晚飯的點會回來。」

「張阿姨說她根本就沒有去她家,我打問過了。」

客廳里,爺倆面對面而坐。

這時。

擱放在茶幾上的響起,夜鎮天身子前傾,本以為是打回來的,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名字。

夜祺起身接過,詢問道︰「是媽媽嗎?」。

「不是。」夜鎮天把給他,深靠椅背,內心焦慮不已。天都要黑了,能去哪里呢?還關機了,真的前所未有的蹊蹺事。因為葉秀琴三餐會準時在家里吃,這是她的習慣,因為她吃不慣除了家里廚師之外的任何人做的飯菜,一吃準吐。

笛安安?

夜祺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有些疑惑。

她從來沒有打過給自己啊,「喂,安安。」

「夜祺嗎?」。笛安安有些抱歉地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怎麼了?」夜祺眉心微皺,目光落在了焦慮不已的爸爸身上。

「我現在在醫院,身上沒帶這麼多錢,想問你借點錢。」笛安安看了看昏迷中的婦女,因為掛著吊水,臉色明顯好多了,她有些難為情地說︰「洛霆打不通,我也是不得已。」

「別這麼說,你在哪家醫院,是需要現金嗎?你要多少?」夜祺聲音溫和如常,「我馬上給你送過來。」

听著兒子的內容,夜鎮天瞳孔收緊,盯著他半晌。都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坦然地操心別人家的事?

「三千八,這是醫藥費。你可以多幫我預算一點,因為我不知道等一下是否需要開藥。」

「你怎麼了?」做為,他在擔心她,「嚴重嗎?」。

「不嚴重,生病的人不是我。」

夜祺稍稍安心,「我馬上就來。你在哪家醫院?」

笛安安把地址告訴給了他,夜祺掛了,剛準備上樓去拿錢,卻被夜鎮天叫住︰「夜祺!」他語帶怒意。

夜祺頓步轉眸,夜鎮天不悅地盯著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去哪里?你知不知道你的媽媽很有可能已經出事了?她從來不過飯點的,也不可能關機!」

「爸——」夜祺壓低聲音喚了聲,「在這里等也是等,倒不如我順便出去找找看,別這麼悲觀,會沒事的。」說著,他迅速走上樓去,拿了些現金,開車離開了莊園。

在夜祺還沒到達醫院的時候。

昏迷中的婦女緩緩睜開了眼楮,笛安安坐在床邊的椅子里,一只手被婦女緊握著,她將頭靠在床沿,打了個小盹。

[昨天少更四千,本來想好今天補,目前一個字沒出來,看看等一下有沒有時間吧,走親戚帶筆記本的孩紙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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