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婚情告急 121. 第121章——阻止婚姻的狠招。

作者 ︰ 孤印

白色法拉利前,夜祺替她拉開車門,笛安安坐入車里,視線掠過不遠處紅色敞篷跑車旁的女人,她心情有些黯然,直到夜祺上了車,並系好安全帶,啟動車子時,她才收回目光,側目看他,「讓你見笑了。」

「咱們是,沒有什麼好見笑的,只要你沒事就行了。」夜祺臉上有柔和的笑意,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很明顯,是那個女人在找她的麻煩。

不知怎地,笛安安總覺得需要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她還是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會在這兒?」

「路過。」夜祺側目看她,眸色黯然。

笛安安眼瞳黑漆漆的,她有些難為情︰「我總是會惹一些麻煩,而這些麻煩又總是會被你撞見,你一定會覺得我是一個很復雜的人吧?」

看著她認真解釋的樣子,夜祺唇角上揚,揚起一絲淺淡的笑容,他很認真地想了想,「我可不是這麼想的呢,誰能沒有點麻煩?」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他語氣有些沉重。

笛安安凝視著他,他似乎有心事,但是她沒有詢問,她想告訴他自己到前邊一點可以下車時,夜祺突然舒了一口氣,他轉眸對她說︰「現在有空嗎?一起去喝個茶怎麼樣?」開著車子游蕩總不是辦法。

嗯?笛安安微詫地看著他,夜祺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憂郁,「我想找個人聊聊天,這樣或許心情就會好一點吧。」他側目看她,低聲問︰「你願意嗎?」。他從來都是不善把心事掛在嘴邊的人。

「你不是和蔚絲雨……在一起嗎?」。笛安安愣愣地問,其實她的意思是,你找聊天的對象不應該是蔚絲雨嗎?她才是你最好的傾訴對象。

而笛安安婚期將近,她一言一行都需謹慎,不想給媒體留下話柄。

夜祺有些好笑地揚起唇角,很明顯,她又想多了。

笛安安趕緊解釋︰「我是說你約她會不會好一點?」更合適一點?

「你要去公司嗎?我送你吧。」夜祺眉頭輕鎖,並不強求地問。

也就是他清淡的語氣,讓笛安安心里有點過意不去,她看出了他心情不好的,她們明明是,是她想多了,笛安安咬咬唇,想了想,抬眸說︰「只要不給你帶來困擾,我並不介意的。正如你所說的,我們是。」

夜祺回神看她,目光柔和,然後,他將車子停在了附近一家茶館外。

笛安安開門下車,跟著他走了進去。

霍家。

霍明美開車沖進院子,停車走下,然後氣憤地甩上車門,夜祺的出現讓她心怒難平!也是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笛安安干嘛不跟他?非得跟自己搶歐洛霆?

她抓著車鑰匙情緒難平地走向客廳,卻被不知從哪里走出來的張媽看到,她趕緊迎上來,皺眉提醒︰「小-姐!」

才剛開口,霍明美不悅地瞟她一眼,越過她,往客廳走去。

張媽還來不及告訴她,霍先生在客廳里等她,就只看到她傲然離去的背影。這些天,自己把她看管得很嚴,她心生怨恨也是正常的。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張媽並不介意。只是替這孩子難過。

客廳的沙發椅里,那張威嚴的面孔令霍明美腳步一滯,「爸爸?」

霍爸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往女兒臉上戳,霍明美趕緊轉過身去,她此時已是進退兩難。她不想解釋些什麼,不想多講一句話。

「簡直太不像話了!」霍爸拍案而起,伴隨著嚴厲的訓斥,「說!都干什麼去了?!」

霍明美背對著她,美麗的眸子里依然透著一股倔強,她沉默良久,才轉身問道︰「我是犯了什麼法?非得拘禁我不可?我只是出去透透氣!再這樣下去我遲早得被你們逼瘋!」

霍爸竟一時無言以對,但女兒的態度讓霍爸臉色沉了又沉,「你是不是又去找歐洛霆了?」

「沒有。」霍明美堅定地回答,心里有一絲難過︰「我再也不會去找他了。」她有些黯然,「你們不用再擔心了,我決定去美國。」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心頭涌上一股溫熱的疼-痛。

霍爸很震驚,她竟然主動提出來,卻不知她美麗的眸子里噙著一絲艱難的淚水,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她一定沒有勇氣看著她們結婚,她一定會瘋掉的。

但是,她不能去大鬧他們的婚禮,她不能在他面容丑態百出。

所以,她唯有離開。

離開不是逃避,只是想讓自己不那麼難過罷了,其實她也是很脆弱的。歐洛霆要跟笛安安結婚,霍明美覺得自己突然之間什麼也沒有了,心里頭空蕩蕩的,連天氣都黯然了。

「訂好票了嗎?」。霍爸平和一下語氣,問道。

霍爸沒有情緒起伏的話讓明美感覺到一絲心寒,她轉身走上樓去,沒有給他想要的回答。她知道,他們都巴不得她離開,這樣,就沒有人會給霍家丟臉了。

樓梯轉角處,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卻撞見了媽媽。

「明美……」望著女兒與自己的擦身而過,霍媽轉身跟上去。

臥室門口,霍媽卻被女兒關閉的房門隔離在門外。

霍媽抬起的手掌愣愣地放下,她沒有敲門,想必孩子是受到了爸爸的指責心里難受了,她走下樓後,從霍爸嘴里听到女兒決定出國的消息,她心情有些復雜。原本是自己提出來的,但女兒的離開,讓她心里堵得慌。

明美是她們唯一的女兒,一直捧在掌心里的明珠。三年前,她為了歐洛霆毅然離開,就連向來威嚴的霍爸也掉下了眼淚,霍媽更是哭了幾天幾夜。

如今,她又要離開了。而這一去,不知道再次見面是何時。

茶館。

田園風的布置總是使人精神怡然,藍色格子桌布,玻璃桌面中央的細頸花瓶里,插放著一株沾有露水的百合,笛安安和夜祺隔桌而坐。

精致的骨瓷茶杯里冒著騰騰的熱氣,服-務-生將兩杯茶輕放到她們面前。

夜祺漆黑的眸子落在那騰騰的熱氣上,溫潤的嘴唇輕抿成一條線,臉上也沒了往日的柔和,反而多了一絲沉重。

笛安安靜靜地坐在他對面,琥珀般的眸子眨了眨,她輕抿一口茶水,從他的神情里,她看出了他的心情一定非常不好,而他,應該是個很懂得調和情緒的人。

能讓他找人傾訴的愁苦事情,會不會是跟蔚絲雨有關?他為情所困了嗎?

或是,他已經知道了蔚絲雨跟Derrick的事?那種遭背叛的痛苦折磨著他?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夜祺低頭輕啜一口茶水,笑得溫柔︰「恭喜你,預祝新婚快樂。」他也看了報道,有個如此疼愛她的男人,真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也可以對著媒體宣布他對蔚絲雨的愛。那一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謝謝。」笛安安沉默半晌,然後翼翼地問︰「你……有心事?」

夜祺喝了口茶,無奈地搖搖頭︰「只是心里難受,前所未有的難受,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笛安安仍然有點捉模不透他話里的意思,她靜靜地望著他,「你怎麼了?這樣子的你……都有點不像你了。」

「那我是什麼樣子的呢?」夜祺疑惑地抬眸,「你所認為的我。」

笛安安又看到了他臉上那抹柔和。他的俊逸的輪廓,有種與生俱來的完美。

笛安安唇角上揚,笑容如常,淡靜美麗,她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告訴他︰「我覺得你是沒有憂傷的,仿佛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你的情緒,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可我也是人。」這樣的評價讓夜祺笑了,他若有所思,「你也是廈門大學畢業的,我和蔚絲雨也是。」他開啟了正題。

「我知道。」笛安安唇角上揚,,眸露向往︰「一個男神一個女神,你們的校園戀早就淪為美談。」

「我一直覺得,學生時代的愛情能夠談到結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夜祺又輕啜一口茶水,掩飾著自己的情緒,目光中閃過一絲遺憾︰「可是……我似乎無緣這種幸福。」

從字里行間里,笛安安捕捉到了他的意思,可以確定的是,他和蔚絲雨的感情出現了問題,而從他的情緒不難看出來,他對那個女孩還有著難割舍的感情。

「你們……」笛安安腦海里閃過加拿大某森林公園里撞見的畫面,她喉嚨有些梗塞,「分手了嗎?」。

夜祺搖頭,抬眸看她,聲音輕柔,「沒有。」

笛安安微感詫異,既然沒有分手,那他的憂傷是從何而來?還是,他知道了這份愛情里有背叛,卻又難以放下?所了陷入這種矛盾與痛苦之中?

他完美,他應該也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我爸爸不允許我跟她再繼續下去。」夜祺聲音有些艱澀︰「長輩們的世界真的很難懂。」他無奈地搖頭。

而他,似乎很在意他爸爸的想法,笛安安想到這個,也和他一樣,陷入了一種無聲的難過之中,她眼瞳漆黑漆黑,靜靜地瞅著他︰「人的一生,要遇見多少人,真正能讓自己動心的又有幾個?遇到了,就不要輕易放棄,遵循自己心里的感覺,才能把握住幸福。」這是她的領悟。

見證了柏老師和歐陽爺爺的死亡,笛安安更明白活著的意義,活著,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她沒有爸爸媽媽,不知道陷入父母阻礙里的婚姻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夜祺的眼神很輕很淡,「我可能更在乎我爸媽的感受一些吧。」否則,他也不會矛盾的。他沒有辦法為了愛情傷害生他養他的人。

不知怎地,那天在森林公園里撞見的那一幕總是抑制不住地浮在腦海里,笛安安很替他難過,只是,她不知道做為,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他。看著他還蒙在鼓里,她心情沉重。

她也不想做個拆散鴛鴦的罪人。

只要蔚絲雨能真心對夜祺,只要她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或許這件事情還是可以有個完美結局的,人生那麼長那麼遠,有誰不會犯錯呢?她和夜祺的愛情長跑,經歷了這麼多,笛安安蔚絲雨對夜祺是真心的。

「夜祺,你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或許你可以想辦法說服你的爸爸媽媽,這樣才不會留遺憾。」笛安安望著他,目光如有柔軟的星光。若是一份幸福,因為父母的不允許,就要變成遺憾的話,對誰都不公平吧?

「我也想,但這沒可能。」夜祺也不怕她笑話,他有些苦悶地說︰「說出來你或許都不,沒有我爸爸松口,我跟蔚絲雨根本沒有辦法成為合法夫妻。」

笛安安詫異,「你是說領不到結婚證嗎?」。這麼狠?

「是的。」夜祺目光在她臉上巡視一圈,然後往椅背里一靠,疲憊地閉上雙眼。他真的左右為難。

笛安安靜靜地喝著茶水,就這樣陪著他,靜坐了整整一個。

廈門市中心醫院。

蘇向晚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消毒水味刺鼻的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空洞的目光靜靜地落在越來越少的藥水瓶上,直到藥水即將輸完,她才按下床頭鈴。

年輕的護士走進來,給她拔掉手背上的針管,交待道︰「這些天你飲食一定要均衡,再吊幾天葡萄糖,這樣手術的時候不會消耗太多的體力,也有利于術後恢復。」

望著手背中粗粗的留置針,很久沒的蘇向晚聲音有些沙啞︰「把這幫我拔了吧,我要出去一趟。」

年輕的護士從醫藥箱里取出棉簽,熟練地替她抽出銀針,褐色的血液隨即濺出來,蘇向晚疼得蹙眉,用棉簽摁在針口。

這些天,她一直呆在這間房間里,一個人孤單地打著點滴,按著醫生的交待做著各項檢查。

蘇媽要照顧豪豪,根本抽不出空來看她。

蘇爸的身體還在恢復階段,很少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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