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之鬼奴修仙 172、發現真相

作者 ︰ 戈聃

自從在地下冥殿大戰黑游龍昏迷醒來後,感覺腦袋中存留的記憶分外的陌生,甚至于感覺這些記憶不是自己的,她出于好奇曾多次追問過雲陵怎麼回事,每次雲陵都會說這些癥狀只是劫後重生的新生感而已,好好調養加上長時間熟悉便會好的,她也就半信半疑了。

後來,整日面對雲陵體貼入微的照顧和摯純摯深的疼愛,讓她漸漸將這些疑慮埋藏在了內心深處,不在提起。

而如今——

眾所周知,少卿的合魂鈴能窺探世間所有人知道或者不知道的,那麼少卿對自己的必然無比清楚,如此想來少卿剛對她說的話絕非信口說來戲弄于她的。

不知不覺中少卿的話再次勾起了假阿奴埋藏的疑慮——

正在思慮之間,突然一聲咆哮,雲陵因為少卿的不識時務而憤怒至極,魔像驚現,驚慌失措的假.+du.阿奴連忙上前抱住顫抖的紅衣身影,意圖控制住因為憤怒而無法停止魔性大發的雲陵,然而失去理性雲陵憤怒的一揮手就將假阿奴甩出去撞在牆壁上,假阿奴吃痛的悶哼一聲,喉嚨間絲絲甜腥涌上心頭,她腦袋一偏吐了一地鮮血,仿佛迎風盛開的杜鵑花觸目驚心,她深情款款的看了眼雲陵然後昏死了。

憤怒的雲陵雙目如火瞥見地上的一潭血水時驟然平靜了下來,渾身氤氳的魔氣逐漸散去,血紅色長袍猶如墨水灑在宣紙上一樣以桃花形狀暈化成了白色襦袍。雙鬢間垂下的兩捋紅發襯得白暫的肌膚俊美無比,刀刻般漆黑的眸子看不到底的望著倒在地上的假阿奴,好像最心愛的東西被摔碎了似的。驚慌的連滾帶爬撲上前一動不動地身體緊緊擁入懷里,欲以將其揉進骨子里,蒼白的唇微微動了動,後悔的碎碎念叨︰「阿奴——對不起,對不起,雲哥哥不該失手傷你,對不起。」

兩股水晶似的淚珠從漆黑的眸子滑出落在假阿奴蒼白的臉上。說著抱起假阿奴就往殿外飛去。

大風起,心荒涼,蒼茫瓊天未寂寥。

簡潔整齊的房間內靠窗戶旁掛著貝殼制作的風鈴。叮當聲寂寥響亮,奴夜青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睜著眼楮痴痴的盯著屋頂發呆,少卿坐于一側無奈的搖了搖頭。白玉似的手指不停的輕輕撫模合魂鈴發出輕微的摩擦聲。良久,少卿輕嘆了聲沒有說話,悠悠起身走出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奴夜青一個人,她痛苦的閉上了眼楮,豆大的眼淚像雨簾似的滑下了眼角打濕了頭發,心如刀絞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心里有個聲音一次次吶喊咆哮,祈求誰能給她一萬個理由讓她來接受這個事實。

為什麼他是魔尊?為什麼他要騙她?為什麼她最憎恨的人竟是朝思暮想的人?為什麼?為什麼——

難道他對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騙局。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孩子呢?那這個孩子到底算什麼?是她被他欺騙侮辱後留下的傷疤等待他將來一瓢鹽水更深的上海嗎?

不行。絕對不可以——

想到此處奴夜青跌宕起伏的胸脯快要炸開,她猛地睜大眼楮,眼神由疼惜轉變成毒辣,恨恨的盯著扁平的肚子,這個妖孽如何留的?

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翻身下床風一樣跑出了城主府,獨身一人拖著極近崩潰而虛弱異常的身子漫無目的行走在荒涼的大街上,狂風掠過吹亂了頭發,時而有三三兩兩膽子大的人行色匆匆的從奴夜青身旁跑過。

不知道走了多久,奴夜青扶住路邊的牆微微喘氣,無意間看到不遠處有一家外面裝飾極其古怪的藥鋪,四周的窗戶都用黑色的紗布嚴嚴實實的包裹著,若不是門前插著繡有‘藥鋪’兩個字的藍色旗幟,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是間藥鋪。

奴夜青移步到門前,看看隨風搖擺的旗子再低頭看看肚子,思慮半響終于下定決心,上前抬手還未叩門,烏黑的木門發出吱呀刺耳的聲音猶如地獄之門開啟,她心里咯 一下,心慌的往後推了一步。

半響,奴夜青鼓起勇氣疑惑的探頭往里看了兩眼,由于光線太暗什麼都看不清楚,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時,里面傳來一個沙啞顫抖的聲音︰「畫樓花醉香,七玹玲瓏明,姑娘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坐?」

奴夜青被嚇了一跳,思量這藥鋪老板都親自開口了,也不好不進去,雖然這藥鋪透著股古怪只要能幫她解決問題就行,這麼想著便抬腳就踏了進去。

當她剛走進藥鋪,身後的兩扇門 就自動關上,藥鋪里絲絲陰風吹的人毛骨悚然,奴夜青冷不禁打了個寒顫,雙手抱臂平了平微微緊張的心情,來回打量著房間︰「老板,這藥鋪光線為何如此暗?」

藥鋪老板發出低低的笑聲陰森至極︰「姑娘有所不知,醫者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但我畫樓卻是由氣而探,不需望聞問切也便就省去了診脈之類的一系列繁瑣的程序,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在黑暗中行醫罷了。」

這種看病方式著實新奇,不過這種看病方式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行醫過程中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相貌,就算某些病人有什麼難言之病或者不想讓別人知道來此診治便是放心至極,可以有效的保護彼此隱私,就好比此刻的奴夜青,她懷了雲陵的孩子,這個孩子不僅是她的恥辱更是一種傷害,而且若是將來這孩子被魔尊利用,那將又是人界的一場災難,既然能早早將這禍害殺在萌芽狀態而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來此便是最好的抉擇了。

奴夜青模索著往前移了兩步,直到感覺腳底被什麼東西絆了下,才沒有在往前走,頓了頓,張口欲言又止∼∼

卻久久沒發出聲音,說到底她不舍,畢竟這是她的孩子,她作為母親怎麼狠心殺了他,可是——

正在奴夜青猶豫之時,藥鋪老板張口道︰「姑娘有何不適盡管說來。」

「我——」

奴夜青撫模著肚子萬分不舍,這是她的孩子她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孩子,可是一想到雲陵的臉飄過腦海,她無法容忍被欺騙和利用,這個恥辱決不能留,她一咬牙恨聲道︰「我要墮胎。」

藥鋪老板並沒有感到意外,隱藏在黑暗中的臉上浮出詭異一笑,仿佛習以為常又仿佛早已知曉,卻沒有說什麼話,窗外黑紗被風吹起投進絲絲光亮映在一張溝壑縱橫的臉上,布滿褶皺的臉上一雙丹鳳眼精光閃爍讓人不寒而栗。

她看了看奴夜青,又不經意間瞥了眼奴夜青腳下的黑影,嘴角的笑意更加的詭異了幾分,她的目光猶如黑暗中綠光閃爍的狼眼,森森陰光落在奴夜青的臉上。

奴夜青凝神等待。

藥鋪老板卻沒有將墮胎藥遞出來,反而又問了句︰「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奴夜青一怔,不知道這古怪的藥鋪老板想要干什麼,為什麼會對孩子的父親感興趣,她疑惑道︰「這墮胎藥和孩子父親有關嗎?」。

藥鋪老板望著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無關。」

奴夜青心里就更加迷茫,拱手施禮道︰「既然無關,還望大夫抓藥。」

暗屋如墨,詭異異常。

藥鋪老板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長長的睫毛倒映在眼瞼,掩住了她眼里的精光。

半響,她伸手入懷,緩緩拿出了一個碧綠欲滴猶如翡翠一樣的東西。

奴夜青凝神望去。

這是一個有半把手掌大小的物事,呈花型,里面金光閃爍外面瓖著綠邊,碧綠清脆的成色映的黑暗的藥鋪陰森恐怖,奴夜青看呆了完全忽略掉了剛才絆住她的是一具尸體,或許從未見過如此形狀的墮胎藥,好奇道︰「這是?」

藥鋪老板淡淡一笑,手里拖著那物事,道︰「這便是我畫樓的花醉香,什麼病都可醫治,包括你的肚子。」說著她伸手指了指奴夜青的肚子︰「花醉香是我畫樓藥鋪里的聖物,所以五千金。」

听到藥鋪老板說出價格,奴夜青差點眼珠子掉到地上,她哪里有那麼多錢,要是有也不會鬧的風雨樓的張媽媽將她和風紫陌關在鐵籠中受苦,最後落了個一個為奴為俾,另一個被趕出狼城了,她急聲道︰「五千金,哪里有墮胎藥這麼貴的,你這不是擺明的坑人嗎?」。

藥鋪老板忽地大聲笑了出來︰「我這可是貨真價實。」

奴夜青嗤之以鼻︰「什麼貨真價實,分明就是坑人,你這藥我還不買了,我去別家去。」

說著奴夜青就往門口走去。

藥鋪老板微怒道︰「別家的墮胎藥可未必除的掉你肚子里的妖孽,平常人懷胎稍稍磕踫便會流產,你可曾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是何人?若是你意識這個,那你就應該明白你肚子里的妖孽是不管經歷多大的磕踫都不會流產的,所以要想除掉非我的花醉香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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