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當然個屁!」
陳暮立刻附和著馮茵,他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在馮茵聲音出來的時候,所有人臉色都變了,此時陳暮再這麼清楚的重復了一遍,讓整個包廂的氣氛出現了短時間凝固。
高立丘馬西平等人自然是一臉慌張,暗罵陳暮跟馮茵是不是上學上傻了,也不看看什麼情況就敢這麼說話?難道沒看到人家手上正拿著刀子嗎?
倒是當事人田芳華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看陳暮跟馮茵的目光中卻多了一絲感激。
至于花哥等人的臉色自然是變得陰沉難看,看陳暮三人的眼神也都是陰森森的。
「那個……我跟花哥說話你插什麼嘴?還不給我出去!」見花哥似乎馬上要發火,高立丘急忙沖陳暮叫道,他從一開始就沒記住陳暮的名字。
「陳木,這里沒∼你什麼事情,你就別瞎攙和了。」馬西平見形勢不妙,也跟著急忙上前拉了陳暮一下,一臉責怪的說道。
他跟高立丘一樣,好像只听到陳暮說話了,至于馮茵剛剛也出過聲,但此時卻已經被眾人選擇性忽略了,畢竟馮茵是個大美人。
馮茵雖然明明知道馬西平這些家伙是忌憚害怕這幫混混,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息事寧人。但見他們這樣一副孬種的樣子,並且還一起怪罪她小弟,她心頭就一陣惱火,將陳暮拉向一邊,不讓馬西平踫陳暮,然後冷哼道︰「我倒想看看幾個混混能囂張到哪里去!」
有陳暮在,馮茵完全不害怕,而且這事情本來就是對方弄出來的,田芳華只是走錯了房間,並且還倒了歉,對方卻不依不饒,見田芳華長得漂亮,就想讓田芳華留下來當坐陪小姐,而馮茵則是因為幫助田芳華,最後也被對方見色起異給留了下來。
陳暮听了馮茵的話,就直接一腳將旁邊一名堵著他們的混混給踹開了,只是這次用的力氣大了一些,那混混被踹飛出去後,倒在地上就暈了。
而且因為此時包廂環境很亂,加上燈光暗淡,所以沒有其他人看清楚。
「小子,你特麼找死啊!」另一個混混見狀陳暮,隨手拿起一個啤酒瓶,罵咧著就朝陳暮腦袋砸去。
「不要!」幾個見狀臉色蒼白地尖聲叫了起來。
馮茵下意識就要護住陳暮,不過馬上就想到了陳暮的能耐,也就不亂動了,不過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
原本田芳華倒是想把陳暮拽走,不過馮茵卻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這才讓她在目露驚疑中鎮定了下來。
倒是高立丘等三個大男人,看著混混拎著酒瓶朝陳暮當頭砸去,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幫忙。
「我草,你媽才找死呢!」
就在尖叫聲響起的同時,門口再度響起一個的聲音,接著是一個身影從門口沖了進來。
一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呼地帶起一陣風,高高抬起,然後「啪」地一聲踢在了那個拎著酒瓶的混混胸口。
那個混混立馬應聲飛起,隨後「蓬」一聲被踢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陳暮看著身前打扮前衛,兩腿修長渾圓的藍小米,忍不住再次搖頭,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明明挺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扮的這麼丑?
就在陳暮搖頭感嘆,包廂里的人一陣驚愕的時候,包廂里又涌進了七八個人,一馬當先的正是飛車黨老大金剛,身邊還跟著壯得跟牛似的阿鐘。
花哥是混東郊的,手下也有幫小弟,因為每個人身上都紋著不同的花色紋身,所以自稱花幫,听起來還是頗為威風的,但外人一般卻叫他們「叫花幫」。
而且他們花幫跟東郊赫赫有名的飛車黨比起來,那就遜色多了,頂多只能稱得上一些地痞流氓加混混。
花哥自然是認得飛車黨老大金剛,見他帶著一幫人進來,就再也不敢牛逼哄哄地翹著二郎腿,慌忙站了起來。
不過花哥怎麼說不大不小也是個老大,心里雖然忌憚金剛,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所以站起來道︰「金剛哥,您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眾人以為金剛肯定也會說幾句場面話的時候,沒曾想他一聲不響走上前去,然後從桌子上拎起一個啤酒瓶對著花哥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砰!
一聲響,鮮紅的血當場就從花哥的腦門上流了下來。
不過金剛顯然還不解恨,抬起腳又對著花哥的肚子踹了,花哥立馬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那些小混混見自家老大被金剛放倒在地,有心想沖上前,可又實在害怕飛車黨的勢力。
于是剛才還氣焰沖天,牛得不得了的混混們,頓時變得畏畏縮縮起來。
不過他們雖然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但阿鐘幾個人顯然沒打算放過他們。也不等金剛下命令,早就如狼似虎地沖了上去,對著那些混混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尤其是阿鐘,個頭大,一腳就能踢翻兩人。
花哥見金剛一上來就這麼凶悍,沒有半點放手的意思,頓時就嚇傻了,再也顧不得擺什麼老大威風,連滾帶爬地到了金剛跟前,道︰「金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好說你媽個頭!」金剛腳一抬,再次把花哥踢翻在地。
幾乎同時,花幫那群混混也都被放倒在地上,個個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裝死,沒有一個敢從地上爬起來。
踢翻花哥之後,金剛這才轉過身來。
身子一轉,剛才還一副凶殘冷酷的金剛立馬就堆起了一臉熱情討好的笑容,變臉速度之快都快趕超川劇中的變臉了,看得高立丘等人瞠目結舌,實在不敢相信剛才就是他用酒瓶把花哥砸得腦袋開花。
當金剛邁動腳步朝他們走來時,高立丘等人終于驚醒,高立丘自以為跟金剛有過幾面之緣,急忙微微弓著身子,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可沒曾想金剛卻直接跟他擦肩而過,走到陳暮跟前,然後弓著身,畢恭畢敬地叫道︰「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