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拳頭與身體移動間帶起的風聲不斷響起。
然後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尸影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不斷揮舞著拳頭,腳下也在打著轉,不敢停頓分毫。
「只知道躲麼!」終于,「紅姑」出聲了,語氣中帶著氣急敗壞。
「你難道不覺得是你自己的動作太慢了?」陳暮身影出現在樓梯口的台階上。
「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回!」「紅姑」口中哈出黑色的氣息,狀態似乎有些不穩定。
「你太弱,我一出手,你必死。」
「呵,我這副身體可非常堅硬!」
「我專打硬的!」陳暮說了一句,又繼續出聲︰「原本就是普通二流武者的實力,被你附身後,實力似乎增強了一些,不過不多,也就一流普通武者的水準,就是身體硬點。」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奇怪並且感興趣的並不是你如何控尸,而是感興趣你怎樣將肉身和靈魂分開的?」
「你認為我會說?」
「我不需要你說,對了,這應該就和那部聚氣篇有關吧?」
听了這句話,後面一直被白衣女子抱著的紅姑,身子突然動了一下。
而這邊的黑毛怪尸身上卻猛地散發出來的更多黑氣。
「有些東西你不該知道!」
「紅姑」上下兩排黑色的牙齒咬著,再一次沖向了陳暮。
而陳暮卻開著「速度」能力,身體不斷瞬移著,口中也不時有聲音傳出︰「別激動啊,不就是聚氣篇麼,養魂篇我都知道了,更何況你這部聚氣篇了。」
「是金剛王告訴你的!?」「紅姑」邊打邊質問著。
「不是。」
「那是誰?」
知道養魂篇跟聚氣篇的就金剛王和紅姑,當初有好幾個人一起探墓,而最終活下來的卻只有他們兩人。
不是金剛王的話,還能有誰?
「是顧生平。」陳暮如是說。
「他不就是……」「紅姑」身子驟然一停。
「想明白了?」陳暮輕笑。
「啊!!!」
「紅姑」口中突然發出驚懼的喊叫聲,隨後操控著黑毛怪尸不斷後退,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看著陳暮時,滿是懼色。
對方能殺死金剛王,那麼她……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紅姑」終于害怕了,若說之前只是不甘心,那麼現在就是肝膽俱震了。
她一直認為自己反正都可以重生,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可現在看來,她似乎遇到了一個克星,對方專門有辦法徹底殺死自己!
當初可以重生的事情就是金剛王告訴她的,她不相信對方若還能重生卻傻傻的被人給干掉。
「我對你的記憶很感興趣……」陳暮卻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對我的記憶感興趣?「紅姑」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卻開口說︰「你今日若敢殺我,那部聚氣篇就將永遠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陳暮走了,口中莫名的問了一句︰「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嗎?」。
見了尊佛以後,陳暮的眼界被徹底打開了,三千大道,億萬世界……地球實在太渺小了。
他相信尊佛說的話。
「紅姑」不斷後退,很快就來到了最後放,一只手剛剛抓到白毛怪尸,黑色的臉頰上卻飄來了一股勁風,然後眼前一黑,整個長滿黑毛的頭顱就此爆掉,濺起了漫天的污臭濃水。
黑毛怪尸的無頭尸體剛剛倒地,旁邊的白毛怪尸卻突然動了,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拳頭砸向了陳暮的胸口。
砰!
白色的拳頭勁力超強,比之前的黑毛怪尸可強了不止一點兩點。
一拳頭真真切切的砸到了陳暮,這令白毛怪尸眼中一喜,可是很快,這絲喜意又瞬間不見,一下子被驚恐給布滿了。
只見一只白色的拳頭穩穩當當的貼著陳暮的胸口,但陳暮的身體卻也紋絲不動,甚至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白色的釀尸……力量是剛才黑色釀尸的三倍左右,除了沒有暗勁以外,這已經完全不弱于普通後天武者了,而且加上身體強度高,就是普通後天武者對上,恐怕都要吃大虧。」陳暮說了一番話後,又搖頭說︰「如果不是見過佛,知道了一絲因果,我還真想自己弄一個來玩玩。」
白毛怪尸在陳暮說話的時候已經猛地後退,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最後剩下的具綠毛怪尸。
陳暮卻沒管「紅姑」,而是一個順身轉移到了正貼著牆壁準備逃走的白衣女子身旁。
也不廢話,拳頭直接呼起,在對方恐懼的屎尿齊流之際,一拳就將對方砸成了肉泥,渾身血肉都飛濺在了牆上。
「與紅姑一起,估計手中也沒少殘殺過無辜!」陳暮扭過頭,腳底下紅姑那被拔光了頭發的身體,隨即一記大叫就踩了上去。
力量從腳面擴散開來,腳下紅姑的身體四分五裂。
那邊的綠毛怪尸陰冷的看了這邊一眼,雙目中留下兩行綠色的血淚,身子一動,卻並未來到陳暮這邊,而是沖到了那剩下的八顆頭顱旁邊。
「奪天靈,以飼養!」
綠毛怪尸口中發出不男不女的聲音。
聲音落,就見綠毛怪尸從地上抓起一顆頭顱,直接張開如猛獸一般大的巨口,就將整顆頭顱塞進了嘴里。
喉嚨蠕動了一下,頭顱似乎順著咽喉落入了月復中。
而綠毛怪尸身上的綠意卻越發的濃了,其中甚至隱約有紫色毛發滋生。
陳暮身影掠動,身影瞬間就到了綠毛怪尸身旁,然後一拳直沖。
砰!
轟!
連續兩個聲音響起,一個聲音是陳暮拳頭砸在綠毛怪尸身體上時所發出的聲響。另一個聲音卻是綠毛怪尸受巨力身子不由自主飛身後退,撞在後面牆壁上時所發出的聲響。
陳暮眼眉一挑,以他現在的巨力竟然沒有將對方的身體給一拳砸爆。
要知道就是後天巔峰武者也承受不住陳暮這一拳的!
嘩啦!
對面那一堆牆壁落下來磚塊突然飛起,然後一個綠色的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