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府有女初養成 155. 束手無策

作者 ︰ 宋語妃

溫伯侯府,雅急得焦頭爛額,皇上大壽,各地使臣紛紛前來相見,就連四公主與其夫君梁佑維也來了。如今的梁佑維,應該說已經是齊國候了。不止如此,西方蠻夷,淮南王,都有重要人物到場。听說那西方蠻夷的使臣是個能文能武的女子,不過溫寄卿向來除了陶笑酌之外對其他女子毫無興趣,這也使得她到現在還獨守空房。不過這樣也好,她得不到的,別人也甭想得到。只是想到如今人家趙公公親自前來迎接溫寄卿,她也實在沒有辦法,而且門外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

芙姬與茗姬相互看了眼,各有深意。雅這次,算是遇到難題了。自從陶笑酌突然消失後,簡直就成了個失魂落魄的失意人,整日飲酒為樂,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她們這些做姬妾的,又是擔憂又是嫉妒。這陶笑酌也不知究竟是哪里來的本事,竟然能夠將侯爺迷得神魂顛倒,說到底,就是皮囊還看得。

「雅,這可怎麼辦?」芙姬柔柔開口,滿是擔憂。可看著雅的神情,完全是幸災樂禍,誰讓雅平日里壓著她們這些個姬妾的,如今遇到難題,她們自然是冷眼旁觀。甚至,她們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對雅的仁慈了,真以為左相是個什麼東西,如今照樣還不是被大將軍慕容鴻父子壓得死死的。

馮雅雯豈會听不出來芙姬的幸災樂禍,她狠狠瞪了眼芙姬和茗姬。到底是小氣家家的女子,要是侯爺不前去皇宮,皇上怪罪下來,她們也絕對好過不到哪里去。也虧得她這身精心打扮,就是等著溫寄卿能夠帶著她去皇宮。如今侯爺醉倒在房里,又有福斯和梁柏這兩個狗奴才在那兒守著,就連她這個堂堂身份都進去不了,次次被福斯攔在門外,盡成了府里面的話柄子。

「得了,別當本不知道你等心思。可要是朝廷怪罪下來,你們這些做姬妾的,連命都保不了。可本為左相之女,到時候就算追究起來也不會受到半分牽連,至于你們的死活本可沒那個本事保!」

芙姬與茗姬聞言臉色大變,是啊,要是追究下來,死的都是她們這幾個做姬妾的,怎麼可能會牽扯到馮雅雯呢。想到此,她們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消失。之前巴不得陶笑酌似,現在真恨不得陶笑酌趕快活。至少只要陶笑酌在,侯爺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們也用不著跟著擔驚受怕。

「,那依你看應該怎麼辦?」茗姬問出聲,事關身家性命,她豈能不在意。侯爺的性子向來是說一不二,她們若是貿貿然前去,定然一個好果子都吃不到。

馮雅雯也是干著急,她若是有辦法就不會在這里干等著了,眼看著時辰,宮里的宴會就要開始了,偏生侯爺在這個時候醉得一塌糊涂。想著,她心里難免有些怨恨,不過是個不能上台面的商賈之女罷了,不見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整日抱著塊玉佩在懷里,比江山都要重要。想起初見時意氣風發,恍若謫仙降世的溫寄卿變成如此模樣,她心里只感覺心疼和不甘。

「怎麼樣?溫侯爺還沒出來?」趙公公看著時辰越來越晚,暗暗著急,也跑了進來。他費盡心思才讓小主子不再被龍鼎天懷疑,如今小主子出了這等事情,他也看不下去。這小主子的痴情,也不知道是遺傳了溫博涼的還是遺傳了為夫殉情的董素袖。

姝姬靜靜站在原地,看著馮雅雯等苦無對策,她也是沒任何辦法。再者人微言輕,她們有誰問過她?如此情況,她還是安分守己的待著不要開口才好。

「趙公公,如你所見。侯爺的房間一向不準我等踏入,這實在是沒有法子。」馮雅雯苦無對策,也只能夠如實回答。「不然,趙公公,你就跟皇上稟報,說是侯爺身子不適,推了吧。」

趙公公聞言有些怒意,普天同慶,各地使臣前來相見,豈是說推就能推的,還有那西方蠻夷紫竹公主,點名要溫寄卿前去。這西方蠻夷剛剛投降,第一次前來覲見,如果小主子不前去,那不是讓皇上心里鬧心嘛。

想到當年,他故意在龍鼎天面前說董素袖在離開皇宮的時候已經有一個月身孕,讓龍鼎天誤以為小主子是他的龍種。剛好小主子又是早產了一個月,正好時間上吻合,這才讓龍鼎天沒了顧忌。收回了對小主子的追殺,並且繼承溫伯侯的身份,屢屢委以重任。若非看著這層關系,龍鼎天怎麼可能讓小主子這麼肆意妄為。他好不容易才保全小主子,如今小主子又為了個女子變成這般模樣,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市區的侯爺和交代。

「得了,你們就在外面守著,本公公前去看看。」趙公公皺緊眉頭,立刻抬步走進內廳。

芙姬與茗姬等看著趙公公走進去,齊齊問了聲兒。

「趙公公真的能夠將侯爺給請出來嗎?」。

馮雅雯搖了搖頭,這是,她也不敢肯定。侯爺誰都不理會,除非陶笑酌能夠突然出現在侯爺面前才能夠挽救此局,一個趙公公,能夠請侯爺出面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能夠過了福斯和梁柏那關,侯爺也未必能能夠全部听進去。

姝姬看著馮雅雯,事關溫伯侯府,她即便是小小姬妾也會受到牽連。侯爺對陶笑酌的深情入骨,她是親眼見過的。否則,又怎麼會在書房里什麼都不掛,只掛著陶笑酌的那幾個字句,日日觀看。如今陶笑酌忽然消失不見,尸體也找不到,侯爺便又將自己封在了那個書房里。想想,她就覺得不忍,這還是當初那個不理俗世,冷淡涼薄的傾城嗎?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即便再仙再冷的侯爺,一旦踫到陶笑酌,就會瞬間被其瓦解,相思佔滿骨髓。

她上前,看著打扮精心的馮雅雯。

「,依著賤妾看,趙公公進去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過是徒勞無功一場。」

馮雅雯看著姝姬,她記得,姝姬是安然無恙從溫寄卿書房走出來的。可見,姝姬的腦子要比芙姬和茗姬聰明得多。她看著姝姬,如今也實在是沒法子了,她想的跟她一樣,她猜多半溫寄卿是不會買趙公公的賬的。

「你可有法子?」

姝姬低垂著頭,不讓馮雅雯看清楚她的半分神色。「賤妾想,侯爺落到今日飛、都是因為那位陶三小姐而起,就想著,是不是能夠請跟陶三小姐有關聯的人前來勸說侯爺?尤其,是當朝大理寺卿和狀元郎。」

聞言,馮雅雯神色一松,是啊,她怎麼把陶岳逸和林錦冉給忘了。林錦冉是陶笑酌的夫,而陶岳逸則是陶笑酌的親弟弟。有這兩個人,必然要比素未謀面的趙公公來的有說服力。看看時辰,這個時候,林錦冉和陶岳逸應該也是該出發了。她看著府里下人,吩咐道。

「你們,快去攔住大理寺卿和陶狀元,請他們一趟溫伯侯府。就說侯爺爛醉如泥,不願去皇宮,請他們二人前來相請侯爺。」

「是。」下人接到命令,立刻轉身走出溫伯侯府。

趙公公看著門口的福斯與梁柏,眼底有這氣憤。他這都還沒進去房間就感覺到一屋子的酒味到底有多濃,可見溫寄卿到底喝了多少。喝酒傷身,小主子這麼喝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該死的陶笑酌,沒事兒搞什麼失蹤,弄得小主子如此傷心。這陶笑酌要是對主子上心,就該突然滾出來出現在小主子身邊陪著才是。

「虧你們是伺候侯爺的,竟然讓侯爺喝這麼多酒,也不知道老侯爺和究竟是怎麼交代你們的!」

福斯聞言與梁柏挑眉,紛紛詫異的看著趙公公,听听這語氣,好像是比他們還心疼主子似的。他們也不是沒有阻攔過,可是主子一意孤行,他們能夠有什麼辦法。這三個月內,他們將整個長安城都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陶笑酌究竟在哪兒。

趙公公霸氣一揮,將二人推開。

「給本公公讓開!」

福斯與梁柏卻是沒有上前阻攔,反而眸光看著趙公公推開門走了進去。霎時間,物屋子里的濃重酒味就這麼散發出來,弄得福斯與梁柏齊齊皺緊眉頭。主子也真夠能喝的,聞聞這味道,就知道里面肯定裝了幾十壇陳年佳釀。

趙公公推開房門,就看見牆上掛著的幾張字畫,那哪里是字畫啊,弄去攤子上賣都只會被人說一文不值。可就是這樣廉價的東西,放在堂堂溫伯侯眼里,那就是塊寶,比唾手可得放在眼前的江山都還要重要。他視線在周圍掃視一圈,就溫寄卿的身影,不由感嘆。

「小主子,你如此模樣,是想讓老侯爺和去的不安心嗎?」。

他看著身子半倚在檀木雕花榻上的溫寄卿,緩緩開口。小主子從來都是聰明過人的,他的才智足可以匡扶天下,可而今,就為了一個女子落得如此境地。他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只覺得這樣的溫寄卿實在讓人看著心里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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