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府有女初養成 139. 二姐姐真是能耐

作者 ︰ 宋語妃

隨這聲兒吆喝,便有群群侍衛齊齊涌出,中間走出來的皆是兩列身穿靛藍宮服,五官清秀的小太監,個個生得細皮女敕肉,喜人的緊。待所有人全部將位置空出來,陶岳逸身著絳紅色紋路官府,頭戴官帽,威風凜凜而來。

他目光清澈,神情喜悅,沒有先將手里的聖旨攤開,而是興味十足的看著陶琴染手里攙扶著氣色極差的右相。眼神里,還帶著快意,等了這麼久,終于是等到右相垮台了,即便右相仗著先皇聖旨死不了,可這右相府也得滿門抄斬。須知,右相貪污受賄多年,就是株連九族也不為過。如今,竟然還暗中介入儲位之爭,落得如此下場,也是自尋死路。若是他還繼續安安分分幾年,或許不會這麼早就被皇上處置了。

陶琴染看著這架勢,心頭不妙。不好,陶岳逸突然來這里宣聖旨,絕不會那麼簡單。第一次是為了救陶笑酌,難保這次&lt也是為了陶笑酌。右相此時剛剛轉醒,她讓鄭斌安插人手在穆學書院,也全部被溫寄卿給暗中處理,甚至將尸體全部拋到了丞相府。這個陶岳逸,自小就屁顛顛的跟在陶笑酌身邊,此次前來,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陣陣高呼穿上雲霄,右相府所有下人齊齊跪下。右相眼露疑惑,他這個時候剛剛醒來,又不知道這次是什麼內容的聖旨。只但願,不是怪罪的便好。可再仔細一想,他向來做事天衣無縫,又覺得必然不是什麼壞事。在陶琴染的攙扶下,右相在陶岳逸面前徐徐跪下,動作緩慢,可見其身子還在靜養,連下跪都需要有人攙扶。

陶琴染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陶岳逸,想想在陶府之時,就只有箐姨娘給她們行禮請安的份兒,如今,竟然風水輪流轉,輪到她給陶岳逸這個黃毛小子下跪。想著,便越發心生怨氣。只可惜她未能有個一母同胞的弟弟,否則她定會盡力培養,超過陶岳逸如今的成就。但是,人家手中持有聖旨,連右相都只能夠跪下,她個做的,更加不可能不跪。

看著他們跪下,陶岳逸威風凜凜拿著聖旨就是遲遲不念,沒別的緣故,就因為看著陶琴染與右相乖乖下跪他心里很是愧疚。想想在陶府那麼多年,傅姨娘三母女對他們母子二人能打壓就打壓的日子,如今再想想她們幾人的下場,便是無比痛快。還有右相這個老東西,當初貪圖三美色,弄得陶府家破人亡,父親和羅管家至今不知所蹤,他欠陶府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二,如今看見你和右相跪在本官面前,本官心里可當真是痛快之極。」

果然,陶琴染聞言臉色微變,眼里殺意閃過。陶岳逸這小家伙,若不是因為他在穆學書院內,有穆夫子和鄭大人相護,她豈會讓他安安心心的活了五年,還有性命能夠考上當今狀元。說來,也是陶笑酌誤打誤撞,竟然給陶岳逸送去了穆學書院這個好地方。右相顧忌鄭大人,所以才給陶府留下這根獨苗。

「咳咳——」

「咳咳咳——」

右相被陶岳逸如此言行氣得不輕,他掙月兌開陶琴染的攙扶,站起身。神色威嚴的看著陶岳逸,伸手指著。

「你——」

「咳咳咳——」

陶琴染見右相身體還不舒服,立刻也起身開始拍打右相胸口,企圖讓他舒服些。右相這個老東西雖然讓她陶琴染臉上無光,可是想想,如今除了右相誰能夠幫她對付陶笑酌。她陶琴染,這輩子都要靠著右相存活。眼下這時機,可不能被陶岳逸當場活活氣死。

「右相,休要動氣,大夫說您身子還很虛弱,不可輕易動氣。再者,這新科狀元也不過是下賤姨娘生出來的下賤胚子,即便如今走狗屎運當上了朝廷新科狀元,可這出生如此之差,又能夠高貴到哪里去。右相為這等人生氣,實在不值。」

陶琴染這番話,出夠了氣,將陶岳逸扁得一文不值不說,還連帶著箐姨娘的出身也罵了個遍。她唇角輕勾,滿含諷刺的看著陶岳逸。出身差就是出身差,入朝為官後也只能是讓朝廷官員暗中瞧不起的寒門子弟,有何值得神氣?皇上向來重視世家子弟,如今不過是瞧著陶岳逸這個寒門子弟新鮮,所以才會屢屢讓陶岳逸傳聖旨,讓陶岳逸風光些時日。他如此雷厲風行,在朝廷百官面前不值得罪多少人,不過是另一個大理寺卿罷了,日後也成不了氣候。

右相凝神看著陶岳逸,不錯,這天下,始終是世家名門的天下。當初陪著先皇出生入死的,皆是出身非凡。那些個寒門子弟,臨陣退縮,縱觀當朝,也就出了大理寺卿這個鐵骨錚錚的寒門子弟。但盡管如此,一直被朝廷官員暗中排擠。即便這些世家腐敗,但根基深厚,皇上就算想要趁機打壓他們世族的氣焰,終究也只能夠使做做樣子罷了。說到底,皇上目前是不敢輕易對他們下手。留兩個寒門子弟在朝廷中,不過是多點樂趣罷了。

「說的是。」

陶岳逸看著陶琴染,這說話的功夫,里面含著的打壓氣焰與當年的傅姨娘相比可是半分不差。他當然知道,對付陶琴染,比對付是個傅姨娘還要難。可是想到不拘世俗的三,她也變得邪佞乖張起來。世人說他不遵禮法毆打庶姐也罷,說他陶岳逸趁機狐假虎威也罷,今日既然能夠好好出出氣,他為何要放過如此時機?

想到此,他對著身旁的侍衛一個眼色。那侍衛洞悉,便大步而去,將病弱的右相一把推開滾到地上。還在怔愣中的陶琴染,便被侍衛兩個耳刮子打的嗡嗡作響。陶岳逸從來是最討厭濫用私刑的,可對付陶琴染這等人,便不能用對付正常人的方式來對付,有時候,劍走偏鋒也是條出路。

陶琴染畢竟身為女子,哪里抵得過朝廷侍衛,一個踉蹌便滾在地上,額頭撞出血絲,手上被磨破皮,很恨的看著陶岳逸。她陶琴染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今時今日,連她最看不起的箐姨娘與陶岳逸,都能有如此風光。

怪來怪去,都是陶笑酌的錯,她若不一時好心讓箐姨娘去穆學書院送信件,她怎會落到今日?她當時畢竟年僅十四,沒想到那麼多,也只以為是箐姨娘愛子,斷定陶岳逸進不了穆學書院這才放過了箐姨娘。早知道,在那個時候,她就該動手半路攔截箐姨娘。這陶笑酌,當真是她陶琴染的克星,處處都要與她陶琴染做對。想到傅姨娘臨死前說的話,她眼中驚恐。不,絕對不會如傅姨娘說的,她陶琴染的人生絕對不會由她最恨的陶笑酌來終結。

「說到底,我都是你的二,你如此視為不尊不說,還濫用私刑。難道你就不怕我一狀告上去,讓你烏紗不保!」

誰知,陶岳逸聞言只是攤了攤手。當今皇上最為討厭官員濫用私刑不假,可是又有誰按照過皇上的意思去執行?若是真如此,要刑部還干嘛?刑部那地方兒,可是專門吃人不吐骨頭的,那里刑罰的嚴酷程度,可不是為皇上所喜的。陶琴染素來極有腦子,她如此語無倫次,必然是被他氣急了,所以連理智也跟著喪失。

「本官剛才濫用私刑了嗎?你們都看到了嗎?」。他轉而看著周邊侍衛與右相府下人,誰都知道,當今狀元郎很是得皇上器重,不過教訓一個小小,誰敢說半句不是。

「沒有,奴才等什麼都未曾看見。奴才等只看見,琴方才腳下不穩,滾在了地上,與狀元郎無關。」

陶琴染看著這些下人,擺明了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她看著滿臉狡猾的陶岳逸,只覺氣得心里快吐血身亡。這陶岳逸的行事作風,當真像極了陶笑酌那丫頭,若非他是箐姨娘所生,她還真懷疑他和陶笑酌是不是一母同胞。

「你——」

陶岳逸綻唇一笑,居高臨下看著陶琴染,挑高眉毛。「你什麼你?好歹你也是本官的二,卻當眾出言侮辱本官母親,也就是你的長輩。出言不遜的是你,不尊長輩不守禮法的也是你,就算被打那也是活該。說起來,二真是能耐,十四歲嫁人,還給本官找了個老二姐夫。」

「咳咳——」

右相見怎麼都說不過陶岳逸,氣的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露。他的眸光如狼似的看著陶岳逸,恨不得撲上去殺了陶岳逸。

陶岳逸見氣出的也差不多了,便將手里的聖旨展開,收斂笑容,改為一貫的冷淡。如此場面,三怎麼能夠錯過呢?果然,他這麼想,陶笑酌就這麼到了。陶笑酌眼帶笑意緩緩抬步看著右相與陶琴染,箐姨娘等也隨之而來。溫寄卿與林錦冉跟在其後,鄭大人面帶笑意,朝廷這一禍害,總算是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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