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府有女初養成 100. 日後喚我子涼

作者 ︰ 宋語妃

溫寄卿看著雅,卻見她低垂著頭,乖順可親。似乎剛才這話里有話的語句,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表面上意思而已。陶岳逸那個毛頭小子,生怕他動陶笑酌分毫,竟然都跑到溫伯侯府來了。也不想想,他溫寄卿是那種在陶笑酌無名無份之前對她行為不軌嗎?

大手反復插入青絲,又緩緩打理,直到等青絲完全干之後,溫寄卿這才抬眸。雅規規矩矩站在一旁,溫寄卿未開口說話,她也不敢上前打擾。只是,侯爺在對待她和對待陶笑酌的態度,根本是天差地別。

「侯爺?」

溫寄卿依舊不搭理雅,他家小舅子既然這麼能夠折騰,一會還是會接著折騰的。這點,他毫無疑問。

陶笑酌將短刃放進衣袖內,轉而看著馮雅雯。「哪個陶大人?」

馮雅雯看著陶笑酌,她本就對陶笑酌由著敵意∼無∼;「∼小說,此刻她突然問話,她自是懶得搭理。好歹她馮雅雯都是溫伯侯府的雅,可從陶笑酌的嘴里說出來,好像她就是整個溫伯侯府的發言人一般,就連她也得听從辦。她只是靜靜站著,不答。

陶笑酌看著馮雅雯,別當她沒看出來。這般顯而易見的敵意,瞎子都能感受得到。忽而,想到身後的溫寄卿,她順便便明白了其中緣由。這女的在她面前如此,多半是因為溫寄卿對她的態度。她嬌媚一笑,回眸看著溫寄卿,媚眼生香。

「溫先生,你看,這位美嬌娘似乎對我很有敵意呢?」

她的話,令溫寄卿明顯呼吸一滯。她如此說法,好似要將他們之間的關系撇清般。可是,他溫寄卿卻從來沒有想跟她陶笑酌撇清任何關系。這輩子,他說什麼都要跟她沾上關系。

「子涼,我的字,日後,你便這麼喚我。」

陶笑酌眸色微轉。「這個字倒是不;「,不過你不想繼續當本小姐的先生了嗎?」。

溫寄卿淡淡勾唇,反問道︰「你覺得,你如今還有銀兩請我當先生嗎?」。

誰都知道,五年前的首富陶府早已經不復存在,那麼如今的陶笑酌,哪里還有當初那般錦纏萬貫。即便如今的陶笑酌依舊有,但是他如今可是堂堂的溫伯侯,請堂堂侯爺為她教書,至少也要半座城池的金銀財寶。

陶笑酌不語,不;「,她如今沒那個資本請溫寄卿當先生。「那好,日後我就喚你子涼好了。」

「乖!」溫寄卿猶如哄著小貓兒般模著陶笑酌腦袋,弄得陶笑酌連連搖頭。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個堂堂的首富之女,如今也得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可,也未必是寄人籬下,想想林錦冉照顧她這五年,她可是儼然的主子。面前這什麼女子,想讓她陶笑酌服軟兒,可沒那麼容易。

「喂,剛剛本小姐問你話呢?」

馮雅雯臉色極為不好,看著陶笑酌一副當家主子模樣,當下氣得差點吐血。一個商賈之女,一個殺人犯,竟然敢在她雅面前放肆。果真是被寵壞了的,連半點禮數都不懂,她好歹是溫伯侯府的,她就算不行禮,也該客客氣氣的才是。

「陶三小姐好不知禮數!」

陶笑酌無所謂一笑,她的名聲已經夠差了,不在乎這條。跟那些傳言相比,馮雅雯這點說法可算不上什麼。她掏掏耳朵,再搖搖頭。

「是又如何?」

想馮雅雯對付人的什麼手段沒有,可沒想到陶笑酌竟然比她更高一籌,她這般無所謂的態度,便是對馮雅雯最大的侮辱。她看著溫寄卿,她雖然不得侯爺寵愛,可是卻好歹是左相之女,侯爺怎麼說,也該顧著點她父親的面子。

「侯爺,妾身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雅,這陶三小姐雖是您的客人,卻也不能如此無禮。她侮辱妾身,便是在侮辱溫伯侯府。」

陶笑酌聞言皺了皺眉頭,看著振振有詞的馮雅雯。她也不是對姬妾之間爭風吃醋的手段未曾見識過,這位什麼雅的伎倆,跟當初的老太太和傅姨娘相比,根本不足為懼。可她的話,卻是令她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她看著溫寄卿,臉色明顯不好,眼神中,帶著她獨特的霸道。

「子涼,你親自去娶的?」

這聲‘子涼’,叫的溫寄卿渾身舒暢。溫寄卿看著馮雅雯梨花帶雨的小臉兒,不露半分憐憫。當初,他得到消息,說是左相知道當初溫伯侯府沒落的緣故,說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沒想到,卻招來了爛桃花。左相拖著他不說,這一耽擱,就是整整一年。

後來,皇上突然下旨恢復他的身份,並且世襲父親生前的名位。而左相又以緣故為理由,要他娶馮雅雯為妻,想要趁機攀上他,用他對付右相,他直接拒絕。甚至,到後來,左相請皇上出馬,他選擇保留正妻之位,便給了馮雅雯一個的位置。成婚當日,他並沒有親自迎接,準確的說,是由福斯代他相迎。

「非也,是福斯去迎親的。」

陶笑酌聞言一笑,看著剛剛振振有詞的馮雅雯如今悻悻,心里便有快意一閃而過。在她陶笑酌面前得瑟,可沒有她退步的份兒,只有回敬對方一巴掌的份兒。

馮雅雯沒想到溫寄卿竟然不顧及著父親的面子,讓她當眾出丑,便轉身出了臥房。鄭浩南剛踏出幾步,就見陶岳逸皺著眉頭站在一邊。陶岳逸懶得去管馮雅雯哭的如何淒淒慘慘,二話不說便沖進房間,看見坐在書桌上陶笑酌,當即奔抱住陶笑酌。

「三!」

陶岳逸抱著書桌之上的陶笑酌,眼淚鼻涕流了一團,弄得陶笑酌好不容易換好的衣裳又髒了些許。看著陶岳逸如此,陶笑酌抓住陶岳逸,看著他粉雕玉琢的小臉。

「髒死了。」

後面隨興而來的侍衛看著自家大人被如此欺負,也不敢上前阻止。那是大人的三,誰敢動她?尤其,他們都是明眼人。一看陶岳逸那笑嘻嘻的樣子,哪里像是會生陶笑酌的氣的。

陶岳逸用官服擦去臉上的眼淚,看著陶笑酌安然無恙,心里便是止不住的開心。他開心了,溫寄卿卻不開心了。

「你既然當官了,那就該知道男女之儀。即便是姐弟,也不能夠如此堂而皇之的非禮自己的。」

陶岳逸看著溫寄卿這廝,立馬就燃燒起了熊熊烈火。他剛才抱三,那是因為五年的思念實在太多,所以就只能賴賴三。可是溫寄卿這廝,從刑場之上公然抱著三,還宣布三就是他的妻子,這讓三以後怎麼嫁出去?三如今已經年方十七,可不能夠被溫寄卿這麼耗著,蹉跎歲月。

「本官甚小,一時忘情本屬正常。倒是溫侯爺,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佔本官三的便宜,是何居心?」他說罷,還不忘鄙夷的繼續說道︰「虧溫侯爺活了二十有五,卻同樣不知道男女之儀,總之,你要是想打三的主意,我絕對不會同意。」

溫寄卿皺眉,這個小鬼頭,非要跟他做對。

陶笑酌看著陶岳逸,就想到當初的箐姨娘。當初箐姨娘吩咐轎夫將她們送走,誰知道那些人早就已經被陶琴染買通,如今想來,箐姨娘至今毫無下落,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著了陶琴染毒手?

「箐姨娘可還在?」

听她說到箐姨娘,陶岳逸立刻收斂神情。當年,陶琴染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早已經無憑無據。如今,想要將她繩之以法,根本是難于登天。

「母親還好,現在一直在穆學書院內。母親當時送完三,便被下毒手,被人打暈拋入湖中,誰知道那麼巧,剛好流到了穆學書院,被外祖父救下。母親听說我要來送聖旨,本也想來看望三的,但是路途遠,一路騎馬而來,就沒來。」

陶笑酌听到箐姨娘還活著,心里一松,她並非無情無義之人。當初,箐姨娘為她所累,如今還活著,她心里的負罪感也就少了一分。只不過父親到如今下落不明,才是她最擔心的。

溫寄卿眼神犀利看著陶岳逸身後的侍衛,陶岳逸剛才傳聖旨,將案件交給大理寺處理。他身為官員,總不會一路追著,是為了敘舊的。

「你帶著侍衛前來,不會是想要單純的敘舊那麼簡單而已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陶岳逸听溫寄卿如此說,立刻有些心虛,他畢竟是朝廷官員,這件案子他定然也要涉及。他親自前來,而犯人也應該由他親自帶回大理寺。不愧是溫侯爺,這心思,果然非一般官員可比。也難怪,大將軍慕容鴻與西方蠻夷交戰十來年,而溫寄卿短短三年便大捷而歸。

「關你何事?」

溫寄卿挑眉,怎麼不關他的事情。他都已經說過了,陶笑酌是他的妻子,那麼他自然要關心此事。不過他這小舅子年紀雖小,卻做事沉穩,就算將陶笑酌交到他手上,她也不會受半分委屈。

「說吧,你是不是奉旨前來捉拿你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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