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六百四十一章 攏財(求月票)

作者 ︰ 程嘉喜

看看這位信任的侯爺夫人,再看看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這次可以肯定了,這兩位確實給了他這個下人天大的臉面,不過更是在埋汰定國候呢。

老管事探口氣,說什麼呀,誰讓真的就是那麼回事呢,能說終于有人看到他的不容易了嗎,能說理解萬歲嗎︰‘老奴對侯府定然盡心竭力。’

這點還有什麼質疑的呀,這位老人家對侯府可不是盡心竭力了嗎,芳姐掃眼低頭的老管家,衷心是夠的,可惜衷心的不是自己,是侯府。

這麼有本事的老人家也只能用在當用的時候了,甚是可惜的。

芳姐也不為難人︰「好了下去歇著吧。」

太諷刺了,老管事出來之後品味這位新主子的話,才覺得人家沒把他太當回事。往後如何還得看表現呢。對于這位夫人的評語就是,太不好招惹了。

在咋把咋+.++把嘴,似乎意思比這個還深呢。往後這定國侯府的水可深了呢,雖然他伺候了兩代定國候,可如今也不過是知天命之年,說不得還能在有生之年在看到老侯爺當初的盛世也不一定,在抬頭的時候覺這些年被壓彎的的腰板都直了許多。

就不知道這位侯爺夫人絕對把它老人家給拒絕在自己人之外了。

芳姐這里搞定了老管家,等于接過了定國侯府的所有公產私產。

至于那幾本有出入的賬本,老管家倒也沒有瞞著,奉恩將軍掌管侯府的時候,有些賬目賬目支出,不太方便走明路,老管事在平賬的時候,斟酌的放在這幾個莊子鋪子上面了。

私底下還是有本暗帳的。老頭謹慎小心了這麼多年,這種後手還是有的。

芳姐明白,這些賬本就是應負三房四房同他們二房用的,當然了二房現在分出去了,只是應負兩個叔叔用的。定國候夫人夠黑呀。要是沒有這麼一個老管家在,怕是這些東西定國侯夫人早就當成大房的私產了。

老管事甚至私下里面同芳姐給奉恩將軍夫婦兩人講清︰‘這麼多年夫人操持內務,有些產業早就分說不清楚了。奉恩將軍也不容易,還請夫人看在奉恩將軍,掌管侯府將近二十幾年的份上,對這些賬目抬手則個。’

芳姐︰「您這是讓我尋私,把這些被夫人貪了,或者敗了的家業,就這麼認下了。管家這是要我看在奉恩將軍沒有把侯府給敗落光的面子上呢,還是讓我看在將軍夫人曾經的百般挑釁羞辱的份上。抬抬手不難,可您總的給我一個過得去的說法呀,那侯爺,還有夫人可有讓人能夠心疼的地方呀。別說我這個外抬來的,就是讓咱們池府一女乃同胞出來的老爺們過來看看,怕是也容不下,這手沒法抬呀。」

老管事听的頭皮發麻,都是一家子,這是結了多大的怨呀。想想奉恩將軍夫人做的事情,也真是讓人沒有求情的余地。

老管事苦著一張臉,心說若是把二三四老爺給請來,看這個賬本,那還不是分分秒秒鐘要內亂呀︰「夫人您心胸寬廣,怎麼會同一屆瘋婦計較呢,您就當是看在大娘子的份上,松松手,別再讓人將軍同夫人沒臉了。大娘子的年歲也大了,出了孝怕是就要議婚了,雖說是家事,可哪有不透風的牆呀,這種事情傳出去,大娘子的婚事怕是更加艱難了。」

有這樣的祖父,祖母,那婚事本來就不太容易了,在多一點的臭名聲怕是都扛不住了。

芳姐心情郁悶,這管事好生的一張利嘴,若是說道前世子留下的這對孤兒寡母,那還真是要多想想,都是苦命人,怪不容易的,

何況當初世子沒的時候,還拜托過自家男人呢。就是他們進侯府的時候,前世子夫人那都是對他們示好了的,這份情得領。就說人情債不好還呀。

芳姐咬牙︰「這大娘子也是個命苦的,怎麼就修來了那麼一對祖父祖母呀,算了,既然管事這麼說,這些財務就當是給大娘子準備嫁妝了,至于這些賬目,只當這些賬目,都沒有問題,燒了吧。」

老管事對著芳姐行了大大的一個禮︰「夫人宅心仁厚,老奴替大娘子,替已故的世子謝過夫人。夫人放心,這些賬目收入支出每一筆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賬本上,老奴這就給夫人過目。」

芳姐捂著腦袋︰「不必,我信你,這些賬目就燒了吧。不過往後這些鋪子的賬目,必須要實打實的。」

老管事︰‘是,全憑夫人吩咐。’老管事眼中都含淚了,這事多大的信任呀,那是多大的開支還有收入呀。夫人竟然連查都不查一下,就不怕自己借由夫人的名義,手段,從中截取財務嗎。

真是太感動了,別說女人,男人有幾個大氣成這樣的呀。難怪二房這些年越過越紅火呢。

老管事已經暗自決定,不光是要死而後已了,往後他這個條老命都要交代在侯府里面,夫人說一他絕對不說二。

打發走老管事,雙冒︰「夫人,這樣成嗎,那可不是小數目。」

芳姐︰「不成又怎麼樣,就大房那個瘋婦,那就是個天生敗家的,你當他們還能拿得出來銀子,把這些窟窿補上不成。」

芳姐︰「您就不怕,有小人從中作祟,借大房的手,撈了銀子。」

芳姐︰‘不會,那管事精的透亮,再說了這偌大的定國候,怕是連掌了快二十年內務的大房夫人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產業呢,都是在老管事手上的玩意,他要是有什麼想法,這侯府早就不這樣了。’

雙冒︰‘那倒是,從賬面上看得出來,這老管事挺不容易的,支撐的蠻辛苦的。可惜奉恩將軍都沒怎麼獎賞過,得了些銀子還是您給的。’

芳姐︰「要說還是奉恩將軍好命,年輕的時候,老子罩著,老了老了,又要有孫女的面子撫照了。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就是分不分家,這些銀子也不會給咱們二房,說白了能在咱們房頭的不過是四分之一,只不過如今你家大人當了侯爺,現在吃虧的大點。」

多少有點意不平。不過能用銀子把人情堵上,還是劃算的。

雙冒跟著點頭︰「單了大頭了。」

池二郎那里,只是到莊子上,看了侯府如今僅剩的這麼點部曲,越看越火大,那還是兵嗎,都成了農夫了,虧得他家大伯還當寶貝一樣的捂著呢,再過些年,怕是這些部曲連拿刀都不會了。

想要把把莊子上的人家收攏起來,就要給人家發養家的銀子,不然帶走了家里的頂梁柱,這千八百戶人家怎麼過日子呀。

池二郎發愁,到處都要銀子呀,如今的定國侯府銀子真的不多。難道要跟夫人借嗎。想想都丟人。

池二郎著急看人,三房四房的的人更著急要人。絕對比池二郎這個侯爺更憂心。

池二郎為了銀子發愁,踫上為了人發愁的三房四房。

池二郎咧咧嘴︰「人到是有,可就是不好帶走。」

三老爺︰「侯爺莫不是說話不算數,反悔了。」

池二郎︰「那倒不至于,明日兩位叔叔同兄弟,同我一同去莊子上看看就是了。」

莊子上有什麼呀,都是莊稼漢。還有家里沒了男丁的孤兒寡母。池四老爺,池三老爺,看到自家圈養私兵的莊子,竟然是如此光景的時候,恨的牙都咬碎了︰‘虧得他還當寶貝一樣,都要攥出來尿了呢。他怎麼有臉面對列祖列宗呀。’

池二郎在邊上看樂子,昨天他咬牙切齒,終于輪到別人咬牙切齒了。心里月復議,自家四叔罵人都沒有水平,這不是在祝福奉恩將軍長命百歲嗎。

池二郎︰‘人是有的,可人若是走了,這孤兒寡母的總要有銀子養活呀。’

三房的池三老爺一咬牙一跺腳︰「如今侯府境況艱難,我們三房願意拿出來五千兩銀子。」

四老爺動動眉頭,沒說什麼,怕是侯爺不見得看上的上眼,這五千兩銀子呀。

果然池二郎聳聳眉毛,五千兩銀子,到是能把這些人安置一半,可今年過了,明年怎麼辦呀︰「三叔說的哪里話,我這個侯爺雖然當上不久,確實沒什麼根底,也不能跟兩位叔叔要銀子,這話好說不好听,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說我這個侯爺,給兄弟們點部曲,還要用銀子換呀。」

池三老爺︰「倒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了。」

池四老爺︰‘依著侯爺的意思,這事應該怎麼辦妥當。’

池二郎忍不住想模下巴頦子,就說總有通透人嗎,差點咧著嘴巴就笑了,還是很謙遜的說道︰‘我畢竟年輕,見識小,有兩位叔叔在,二郎能有什麼妥當的辦法。’

池三老爺明白了,自己說的條件怕是這位佷子不太滿意,媽的啥時候二房的崽子這麼賊精賊精的了,還來這套︰‘我們兄弟若是有本事,侯爺還輪的到你頭上嗎。趕快說出來個章程。少來那些彎彎繞的腸子。’

池二郎抹鼻子,自家三叔還真不愧是侯府出來的,真是直爽的不要不要的。

眾人都看著池二郎這個侯爺,池二郎也不好在抻著︰「雖然佷子還能把侯府撐住,可也確實艱難。這些部曲都是門戶里面的頂梁柱,人不在莊稼地里了,可家里的日子總是要過的,不然他們也不能塌下來了為了咱們賣命。」

池三老爺磨牙,這小子怎麼磨磨唧唧的,不過還是耐下心來听著。

池二郎︰「既然叔叔同兄弟們有心,咱們侯府何愁不能把這段艱苦的日子撐過去。」

池三老爺再次磨牙︰「怎麼撐。」眾人都能听到這位老爺的磨牙聲。

池二郎︰「縮減開銷好了,前些日子我看了賬本子的,咱們侯府的日常開銷,別說養這些部曲,就是再有一倍那也是能支應的。咱們兄弟齊心協力,總能把這個難關度過去的。」

池三老爺四老爺皺眉,養那麼多的部曲,那是多大的開銷呀,他們侯府難道日常開銷,竟然奢華至此嗎,話說他們三房四房雖然日子過的不錯,可過的日子可沒奢華到這份上呢。

池二郎就甩出來兩本冊子,一本是當初世子在的時候,院子里面的開銷,一本是如今的奉恩將軍夫人院子里面的開銷。

三老爺四老爺翻看兩眼,氣的就差點爆粗口,自家佷子養幾個女人就罷了,憑什麼抬進來的女人,把他們侯府的銀子如此揮霍呀。

簡直不能在容忍,池三老爺︰‘減,必須的減。’

池四老爺︰‘就說那瘋婦怎麼從來不曾在這上面苛刻咱們兩房,原來他在這里找補呢。當真是好大的手筆。當真咱們你捏的呢。’

池二郎︰「好,三叔有魄力,既然叔叔們都這麼支持的話,那就減三分之一好了。減半的話,我們兄弟都剛剛邁入朝堂,所費實在不小,怕是支應不開的。」

听听人家這話的,自己還成了苦主了。池三老爺目瞪口呆,大房的開銷減半,都還過分呢,可他們三房四房的開銷,在減三分之一,那可真是拮據了。

可偏偏這話頭讓人家給掐住了,可怎麼收回來呀,看向自家老四,你倒是說句話呀。

就听池二郎說了︰「哎,日子雖然艱難了些,總是能熬過去的,說不得咱們兄弟要自己搭上些私產過日子了。可不能哭了父親母親不是」

然後大方的開口︰‘三叔四叔幫兩位兄弟長長眼,挑些得用的部曲,我們兄弟到底年輕了些。’

這還怎麼在開口呀人家都大方到這份上了。

認了吧,池三老爺池四老爺一咬牙一跺腳,就把這話給默認了。不過大房的開銷堅決不能在如此了,別說減半,減去三分之二那還比她們兩房開銷大呢。

至于二房嗎,還是要好好的說道說到的,郁悶的看向這位佷子,好手段呀,若是沿著大房的路子走,就是減半那還比他們兩房寬松呢,可這話現在怎麼說呀。

池二郎︰‘佷子才剛剛當了這個侯爺,人脈沒有那麼廣,開銷上實在用不得這麼多,我又是侯爺,自當幽深作則。就在願來侯府的比例上減半好了。三叔四叔以為如何。’

雖然那筆銀子還是不好,不過總是讓人能接收。

池二郎回府,屁顛屁顛的跟夫人請功去了。出手就給侯府省下了三分之一的資財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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