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五百零七章 春日游(求月票)

作者 ︰ 程嘉喜

池二郎再次插科打諢︰「呵呵呵,四娘,有五郎在我這姐夫壓力好大。」

芳姐︰「有沒有五郎在,你都該持之以恆,認真負責的對待家庭,對待妻兒。」

池二郎,年歲比在座的都大,可臉皮比在座的都厚,誰讓他是妹夫呢,跟著說道︰「四娘教訓的是。」五郎臉紅,自家姐夫實在太丟人了。這些話不該私下里面同姐姐說嗎。

不過皺眉尋思了一會,對比兩位姐夫的回答,琢磨過味道來了,自家姐夫這樣的態度才對嗎,不太滿意的看向二姐夫敬重這個詞,用在夫妻之間,有些生疏。

張家大朗知道同四妹夫比起來,他這個姑爺不太招人待見,不過還是不知道這位小舅子為何看自己的眼神如此的不滿意。怪不得勁的。

華二郎跟著說道︰‘好了都是一家人,往後該多走動一些才是。’

華二娘︰「打擾了妹妹妹夫許久,若有機會,妹夫去了通州,定然要我這個姐姐略盡地主之誼。」

張家姐夫跟著說道︰「二娘說的是,姐夫這段時間多成妹夫妹妹關照,四妹夫若是去了通州,定然讓姐夫有機會好生招待才對。」听著有磨牙的聲音。

想起來這位姐夫在遼東受的氣,不管是華二郎,還是池二郎都不覺得給這位姐夫這個機會好。怎麼听這位姐夫也是要好生的報復回來的意思。

不管心里什麼意思,不過嘴上都客客氣氣的。反正氣氛熱鬧起來了。

好歹有些親人相見歡的意思。

唯獨芳姐怎麼看張家姐夫都不順眼,就這麼讓二姐回去,那真是有點不甘心。

二姐夫身體明明有問題,憑什麼一聲不吭呢,當個沒事人一樣,二姐就得吃悶虧呀,男人的擔當問題,他不該同二姐正式的說一聲嗎。

當然了或許人家夫妻私下里面說了,可對華府他也沒有個交代呀,一句不娶表妹就算是完了呀。事情雖然因為表妹的問題。出來的。可解決問題真的是娶不娶就能解決的嗎,不應該剖析一下內心嗎,不應該在二姐面前懺悔嗎,不應該加深一下娶表妹的威海。還有認識嗎。繞過的也太輕易了些。

池二郎那是真的明白自家夫人這點尿性。對著御史馮大人。對著謝大先生,人家都是不折騰滿意了,不罷休的主。怎麼能夠如此輕易的繞過這位姐夫嗎。

對著自家夫人觀察的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在把大好的形式給毀了,那是把芳姐的話接住在接住,就怕自家夫人犯渾呀。

可惜偏偏這位張家姐夫不配合,非得顯擺一家人,一家人的瑟。

一個不小心,池二郎沒攔住話頭,就听芳姐開口了︰「二姐夫既然說是一家人,那我就說兩句一家人才能說的話。二姐夫不會覺得我唐突才好。」

張家姐夫看向池二郎,心里沒底呀。這位小姨子性情不定,尤其是對他,簡直就沒有好臉色,怎麼就突然開口順著他的話頭說一家人了。不是要發大招吧。應還是不應呢。給妹夫使眼色,好歹是連襟,得饒人處且饒人呀。

池二郎模模鼻子,擰著頭皮︰「四娘,姐夫雖然不是外人,可也該含蓄一些才是,太唐突了不太好吧。」

芳姐︰「姐夫說了一家人不介意的。」張家大朗暗恨池二郎沒有男人威嚴,媳婦都壓不住。干嘛商量呀,直接就該把女人給吼出去才是。

芳姐掉頭就對準張家姐夫︰「怎麼二姐夫覺得不是一家人。」

張家姐夫︰「本來就是一家人嗎,四娘有話盡管說。什麼唐突不唐突呀,姐夫不會計較的。」計較兩字咬的這個重呀,小姨子但凡有點眼色,都不該再說了才是。

可惜暗示,明示在這位小姨子面前那都是不管用的。

芳姐耷拉下眼皮,都不帶看張家大朗臉色的,張口嘴巴就教育︰「首先咱們從情分上說,你同我二姐夫妻多年,我姐姐什麼性情你該明白才知道,你張家也是大族,怎麼就連亂家之源都不明白呢,你怎麼能夠如此委屈我姐姐呢,你對得起我姐姐這番情誼嗎。再從人情世故上來說,我家伯父雖然看重你的你才華,把姐姐托福與你,更是看重你對我姐姐情誼,知道他能護住姐姐過得平安順遂才會準嫁,這個你可明白。長輩們年歲大了,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有情可原,張家姐夫怎麼也跟著長輩們糊涂呢。妾氏能如此亂抬嗎。」

就差指著鼻子罵,你娘不懂事理了,這話太打臉,還問人家明不明白。池二郎臉皮都抽抽了,自家夫人腦子到底是夠用還是不夠用呀,不該說的話,怎麼說的這麼有勁呀。

張家姐夫臉色不好看,這個小姨子就是誠心的看不到他好,非要把話挑明白,打他的臉,打他張家的臉。

岳父之所以把夫人嫁給他張家,那不就是因為,岳父認為能夠護住夫人,不讓夫人受委屈嗎,不然憑他華府的門第,憑夫人的心情容貌,何至于低嫁。

不得不承認夫人到了他張家確實是低嫁。這個認識有點糟心。

小姨子再說他不明白事理呢,看不透事,而且說對了,張家姐夫沒法開口了。

池二郎閉眼,裝听不見吧,不讓夫人說痛快了,還得折騰呢。誰讓這女人懷孕了呢,腦子現在擰巴呀。

芳姐︰「事情還要從講道理喝不講道理的方面來說,講道理,你同你家長輩這事做的本就不佔理,有子無子不說,你家納妾娶表妹,安的什麼心,生下來的孩子之後,姐夫你能去母留子嗎,那不是置姐夫與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地嗎。道理上你張家必須給我華府一個交代的吧,姐夫可是明白其中的害處了,我也就不多說了。再從不講理的方面來說,我華府,不對是我華四娘,從來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姐夫怕是不太知道,別說你表妹沒進門,就是進了門,讓我華四娘知道。你通州張家。也別想把這種事情捂在自家里面,我姐就是回了華家,你家表妹也得給我明火執仗的打出張家大門。沒我華府的同意書,你家表妹生出來一群。那也是奸生子。」

這個太霸道了。華二郎都長大了嘴巴。把自家人領回來不受氣就好了,管他們張家怎麼亂,再說了這話自己知道就好干嘛說出來嗎。

華二郎不得不打斷四妹子︰‘四娘’

張家姐夫指著芳姐︰「不講道理呀。太過霸道。仗勢欺人」

看著池二郎那意思就是說,你也不管管。

芳姐挑眉︰「哼,華四娘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的。姐夫怕是要記住才好。往後在二姐姐身上還是多費點心的好。不然我定然鬧的你一個灰頭土臉。你說的這些好品質,我都具備。」

張家姐夫覺得又要暈倒,這哪是大家閨秀呀,這簡直就是無賴,對著華二郎︰「華府容得下他。」

華二郎無奈的說道︰「出嫁女。」意思就是華府管不上。

張家姐夫對準池二郎︰「你也不管管。」這個沒有問錯吧。

池二郎看看夫人︰「夫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不過四娘性子最是爽直不過。有著江湖兒女的豪情。」意思就是我喜歡。

好吧張家大朗不生氣了,有這麼一個小姨子認了,人家娘家,還有夫家都願意,自己說什麼呀,就當踫上一門惹不起的糟心親戚好了。

反正他張大朗也沒想過做什麼寵妾滅妻子,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說有這麼一個活祖宗一樣不敢招惹的小姨子,就沖著他家夫人明明知道他身子有毛病,可能無子,還一句不問,答應跟他回去,他張大郎君就的記住這份情分。

不說感念恩德,能遇上這樣懂事溫順的女子,也是他張大朗的幸運,幸好不是池二郎,真要是娶了小姨子那樣的女子,他張大朗索性直接自裁不活了。

不然不是被這女子整死,就是自己氣死。活著都是受罪。

能說他這病來的是時候嗎,能說示人以弱,夫人才回頭了嗎,能說他張家真的拼過不人家華府屈服了嗎。

他還真就是不敢惹怒華府,小姨子說的也對,原來的他就是不太識時務,人家華府就是嫁給他張大朗一個什麼樣的娘子,他張家也該供著捧著才是,

別說夫人還是如此的賢良淑德,容貌俱佳了。那是祖上修來的福分。

本就是暈頭了,才會險些鑄成大錯。別說表妹回去就是連通房他都打發了。想想怪沒意思的。就他這個身體,去多少個都弄不出來孩子,那不是再告訴別人他張大朗身體不行嗎。

這些妾氏還真是留不得。

看看池二郎這個妹夫,小姨子雖然糟心了點,可妹夫自己願意,過得舒坦不是。

當初若不是為了要個孩子,他張大朗也不會做一個通房,又一個通房的往屋里拉。沒得弄得夫妻生分,身心俱疲。

對著芳姐一句話︰‘受教了。’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到底還是嘴上服軟了。

芳姐抿嘴,都不帶搭理這位姐夫的,我就是讓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招惹的起不,我混蛋,我就混蛋了,惹惱了她,她真就做得出來,幫親不幫理那也不是頭一次了。

華二娘盯著自家夫君︰「四妹真性情。四妹夫好生的待四妹。不要亂說,沒得為了我,妹妹的人品被人質疑。」唯恐張家大朗出去敗壞自家妹子的名聲。

池邵德︰「二姐說的是。四娘就是嘴巴厲害點,心思最是軟和不過。」

能說什麼呀,張家大朗再不願意,面對夫人還有妹夫也只能說︰「小姨子嘴硬心軟,都是為了咱們夫妻好,這份心里為夫還是明白的,小姨子煞費苦心,我領情。」

眾人滿意了,張家姐夫解月兌了。

池二郎笑眯眯的看著自家夫人,小舅子,泰山,哪個他都惹不起。更是他池二郎不願意惹。之所以對著華二娘表態,那是因為他池二郎願意對夫人好。

這話本來輪不到其他人說,不過願意給夫人面子而已,那不是夫人的親戚嗎。

若是說起幫親不幫理來,夫人幫的最多的還是他這個夫君,那是不問對錯,不問原由的支持。

池二郎想到這里心里暗自得意。若論對誰好,怕是除了岳父大人,他池二郎在夫人心里排行肯定是第一人。

芳姐一人痛快了,眾人都不太痛快之後,這個聚會也就該散了。

池二郎以夫人身子不適為由,率先帶著小舅子告退,不走不行呀,把張家姐夫給得罪的不能在得罪了。

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尾,張家姐夫躲不開的一個災難呀,想來沒有哪個男人會對認識到岳家不太看得上他的家事,為了能夠庇護閨女才看上你,這個認識而開心。

再加上張家姐夫現在這個狀況,真是不能太同情了,給他一個安靜的角落舌忝傷口吧。

有點埋怨二舅兄,你說非得折騰干什麼呀,他還能有自己了解自己的夫人嗎,就說該他們幾個男人在一起說說話,把事情說開了就好了嗎。

非得一家親,看吧這就是一家親的後果,連層遮羞布都沒了。

還有就是自家二姨子不要太為難才好,夫人肯定是好心,可做出來的事情,未必是好事。

池二郎現在不敢怨夫人沖動不留情面什麼的了,夫人不是懷孕了嗎。都是肚子里面孩子不懂事鬧騰的,跟自家夫人沒關系。

一路上都在勸導夫人,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犯不上。很肯定的給芳姐與支持,他做的沒錯,全是對的,不對的全是別人,是那個不太明白事理的二姐夫。看吧芳姐的脾氣就是這麼慣出來的。都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而小五郎則在安慰她姐︰「姐夫同這位二姐夫不是一樣的人,姐姐盡管放心。」

芳姐在懊惱,又沖動了,尋找原因,委婉的跟池二郎表示︰‘我只是不太適應喧鬧的環境,或許就是人多了,心里煩躁,才控制不住情緒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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