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第四百一十四章 滅匪

作者 ︰ 程嘉喜

土匪里面也不是沒有女子的︰「小賤人說的什麼話,老大讓你協財過來那是看得起你,不怕告訴你我們青山寨在綠林那也是叫得上名號的,所過之處小兒啼哭,乖乖受降,還能饒兒等一命,大隊人馬在後面呢,在不開城門,就等著受死吧。」

原本芳姐對于女土匪那也是充滿了向往的,看電視的時候,那些女匪都是有著國民黨姨太太的霸氣的,如今看來著女土匪實在讓人看不上眼,一個女子,竟然如此粗俗。有沒有點匪格呀。虧她還穿的那麼張揚,都是自己喜歡的顏色呢。

芳姐︰‘姑娘沒上過學才當土匪的吧,作為女子怎麼能那麼粗俗呢,青山寨什麼破玩意,听都沒有听說過,我在京城還是還榜上有名呢,不稀土跟你們掰扯,你們配知道嗎。哦對了,作為女人還要勸你一句,多學習學習才好,就是當土匪,咱們也得當個有文化,有內涵,至少的時候不讓鄙視的儒雅匪徒才好不是。」

心里想著,這些匪徒若是只跟自己動嘴多好呀。能多托一段時間才好呢。

邊上的眾人都在皺眉,同知府的不著四六,找不到重點。是說這個的時候媽。

阿福在邊上忍不住開口︰「娘子在京城的什麼榜上。」

不光芳姐听到了,邊上的眾人也想知道這位京城來的,到底什麼來路,口氣如此之大。

對面的賊頭也跟著來了一句。京城有什麼幫。當然了是賊首問出來的,方才放話的女子,在下面大口喘氣呢,被氣到了。

芳姐很淡然的說了︰「禍害榜。」當然了是對阿福說的,跟一群土匪說什麼呀。

這真不是一個可以笑的時候,可很詭異的,阿福同雙冒阿壽三個丫頭嘴角都扯起來了,真心不是故意的。

只有雙巧還在思索,什麼是禍害榜。

那女子好半天才在再次開口︰「我管你是誰,城樓上的人听著。只要你們交出那同知府小賤人。同同知府的家財。我們老大說了。東郡成定然無礙,小賤人休要得意,老娘今日定然要撕了你。」

好吧這位還沒忘了挑撥離間呢。

芳姐拿著木質喇叭可不用她那麼聲嘶力竭的招呼,不緊不慢的說道︰「看吧。我就說你沒文化。姑娘學學文化吧。給土匪掉價,你們老大身邊若是都是你這樣的,也就只能當個打家劫舍不入流的小賊了。」

然後對著阿福說道︰‘算了我也不刺激她了。想來當個女土匪跟男人爭出頭,也挺不容易的。’

阿福︰「仁厚,對待敵人都能如此設身處地的著想,能跟著使我們的福氣。」

芳姐表示不好意思的很。雙冒不自然的模模自己的腦門。自家娘子同阿福的臉皮還真是練出來了,都能字說自話了,沒看到別人事怎麼看她們這一行人的嗎。

這守城本是郡守大人的活計,如今被著同知的給搶了買賣,怎麼都不會甘心的。

心里那個幽怨呀,男人的世界,女人你搶什麼風頭呀咳咳咳︰「本官有殉國之心,想來同知也有殉節之意。本官會轉達同知大人忠勇節義。東郡的百姓會記住今日之舉。只要池應了匪徒的要求,保我東郡百姓安穩,本官願隨同池殉國。」

阿福抬腳踹人︰「放你媽的狗屁。」

孫媽媽雖然也是這麼一個意思。可看到阿福這一個樣子,還是在繼續痛心。

郡守大人身邊的侍衛怎麼也想不到,自家大人能被一個丫頭給踹個馬趴,雖然晚了點還是要抽到護主的。

郡守大人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抖威風︰「大膽給本官拿下。」

魯二叔眼神不離開弓箭,單手一揮。池府的護衛壓著郡守同家眷就上來了。

郡守大人眼楮都瞪大了,郡守︰「老爺救命呀。」

還有郡守府的孩子們喊爹哭叫聲。場面亂了。

芳姐煩躁︰「都給我閉嘴,郡守大人忠義兩全,攜家眷站在第一線御敵當是朝廷楷模,今日有幸同諸位共同御匪,是小婦人的榮幸。至于郡守大人要殉國的事情,本願意成全,不過本沒有陪同之意,本就是死那也是同我家夫君同生共死的。郡守大人若是想殉國,盡管跳下去吧,本定然會寫了折子遞交朝廷的。」

一番作為算是把場面給鎮住了。至少郡守大人不敢亂動了。這女人太狠了。自家家眷可是被這些該死的池家家家僕,綁著站在最前面的城樓上呢。要了老命呦。

其他的人也在想,惹急了這位同知,別把自家人給綁了來。誰知道這女人手下有多少人呀。留了多少的後手呀。

雙冒給自家舉著木質喇叭筒,芳姐解決完內患,專心對付外敵︰「如此說來,這青山寨的土匪,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見了家財還能不起意呢,難道這城門開了,西城的孫掌櫃的金銀鋪子,你們路過都不搶,難道郡守府里的美貌小妾你們也能不動心,還有城東李大善人府上的糧倉,原來你們都是看不上的哈,原來土匪不吃糧食呢。喂,你們喝風活著的呀。還是你當著城門樓上的東郡諸位腦子都被豬拱了,土匪的話都信呀。」

阿福見自家娘子說完了,拿著喇叭補充了一句︰「沒見過狗不吃屎的。放你們進來的都是棒槌。」好吧若是打嘴仗的話,這就是神補刀。

好吧,這話罵土匪,也把城門樓上的人給罵了。眾人總算是明白,不管著同知府的娘子怎麼樣,只要城門開了。他們就得被土匪拿捏。

不過被一個女人直指鼻子罵腦袋被豬拱了,沒人能開心就是了。人家丫頭還順便罵了他們一群棒槌。

匪徒見沒有可能讓里面打開城門︰「哼,別以為一個破門就能擋住我們,你這是找死呢。」

說著匪徒後面就過來一輛牛車,上面拴著專門破城門的原木。這事準備沖城門用的。

芳姐冷著臉看著下面的一切︰「魯二叔,看看附近可有牛。」

魯二叔抬眼︰「有的,城門的店家有牲口棚,里面京城的人家寄存的騾馬都有」

芳姐︰‘讓人把牲口都轟到城門口,內里堵住。若是城門破了,就把牲口驚了引向城外。’

魯二叔︰「怕也只能擋得住一會。對匪徒殺傷不大」

芳姐︰「一會就夠了。滅一個是一個。」

魯二叔下去辦事。自家小娘子做事應該是有成算的吧。

芳姐轉身看向城門上的侍衛。家丁。還有護院,民眾,雖然倉促之間組織起來的,一時間竟然也有幾百人呢。

相比土匪來說人數之多不少。不過武力值相差很大就是了。當然了武器裝備上也相差懸殊。若是兩方真刀真槍的動手。他們這些人就是站著等土匪砍的主。幸好有這麼一道城牆擋著呢。

芳姐深吸口氣︰「土匪就要攻城了。小婦人先自我介紹一下,小婦人,夫君是東郡守備同知的。夫家姓池,出自定國候府。武將傳家,大梁建國以來,定國侯府世代守衛在遼東。從沒讓外族他進我大梁一步。娘家是京城尚書府的華家,祖父如今位列六部尚書之首。父親事工部侍郎,小婦人在娘家排行第四,二房嫡女。大伙若是不信,可尋問郡守大人。」

沒人不信,不是這麼硬的家事,哪個府上的丫頭敢腳踹郡守呀。

郡守咬牙在邊上恨不得把這女人給踹下去︰「哼,你當你定國侯府,尚書府娘子的身份,能嚇退匪徒嗎。真是不知所謂。」

阿福本來想在踹一腳的,不過被雙冒擋上了,好歹這也是朝廷命官,回頭怎麼交代呀。好在郡守知道怕,阿福眼神凶過來,郡守就熊了。這丫頭惹不起。

芳姐繼續︰「如今小婦人懷了四個月的身孕,我夫妻二人感情和美,期待嬌兒的降生,大好的時光,重重的富貴等我享受,我是不會做尋死的事情的,我也不會讓我自己發生任何的危險,大伙若是信我,信我不想死,信我能退匪,就听我號令,共同守城可好。」

有人發問︰‘守城可有救援。’

芳姐︰‘自然有的,百戶大人已經去隘口求援,不然焉能輪到我一屆婦人出頭在這里同諸位抗敵。」

然後看向郡守大人,眼里明明白白的表示出,這個不算人。

後面有人說道︰「命貴,我們命賤,既然都敢站出來堵上一賭,我等自然願意同同進退。我們自然听吩咐。」

一個人這樣說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這樣想了。不听有能如何,等著土匪打上來嗎,家里的妻兒等死嗎,土匪可是不講人性的。唯一讓他們糾結的不過是,要听一個女人的而已。

轉頭看看郡守大人,還有郡守大人準備送走的家人,算了還不如听女人的呢。

芳姐松口氣︰「我不想死,也舍不得死,想來大家都是不想死的,大家信我就听我的。」

城門樓上以阿福為中心︰「我們听的,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做。」

芳姐不是不害怕的,有人听你的,就等于你要背負這麼多的人命。想到池府門口的燦烈,反正也背上人命了,多少問題而已。閉眼給自己打氣,這就不是多大的事。

見動員的差不多了,眾人的激情被調動起來了,然後才轉身看向城門外。

外面的土匪看到的場景就是,就是城門上沒有幾個穿著盔甲的士兵,都是一些布藝漢子,還有肥胖地主,同一群女人,比他們一群盜匪還是烏合之眾呢。

唯一的統一標準,就是人手一根木棍子而已。當真是可笑。︰「呵呵,京城侯府也好,尚書府也罷,憑一個名聲可是保不住性命的。」

這話竟然同郡守大人說的一模一樣,阿福再次想要踹人︰「說你不通敵,都沒人信。」

郡守大人淚奔躺著也中槍說的就是他。

芳姐拿過阿福手中的木棍,單手掙出︰「我這命就在這里擺著呢,有本事那你就試試。」

木棍堪堪扔出十幾米遠而已。同那些土匪還相差三倍的距離。別說土匪都要笑趴了。就是城上眾人也跟著臉紅,小娘子武力值不行,就不要亂扔嗎。太折辱士氣了。

阿福抿嘴,丟人呀顧不得收拾郡守大人,扶著自家娘子︰「娘子你懷著身孕呢,莫要動手,回頭奴婢教訓他們。」這是再給自家娘子找面子呢。

芳姐不以為然,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勁兒大了傷到肚子里面孩子怎麼辦。

對面的匪首︰「好,夠豪氣,小娘們等著吧,往後老子在做搶劫之事,身邊定然帶著你這個有文化,夠出彩的。給老子準備好了,莫要傷了小娘們性命……」

孫媽媽黑臉,自家娘子的名聲完了。邊上的女匪被自家老大如此墊菜板子心情也不太開心就是了,殺瓢把子機會渺茫。定然要一刀捅了這賤人。不甘心呀,滿滿的不甘心。

魯二叔模著汗水回來︰「娘子,都準備好了。木棍也都已經發下去了,人手三根有余。」

芳姐表示知道了。就那麼盯著土匪的動靜,土匪再怎麼挑釁多一句話都不再說。只是一邊一邊的詢問自家奴婢︰「你們可信我。」

開始的時候是阿福阿壽雙冒,雙巧盲目的回答自家娘子︰「信。」

後來護院同部曲也跟著回答︰「信。」

等到土匪放馬過來的時候,芳姐再次詢問︰「你們可信我。」

看著土匪的氣勢,腿腳有點發軟的眾人,跟著池家的家僕一起喊道︰「信。」仿佛這樣就能有些底氣一樣。

芳姐單手再次舉起木棍,就那麼盯著下面的土匪。後面的人像芳姐一樣舉起武器,注視下面的匪徒,每個人眼楮都瞪得大大的。

匪首帶頭騎馬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門沖過來。那攻城的原木牛車,沖在走在中間,氣勢足足的。

郡守大人被眾人堵在最前沿,心說這真的是胡鬧,城門就要破了好不好。索性閉眼等死吧。

芳姐身後的群眾再一次說道‘信’的時候,土匪的馬已經跑到芳姐方才掙下去的木棍跟前。

芳姐再次揮舞單薄的臂膀︰「戳死他們」

說完之後芳姐就覺得腦袋上嗖嗖嗖的不停頓。腦袋上面飛烏黑一片棍影。

一陣木棍雨之下,下面的匪徒亂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亂,木棍子傷人倒是不多,可傷馬厲害。奔跑中的戰馬被如此攪合一番,沖勢這麼一檔,一下子三百多人匪徒就亂了,栽倒多一半。從奔跑摔下來也不輕呢。

土匪們氣急敗壞,城門上的人同樣難以置信,這樣也成,難道他們手中的木棍真的是長矛。

好吧這下不用芳姐在喊話了,手里不是還有多余的木棍嗎,大家不用吩咐,沖著扎堆作死的匪徒就扔了。戳死一個是一個。戳不死也砸暈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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