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靈護 (四十二)扭曲的心理

作者 ︰ 艾少少

被擾得心煩意亂,那天晚上貝卡翻來覆去整夜難眠,她偷偷溜進了有邑的的房間,縮在他的懷里,不過有邑一動也不動的,沉沉的陷在失去意識的狀態中,否則任憑誰也不會相信,面對著膚如凝脂,身材火辣的貝卡投懷送抱,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得住誘惑。()

輕薄的布料掩蓋不住她的身段,反而更增添了若隱若現的遐思,貝卡也曾想過直接讓有邑用另一個方式對自己負責吧,這樣什麼手段都不必使了,可是她又覺得這樣子太過于膚淺,有邑就算負責了終究也不是愛她的,她得到了一個名分卻沒得到一個人的心,既然如此…她干脆不讓這個人有心更加干脆。

如果他誰也不想,那就自然也不會想別人。

扭曲的價值觀不但控制著貝卡的行為,也同樣驅使她去控制其他人的命運。

隔天醒來後,有邑還傻乎乎地睡,貝卡拿了醒了腦的香在他面前晃了兩下,他立刻張開眼楮,不過那對謀子還是沒有光彩的,他傻傻的看著貝卡,貝卡細細的調整了他後腦的那三根金針的位置,又補足了他身上施以的迷藥,接著便親自替他著裝打扮,像在玩個大布女圭女圭一般。

等他換好了有邑的衣服以後,貝卡則披上了有邑的披風,听到外頭有宮女經過的聲音,故意開門走出,宮女看見了披風底下的貝卡仍是薄薄的睡衣蔽體,很自然地把事情都聯想到了一塊兒,這是貝卡操縱人心最厲害的地方,有些人迷要迷得徹底,有些人則要讓他們昏昏沉沉,把假當真,之後流傳出去的親眼所見會比她制造出的幻境更加令人信服。

她回到自己的寢宮,已經有宮女等著替她更衣梳妝,宮女絞好了沾濕的手巾讓她拭臉,溫度沒拿捏得準,稍微燙了一些,巾子落在地上,接著是小宮女驚慌失措的表情,貝卡狠狠地瞪著宮女,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十分用力,在宮女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另一個手腳較快的宮女趕快扶住了一旁搖搖欲墜的臉盆,她本來是想去扶那個被打的妹子,那一掌的輕脆聲顯出了力道,但她同時也明白,如果這臉盆打翻了,有一滴水濺出來地上,恐怕她們全部都要人頭落地,為保兩人性命,她選擇讓那個新來不久的小宮女跌在地上。

這麼燙,想害死我嗎?貝卡厲聲問。

已經被打了的宮女跪著,用力地跟貝卡磕著頭,嘴里不斷喊著︰「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另一個宮女雖不敢作聲,卻也是眼露關懷之意,他們雖然都被貝卡操控,可是對于外界的感情還是有幾分的,貝卡把這你來我往的關懷盡收眼中,她嘴角一勾,染出一抹殘酷。

她最討厭這種真情流露的時刻,東雲國里,誰都不準有幸福,因為她沒有。

貝卡冷冷的向她走去,一腳踏在她的手指上,這名宮女年紀非常之輕,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身體偏瘦,如果貝卡用力踏下,這手指不廢恐怕也要傷,于是她盡管全身顫抖著,但磕頭的力道則更大了。

她一邊磕頭一邊用帶著求助的眼神看著另一名宮女,人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總是會清靈一些,但另一名宮女除了繼續捧著臉盆外,低著頭,卻不敢替她開口求饒。

她知道捧著她們就不會一起死,而這個跪在地上的只要听話的讓貝卡踩斷手指,他也不會死,她們的命都是貝卡的,她長久待在東雲宮里,很明白世事是按照這樣子運作。

這時貝卡突然想到了個好玩的玩意兒,她從頭發中抽出了一根針,看準了穴位往跪在地上的宮女額頭??戳去,暫時活絡了她的血脈,她打了個哆嗦後突然換了個眼神看著貝卡,是更深更重的恐懼。

移開了踩在宮女手指上的鞋子,貝卡對跪在地上的宮女說道︰」你看看,這人的心腸多歹毒,你做錯事情差別要被我處罰了也不來救你,就只在乎自己的命而已,你說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意思呢?」

被喚醒的小宮女似懂非懂,看著抱著水盆不放的另一名宮女,突然心里涌起一陣憤怒,是啊,為什麼不救她呢?為什麼不呢?

而這正是貝卡要的情緒,她笑了一下,把小宮女額頭上的針拔出,小宮女重新回到了半被控制的狀態,不過貝卡知道憤怒以及殺意的種子已經在她的心理牢牢地生根種下。

「你起來吧。」貝卡說。

小宮女緩緩地站起,當她要抬頭的那一刻,貝卡用著魅人的眼神看著她,說道︰「有的時候,人應該要保護自己,自私自利的人不應該要存留于這個世界上,誰傷害你了,那你就要加倍討回來,知道嗎?「

「知道。」小宮女點點頭。

「知道就好。」貝卡表面上是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私底下卻是刺激了另一個會影響情緒的穴道。「那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恩。」小宮女的眼神一下子轉為冷酷。

極為滿意自己再次達到了想要的效果,貝卡讓兩人離開,說今日想要自己更衣,不需她們在一旁。

得到了指示,她們順從的離開了,貝卡坐在梳妝台前數著時間,一下,兩下…三下,忽然間外邊傳來一聲尖叫,接續著響起一陣吵雜。

「有人掉進水井里了!」吵雜聲中,有人這樣喊道。

現在外邊會是亂成什麼樣子呢?坐在房中,貝卡瘋狂的大笑著,笑得直不起腰來,她又再次成功施行了一個計策,挑動了一個人的情緒,人??類實在是太脆弱又有趣的生物了。

笑聲仍然不絕,連眼淚都跟著要掉出似的,然而這真的有趣嗎?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好不容易笑完了,她無事人一般的坐到了梳妝台前,自己細細的描著眉毛,把雙頰跟嘴唇都染上了艷紅,又換上了一襲火紅色的袍子,質料薄如蟬翼,卻又不顯得單,紅袍邊上繡著金線,繡著一只鳳凰的圖案,她喜歡這件衣服得緊,盡管有許多件類似款式的,但唯獨這件不一樣,但只有特殊的時候她才穿上。

火紅的色彩象征著喜慶和死亡,既然她的世界沒有喜慶,那就是後者了。

細細更衣完畢,又在頭上裝飾了花鈿雲簪,貝卡傲著面容走出房門,往有邑的房間再次前去,走廊外兩個士兵告訴她剛才有個小宮女把另一個宮女推入井里了,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好在旁邊的人發現的快,把被推入井中之人快快撈起了,才沒有造成生命的危險。

「噢?是嗎?」。假裝好像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貝卡輕笑,「那現在兩個人呢?」

士兵報告道︰「推人的那個被押入牢了,入水的則在救治之中。」

這不是她要的安排,貝卡搖搖頭,給了指示。「待入水那個醒了,被她丟入牢里吧,推人那個則廢了雙掌,安排到我身邊來。」

為什麼要這樣?士兵一愣,在他尚存的判斷里,也覺得這樣實在古怪,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個疑問說出來,或者說,他自認為沒有資格提出任何問題,服從貝卡的話就是他腦海中最大的意念,偶爾閃過的個人意念都不過是那麼一瞬間,一下子就被這意念所掩蓋。

至于貝卡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當然有自己的理由,被推入水的關進牢里所能累積出來的恨意很容易就讓她培養出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而被廢了雙掌的小宮女,內心也同樣還積存著恨,雙手雖廢,卻一樣能夠在適當的時候成為一枚厲害的棋子。

她從沒想過,其實這個世界是可以不用這樣活的,她並未一直是不幸的那個,只是她復仇的同時已經忘記了那些時光,迷惑了別人也同時亂了自己,如果不要有那麼多的妒恨,她早已經達成了報仇的目的,沒必要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只是對有邑的愛太過濃烈了,任何事情超出了應有的範圍都會走到另一個面向去,太烈的愛最後就成了恨,而恨的來源也是因為愛,兩者之間密不可分,就只是余了一條線之隔。

在往有邑房間的路上,她忽然轉了念??頭,今日本來是想要帶著有邑一起去東雲國巡查,看看百姓現在的狀況,當然的,這樣的巡查跟竹姿為了百姓好而巡查的目的並不一樣,她是想要確認一切有沒有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不過貝卡覺得現在還是應該去那樹林里的地下室走一遭,她盡管是不想看見那個惡心的臃腫身影,卻也同樣依賴著他的力量,今日的巡查就取消了吧,貝卡告訴自己,她走到有邑的房間前停步,往屋子里又吹進了一股迷香,確保有邑不會在離開自己視線時突然有什麼不一樣的舉動。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隨著昨日那獐頭鼠目的男人帶來的消息,現在的貝卡可是什麼都輕忽不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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