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難養 第二零三章 都是西瓜惹的禍(兩章合一)

作者 ︰ 姚十三蝶

又過兩日,宮里便派人到各位待嫁秀女家里教規矩。許楊月只是親王側妃,自是輪不到尚宮們出動,來金家的只是宮里一位姑姑。

姑姑姓童,三十幾歲的年紀,白淨臉兒,眉目清秀,發髻梳得光亮,一身青竹葉的長褙子,干淨俐落。

汪氏陪著,由丫頭在前引路,童姑姑來到彩雲軒堂屋內,卻不見待嫁秀女,童姑姑有些不悅,她年紀雖輕,卻已不是頭回給這些待嫁女教規矩了。除了三年一次的選秀,平日里皇親國戚娶妻納妾,也會請皇後派宮中女官來府上教規矩。

童姑姑在宮里地位雖然不高,但在宮外的人看來,這都是宮人,即使是那些親王府郡王府,對宮里來的人也不會怠慢,如這樣秀女不出迎的事,還是頭回遇到。

看到童姑姑臉上緊繃起來,汪氏忙讓小丫頭到里面請許楊月,自己則親手倒了杯茶,捧到][].[].[]童姑姑面前,臉上陪笑道︰「咱家這位表初來京城,有些規矩不懂得,姑姑可要費心了。」

童姑姑繃緊的臉皮略微松弛了些,道︰「金太太客氣了,這都是皇後交待下來的差事,咱們自是盡心盡力。」

童姑姑話音剛落,許楊月就來了,也不行禮,就那麼站著,一雙美眸冷冰冰掃向汪氏,顯然剛才汪氏和童姑姑說的話她全都听到了。

汪氏訕訕笑道︰「那就不打擾姑姑給表姑娘教規矩了。」

說著,又讓丫頭們捧上點心果品。這才退了出去。

從彩雲軒出來,汪氏臉上的笑容便隱去了,沒回自己的院子,直接去了金滿園。

林安兒正和金瑤及西府的兩個在涼亭里繡花,見汪氏急匆匆過來,便問道︰「三嬸,那宮里來的人可安置下了?」

見有西府的在場,汪氏不便多說,只說都安排了,此時那位童姑姑正給表教規矩。外人不便打擾。便先出來了。

說完卻也不走,坐在涼亭內看女兒繡花,玉娘帶著小丫頭捧著涼鎮西瓜進來,西瓜用水晶碗盛著。下面墊著冬日里存下的冰。晶瑩剔透。甚是好看。

林安兒道︰「這西瓜是莊子里剛送來的,說是從平田來的新品種,中原種的不多。大家都嘗嘗,看和咱們原先吃過的有啥區別。」

說完又對紅霞道︰「可還有多的?給彩雲軒也送兩碗。」

自從知道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表住進了彩雲軒,金瑤就坐不住了,雖說眼下是許楊月住在那里,可她也只是暫住而已,金瑤就盼著在出嫁前能搬到那里住了。況且她也挺好奇宮里來的姑姑長得什麼樣子,若是能听听她教規矩也是好的。

「大嫂,還是讓我和紅霞姑娘一起去吧,那位表是個挑剔的,免得嫌咱們不夠重視她。」

林安兒無所謂,你們誰願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汪氏剛從許楊月那里生了一肚子悶氣,本是不想讓女兒再,可見林安兒允了,她也不好阻攔,否則當著西府兩個,反而顯得她故意找事一樣。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金瑤便回來了,听她興致勃勃說起彩雲軒的荷花開得如何好,就知道一切順暢,汪氏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可誰知童姑姑一走,彩雲軒便出事了!

得知宮里的人回去了,彩霞就打發小丫頭到彩雲軒取那兩盞水晶碗,沒想到沒過一會兒,兩個小丫頭就哭著跑回來,說是表听說她們來取碗,就把她們罵了一通轟出來了。

彩霞皺了眉頭,這水晶碗,不是府里中公的,而是金滿堂的私物,大宅門里各種物件都有登記,這兩盞水晶碗,大少和大少女乃女乃沒說送人,那就都要收回來,況且這也是規矩,放在哪家府里哪家房里也都是這樣啊,這位表干嘛要罵人呢?

彩霞跑去和玉娘把這事說了,玉娘皺皺眉,上次她去送東西,許楊月在她走後說過的那番話,她也听說了。可沒想到今天大少女乃女乃好心送了兩盞西瓜,反而又惹事了。

好在彩雲軒里除了許楊月從家里帶來的翠雲以外,其余的都是府里的人,沒一會兒,詠梅便被人叫過來了。

詠梅進來看到林安兒也在,連忙跪下磕頭,林安兒讓人扶起她,問道︰「詠梅姑娘,今日那兩盞水晶碗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

詠梅臉上現出鄙夷之色,忿忿道︰「玉媽媽,婢子雖然只是三等丫頭,可是府里府外見過的閨秀千金也不少了,可也沒見過如表那樣的。今日六親自送了兩盞西瓜過來,那宮里來的姑姑也夸這西瓜盞精致可口。童姑姑前腳走了,表就讓翠雲把那兩只水晶碗洗了收起來了,我看她那樣子,以為這碗以後就是她的了呢,後來金滿堂的人來取碗,我就找翠雲去討,可翠雲前腳進屋,後腳表就出來了,把金滿堂的人好一通罵,說她們狗眼看人低,連兩只碗都要討回去。」

听詠梅說完,玉娘嘆口氣,這位表還真是難伺候。

林安兒讓紅霞拿了只銀子賞了詠梅,讓她先回去。又對玉娘道︰「這兩只碗不值什麼錢,府里誰要是喜歡,我也能送給她,可這位表口口聲聲嫌棄我是養,卻還要貪我嫁妝,這碗我就要討回來,管她是誰的小,我的東西就要還給我!」

林安兒說得沒錯,這套水晶碗一共十二只,確實是她的嫁妝里面的。

雕花窗子打開著,涼風透過翠綠軟煙羅的紗窗飄進來,風中帶著荷花的清香。吹得一室清涼。

許楊月看著面前的兩只水晶碗,心里也是無比暢快。

詠梅猜得沒錯,她是真的不知道大戶人家的這些規矩,更不知道一盆一碗都有登記。這兩盞水晶碗她一見就喜歡上了,沒想到金家竟然用這麼名貴的東西裝吃食,這簡直是暴殮天物,于是她就讓翠雲把這兩只碗洗淨收到箱籠里了。

沒想到這東西還沒有放熱乎呢,金滿堂里就有人來討要了,到手的東西自是舍不得拿出來,更何況這在金家眼里。不過就是裝吃食的碗而已。

「商賈就是商賈。有再多的錢也是粗坯子,竟然用水晶碗裝吃食。」

許楊月的父親是讀書人,又是當官的,她自是瞧不上充滿銅臭氣的金家。若不是父親在京城沒有住處。也不會來金家暫住。金家高房大屋的確氣派,可她如今已是皇親國戚,她住在這里是給金家面子。

翠雲道︰「啊。今兒個來的兩個丫頭說這碗都是登記在冊的,如果不取回去,她們也不能交差,您說她們會不會再來啊,我看那個三女乃女乃像是挺厲害的。」

三女乃女乃就是汪氏,許楊月提起她就生氣,今天汪氏對童姑姑說她不懂規矩,還以為她沒有听到呢。

「對了,送西瓜盞來的那個可就是三表嬸的女兒嗎?」。

「是啊,那位是三房的六瑤姑娘。」

那個六金瑤今天來過,說是送果品的,可卻直往童姑姑面前晃蕩,還給童姑姑行了禮自我介紹。金瑤生得明眸皓齒,是個天生的美人坯子,穿著件蘇繡的纏枝短褙子,月影裙上綴了至少幾十顆珍珠,比起她身上這件新做的杭緞西蕃紋褙子更加搶眼。

許楊月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玉娘帶著紅霞和紅雨就來了,可一進彩雲軒,就听到里面鬼哭狼嚎,一問才知道,原來表病了!

玉娘聞言連忙帶人進去,透過紗窗看進去,見許楊月躺在床上似是疼得死去活來。這時翠雲出來,說自家肚子疼得很,似是吃壞了東西。

府里供養了大夫,沒一會兒,大夫就請來了,隔了紗帳請了脈,大夫也沒診出是什麼病,可許楊月仍然喊痛。

玉娘帶著紅霞她們兩個早就回去報告林安兒了,同住福滿園的汪氏和陶氏也得了消息,連忙過來探望。

既是給內眷看病,大夫也要避嫌,便在外間候著,汪氏和陶氏各帶著兩個兒來到里間。

沒想到她們一進去,許楊月便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指著汪氏道︰「三表嬸,我沒有招惹你啊,你為何讓你女兒來害我?」

汪氏千伶百俐,可這會兒也呆住了︰「表姑娘,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這做表嬸的,怎麼會害你?」

許楊月冷笑道︰「你沒害我,那為何讓你女兒親自來送果品,又為何那果品別人吃了沒事,單單只有我痛不欲生,分明是你們在里面下藥了,故意刁難我。」

金瑤來彩雲軒送西瓜的事,陶氏並不知道,她又是個渾人,這會兒信以為真,沖著汪氏道︰「三嫂,你真讓瑤姐兒做了這事了?」

汪氏恨不得給陶氏一嘴巴,可這時她顧不上搭理這個渾人,對許楊月道︰「表姑娘你是老太太的佷孫女,瑤姐兒是老太太的親孫女,大家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我們為何要害你?再說了,你也說別人吃著沒事,只有你肚子痛,說不定就是你身子弱些,吃不得生冷之物呢,為何要一口咬定是我們害了你,大夫就在外面,那就讓他再診一診,看看你是不是被我們加害了。」

許楊月冷笑道︰「這大夫是你們家自已供養的,自是听你們吩咐,你問問我的丫頭就知道,我自幼身子硬朗得很,怎麼就弱了,怎麼就不能吃生冷之物了。」

汪氏見她中氣十足,根本不像是月復痛如絞的,便就猜到了幾分,定是這小蹄子惱她今日在童姑姑面前說了閑話,這時就把屎盆子往女兒身上扣。

她轉身出來,對自己的二等丫頭秋明道︰「你去金滿園請大少女乃女乃,還有今日同來送果品的紅霞姑娘。」

她又對另一個二等丫頭秋蘭道︰「你去把六喊過來。」

金玖坐在書房里翻看帳目。林安兒百無聊賴,從雞毛撢子上揪根羽毛,繞到金玖身後,用羽毛撓他耳朵。

金玖初時不知道是她在搗鬼,還以為夏日有飛蟲叮咬,隨手拂去,林安兒再逗他,他回過頭來看到小笑得賊眉鼠眼怪招人疼的,伸手把她抱到腿上,粗糙的下巴磨搓著她的額頭。眼楮卻繼續瞅著帳本。

夏日里穿得單薄。林安兒穿素羅紗的襦裙,襦裙是對襟直領,露出里面玫瑰紅繡彩蝶的抹胸。

林安兒動動身子,金玖的下巴渣得她心里癢癢的。索性抬起臉兒親親他。金玖便再也不能專業了。一只手拿著帳本,另一只手滑進了林安兒的裙子。

林安兒嚶嚀一聲,想把他的手拿出去。沒想到金玖隨手把帳本一扔,抱起她向羅漢床走去。

偏偏這里,門外傳來紅霞的聲音︰「大少女乃女乃,三女乃女乃請您去一趟彩雲軒。」

來書房找金玖之前,林安兒已經听玉娘說起表身子不爽的事了,她直覺就是許楊月為了賴下水晶碗才裝病的,所以根本沒有理會。

汪氏是個穩妥的人,若不是真的出了事,她斷不會大晚上來請林安兒。林安兒知道她需要一趟,可她這會子正和金玖正在親熱呢,舍不得扔下金玖。

「可能是許表妹那里有事了。」林安兒小聲道。

金玖當然也不願意放開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別管了,讓三嬸去處理吧,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妹真是煩人。」

「嗯」,間金玖已經把放到羅漢椅上,輕輕吻住她,林安兒費力把他的嘴推開,才能說出話來,她對外面的紅霞道,「你就說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紅霞答應著走了,可沒過一會兒,就又來了,在門外道︰「大少女乃女乃,三女乃女乃身邊的秋明說,彩雲軒那位鬧得不可開交,一口咬定是三嬸嬸和六在那碗西瓜盞里下藥禍害她呢。」

這會兒林安兒的身上的裙子已經撩起來了,金玖正準備工作呢,林安兒猛的坐起來,把金玖險些踹倒。

「不行,我要去看看,你洗白白在床上等我。」

于是,金大少眼睜睜看著這個小沒良心的把裙子整好,打開門走了,把個火燒火燎的他留在屋里。

干嘛要讓自己做掌家啊,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金大少悔不當初。

許楊月足足鬧騰了一個晚上,林安兒到了,她還在鬧,口口聲聲說是金瑤害她,大夫復診後說她身子無礙,可她依然不依。

詠梅今天剛拿過林安兒的賞賜,見林安兒來了,忙湊到還在床上折騰的許楊月道︰「表,大少女乃女乃來了,您快坐起來吧。」

許楊月在金家住了幾日了,別人知道她是金老太太的親戚,自是不會告訴她金老太太已被掃地出門的事,她當然也不知道林安兒才是金家後宅的掌家,她以為別人常拿大少女乃女乃說事,也只是因為她的夫君是金家大少而已。

听到詠梅讓她坐起來,她心里有氣,不過是個童養媳而已,我堂堂親王側妃憑什麼要向她見禮,所以她理都沒理,依然躺在床上。

林安兒在外面就听說了整件事,這時金瑤也來了,正在那里抹眼淚,看到她,立刻撲過來,抓住她的衣袖︰「大嫂,我沒有做那種事,真的沒有。」

林安兒金瑤確實不會這麼笨蛋,更何況大夫也說了許楊月沒有事。

林安兒另一個丫頭紅雨粗通醫理,這是當初金玖為了林安兒特意找人教過的。

林安兒朝紅雨使個眼色,紅雨二話不說,便給許楊月把了脈,然後朝著林安兒搖搖頭。

林安兒立刻明白了,這丫就是裝的!

府里的大夫有可能拿了汪氏好處不說實話,可紅雨是她的人,紅雨說沒事,那就是沒事。

「先不要管是不是瑤姐兒害人了,那都放到以後再說。許家表妹痛成這樣不治可不行,那是要出人命的。到時皇後娘娘怪罪下來,咱們可誰也擔當不起。紅雨,你去端碗藥來。」說完,她在紅雨耳邊耳語幾句,紅雨嘴角掛笑,轉聲說走了。

很快,紅雨就端了只大碗進來,這時許楊月還在那里鬼哭狼嚎,不住地說金瑤害她。

紅雨一進來,眾人就聞到一股惡臭。許楊月也聞到了。她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沖著林安兒吼道︰「怎麼這麼臭,你要做什麼?」

林安兒笑得比蜜都甜︰「許表妹你病了當然要用藥把肚子里的毒都瀉出來才好,快來人。幫著紅雨給表喂藥。」

紅霞馬上過來幫忙。詠梅立刻識相地也動手。翠雲想阻止卻被汪氏的丫頭秋明推到一邊,許楊月看著弱質縴縴,可力道挺大。紅霞和詠梅按不住她,林安兒微微一笑,只用一只手就把她按在那里動彈不得!

紅雨是個勤快姑娘,一大碗臭哄哄的屎湯子端到許楊月面前,林安兒笑著道︰「表妹啊,我方才問過你的丫頭們,說你只是肚子痛卻沒有瀉過,所以才會一直這麼痛,只要把這個喝下去,肚子里的東西瀉干淨,保證就沒事了。快點喝吧,這麼大人了,就別讓表嫂我喂你喝了。」

那大碗就在許懷月臉旁邊,她不用看,只用聞也知道這是屎湯子。

她原本是想借機大鬧一場,既能冤枉金瑤報了早上汪氏說她壞話的仇,又能封了別人的口,不用再提水晶碗的事。可沒想到這個該死的童養媳竟然要給她灌屎湯子,而且手勁這麼大,讓她動彈不得。

許楊月為人雖然刻薄,可並不像金明珠那樣蠢笨,她一見大事不妙,立刻喊道︰「不疼了,現在不疼了,我不吃藥。」

林安兒笑道︰「真的不疼了?」手上卻又多用了一分力氣,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法,按得許楊月齜牙咧嘴,痛得倒抽冷氣。

「不疼了,你快松手,我的骨頭要斷了。」

林安兒又問︰「這疼說來就來,說去就去,肯定是怪病,我看還是要吃藥,免得落下病根。」

許楊月一听嚇壞了,忙道︰「不用不用,我這是老毛病,吃了涼東西就會這樣,喝些熱水暖暖肚子就行了。」

林安兒恍然大悟︰「難怪大夫看不出來呢,原來就是喝些熱水就好的毛病,還是老毛病。」

然後,她又對屋內眾人道︰「表這是老毛病了,大家也不用大驚小怪,搞得草木皆兵的,瑤姐兒心疼自家表姐,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快別哭了,讓人給表端熱水去了。」

她這才把許楊月松開,紅雨也把那碗屎湯子從許楊月臉邊端開,許楊月再潑辣可也只是個閨閣女子,又是小門小戶里嬌縱慣了的,哪里見過這個陣式,嚇得臉色蒼白,一只手模著被林安兒捏過的肩膀,那里仍然在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斷了。

看她嚇得不輕,林安兒才道︰「我這手力氣大些,捏痛了表妹,不過不會斷的,一會兒就好。」

說完了,她又對許楊月道︰「既然表妹的病沒有事,那我也該走了,大家也都散了吧。對了,听底下人說,我陪嫁的兩只水晶碗還在表妹這里,我正好自己帶回去,免得底下人粗手笨腳踫壞了。」

許楊月被剛才的一幕嚇得不輕,這會子還沒有緩過勁來,听林安兒提到那兩只水晶碗,也顧不上再撒潑了,忙著翠雲去里屋取來,交到林安兒手上。

林安兒看看那碗,又看看許楊月,笑道︰「表妹既然喜歡這碗,我本應借花獻佛送與你的,無奈這是我的陪嫁,我還真是舍不得。許表妹莫要怪表嫂小氣啊。」

屋內眾人都是強忍著笑,雖然早就知道大少女乃女乃不好惹,可這次真是見識到了。把碗要回來,還要告訴許楊月自己舍不得把碗送給她,這就是擺明說許楊月配不上這兩只碗,你說這位有多損。

許楊月又驚又氣,氣得七竅生煙,想著連夜去找父親告狀,可又知她身為秀女,半夜三更去父親那里也屬違制,眼睜睜看著金家一群人離開,她氣得哭了半宿。

一一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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