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醫號 第一百零一章戲做全套

作者 ︰ 古代言情

此情、此景、此架勢,顧晚晴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這……是要做場戲吧?但面對那麼精明的鎮北王,這場戲能否成功還是一個未知之數,還是干脆弄假成真?

袁授此時已月兌得只剩底褲了,顧晚晴微微撇過臉去,遲疑地抬手解開了自己的一顆扣子。

「床上說話。」袁授好像一點也沒有難為情的意思,過來拉著顧晚晴穿過幾層幔帳上了床。

顧晚晴悄悄瞥了一眼,看他底褲還好好地穿著,不由得偷著吐出口氣,手上的動作也麻利起來,除去外袍夾襖,還想繼續的時候打了個噴嚏,袁授便扯過被子給她圍上,「慢慢來,應該不會這麼快。」

「到底要怎麼樣?」顧晚晴吸了吸鼻子,「你爹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別到時候惹怒了他……」

袁授一直在听外頭的動()靜,听她這麼說轉過頭來,眉頭擰得死緊,老大不樂意地問︰「顧不了那麼多了,難道你真想嫁給他嗎?」。

「當然不是。」

「那就行了。」袁授又轉過頭去,好像與剛剛沒什麼兩樣,但顧晚晴看得出,他有點不高興了。

顧晚晴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我是怕連累了你啊……」

袁授的臉色這才好了點,回身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辦法把你弄出宮去,可到處都是眼線,尤其是你住處附近,根本無法接近,只能趁著今天你出來的機會把你帶到這,如果今晚一切順利,你就有可能嫁給我,那麼你的自由度會大上很多,如果……」說到這,他頓了頓,再開口時聲音低了不少,「如果你想離開,等過一段時間就報個暴病身亡,到時,我送你離開。」

說完,他淺淺地呼出口氣,轉身下了床,過了一會,就听外頭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又過片刻,幔帳掀開,探進來的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宮裝嬤嬤。

「她是我的乳母宋嬤嬤。」袁授的聲音自幔帳外傳來,「你一切听她安排,不用擔心。」

顧晚晴看著宋嬤嬤笑了笑,宋嬤嬤坐到床上,又把手里拿著的幾個小瓶放在床上,貼身過來,與顧晚晴低聲耳語。

顧晚晴的臉上紅了又紅,最終點點頭,伸手除去自己最後的衣物。

宋嬤嬤先是拔開一個瓶子的瓶塞,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一些在床褥上,紅紅粘粘的,看起來像是血。接著,她又將被子掀開,將瓶子里的東西涂到顧晚晴的大腿內側,而後又打開另一個瓶子,依著之前的程序再來一次,只是這次瓶子里的東西稀稀白白的,不知是什麼東西。

顧晚晴的臉已經紅得快燒起來了,僵硬著身體任由宋嬤嬤擺布,這個……需要精細到這一步麼……她倒是猜得出這東西是代替什麼用的,可可可……它不會真的是那個什麼吧……

顧晚晴很有心里壓力啊「嬤嬤,這……這是什麼做的……」

宋嬤嬤了然地笑笑,「放心,是羊乳和蛋清,不會有什麼岔子的。」說著,她雙手用力,在顧晚晴的手腕手臂上捏了幾個手印子,最後突地俯來,在顧晚晴頸側狠啾了一口。

顧晚晴驚呼一聲,沒說有這程序啊,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好在宋嬤嬤一啾即止,沒意圖繼續制造什麼「證據」,否則顧晚晴覺得,與其讓一個老嬤嬤啾得滿身是吻痕,還不如真的和袁授發生點什麼,是吧?

做完了一切,宋嬤嬤又在床上狠折騰了一通,把床上的被褥攪得亂七八糟的,這才微喘著氣走了。

顧晚晴听到宋嬤嬤似乎又與袁授交代了一些什麼,袁授也低聲相應。

難道還有程序?顧晚晴在被子里蜷住身體,雙腿間的「證據」越發地有存在感,讓她緊張得厲害。

沒過一會幔帳掀開,袁授低著頭進來,不發一言地鑽進被子里躺在顧晚晴身側,一陣窸窸窣窣過後,一件衣物從被子里丟出來落到床下。

那是袁授身上最後一件蔽體之物,現在丟了出去,他和顧晚晴就全然祼裎相對了。

顧晚晴動也不敢動,就怕一不小心踫到他,他也不動,身子躺得溜直。兩人在昏暗的空間內沉默良久,他開口道︰「那個誰……傅時秋那事……」

顧晚晴自听說傅時秋沒死就放了心,現在她緊張得都快忘了這事了,「對啊,那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

「那人是由我的一個心月復,他與傅時秋本就有幾分相像,此次行動我讓他稍做易容,讓他看起來更像。」

顧晚晴怔了下,「你是有意想讓你爹以為那是傅時秋?」

袁授微一點頭,「如果你們能順利逃月兌自然是好,如果出了意外,他們便會自認是皇上派來的刺客,這樣可洗月兌我的嫌疑,只是沒想到……」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顧晚晴也隨之默然。

只是沒想到,他們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就全都丟了性命。

解釋完這件事後,他二人又同時沉默下去,顧晚晴絞盡腦汁地想話題,但腦子里空空如也,好不容易才讓她想到一件事。

「你的傷還沒好嗎?」。剛剛她看到他的肩頭還是包扎著。

「快了吧……已經不那麼疼了……」

「我給你看看吧。」說著顧晚晴探手過去,指尖觸上他結實的胸膛。

袁授整個人就像觸了電似地猛然坐起,略嫌驚恐地看著她,「不用了」

顧晚晴的眼楮卻慢慢睜得溜圓,他身上的被子因坐起而滑落,露出的身體上,一只暗色麒麟正漸漸顯現,由手臂延至肩頭。

這個紋身是鎮北王一脈獨有的紋飾,平日里不會顯現,顯現條件是激動……或者亢奮。

顧晚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緩緩地將被子拉到口鼻之上,露出一雙眼楮小心地看著他。

袁授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挫敗,一聲不吭地又躺回來,躺下的過程中,顧晚晴又不小心瞄到他後背上已完全現出的大片紋案,從那顏色和顯現的速度來看,估計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了。

看他努力裝著嚴肅面無表情的糗樣兒,顧晚晴一忍再忍,終是「噗」地一聲笑出來。

袁授的偽裝迅速消解,苦著臉,手掌覆在自己眼上,一副丟臉到家的樣子。

「嗯,這樣挺好……」顧晚晴安慰他,「真實。」

袁授不吱聲,完全佔了下風啊

顧晚晴的腦子這時候又好用了,想到宋嬤嬤臨走前對他的交代,好奇地道︰「宋嬤嬤剛剛和你說什麼了?」

袁授沉默了一會,干脆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顧晚晴撐起身死探頭過去看了看,又笑慘了,他臉紅了。

「就是這個」袁授大概是受不了顧晚晴再笑下去了,回身指著她頸側的紅痕,「這個……我沒有」

顧晚晴模了模自己的脖子,也對,宋嬤嬤肯定不會在他身上也啾出幾個印子的。那麼……

「那怎麼辦?」

袁授看著她,不甘心地抬手在自己脖子和胸前狠掐了幾下,「就這麼辦」

顧晚晴又想笑了,剛剛她還不純潔了一下,想著是不是要她代勞。

正想開口的時候,袁授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後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跟著拿起宋嬤嬤留下的最後一個瓶子,拔開瓶塞,一股膩膩的甜香立時飄了出來。

「把這個喝了。」說完他又立刻補了一句,「一點點就行。」

顧晚晴沒有遲疑,馬上接過瓶子喝了一小口。

袁授低聲道︰「整件事情你不必知道得太詳細,這樣才對你有利,事後問起,你只說你在轎子里聞到很香的味道,然後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顧晚晴點了點頭,又看著他拿回瓶子同樣喝了,才問︰「這是什麼?」

袁授將瓶中剩余的液體灑到床上,簡短地吐出兩個字,「*藥。」

顧晚晴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得有些發暈,過了一陣子,身體也緩緩地熱了起來,一股奇異的騷動自身體的最深處涌動著,她知道這是藥物的作用,甩了甩頭,她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人卻猛然被袁授緊緊抱住。

雖然隔著被子,顧晚晴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他身體的挺拔結實,好像一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顧晚晴只覺得口干舌燥,又有種沖動,不如……就這麼假戲成真了吧……

袁授同樣十分難捱,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趴在顧晚晴耳邊小聲說︰「抱著我,叫出聲來……」

顧晚晴反擁住他,接觸到他滾燙的肌膚那一剎那,幾乎不必假裝,輕輕的喘息已逸出鼻端。

之後的事,顧晚晴記得支離破碎。她覺得很冷,應該是被子讓人掀開了;她又覺得很熱,身側軀體的溫度幾乎將她燒熔;她听到許多驚呼的聲音,也听到怒斥的聲音,好像還見到了鎮北王的臉……整個過程,她是醒著的,又像是沒醒,身體一直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內心的騷動又涌動得厲害,整個人暈暈乎乎,直到一盆冷水澆下來,她驚叫一聲,終于看清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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