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錦 第96章︰陷害(雙更合一)

作者 ︰ 蘇子畫

原本大家都只是擔心葛媛的病情,未想其他。

經葛正峰這番話之後,眾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寧氏身上。

特別是穆瑩瑩不由自主在心中懷疑起寧氏。

正如葛正峰所說的那樣,葛媛自出生到現在還真的未生過病,偶爾打個噴嚏咳嗽兩聲,只要給她穿暖和些,或者喝兩口紅糖姜湯,就會立即無事了,非常皮實,以前在武寧侯府人人都說這孩子好養活。

回到定遠侯府這些日子,葛媛也一直活潑健康,只有昨夜被寧氏喂食了幾口粥,結果今日就開始暈睡不醒了。

這也實在是太奇怪太蹊蹺了,不得不令人懷疑寧氏是不是對葛媛做了什麼。

汪氏則半信半疑,用探究的眼神盯著寧氏瞧。

雖然她也知寧氏不是那種喜歡背地里耍陰招之人,但昨晚葛正峰對圓圓那丫頭態度不好,寧氏又是個極護著孩子的,興許一時沖動,在媛姐兒身上動些手腳,以此來懲罰葛正峰,這也是有可能的啊。

定遠侯看著葛正峰喝斥道,「正峰,你這說的是什麼渾話,郡主喂媛姐兒的粥是我們府中的廚房做出來的,難道你在懷疑我們定遠侯府想害你家女兒不成?」

直接將這事扯上了整個定遠侯府,而非寧氏個人。

與寧氏相處這樣久,對她的為人還是相信的。

不說她不是這種陰險歹毒之人,何況她與女兒一家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做這事的目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真與女兒女婿有什麼過節仇恨,依著她的性格,應該是直接找女兒女婿去算賬,而非將仇恨灑在媛姐兒身上。

「正峰,侯爺說得沒錯,昨晚的蝦仁粥我也吃了,瑩瑩自個兒也吃了,若粥真有問題,那我們此刻應該也躺在床上才是。

媛姐兒生病。我知你擔心。但飯可亂吃,話卻不可亂說。

郡主昨夜本是一番好心,是見媛姐兒可愛討人喜歡,才親自動手喂她喝了粥。這對媛姐兒來說可是莫大的榮幸。你不感激也就罷了。反倒在那兒胡亂猜疑,實在是無禮至極,快向郡主道歉!」原本要落井下石的汪氏。在高媽媽的眼神示意下,她也出聲支持定遠侯。

這番話果然博得了定遠侯一記溫柔的眼神。

寧氏與穆錦晨二人一直鎮定的坐在那兒,未說半個字。

根本就沒做那種喪盡天良之事,問心無愧,何畏葛正峰的惡意揣測。

汪氏出聲聲援,她們也覺著意外和不信。

穆瑩瑩屬于立場不堅定之人。

之前听葛正峰之言,認為他說得有理。

現在听了父母的話,她也覺得十分正確,寧氏不是這種卑劣的小人。

她就對葛正峰道,「正峰,你別亂說,郡主不是那種人,快給郡主賠個不是。」

葛正峰眸子微動了下,他立馬對著寧氏彎著身子道,「郡主,正峰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昨日不該對圓圓態度不好,惹了您生氣。

這件事是我的錯,與媛姐兒無關,還求郡主您高抬貴手饒了媛兒吧。我相信粥是無問題的,郡主您功夫了得,想要逗逗媛姐兒根本只是彈指之間的事兒,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他就撩了袍子向寧氏跪去。

一眨眼功夫,他又將葛媛暈睡的原因從食物中毒,轉到了被寧氏用武功所傷,腦子轉得很快。

但不管話風如何轉變,依然將葛媛暈睡的原因賴在寧氏身上。

他之所以針對寧氏,是想報昨晚被穆錦晨揭穿他撒謊之仇。

葛正身下跪的動作極慢,是想著寧氏肯定會出聲阻止,被他這樣一說,她肯定會著急替自己分辯,又怎會讓他跪下呢。

可他算錯了,寧氏冷眼看著他,根本不阻止他下跪的動作。

只到他的膝蓋接觸到冰冷而又堅硬的地磚上之時,他才有些後悔,不該給一個女人跪下。

定遠侯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張口欲斥,被寧氏用手勢阻止。

她看著葛正峰冷冷道,「葛正峰,你太不了解本郡主了,若你真的惹了本郡主不高興,本郡主會直接拿劍劈了你,可不會將氣撒在媛姐兒身上,莫將你這等小人想法強加在本郡主頭上。

更何況你這等小人,還沒資格讓本郡主生氣。」

而後她不理會葛正峰像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看向定遠侯和汪氏,道,「公公,老夫人,懇請二老將媛姐兒真實的病因查出來,若真是本郡主之錯,本郡主絕對會還媛姐兒一個公道。」

說著,她就起身,牽了穆錦晨的小手,柔聲道,「圓圓,我們走吧。」

她並不想和葛正峰做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一切拿證據說話,清者自清。

穆錦晨松了寧氏的小手,走到葛正峰身邊,伸出蔥白的小手指著他怒,「哼,昨晚我說你從當鋪出來,揭穿了你的謊言,你對我懷恨在心,所以現在要陷害我娘,你可真是壞透了。」

然後她又一把撲進汪氏的懷中,仰著小臉看汪氏和寶遠侯道,「祖父祖母,我昨日真的看見小姑父從當鋪出來。

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看他是不是偷了我們府里什麼東西去當鋪當了,他是壞人。」

尼妹的,你個混蛋可以沒證據那樣污蔑我娘,我也可以信口開河不負責任的往你身上潑髒水,誰讓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呢。

穆錦晨暗暗月復誹著。

穆瑩瑩差點兒都忘了這件事,听她這樣一說,怒火又再次被點燃。

定遠侯和汪氏本想今日找葛正峰來問問這事,只是被葛媛生病一事給耽擱了。穆錦晨又提醒了他們。

听著穆錦晨一本正經的說他偷東西,葛正峰快要被氣死了。

汪氏柔聲道,「圓圓你放心,祖父祖母一定會將這事給查清楚,不會讓你娘白白受委屈的。」

定遠侯也說著同樣的話。

穆錦晨點頭道好。

「圓圓,走吧。」寧氏上前牽了穆錦晨。

「娘,要不我給媛表妹瞧瞧吧。」穆錦晨指了指依然沉睡不醒的葛媛。

看葛媛的氣色不像病了,卻又暈迷著,實在是很奇怪,她很想看看到底是何原因。

有葛正峰懷疑在前。寧氏不想再讓女兒沾上污水。于是搖頭拒絕,「圓圓,為媛姐兒治病之事不勞你,祖父祖母自會請大夫來瞧。」

穆錦晨想說服母親。可看著母親眼神中的擔憂之色。只得將話給咽了下去。

也是。祖父肯定會請師父來給媛表妹瞧的。

寧氏對著定遠侯夫婦輕輕點頭,而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忽然她想到什麼,就扭頭。正好見到葛正身單手撐地欲起來。

她就道,「葛正峰,你既然愛跪,那就多跪一會兒,兩個時辰後再起吧。」

丟下這話,她牽著穆錦晨飄然離去。

葛正峰瞪眼看看定遠侯夫婦,又看穆瑩瑩,他們均對他冷哼一聲,「跪著!」

他胸口一窒,氣得快要吐血了。

可事情還沒完呢,穆瑩瑩咬牙切齒的怒問他,「葛正峰,你給姑女乃女乃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撒謊騙我,昨日你去當鋪當了什麼東西,當來的銀子去了哪兒?

今日你要是不說清楚,我絕不會放過你!」

汪氏也道,「正峰,你們一家十幾口人住在府上,吃喝穿用可從沒短了你們,你為何要去當鋪,讓京中其他人瞧見,豈不是要罵我們刻薄虧待了你們?

正峰,你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是不是背地里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恩?」

定遠侯雖未說話,但眼神像刀子一樣割在葛正峰的身上,似要將他的心給挖出來瞧瞧,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家子仗勢欺人的畜生,還有那個捅簍子的賤丫頭,等老子有本事後看怎麼收拾你們!

葛正峰恨得牙癢癢,他多麼想像個男人一樣抬頭挺胸,將眼前之人狠斥一番,然後抬腳瀟灑離開定遠侯府。

可惜他的無能注定他做不了真男人。

面對穆瑩瑩和汪氏的質問,葛正峰只得使出最後的殺手 。

他看向穆瑩瑩道,「瑩瑩,本來這件事我是想暫時瞞著你的,等到了那天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誰知你卻百般的不相信我。沒辦法,只能提前告訴你了,這個給你!」

深情的說完話後,他伸出從袖籠中掏出一張紙來,遞向穆瑩瑩。

「什麼意思?」穆瑩瑩一臉的茫然。

她將紙接過來展開,是百寶樓定制首飾的單子。

「這首飾是怎麼回事?是送給誰的?」穆瑩瑩揚了揚手中的單子。

「拿來我瞧瞧。」汪氏向女兒伸手。

穆瑩瑩將單子遞了過去。

葛正峰就解釋道,「瑩瑩,嫁我這些年,因我不爭氣讓你跟在後面受了不少苦,下月初八是你的生辰,我就想著送你一套最新款的首飾讓你高興高興。

只是眼下手頭比較緊,我只得出此下策,將玉佩當了,然後去百寶樓定制了這套首飾,特意瞞了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那樣巧被圓圓給瞧見了,還鬧出了這樣大的誤會來。

岳父岳母,瑩瑩,對不想,是我考慮不夠周到,應該提前對你們說清楚才是……」

汪氏將那張單子認真瞧了瞧,確認是百寶樓定制首飾的單子。

她是那兒的常客,對這樣的單子可不陌生,前不久才從那兒打制了那些金鎖呢。

「你所說這些都是真的?」汪氏問。

口中這樣問,心里已相信了一大半。

而穆瑩瑩心中的火氣則已盡數消去,感動丈夫的浪漫多情,坐在那兒紅著眼楮流淚。

葛正峰立馬舉了右手道,「岳母。此事千真萬確,絕無半句虛言,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使人去百寶樓打听一下。

我現在可以起誓,若我所說的是假話,會遭天打五雷……」

「正峰,我信你。」穆瑩瑩忙喊道,不想讓他發毒誓,並嗔道,「你傻呀。昨兒你要是說了實話。我哪兒還會生你的氣。」

「只要你說的是實話就行,發誓就免了。」汪氏也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有這份心思明說就是。非要弄這些名堂。惹我急得一宿未睡。」

這是完全信了葛正峰之言。

定遠侯也沒再多說。看表情也信了他的解釋。

葛正峰見此,提著的心終于落下,同時也特別的肉痛損失了那張單子上的首飾。

這件事剛說清楚。決明就帶著請來的大夫來到嬌園。

巧的是,古老今兒一早就去了鄉下的田莊,得過幾日才能回來。

決明請來的是濟仁堂的黃大夫。

定遠侯忙引了黃大夫去給葛媛看病。

而葛正峰則跪去了一旁的空屋子,省得讓黃大夫瞧見。

寧氏讓他跪兩個時辰,可不敢不跪。

生得倒美貌,沒想到全是朵帶刺的花兒呢。

哼,等著,看爺到時怎麼收拾你這朵帶刺的花,一定會讓你服服帖帖的。

葛正峰跪在那兒,暗暗月復誹的寧氏。

腦子里盡是猥瑣齷齪的畫面。

在回秋楓園的路上,周嬤嬤忍不住將葛正峰一頓罵。

穆錦晨眯著眼楮對周嬤嬤道,「嬤嬤,您別生氣啦,我娘只是被狗咬了一口嘛,難道還讓我娘反咬回去不成,那豈不是咬了一嘴的狗毛。」

怒火正盛的周嬤嬤听了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心中的火氣好像消了不少。

寧氏也抿唇莞爾,「圓圓說得對,狗咬我們,我們可不能去咬狗呢。當然,若是只瘋狗,娘定會將它給打死,不讓它再四處亂咬人。」

「對,瘋狗是一定要打的。」穆錦晨重重的點頭。

幾人說著話兒回了秋楓園。

兩個時辰後,听霜帶著寧氏想要的東西回來了。

匣子中共有六件被葛正峰當掉的首飾玉器等物,加昨日的玉佩一起共當了一千一百兩銀子。

這只是他在吉峰當鋪所當之物,他有沒有去過其他當鋪,暫時還不知,但听霜告訴寧氏,明掌櫃已經答應會幫著去查,七日之內定有消息。

寧氏認出今日這六件東西還有兩件是她送給穆瑩瑩的,其余四件不是她所送,但件件做工精美,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價值不菲,否則也當不了那些銀子。

若無葛媛生病這事,寧氏準備拿著這些東西去找穆瑩瑩,給她提個醒。

眼下只能將這事暫且放下,等葛媛病好了再說吧。

轉眼間過了三日,葛媛那邊,除了請黃大夫之外,又另外請了兩三位大夫前來,所有大夫瞧了之後,均認為她是睡驚之癥。

有的大夫以艾火針炙,有的大夫用大驚丸和水銀餅來治,可是均無效果,她依然沉睡,像個睡美人一樣。

見求醫未果,定遠侯不由就疑惑了。

他想著葛媛平日里無病,怎會好好的就驚風了呢?

「媛兒,你快醒來吧,可不要嚇娘啊,好媛兒,醒醒吧……」穆瑩瑩則坐在床前看著女兒稚女敕的小臉流淚,心像刀絞了一樣的疼。

三日前還听女兒軟糯糯的喚她娘,雖然口齒還不清楚,但听著女兒女敕女敕的呼喚聲,看著女兒咧著小嘴樂的樣子,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可現在呢……

早知這樣,那晚就不該帶她去嘉和堂吃飯。

葛正峰見此,又開始說道,「岳父,您看咱們求了這些大夫,都不見效果。依小婿看來,媛姐兒極有可能不是病了。」

「不是病那又是什麼?」定遠侯皺眉。

「對,爹娘,媛兒可能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驚了,所有的大夫不都說媛兒是睡驚麼,那就是被髒東西給嚇著的緣故。」穆瑩瑩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搶了葛正峰的話頭。

葛正峰氣得撫額。

本想將話題再次引到寧氏身上,誰知被穆瑩瑩給岔開了。

他就道。「瑩瑩,咱們府中干干淨淨的,怎會有那些髒東西,我懷疑媛姐兒……」

可惜他話未說完,汪氏又將他給打斷,道,「瑩瑩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媛姐兒年紀小火焰矮,那晚又是初五,可能是回來時不小心沖撞了哪路菩薩。」

「對對。娘您說得對。」穆瑩瑩用力的點頭。「娘,那您看該如何是好,京中可有比較厲害的大師?」

母女二人達成共識,根本不理會葛正峰要說什麼。將他冷落在一旁。開始商量接下來要如何幫葛媛驅邪。

蠢豬!

葛正峰忍不住低聲罵。

「你說什麼?」定遠侯看他嘴唇動了動。卻又听不清他在說什麼,不由怒。

「我在為媛姐兒擔心呢,唉!」葛正峰挺直背脊。一本正經的道。

定遠侯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而是細致去听妻女的對話。

他沒有阻止找法術高明的道士來為葛媛驅邪,既然藥無效,那就試試這法子吧。

不怨定遠侯有此想法,大周的百姓可是極信迷信,有些人生病了之後,第一時間不是找大夫,而是請道士仙姑過來請神驅邪。

有不少人就是因此而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間,以至丟了性命。

葛正峰見話題沒依著他所想的繼續下去,惱火之後,也注意去傾听汪氏母女的對話。

下晌,他出去了一趟。

回來之後,他特別興奮的告訴穆瑩瑩,他尋到了一位道行特別深的道士,想請來葛媛驅邪。

「從哪兒找到的?可不可靠?」穆瑩瑩用懷疑的眼神看他。

「當然可靠,是與我一起守城的江大哥介紹的,前不久,他妻子中了邪,不吃不喝不睡像個木頭人一樣,請了多少們大夫來瞧都沒用,後來就是這位道長做法救了他妻子,特別神。

巧的是,這位道長眼下還在京中,過兩日就要離京去北地雲游了。」葛正峰忙道。

看他說得眉飛色舞,活靈活現的,穆瑩瑩不由信了。

她就點頭,「成,那就請來試試吧,我娘說的三清觀離京里還有些路程,媛姐兒這病可拖不得。」

「好,我這就去找江大哥。」葛正峰忙道。

稍頓了下,他向穆瑩瑩伸,「瑩瑩,我身上無銀子了。」

穆瑩瑩看他伸手討銀子的模樣,不由特別的厭惡和反感,但又無奈,只得讓劉媽媽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

「只有這些了,你省著點花。」她叮囑。

「瑩瑩,這點兒銀子哪兒夠。」葛正峰可看不上眼。

「我身邊也無銀子,這樣吧,你先去請道長,看需要多少銀子,回頭我去找我娘,從她那兒拿一些。」穆瑩瑩說道。

「那也行。」葛正峰見她願意向汪氏要銀子,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他拿著銀子再次出了定遠侯府。

第二日,用過早膳後,穆錦晨就對寧氏道,「娘,听說媛表妹的病還沒好,是不是真的?」

寧氏輕嘆一口氣,道,「是真的,听說吃了藥,也針炙了,都無用呢。」

穆錦晨道,「娘,那讓我去給媛表妹瞧瞧吧,她年紀小,可不能這樣熬著。」

寧氏伸手將她抱過來,讓她坐在膝蓋之上,捏了捏她白女敕的小臉,搖頭,「圓圓,這件事娘是絕不會讓你插手。」

「為什麼?」穆錦晨不解。

「圓圓,你還小,不知人心的叵測。

像這次媛姐兒生病這事,就因我喂她吃了幾口粥,葛正峰就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是我害了媛姐兒,娘不要你也遇上同樣的事兒。」寧氏正色道。

「娘,這回不同,我是為媛表妹治病呢,說不定將她給治好了,到時小姑母他們還得感激我呢。」穆錦晨安慰。

她知道這件事讓母親很傷心。

雖然母親內心坦蕩,問心無愧,但不管是誰,莫名其妙攤上這種事都會覺著鬧心。

特別是眼下葛媛一直未愈,母親的心情更加壓抑。

所以她更要想辦法找出葛媛暈睡不醒的病因,並想辦法治好,這才能為母親洗涮冤屈。

但寧氏卻道,「圓圓,你想的太簡單了,依著葛正峰那等小人的脾性,就算你真的治好了的媛姐兒,他恐怕不會感激,可能會說你給葛媛開的方子是我教你的,因為葛媛是我害的呀,知道她為何暈睡不醒。

若你要是治不好她,或者湊巧她的病情加重了,葛正峰肯定會說是你暗地里害了她,到時你又會百口難辯,娘不要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我不能看著她生病而不管呀。」穆錦晨著急的道。

「圓圓,不要怨娘自私,在娘的心中,誰也沒你重要,我絕不要你去受那樣的委屈。」寧氏緊緊摟著穆錦晨,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此次她受了這委屈,不會再讓女兒也去受同樣的委屈。

葛媛若要怨,就怨她有一位心思陰毒的父親吧。

就在穆錦晨與寧氏二人起了爭執之時,秋楓園外面忽然傳來陣陣敲鑼的聲音。

同時听風掀了簾子進來,滿面的怒色道,「夫人,有幾個道士要進我們秋楓園,說我們園子里有妖魔鬼怪呢。」(未完待續……)

PS︰時間飛逝,眨眼功夫,本文上架整整一個月了,回頭看看成績,只能一聲嘆息,真是慘不忍睹,成績遠不及第一本的三分之一。

過去的2014年真是諸多不順,老公意外摔傷了腿,受了很多痛苦折磨;本來簽約了兩本繁體出版特別的開心,誰知道書是出版了,可無良的出版商卻違約不付稿費了,所欠的稿費雖然不算巨額,卻比我辛苦碼字兩年掙的電子稿費還要多得多,想想真的很心酸很傷心,天天說弱勢群體,其實像我等這樣的透明撲街小寫手真的是弱勢群體,被人欠稿費卻討要無門,唉!

心情郁悶,吐吐槽,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訂閱支持本文的讀者大大們,謝謝,祝大家新的一年萬事順心!也懇請大家多多支持本文,萬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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