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六百二十二章 爭寵

作者 ︰ 木嬴

觸不及防下,安容被拽了手,等她反應過來,手腕一疼,像是被人用繩子勒緊了一般。

但是手腕雖疼,可是更受折磨的是耳朵。

因為顧清顏在歇斯底里的叫著。

她的手抓著安容玉鐲,不知道怎麼的很疼。

卻是想甩開甩不開。

外面的丫鬟不知道屋子里出了什麼事,只知道她們的顏妃娘娘在叫嘶叫,下意識的猜測是被安容欺負了。

等她們進屋的時候,見到的是顏妃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

她的右手像是伸進了火爐一般,燙的觸目驚心。

安容站在那里傻眼了,她模著自己的玉鐲,涼涼的,一點也不燙,更別說把人燙成這樣了。

丫鬟一邊吩咐人叫太醫,一邊瞪著安容,「你把我們顏妃娘娘怎麼樣了?!」

「自∼作孽,不可活!」

安容的回答就這六個字。

丫鬟也拿安容沒輒,顧清顏的手顯然是燙傷,屋子里別說沒有炭火了,更沒有人會隨身帶著炭火傷人。

她們也不信有人找死敢動她們皇上的心尖兒,除非不想活命了還差不多。

顧清顏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有氣無力的,任由丫鬟扶著坐在貴妃榻上。

安容模著玉鐲,嘴角忍不住上揚,再上揚,清澈明淨的雙眸泛著璀璨光芒。

她喜歡這玉鐲,對于玉鐲懲治人。更是讓她大呼痛快。

屋子里亂成一團,丫鬟們進進出出,安容站在那里容易擋路。

這不,安容進屋第一次坐下了,沒人請她。

正好一旁小幾上還擺著各種糕點水果。

安容隨手拿了個水果,嗅了嗅,有一股沁人清香。

吧唧一口,果汁在舌尖散開,讓安容整個毛孔都疏散了開來。

一個水果啃完,元奕就到了。竟是比太醫來的還要快。

不過顧清顏醫術高超。太醫來不來無所謂。

元奕進門,第一句話問顧清顏怎麼了,第二句話就是問安容,「你把顏妃怎麼了?!」

安容兩眼一翻。「你太高看我了。我這身衣裳。還是謝柔的,我能把顏妃怎麼樣?再說了,我說的話。你也不信,你還是問顏妃自己吧。」

搶人東西,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除非她不要臉皮了,否則她決計不敢認。

還有,她雖然和東延皇帝狼狽為奸,可是存了私心,她不會告訴東延皇帝玉鐲的事的。

安容猜對了一半,卻沒料到敵人之無恥程度。

顧清顏沒提玉鐲半句,但是她和元奕說,她中毒了。

言外之意,就是安容給她下了毒。

安容氣大了,因為元奕朝她伸手,逼她交出解藥。

安容一口銀牙咬的緊緊的,都說了她身上的東西都是謝柔的,沒有毒,他還找他要解藥,是關心則亂傻了,還是沒帶耳朵听話呢。

顧清顏不敢提玉鐲,她更不敢提,一個覬覦的已經夠她喝一壺的了,再來一個,她嫌麻煩不多還差不多!

但是想以此逼她就範,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安容眉梢輕挑,笑道,「這毒要解不難,一錢砒霜倒進大水缸里,取水一碗,混入一錢巴豆,飲下即可。」

元奕的臉黑如炭,「你……!」

他才說了一個字,安容就伸手打斷他,道,「砒霜是致命毒藥,可要是分量用的恰到好處,就是救命的良藥,巴豆下火,我開的分量,可不會致命,顏妃精通醫術,皇上若是不信,問她,或者問太醫都行。」

不會致命,但是會雪上加霜!

顏妃氣的雙眸欲裂,「這不是解藥!」

安容就好笑了,「你醫術絕倫,區區小傷你自己能治,又何必麻煩我,若是不能治,又怎麼知道我給的不是解藥,試都沒試就下了斷言,你這是存心往我身上潑髒水呢?」

說著,安容瞥了元奕兩眼道,「皇上,顏妃這毒中的不輕,還是進快用藥吧,否則有什麼後遺癥,可就不好說了。」

元奕眉頭皺緊,看著顧清顏。

老實說,他不信安容能把她怎麼樣,這手也不像是中毒。

他雖然不通醫理,卻也是個習武之人,中毒的血至少泛黑,她這像是後宮嬪妃用的丹蔻。

顧清顏沒有,元奕就吩咐丫鬟道,「去拿藥來。」

說完這一句,又吩咐道,「送她去秋闌宮。」

丫鬟過來請安容,安容瞥了元奕和疼的冷汗涔涔的顧清顏一眼,轉身走了。

她要是不走,顏妃怎麼下的了台?

出了流華宮,安容嚇了一跳。

好幾個穿戴華麗的嬪妃聞訊趕來看熱鬧,看安容的眼神,那炙熱的,就跟惡狗看見了肉包子,恨不得撲過來才好。

只是眸光掃到安容的小月復,幾個嬪妃欣喜的臉色又緩了許多。

這些嬪妃都是東延皇帝登基,為了拉攏大臣娶的嬪妃,也有做太子時就迎娶了的。

有嬪妃問道,「就是你害顏妃手被灼傷的?」

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喜悅。

當初在太子府,她們可沒少吃顏妃的苦頭,顏妃霸道蠻橫,太子又寵溺她,沒少罰她們,禁足、罰月錢、罰抄女戒家規是家常便飯。

現在進了宮,她是顏妃,更是皇上的心尖肉,上回柳妃得罪她,還被皇上打進了冷宮。

對顏妃,她們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上桿子巴結。

如今一听顏妃受傷了,還是被一個不知來路女子給害的,她們打著探望的名頭來,說白了,就是來瞧瞧熱鬧。回頭大家私底下高興高興的。

只是引狼驅虎的事,她們都懂。

對安容,她們同樣帶著敵意。

安容兩眼望天,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她知道,這里是後宮,每一個住這里的女人,和皇帝都有著莫大的關系,哪怕是一個宮女丫鬟,都是皇上的女人。

指不定。她們就誤解了。

宮闈傾軋。關注的最多的就是寵妃和懷了身孕的女子,不僅僅是嬪妃,還有宮女。

安容有幸,佔了其一。

見那些嬪妃的眼神盯著她的肚子。又面面相覷。大家一致認為。安容得罪了元奕的心頭肉,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流華宮,肯定是因為肚子里懷了龍種的緣故。

安容不得不解釋。她可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一堆人,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們想多了,我是大周蕭國公府表少女乃女乃。」

一群嬪妃,「……。」

她們方才想的太離譜了,她不但和她們的皇帝沒有關系,而且還是敵人啊。

燒毀東延皇宮的靖北侯世子,不正是她夫君的弟弟?

皇上怎麼把她弄進宮了,還把顏妃給……

一群嬪妃放心了,不是和她們爭寵的就好,多一個讓顏妃吃癟的人,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見安容臉色溫婉,神情似水,一看就是個脾氣好,好的人。

她們有心結交,但是都不敢,萬一被人碎嘴說她們通敵,幾條命都不夠砍的。

丫鬟福了福身,安容把路讓開,等她們走後,才隨著丫鬟去秋闌宮。

秋闌宮,景致不錯,不過里面的擺設就比不得流華宮了。

安容進了寢殿,坐了下來。

丫鬟、太監還有嬤嬤就過來見禮,態度很恭謹。

安容有些不耐煩,只問道,「有飯菜沒有,我餓了。」

嬤嬤忙站起來,道,「有,奴婢這就去御膳房給您弄吃的去。」

嬤嬤走後,安容讓其他人也都起來了,道,「沒事都出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等人走後,安容伸了個懶腰。

拿了個水果,一邊啃著,一邊東瞧西看。

忽然,屋子里一暗。

緊接著,有聲道,「少女乃女乃。」

安容驀然回頭,只見趙成站在她身後。

安容睜大眼楮,「你怎麼進宮的?」

趙成嘴角輕抽,有易容術,還怕混不進宮?

「屬下都來三天了……。」

安容,「……。」

安容輕咳一聲,道,「來了幾個人?」

「六個。」

「都進宮了?」

「沒有,世子爺料到東延會遷都,所以在回大周之前,就在京都附近買了六千畝上等良田,還有十幾間莊子鋪子,昨兒有人爭搶,他們幫著打理去了,世子爺說,你要是缺錢用,就把房契地契賣了。」

那些錢,都是連軒燒皇宮和大臣府邸時,順手牽羊來的。

東延的銀票拿回大周,那就是廢紙一張,換成銀子帶回去,那是沒事找事,就買了房契地契,帶著方便,以後再來大周,也有落腳之地,不用再去蹭吃蹭喝了。

安容,「……。」

她算是服了連軒了,這要是被東延群臣知道,不氣的吐血三升才怪了。

趙成稟告完,听到外面有動靜傳來,便離開了。

外面,丫鬟端了飯菜來。

四菜一湯,有魚有肉。

安容肚子餓,吃的很歡。

等她吃完了,歇下筷子,正要起身呢,外面走進來一個嬤嬤,臉色白淨,眼神嚴厲。

她端著托盤來,托盤里擺著一青花瓷碗。

她將藥碗端到安容跟前,道,「還請蕭姑娘喝了它。」

語氣生硬,透著不容置疑。

蕭姑娘?

這個稱呼,讓安容眉頭皺了下,心底有不妙的感覺。

她端起藥碗,輕輕嗅了下,臉色瞬間一白。

「墮胎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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