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不滿

作者 ︰ 木嬴

要說蕭湛詫異,蕭老國公就更詫異了。

他和蕭湛一起出的國公府,那時候沈安芸還在國公府前等候呢,她都沒見到安容,蕭湛又是怎麼知道宣平侯世子二找她是宣平侯授意的?

這事且不管,蕭老國公望著宣平侯,冷了聲音道,「宣平侯若是對湛兒多有不滿,大可以直接提,利用女人吹枕邊風算什麼?」

宣平侯背脊一陣陣發涼,忙賠笑道,「沒有的事啊,犬子學藝不精,我正督促他勤加練習,暫時沒有送他去邊關歷練的想法,讓世子去邊關,應該是安芸一人的想法,哪個做妻子的不希望夫君上進的?她和蕭表少女乃女乃是親,有想法和她說說再正常不過了,國公爺切莫多心。」

宣平侯把這事一股腦全推沈安芸身上了。

國公爺也沒有再追究。

饒是如此,宣平侯的怒氣也沒有消弱下去,眸光暗沉,氣的不行。

讓她辦點小事,結果卻連累他下不來台!

還有蕭表少爺,他這是不給他面子,更是不給自己嫡妻的面子啊!

再說安容,對著玉鐲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點端倪,也就放棄了。

轉而看著沈安芸道,「宣平侯世子要建功立業,可以征召入伍,想通過我走蕭湛的後門,那你是找錯人了。」

沈安芸料到安容不會同意,來之前,她就料到了。

可她還是不死心,乞求道。「四,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幫我這麼個小忙吧,不然我回去,宣平侯她……。」

沈安芸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容便抬手打斷她,「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芍藥站在一旁,踫著自己的小眉頭,嘴撇了又撇。

偶爾掃一眼沈安芸。就跟看傻子似地。

她來明顯是求少女乃女乃的。少女乃女乃不見她,她就威逼少女乃女乃。

少女乃女乃讓她多等了片刻,她又譏諷少女乃女乃。

就這樣的態度,別說幫忙了。不用掃把轟她出去。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說到底。都是習慣鬧的啊。

以前在侯府時,少女乃女乃做了什麼不如她們意的事,她們就譏諷少女乃女乃。然後再說幾句軟話,少女乃女乃什麼都答應她們。

如今少女乃女乃已經月兌胎換骨了,她們還當少女乃女乃是那個可以隨她們糊弄的人。

她這暴脾氣,快憋不住了。

芍藥憋的辛苦,只見安容起了身道,「去醉仙樓。」

芍藥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沈安芸,對她那青黑的臉色視若無睹,扶著安容就走。

沈安芸氣的跺腳。

安容都走了,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捏著拳頭,沈安芸也走了。

而且走的比安容快,路過安容時,她還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看著沈安芸疾走憤岔的背影,芍藥狠狠的做了個鬼臉,「好像少女乃女乃欠了她似地,就不幫她的忙!」

安容看了兩眼沈安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安芸沒她想的那麼傻,宣平侯府傷她那麼深,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任由宣平侯擺布?

還有她身邊的丫鬟,在沈安芸訴苦時,都敢皺眉頭,表露不悅,顯然是宣平侯派來看著她的。

罷了,她苦心積慮的要嫁進宣平侯府,就算過的再淒苦,也不值得同情。

更何況,她也不是什麼軟柿子,宣平侯欺負她,她不可能忍氣吞聲的受著。

正想著呢,就听到一陣銀鈴作響聲傳來。

尋聲望去,便瞧見蕭錦兒和蕭憐兒走過來。

蕭錦兒穿著一身丁香色縷絲碟紋錦袍,天藍色束腰,腰間綴著蝴蝶玉佩,隨著走動,玉佩下綴著的銀鈴叮鈴作響。

體態婀娜,膚色白淨,臉色掛著笑容,瞧著叫人舒適。

蕭憐兒穿著一身蔥綠彩繡蓮花的散花錦裙裳,披著鵝黃的披帛,上面繡著含苞待放的芙蕖,頭上的簪子也是滴露荷。

臉襯朝霞,肌凝瑞雪。

兩人走過來,見安容一直打量她們,眸底還泛著光,臉皮漸漸的騰起一抹紅暈。

「大嫂,你看什麼呢,」蕭錦兒嗔了聲音道。

說著,還故意的往四周瞧瞧。

安容失笑道,「別瞧了,這滿園春色是美,可比起你們,就黯然失色了。」

這下,蕭錦兒和蕭憐兒的臉更紅了。

尤其是蕭憐兒跺腳道,「大嫂,你取笑我們,是你讓這滿園春色黯然的,可不是我們。」

蕭錦兒配合的點頭,「就是,你看大嫂的皮膚,白似梨花帶雨,嬌如桃瓣隨風,哪是我們這樣粗糙的皮膚能比的?」

說著,蕭錦兒還湊上來,在安容臉上模了兩把。

安容有種被人調戲了的感覺。

蕭錦兒還不忘追問道,「大嫂,你之前盯著我們衣裳看做什麼?」

安容輕動了下手里的繡帕,笑道,「當然是因為衣裳美,我才看的了。」

蕭錦兒臉又紅了三分。

安容也在笑,如三月盛開的桃花,嬌艷美麗。

不過她的笑里透著股子自信的風采。

之前她一直糾結,不知道怎麼幫蕭湛,這會兒總算找到入手之處了。

開間制衣坊。

安容之前一直琢磨怎麼掙錢,掙誰的錢。

要想掙男人的錢,就得開酒樓、賭坊、青樓,只不過,賭坊和青樓,安容是想都沒想就放棄了。

只有酒樓了。

不過京都已經有八大酒樓,外加醉仙樓,要想再開一間酒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不過讓她就這樣放棄了,安容做不到。

想想醉扶歸。都能在北烈都城立足,可見廚藝之高了。

酒樓,安容是開定了!

但是一個酒樓是遠遠不夠的。

其實,女人的錢更好掙,女人愛美,愛攀比,凡是昂貴精致,稀罕少見的,就會有一批人趨之如騖。

有了目標,安容的心就寬松了許多。嘴角也帶了笑。

蕭憐兒瞧了就好奇了。「大嫂,你高興什麼呢?」

安容撓了撓額頭,笑道,「我在想怎麼掙錢呢。我得多跟連軒學學。」

蕭憐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嫂。你可別跟二表哥學,你不知道,現在京都不叫二表哥靖北侯世子了。都在背地里叫他連土匪。」

蕭錦兒也是忍俊不禁,她道,「祖父這回是辦錯了一件事,他把幫大表哥籌軍餉的事交給了你,應該交給二表哥才對,整個京都,有誰掙錢有他快啊?」

蕭憐兒點頭附和道,「就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而且我不明白,祖父為什麼不要朝廷給餉銀和糧食啊,這是大周在打戰,又不是咱們國公府打仗,更奇怪的是,祖父沒打算幫大表哥,全交給你了,我總覺得他是在幫皇上坑大表哥呢。」

幫朝廷打仗,鞍前馬後,拋頭顱灑熱血,還不用朝廷幫忙,圖什麼?

蕭錦兒聳肩一嘆,「誰知道呢,祖父的心思,沒人能猜的透。」

安容只笑不語。

蕭憐兒和蕭錦兒說完,也就把這事拋諸腦後了,笑道,「我們快去醉仙樓瞧二表哥是怎麼坑錢的吧。」

蕭憐兒說著,蕭錦兒推了她一把。

蕭憐兒愣愣的看著她,「你推我做什麼?」

蕭錦兒撫額,「沒什麼。」

笨嘴拙舌的,怎麼能用坑字呢,尤其是在大嫂跟前,她不知道那主意是大嫂替二表哥出的啊。

蕭憐兒也反應過來了,訕然的笑著,「大嫂,我不是說你坑……。」

安容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笑道,「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自己去坑他們,而不是借著連軒在京都混出來的土匪名聲。」

幾人笑笑,邁步出了國公府大門。

上了馬車之後,直奔醉仙樓。

好吧,今兒的醉仙樓,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了。

一條街從街頭就開始堵起,上到達官顯貴,下到商賈富豪,還有謙謙君子,文弱書生,都一個勁的往醉仙樓涌去。

沒辦法,誰叫他們逛留香閣,還送那些姑娘們首飾了。

現在靖北侯世子都揚言了,他們敢不贖回來嗎?

安容有些擔憂了,這是要把醉仙樓給擠爆啊。

堵了半天,馬車只往前走了一點點,安容心急啊。

將車簾掀開,安容吩咐道,「就在這里下馬車吧。」

趙成看了眼擁堵的街道,皺眉道,「少女乃女乃,街上人太多了,怕有危險。」

安容扯了下嘴角,「哪來那麼多的危險啊?」

安容執意要下馬車,趙成也就沒攔著了。

吩咐芍藥看好安容,趙成要將馬車停好。

誰想,這就麼一空檔。

安容遭賊了。

不只她遭了賊,蕭錦兒也一樣。

芍藥和海棠還有幾個丫鬟護著安容幾個往前走,走了十幾步呢。

好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被一大漢一推,直愣愣的朝安容和蕭錦兒倒了過來。

海棠扶著她,安容也搭了把手。

那小男孩倒也懂禮貌,道了歉,也道了謝。

安容還叮囑他街上亂,別亂跑。

可是等小男孩走後,走了沒幾步,蕭錦兒就發現腰間的玉佩丟了。

安容低頭一看。

自己的也沒了。

芍藥就扯著嗓子喊抓賊了。

可是人來人往的街道,比花燈會還要熱鬧,哪里還有那小男孩的人影啊?

不過,有暗衛呢。

芍藥一喊,暗衛就飛檐走壁去抓賊了。

一酒樓,臨窗處。

站在一男子,男子面色陰冷,俯瞰而下。

眸光鎖緊安容,後又落到蕭錦兒身上。

杜仲站在一旁,道,「王爺,再不下手,就沒有機會了。」

「我知道。」

祈王的嘴角,緩緩上揚,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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