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五百三十五章 滅門

作者 ︰ 木嬴

他很早之前,就發現姨母二字在皇上跟前管用了,只是娘親揪著他耳朵,讓他不許用。

今天,他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他都被辣的淚流滿面,還被李尚書和阮侍郎笑成那樣,要是空手而歸,他這臉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想著,連軒又一頭扎進水里,洗眼楮去了。

安容笑看著他,待他憋不住了,起來。

結果她話還沒問呢,連軒腦袋一搖,甩安容一臉的水。

安容一臉的黑線,蕭湛幫她擦臉頰的水,問連軒,「是誰去皇上跟前告你狀的?」

連軒用干淨的毛巾敷眼,冷哼一聲,「除了祈王的走狗,還能有誰?」

連軒的時候,安容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見他眸底有抹似笑非笑流過,安容就知道這小子要出損招了。

不過她沒料到,蕭湛會阻止他道,「祈王盯上你了,現在你已經是副帥,不可再在任性妄為了。」

連軒扭眉看著蕭湛,「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忍氣吞聲,可不是他的性子。

要不是祈王和他們沒事彈劾他,他至于巴巴的跑進宮,無奈之下,用辣粉虐待自己嗎?

雖然他是沒怎麼虧,也從國庫抬了不少東西出來,可窩囊氣不是這麼受的,不找回場子怎麼行?

蕭湛看著連軒,道,「你知道胡大人和魯大人為什麼忠心于祈王嗎?」。

連軒眉頭一隴,人家為什麼願意做祈王的狗腿。他為什麼要知道,沒必要啊。

不過大哥既然這樣說,肯定有貓膩。

「為什麼?」連軒巴巴的問道。

「因為吉祥賭坊誘使胡大人和魯大人的兒子賭博,欠下巨債,若是不听祈王的,吉祥賭坊能要胡魯兩府賠個傾家蕩產,」蕭湛回道。

連軒的眼珠子瞬間睜圓了,隨即笑了。

笑聲肆意而歡快。

他還納悶呢,人家都欺負到他們兄弟頭上了,大哥居然叫他忍。原來後招在這里啊。

想著。連軒又郁悶了,「吉祥賭坊給我,我沒要,現在被查抄了……。」

連軒很後悔。他就應該要的啊。

不過那麼重要的東西。應該不會隨便就被朝廷給查抄了吧?

趙成從書房出來。手里拿了一本賬冊。

等他走近,連軒拿過來,隨手翻了幾頁。瞬間笑的合不攏嘴。

賭坊最叫人厭惡的估計就是誘惑人賭博,害的人傾家蕩產了。

有些人不听勸,不屈服,都被坑慘了。

有些如胡魯兩位大人那樣的,選擇了順從,和祈王同流合污,所以保全了榮華富貴。

這本賬簿上記載的都是那些敗家子,朝中大臣出的蛀蟲欠吉祥賭坊的,這是把柄啊。

連軒翻著,嘴角一抹笑,「大哥,要債這事我拿手,就交給我了吧。」

安容瞥了那賬冊幾眼,抽了嘴角道,「那是吉祥賭坊的賬冊,你去要債不合適吧?」

連軒一臉怪異的看著安容,「大嫂,你這也天真的過分了些吧?」

安容,「……。」

只見連軒打開抬回來的大箱子,把賬冊丟了進去,然後再取出來。

輕輕一聳肩,一臉的吊兒郎當,「這不就合適了?」

安容囧了,她果然善良,不合適跟他們兄弟在一塊。

蕭湛和連軒去了書房。

安容傻傻的站在那里望天。

好吧,還有人跟她一樣的傻,芍藥暈暈的,「少女乃女乃,奴婢不明白,為什麼賬冊拿在手里不合適,丟箱子里再拿出來就合適了?」

安容抽了嘴角,道,「吉祥賭坊被查封了,里面的東西都裝點入了國庫,這幾個大箱子又是從國庫里抬出來的,國庫那麼多東西,容易弄混淆,指不定就把吉祥賭坊的賬冊塞這些里面了,東西給了靖北侯世子,就是他的了,哪管吉祥賭坊和他有沒有關系啊,再說了,這事也沒人敢去問皇上,更沒人敢告狀……。」

除了認倒霉,估計就是怨恨祈王了。

這是從敵人內部瓦解敵人啊。

不得不說,比起蕭湛,連軒還女敕很多,因為連軒靠的是野蠻霸道,而蕭湛靠的是證據。

至于她,估計就是那嬌女敕的待放的含苞……弱不可聞。

弱的連軒好歹還會鄙視她一下,蕭湛直接就無視她了。

蕭湛和連軒在書房商議事情,安容沒有去,而是回了內屋。

可是剛坐下來,一盞茶還沒喝兩口,海棠就進來了。

「少女乃女乃,靖北侯世子把賣掉那些珠寶首飾的事交給你辦了,」海棠福身稟告道。

安容扯了下嘴角,「可是我沒答應幫他的忙啊?」

海棠捂嘴一笑。

雖然海棠沒有,但是那眸底的意思,安容是瞧明白了。

比起賣東西,連軒更喜歡要債啊。

安容就撫額了,「行了,這事我知道了。」

再要債和賣東西當中選一個,她當然選擇賣東西了。

安容低頭繼續喝茶,海棠欲言又止。

芍藥就撓心撓肺了,「海棠,有話你就直說,憋個什麼勁啊?」

安容抬眸看著海棠,「什麼事?」

海棠這才回道,「奴婢方才給爺送茶水去,在門口听暗衛說了兩件事。」

說著,海棠頓了頓,道,「邊關好像發生暴動了,那些邊關大將不滿新的統帥是爺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聯名上奏了……。」

這事,安容和蕭湛早就料到了,蕭湛去了邊關,想要順當的接管十三萬大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安容倒不擔心,前世的湛王。戰功赫赫,在軍中威望極高,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可能麼?

更何況還有聖旨在呢。

安容端茶輕啜,笑問道,「還有另外一件事是什麼?」

海棠抿了抿唇,道,「齊州沈家幾乎被滅門……。」

海棠糾結的就是齊州沈家幾乎被滅門的事,不管怎麼說,武安侯府到底出自齊州沈家。就算當年沈祖瑯的祖上薄情。可總還有好人在,少女乃女乃不都想扶持沈寒川,兩家最終能化干戈為玉帛嗎?

這麼大的消息,又突如其來。一點準備都沒有。

安容怔在了那里。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芍藥好奇的問。「是誰滅了齊州沈家?」

海棠嘆道,「是敖大將軍……。」

芍藥眼珠子睜圓,「他不是死了嗎?」。

安容也抬了頭。

海棠點頭道。「就是敖大將軍,沈祖瑯殺了敖大少爺,又躲了起來,敖大將軍找不到他出氣,就猜測他是不是逃回齊州沈家了,就派了人去追殺……。」

就算敖大將軍死了,可是他死前發出的命令,暗衛照樣得執行啊。

「說是齊州沈家大宅被一把火燒了個干淨,里面住著的人,無一生還……。」

想想那場景,海棠就骨頭哆嗦,殺人縱火,十惡不赦啊。

安容也覺得背脊發涼。

罪該萬死的只是沈祖瑯和他祖上,與齊州沈家其他人無關啊。

那麼多人,都被他無辜連累了!

而且想報仇都找不到人了。

听到有腳步聲傳來,安容瞥頭,就瞧見蕭湛打了簾子進來。

見安容的臉色,他就知道齊州沈家的事,安容知道了。

蕭湛走過來道,「齊州沈家損失的沒你想象的那麼淒慘。」

安容輕皺眉頭,「海棠不是說,齊州沈家大宅都被燒毀了嗎,而且無一生還……。」

這樣的損失還不淒慘嗎?

蕭湛點點頭,「海棠說的沒錯,齊州沈家大宅是被燒了,可是大宅里住著的是沈祖瑯的父母兄弟,沈家其他的庶出旁支在沈玉瑯被打傻了之後,都搬離了大宅。」

其實,齊州沈家沒安容想的那樣同仇敵愾。

尤其是武安侯府在京都地位日漸穩固,齊州沈家部分人就想著齊家能跟武安侯府認個錯,到時候,大家還是一家人,何必堵著一團氣?

是沈祖瑯的父親祖父不願意,一意孤行。

沈玉瑯出了事之後,得罪的又是齊州沈家惹不起的敖大將軍,那些庶出旁支怕死啊,這不就趁機把齊州沈家分了,搬離了大宅。

敖大將軍派暗衛去殺沈祖瑯,殺的也只是他的至親,而分了家之後,齊州那麼大,他們要全部殺光齊州沈家的人,人手肯定不夠用。

殺了沈祖瑯一家就足夠了。

如今的齊州沈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要是敖大將軍沒死,齊州沈家家主的位置估計沒人會去搶,畢竟那是一個燙手山芋,踫不得啊。

但是現在,仇人已死。

至于那些奉命殺人的刺客,平心而論,主子已經死了,他們也算是替敖大少爺報了仇了,他們也該另謀出路,所以不足為懼。

總之,現在齊州沈家為了搶家主之位,是斗個不休啊。

而最有繼承權的沈祖瑯,因為他在京都的任性妄為,殺了敖大少爺,給齊州沈家帶來了幾乎滅頂之災,他要繼承家主之位,沈家沒有一個人同意。

非但不同意,齊州沈家各位族老,一致同意將他逐出沈家。

估計這個消息,是安容最渴望听到的了。

芍藥在一旁道,「少女乃女乃,現在是不是沈寒川接管齊州沈家最好的機會?」

安容笑了,嗔了芍藥一眼,「就你機靈。」

蕭湛搖頭,「沈寒川太年輕,他鎮不住齊州沈家那群人,根基不穩,難以服眾。」

安容點頭,道,「我知道。」

事情來的太快,太突然,連給沈寒川表現的機會都沒有,安容想的是他能夠靠實力奪得家主之位。

「怎麼幫他呢?」安容望著蕭湛,道。

蕭湛笑了,「比起他,其實有個更合適的人選。」

「誰啊?」安容不解了。

「你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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