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五百一十七章 咬痕

作者 ︰ 木嬴

安容抹了下額頭上的冷汗,瞥了芍藥一眼。

芍藥俏皮的吐了下舌頭。

她哪里不知道安容沒那本事啊,只是揶揄她呢。

只是這東西好像很重要的樣子,少女乃女乃弄壞了它,不知道有沒有事?

安容望著那堆零件,就在小幾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雖然這東西的炸開是因為制作的問題,和她沒有絕對的關系,不論換成是誰,它都會壞。

可是畢竟是在她手里才炸開的,而且方才她差點被短箭射中……

安容熟悉九弓弩,時常把玩,對里面的構造也了解。

這不,很快就把箭弩裝好了。

只是這箭弩只能射三支箭,而且是連射。

而前世的九弓弩不但能連射,還能一箭一箭的射。

只是這支箭弩,是沒法改造成九弓弩了。

想著,安容便走到書桌旁,拿了紙張,提筆沾墨,細致的繪畫出來。

這一畫,就是小半個時辰。

等畫完了,安容方才站起來,坐的時間太久,脖子酸疼不說,**都僵硬了。

安容瞥了眼窗外的天,晚霞絢爛多姿。

芍藥見了,便笑道,「少女乃女乃,我們去花園走走吧?」

安容輕點了下頭。

主僕兩個便出了書房。

在她們兩人走後不久,一中年黑衣勁裝暗衛出現在書房內。

他伸手拿了桌子上的三連弩,正要走呢。就瞥到了桌子上的圖紙。

暗衛拿起來,瞧了兩眼後,眼前一亮。

嘴角勾起一抹笑後,連著圖紙,暗衛將三連弩一起拿走了。

前院,外書房。

中年暗衛進了書房後,將三連弩交到國公爺手里。

國公爺看著那弓,拿在手里把玩了會兒,笑道,「這就是湛兒讓兵坊做的三連弩?」

中年暗衛點頭。「是。」

國公爺左右看了幾眼。將三連弩對著窗外的樹,輕輕一動。

三支箭矢便朝前射去,並排插在樹干上,而且每一支箭上都插著一片樹葉。

國公爺笑道。「著實不錯。」

暗衛沒有。只是將圖紙遞到國公爺手里。

國公爺瞧了兩眼。就高興的直捋胡須了,再一看那筆跡,像是安容的。蕭老國公眸底的笑就更深了。

有了九連弩,蕭國公府的暗衛實力會大增,用在戰場上偷襲,更是好的沒話說了。

「拿去叫兵坊盡快做好,今晚睡前,我要見到實物,」蕭老國公吩咐道。

暗衛接過圖紙,轉身離開。

安容在花園里閑逛了一會兒,喻媽媽覺得風有些大,讓安容回屋歇著了。

剛進屋坐下,沒一會兒呢,蕭湛便回來了。

蕭湛的臉俊朗如神祗,眼神深邃,很難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他回來後,安容先問了他的傷,確定沒事,方才放下心來。

「皇上沒事吧?」安容問道。

蕭湛端起茶盞,道,「只是手背被劍給劃傷了,並無大礙。」

「那祈王呢?」安容笑問。

「毫發未損。」

安容愕了一下,竟然毫發未損,她還以為他會上演苦肉計呢,怎麼也要受些傷吧,這救人一命,和為救人一命受了傷,這恩情可大有不同了。

不過這些暫不考慮,安容很好奇,「皇上的武功有那麼差嗎?」。

想想二皇子、三皇子他們,可是文武雙全,弓箭騎射,樣樣拎的出手啊。

皇上也是從皇子過來的,也經歷過皇權爭斗,肯定會武功,而且還不弱,就算這些年為了國家大事,荒廢了,也不至于要祈王相救吧?

在安容眼中,祈王很深沉,會裝,有武功,但絕對不會高到哪里去。

「不是皇上武功太差,是祈王武功太高,」蕭湛眸底晦暗,透著一股意味不明的光。

想到祈王留在樹上的腳印之深,功力叫人不可小覷。

安容愣愣的看著他,連蕭湛都說祈王武功高,那得高到什麼程度去?

「刺殺皇上的人是祈王的?」安容隴了眉頭問。

蕭湛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道,「皇上說不是。」

蕭湛的回答,叫安容腦門上懸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皇上知道刺客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那他為什麼說不是祈王?」安容腦門上有黑線了,明擺著祈王最有那個動機啊。

「因為祈王拼死救他,刺客也要除掉祈王。」

這回,安容徹底懵了,「那到底是不是祈王啊?我都糊涂了。」

安容鼓著腮幫子看著蕭湛,清澈的眸底寫滿了字︰我笨,別跟我饒彎子,直接了當的說吧。

蕭湛輕彈了下安容的腦門,道,「輕易不要被別人的話左右自己的想法。」

安容听得臉一紅,撅了嘴,問個話,還要被教育,不由得哼道,「你又不是別人,你還有錯了?」

這話听得蕭湛通體舒暢,「我沒有錯,只是為夫可沒說祈王不是刺客。」

他說的是皇上說不是。

若是他也祈王不是刺客,他就直接了當的回答了。

「刺客留下了兵器,是北烈人慣用的,朝廷懷疑是北烈的刺客,不過我想,以祈王喜歡禍水東引的性子來看,那刺客十有八九是東延人。」

蕭湛猜,今兒這一出戲,包括皇上獨自出宮,都是祈王和東延刺客商議好的,給祈王立功的機會。

只不過計劃是一回事,動起手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真見到皇上,還是孤身一人時。

刺客就動了殺念了。畢竟大周皇帝一死,舉朝動蕩,對東延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祈王不可能讓刺客如願,壞他的算計,這不就鬧掰了,假刺殺變成了真刺殺。

因為刺客的武功太高,逼的祈王不得不露出真本事。

皇上也憑此斷定祈王和那刺客不是一伙的。

祈王能蒙混過皇上,不代表他能蒙混得了所有人,不過蒙混住皇上就足夠了。

只是皇上真的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不過今兒這事。祈王的怒氣還真是不小。

這不。留香閣,無瑕姑娘的香閨里,祈王正在發脾氣呢。

他掐著無瑕姑娘脖子,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就將她重重的摔在了牆壁上。

無瑕姑娘摔下來。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無瑕姑娘沒有她看上去的那麼柔弱。一抹嘴角的血,她冷笑道,「祈王。我才幫了你,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你和我主子就是這樣合作的?!」

「幫我?」祈王走,拎起無瑕姑娘來,「你是幫我,還是在利用我?!」

「幫你,」無瑕姑娘的聲音很堅定。

看著祈王眸底的怒火,無瑕姑娘笑了,「我連你都騙過了,難道還騙過不你們大周的皇上和滿朝文武嗎,你不謝謝我,還這樣粗暴的對我?」

她的笑聲很嬌媚,還有一些淒婉。

但是一瞬間,她的笑就冷沉如冰了,她一抬手,就打在了祈王的心口上。

祈王措手不及,就享受了一回和無瑕姑娘一樣的待遇……砸牆。

幸好留香閣的牆質量不錯,沒被砸通。

不過祈王明顯比無瑕姑娘要慘的多,他爬都爬不起來。

唇瓣泛著黑色,顯然是中毒了,動彈不了。

無瑕姑娘走,冷冷一笑,「現在知道我若真想殺你,會有多麼的容易了嗎,別再這麼的愚蠢,自以為是,不然我真殺了你!」

說著,無瑕姑娘丟下一玉瓶子,轉身離開。

等出了房門,她的雲袖一掃,房門便重重的關上了,像是帶著濃濃的怒氣。

只是走了沒兩步後,無瑕姑娘往前一倒,被一暗衛扶住。

無瑕姑娘的手,漆黑如炭。

皇宮,御書房。

皇上坐在龍椅上,看著自己裹著明黃色綢緞的手,眸底暗冷如霜。

他手一用力後,緩緩松開。

眼楮落到龍案上一張紙上。

紙上寫著︰若想知道湛兒身世,桃花林一敘。

字雖不多,但字體娟秀,透著一股靈氣。

就是這張紙,他才會貿貿然出宮,險些遇刺。

當時是樂暈了頭,也沒有細看。

這字體和她寫的形似神不似。

她的字看似柔弱,實則透著一股子堅韌和若即若離!

皇上拿起紙張,恨不得捏成粉末。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而是丟給了徐公公。

薄薄一張紙,丟在徐公公身上,抓住它還真不容易。

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正不知道做什麼用,就听皇上吩咐道,「送去給定親王妃。」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比武奪帥這一天,天氣格外的清爽。

天藍,無雲。

早早的安容就起了床,伺候蕭湛穿戴洗漱。

蕭湛有些受寵若驚,對于安容這樣殷勤,都有些反應遲鈍了。

尤其是安容手模著他受傷未痊愈的傷口上,咬了唇瓣道,「會不會影響比試啊?」

柔弱無骨的小手幫他擦拭傷口,水汪汪的眼楮望著他。

蕭湛的心都軟成了一灘水。

幫著裹紗布時,安容還從後面抱住他,蕭湛只覺得心跳的有些快。

從安容孕吐起,蕭湛就被蕭三太太她們訓斥了,不許他踫安容。

再加上安容晚上睡前,還會嘔吐一二,這不,已經好些天沒踫安容了。

聞著安容身上的清香,蕭湛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等安容繞過來時,看著安容潤澤的紅唇,像是水洗的櫻桃,叫囂著誘惑。

蕭湛長臂一攬,便將安容摟在了懷里。

在安容還沒回過神來時,便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吻,安容臉紅脖子粗,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要不是蕭湛松開她,她非得窒息不可。

咬著安容圓潤的耳垂,蕭湛呼吸粗重,帶著懲罰似地狠狠的咬了一口,「許久沒親你了,連呼吸都給忘了,不會等我征戰回來,你連我都忘記了吧?」

安容臉紅如煙霞綢,嗡了鼻子道,「那是自然,我這人記性向來很差。」

話音剛落,安容啊的一聲驚叫,「疼啊!」

蕭湛又狠狠的咬在了安容脖子處。

安容氣站了起來,捂著脖子,羞的跺腳道,「你存心不讓我出門!」

說完,安容趕緊去照鏡子。

看著脖子上的咬痕,安容恨恨的瞪了蕭湛好幾眼,然後涂脂抹粉,將咬痕蓋住。

再回頭時,蕭湛已經穿好衣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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