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四百四十九章 刺客

作者 ︰ 木嬴

萬幸?

侯府被燒的只剩一半,新進門的侯被刀劍給劃傷,這還是萬幸?

安容蒙住了,凝眉望著蕭湛,想瞧瞧他是不是同她開玩笑。

莊王府出事,安容從芍藥口中得知了一二,侯府暗衛可是把第一撥刺客的尸體不辭辛苦的幫莊王妃送了回去。

莊王妃受到驚嚇是肯定的。

除非她被嚇的精神失常,發了瘋,不然侯府如何稱得上是萬幸?

還有行宮,更是守衛森嚴,能出什麼事?

安容斂眉,蕭湛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番話的。

安容要問他,可是蕭湛卻吩咐丫鬟端飯菜來。

安容咬了唇瓣道,「我吃不下,你快說,行宮和莊王府到底出什麼事了?」

「邊吃邊說,」蕭湛邁步朝桌子走去。

安容雙手握緊,朝著蕭湛的後背瞪了好幾眼,「我真吃不下。」

蕭湛給安容倒了杯茶,安容坐下時,他眸光掃過安容的小月復,「你不吃,月復中的孩子要吃。」

安容臉色一哏。

等丫鬟把飯菜端上來,蕭湛給她盛了大半碗粥,擺安容跟前,用一種不可違逆的語氣道,「吃光。」

安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三兩口,就把粥給干掉了。

速度之快,讓丫鬟們瞧得目瞪口呆。

安容吃完了粥,把碗往蕭湛跟前一放。「現在可以說了吧?」

蕭湛嘴角緩緩上揚,拿起筷子夾了個玲瓏蝦餃。

安容見了忙道,「我不吃了……。」

那個了字還在喉嚨里,蕭湛的餃子也進了喉嚨了。

安容的臉頓時火燒火燎的,尤其是身後丫鬟在捂嘴偷笑,誰叫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關心的只是他的孩子,又不是關心她!

安容氣噎。

行了,不說就算了,她還不會去打听了嗎?

安容起身要走,蕭湛便道。「惜柔郡主雙眼被刺瞎了。」

可憐安容。**剛離開凳子,听了蕭湛的話,又坐了回去。

清澈的雙眸帶著震驚和詫異,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她沒有听岔蕭湛的話。他說惜柔郡主的雙眼被刺瞎。不是因為中毒瞎的。

可是刺客……

「是侯府的刺客殺的?」安容有些不信。

她在侯府住了十幾年。對父親、祖母她們了解的很,除了已經死了的大和二老爺,沒人有這樣的狠心。

難道是新進府的侯裴語干的?

她出自裴氏一族。不至于這麼心狠手辣吧?

要真是如此,那她可就看走眼了。

安容盯著蕭湛,一眨不眨,蕭湛深邃的雙眸有些異光,只听他道,「怕是有人想借著莊王府和武安侯府的矛盾,渾水模魚。」

惜柔郡主的雙眼被刺瞎是一個意外。

和武安侯的遭遇一樣,莊王府也去了兩撥刺客。

第一波,是武安侯府的刺客,只是將一堆尸體丟莊王妃的寢殿,便離開了。

等侯府的暗衛離開之後,又去了一波刺客,這一波刺客手段毒辣,見人就殺。

尤其是惜柔郡主,似是要趕盡殺絕一般。

原本刺客的劍是要對惜柔郡主一劍封喉的,是莊王府的暗衛揮劍擋了一下,可是劍鋒依然掃過了惜柔郡主的眼。

听蕭湛說這些事,安容的臉色有些蒼白。

惜柔郡主只是容貌被毀,尚且有恢復的可能,莊王妃都喪心病狂的要滅侯府滿門了,如今惜柔郡主雙眸盡瞎,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莊王妃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豈不是要真瘋了?

安容擔心,那渾水模魚的刺客隱藏的太深,要是找不到他,那這黑鍋豈不是侯府背著了?

安容最反感的就是替人背黑鍋了,敢做不敢當,找替死鬼。

「除了惜柔郡主被刺瞎雙眼,莊王府沒別的事了吧?」安容翼翼的問。

她是真怕了。

可是顯然,事情沒她預料的那麼好,莊王府同樣被燒了。

安容苦笑兩聲,自我安慰的想,比起惜柔郡主雙眼被刺瞎,莊王府被燒不算什麼大事。

安容揉著太陽穴,繼續問,「那行宮呢,別告訴我行宮也著火了。」

這一回,不等蕭湛開口,芍藥就先道了,「豈止是著火啊,都燒成灰燼了。」

安容,「……。」

安容凌亂了,「肯定不是兩撥刺客!」

要也是兩撥刺客,她就去撞牆!

這一回,芍藥不了,她就知道行宮被燒了干淨。

蕭湛點頭道,「算是兩撥。」

安容瞬間就把之前的說撞牆的話給收了回來,清了清嗓子問,「什麼叫算是?」

蕭湛眉頭凝緊。

要是未經允許便擅自闖進行宮的,都叫刺客的話,那有三撥。

可是其中一撥刺客,在奉命行事時,準確的說是,抓住朝傾公主之後,產生了分歧。

一部分刺客要把朝傾公主帶回東延,交給東延太子。

另一部分刺客接到的命令是就地處死,以免她禍國殃民。

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東延太子派來的人。

而且,東延太子一怒為紅顏,兵臨大周城下的舉措,東延有人反對,而且那人權利不小。

要是權利小了,能讓東延太子的暗衛听他的?

除了東延的暗衛想殺朝傾公主之外,還有一撥,那是真正的刺客,招招取人性命。

除了這兩撥刺客之外,還有就是保護朝傾公主的。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北烈墨王世子上官昊的人。或許他本人也在也未可知。

蕭湛說完這些事,望著安容道,「如今京都,已經成了大周、東延和北烈的戰場,不知道什麼時候暗處就有人動了殺心,沒事你不要出國公府。」

國公府的守衛,蕭湛,只要安容不出去,沒人能傷的了安容。

可是,安容不出去行嗎?

侯府是她的娘家。本來侯爺娶了新侯。她這個做女兒的要回去見見新繼母,她原就打算這兩日回去的。

現在,侯府被燒成斷壁殘垣,老太太她們受驚。新被刺傷。她能心安理得的住在臨墨軒。每日侍弄花草,斟茶撫琴嗎?

安容要回門,這是鐵定的了。她望著蕭湛,問,「火燒侯府,刺殺惜柔郡主,和殺朝傾公主的刺客,是一個人的嗎?」。

要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可怕了。

一夜之間,就將三個地方攪得天翻地覆。

蕭湛搖頭,「刺殺朝傾公主,應該是為了挑起戰事,至于刺殺惜柔郡主和火燒侯府,應該與戰事無關。」

尤其是刺殺惜柔郡主,若說是更一步激怒莊王妃,完全沒必要,莊王妃對武安侯府的怒意,不需要再火上加油了。

所以,蕭湛猜測應該不是同一個人,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那朝傾公主呢,受傷了沒有?」安容問道。

蕭湛瞥了安容兩眼,安容怕蕭湛誤會,忙道,「我就是問問,我怕她出事,北烈會找大周的麻煩……。」

說完,趕緊換話題,「我知道有許多人想殺我,想侯府倒霉,可我總不能一直不出國公府吧,我多帶幾個暗衛,想回侯府看幾眼。」

安容巴巴的望著蕭湛,眸底寫滿了渴望他答應。

蕭湛好看的唇瓣抿的緊緊的,深邃的眸底透著一股子幽光,朱唇輕啟,醇厚的嗓音像是遠山的晨鐘暮鼓。

「非去不可?」蕭湛問道。

安容有些膽怯,但還是點了點頭。

點完頭,就等蕭湛發話了,蕭湛要是不許,她是沒法出門的,除非等他走後,偷偷溜出府。

可要是蕭湛給跟蕭總管傳了話,她就是長了翅膀,估計也飛不出國公府。

悲哀。

等哪一天敖到祖母,太祖母,估計就自由了……也老的走不動道了。

就在安容走神的時候,蕭湛了,「我送你去。」

安容喜不自勝,趕緊吩咐海棠去準備馬車。

然後坐等蕭湛吃完早飯,送她去侯府。

可是安容想的極好,也和蕭湛一同出了國公府,可是剛見到馬車,就被國公爺劫道了。

國公爺找蕭湛有事,貌似還不是小事。

蕭湛眉頭皺了皺,看了安容兩眼,眸底就一個意思,讓安容等他回來再去。

安容在心底呲牙,別畫餅誆她,要是小事,能這麼快就辦好,就不會找你了好麼?

「暗衛夠多了,不會出事的,你去忙吧,」安容推了蕭湛道。

蕭湛瞥了趙成一眼,然後才轉身進國公府。

蕭湛一轉身,安容就趕緊爬上馬車,讓車夫趕緊走。

等到了鬧市,听著街上的叫賣聲,吆喝聲,安容的心情就好多了。

在街道上,馬車走的不快,安容再心急如焚,也不管用,索性就東瞧瞧西看看了。

很快,有一幕,讓她眉頭凝緊了。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她應該沒有看錯,那揪著人衣領子往小巷子里拖的人是祈王。

那男子,她似乎有些面熟,若是她沒有記錯,應該是那位號稱祈王身邊第一謀士的杜仲。

好好地,祈王怎麼要揍他?

安容輕笑一聲,沒有在意,把眸光望向遠處。

遠處小攤,有一清秀姑娘,手里拿了個荷包,塞給小攤販後,轉身便跑。

小攤販紅著臉,手拿著荷包,不知所措的東張西望。

安容眉頭一挑,似是想到些什麼,眼楮瞬間睜大,迫不及待的吩咐趙成道,「停車!快停車!」

PS︰求粉紅啊,掉下榜了,給我動力,爭取十二點之前碼完下一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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