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四百四十四章 藥粉

作者 ︰ 木嬴

「你確定沒有看錯?」安容鄭重的問。

趙成一腦門的黑線,少女乃女乃這事在質疑他的眼力麼?

那麼奇葩的事,怎麼可能看錯呢?

他全程圍觀了好不好。

從兩人密謀聊天,再到二老爺動手動腳,再到莊王妃動情……咳咳,床上有紗帳,沒看清楚細節。

不過從莊王妃的叫床聲,和床的吱嘎聲,不得不說,即便二老爺斷了一只手,也很生猛啊。

至少莊王妃說了,比莊王爺厲害。

不知道莊王爺听了,心里會作何感想?

以他玩孌童的劣跡,他估計連的權利都沒了。

都這樣了,他還能不確定在床上顛鸞倒鳳的就是二老爺和莊王妃?

安容沒再懷疑了,趙成不會和她開這樣的玩笑。

只是安容沒想W@到,借口病了,下不來床的二老爺是這樣下不來床的。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今兒侯府兩出叫人咬牙切齒的鬧劇,其中一個就是出自二老爺的手筆!

兩個天良喪氣的人勾搭在一起,合謀破壞侯爺的喜宴,看看誰的手段更高明。

輸的一方要答應贏得一方一個條件。

那抬棺哭喪隊伍就是二老爺的手筆!

後面那身懷六甲的婦人才是莊王妃的手段。

到底比二老爺弱了一籌。

莊王妃輸了,二老爺才會借機動手動腳,莊王妃半推半就的順從了。

好歹也貴為王妃。哪怕被貶了,也是郡王妃吧?

居然這樣自甘墮落,和二老爺狼狽為奸,想必是對莊王爺死了心了。

莊王妃從來就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當日知道莊王爺玩孌童,她就連夜要回娘家,而不是替莊王爺遮掩隱瞞,不然莊王爺也不會身敗名裂。

至于二老爺,安容提及他就覺得嘔心。

四處給人戴綠帽子,都斷了一只手了。還這麼不安分。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估計也會像征服大那樣,讓莊王妃對他死心塌地。

和大,好歹還要顧及偌大個侯府,怕被人知道。

和莊王妃就容易的多了。莊王爺被罰守皇陵。他們可以胡作非為了。

想著。安容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吩咐趙成道,「派人密切注視二老爺。若是他和莊王妃往來密切,就把這事告訴莊王爺知道。」

莊王爺喜歡玩孌童,可不代表會縱容莊王妃給他戴綠帽子,她坐等這對夫妻狗咬狗。

趙成邪笑兩聲,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人前。

從始至終,蕭湛都站在一旁沒有。

等到趙成走了,安容才望著他,「你怎麼不?」

蕭湛眉頭一挑,笑問,「說什麼?」

說什麼?!

一句話,反問的安容啞口無言。

她決定了,今晚不再和他了。

安容氣咻咻的邁步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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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在後面走著,他步子大,就算安容走的快,也甩不掉蕭湛。

倒是安容自己,走了一天了,就算歇了好一會兒,可是多走一會兒,就走不動了,速度又慢了下來。

到這時,蕭湛才道,「除了面對朝傾公主,其他人你都很正常,不用我幫忙,你都能應付。」

也就是,不犯傻。

安容一口老血堵在喉嚨里,沒差點噴出來。

不幫忙出謀劃策就算了,還貶她!

不過忙了一天了,她一直沒想朝傾公主的事,也沒來得及和大哥二哥商議,這會兒要好好琢磨了。

這一回,朝傾公主給她和侯府帶來的沖擊,可比二老爺和莊王妃大。

二老爺他們是存心找茬,大家都知道,不過就是笑笑當成是熱鬧看,侯府上下心底堵那麼三五天,也就沒什麼了。

可酒坊不同,酒坊給侯府和她帶來豐厚的收入,還有酒水生意建立起來的關系網,現在都搖搖欲墜了。

商人,重的是利。

只要酒水質量一樣,他們自然會趨向于便宜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總不能別人酒鋪價格低,沈家酒坊價格高吧?

沈家勢必要跟著降價了。

不過,安容並不贊同這樣的做法。

她不想妥協。

朝傾公主能狠下心對她下毒手,她還狠不下心去查封她的酒坊?!

她是北烈公主,她在北烈開百十個酒坊,沒人管她,可這里是大周。

如今戰爭在即,她為北烈掙錢,就能招募更多的將士,來屠殺我大周的百姓。

安容不想打戰,可要真打起來,她的心自然是向著蕭湛,向著大周。

只是查封這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辦不到。

所以,安容求蕭湛了,「能幫我查封朝傾公主的酒坊嗎?」。

蕭湛有些詫異,安容此話,讓他刮目相看啊。

他望著安容,深邃的眸底有抹笑意,道,「查封倒是小事一件,不過你覺得查封有用嗎?」。

安容不解,「為什麼沒有用?」

「提純酒水的法子,朝傾公主知道,就算查封了酒坊,她還是可以再賣給別人,不會妨礙她掙錢,」蕭湛的聲音醇厚。

安容擰緊秀眉,「可這樣,她也會損失慘重。」

蕭湛嘴角上揚,「她不會損失,她是北烈公主,她在北烈開酒坊,有朝廷支撐,是壟斷。」

大周的銀子,對于北烈公主來說,是能掙一筆是一筆。

安容臉色微青,蕭湛的話,她听明白了。

與其讓朝傾公主去掙這筆銀子。不如沈家酒坊來。

掙完這一筆後,以後沈家酒坊就和大家一樣了。

要想酒坊生意好,還是要釀造好酒。

安容望著手腕上的玉鐲,嘴撅了撅,要是能進木鐲就好了。

木鐲里什麼都有,肯定有釀酒秘方。

回了臨墨軒之後,安容和蕭湛兵分兩路。

她寫信給沈安北和沈安閔,蕭湛則想辦法查封酒樓,給她爭取時間。

信送出去後,安容打算回內屋歇息。

可是想到靖北侯世子。安容還是抬腳朝藥房走去。

藥房的鑰匙。有兩份。

一份在海棠手里。

一份在芍藥手里。

芍藥跟在安容身邊,這會兒聳肩無奈了。

「奴婢忘了找趙成大哥取鑰匙了,」芍藥撓著額頭道。

安容笑罵道,「還不去找海棠拿鑰匙。」

芍藥連連點頭。然後一溜煙跑了。

沒一會兒。芍藥就把鑰匙取來了。打開鎖,推開門。

雖然連軒讓安容幫忙調制整治人的藥粉,可有些藥材孕婦不能踫。所以大多還是芍藥和海棠動手。

安容打算今兒再寫幾張方子,沒辦法,連軒催了。

可是走到桌子旁,安容就皺眉了。

藥架被踫的亂七八糟的,毫無章法可言。

最叫人郁悶的是,瓶子里的藥粉,少了很多,有些甚至少了一半不止。

安容皺眉了,「藥粉去哪兒了?」

芍藥在一旁裝傻充愣。

安容瞪了她道,「藥粉呢?」

芍藥鼓著腮幫子道,「之前少女乃女乃不是讓奴婢把鑰匙給趙成大哥,讓他取癢癢粉麼,奴婢覺得朝傾公主醫術太高超了,癢癢粉可能沒用,就讓趙成大哥把調制好的七八種藥粉一樣取一點,混合了再用……。」

不是說,藥材之間會相生相克麼?

這樣混合的藥,毒性會很強,她就不信朝傾公主還能醫治。

安容臉色一變,「你有沒有想過,混合毒藥毒性強烈,可能會要了惜柔郡主的命!」

芍藥背脊一涼,「不,不會吧?」

安容輕揉太陽穴,「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芍藥撅了嘴道,「奴婢覺得不會,趙成大哥在莊王府呆了許久,肯定已經下過毒了,沒听他說惜柔郡主有反應啊。」

老實說,這一點,安容也納悶呢。

難道毒性相克,就沒毒了?

安容決定等趙成送信回來,再詳細詢問一番。

很快,趙成就回來了。

安容問他,「你的毒下在哪里的?」

趙成有些蒙,瞥了芍藥一眼道,「不是說下在惜柔郡主的臉上嗎?」。

安容,「……。」

看著安容凌亂的表情,趙成望著芍藥了︰你是不是傳錯話了?

芍藥怒︰我沒耳聾,更不傻,藥就是用在臉上的,絕對絕對沒有下毒!

安容無話可說了,雖然那藥最後是要到惜柔郡主的臉上,可也沒這麼直接的吧?

要這樣的話,那還下毛線的毒,直接拿刀劃兩下,不更干淨利落?

「那惜柔郡主什麼反應?」安容問道。

趙成聳肩搖頭,「沒反應,睡醒了照樣吃喝說笑。」

趙成沒敢說,惜柔郡主的胃口好了很多,直夸朝傾公主醫術高超。

趙成有些懷疑,那藥是不是開胃的了。

安容淚奔。

要不要這麼極端啊,毒居然相互克沒了?

安容怒視芍藥,畫蛇添足。

芍藥縮著脖子,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啊,「或許是毒性慢了些,明兒才反應呢?」

安容白她好幾眼,「也有可能三年五載才反應,那時候黃花菜都長了好幾茬了。」

芍藥想笑不敢笑,憋得慌。

少女乃女乃應該說,那時候莊王妃墳頭的草都長好幾茬了才對。

趙成掩嘴輕咳,「要不屬下再跑一趟?」

不就是下個毒麼,又不是什麼難事。

安容知道這事難不住他,只不過今兒天色已晚,他更是來回奔波,又不是鐵打的身子骨,總要歇息的。

再者,與其下在惜柔郡主的臉上,還不如下莊王妃的臉上呢。

「你先去吃晚飯吧,」安容笑道,然後瞥了芍藥道,「今兒藥粉不調制完,不許睡!」

芍藥委屈的撅嘴。

PS︰事情腫麼可能這麼簡單??O(∩_∩)O哈哈~

我芍藥不會好心辦壞事滴。

求粉紅啊啊啊~啊啊~~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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