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從良 第120章︰收留(二)

作者 ︰ 八匹

易攬霜一臉的不好意思,忙著要下牛車,可是平日里下車都要有丫頭扶著,自己根本就沒有從這麼高的地方上下過,急著下車,卻又下不來,易攬霜的眼楮都紅了。

元喜正在幫著撿柴,看到這一幕,忙示意綠竹過去幫忙,綠竹撇撇嘴,「姑娘也沒有那麼嬌氣過。」

元喜瞪了她一眼,綠竹吐吐舌頭,才跑過去,好在她的聲音小,也只有主撲二人听得到,還有功夫在身的包易和李習安二人。

包易也不贊同的皺皺眉,「沒遇以一起的時候,就這副樣子也不知道怎麼挺過來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當自己在京城里的那個大小姐。」

李習安低著撿柴也不說話,包易看了拿著手里的柴往他身上杵不杵,「听沒听到啊?」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講別人事非了?」李習安抬頭看他一眼,包易被噎的說不上話來。

李習安繼續低頭撿柴,好一會兒才听抬上包易道,「我不過是說幾句實話。」

根本不承認他是偏向趙元喜那邊。

李習安也不挑破,抱起柴往回走,「這幾天咱們雖然天微微放亮就找地方休息,可我看著還是有些不穩妥,那些被咱們甩在後面的人,白天都會趕上來,怕是有些人看出了咱們行進的門道,今日用過飯咱們繼續趕路,連著上路幾天,總不能讓人惦記上。」

包易听到這個,神情一凜,「好,听你的。」

等做好了飯,吃飯的時候,包易把李習安的擔心說了。一听又被人盯上了,眾人當然也神情嚴肅起來,吃過飯一起收拾東西趕路。

白天趕路。包易再累也沒有讓房媽媽趕車,生怕是一個婆子趕車讓人輕看了。眾人一路顛簸到晚上,才換了房媽媽趕車,包易上車休息。

易攬霜看著躺在牛車上睡覺的包易和李習安,渾身都緊繃著,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與男子離的這麼近過,就是自己的親弟弟也沒有這般近過。

不過這兩天的接觸,也讓她發現李習安並不是傳說中那樣。細看之下人長的很俊美,若不是吊兒郎當的,人到也不錯。

元喜這兩天可一直注意著易攬霜和李習安兩人的反應,注意到易攬霜盯著李習安看,元喜眼楮微微一亮,只覺得這事有門。

借機會就跟易攬霜聊了起來,「李習安一直寄養在別人家里,沒有長輩管著,平日里雖然囂張跋扈,卻從來不欺負好人。到有幾分行俠仗義的樣子。與你弟弟的什麼樣的性子你也知道,他結交的人怎麼可能是壞人呢。這次從京城里能一路走到這里,要是沒有李習安和包易。就我帶著一個媽媽和一個丫頭能走到哪里?人都說富貴,可富貴也不能一輩子,就像現在,各世家都散散逃難,還不都是變成平民了?所以說這人啊,富貴還不都是自己拼來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能靠自己最穩妥。」

元喜自然是有意撮合易攬霜與李習安。卻不好直說。

易攬霜臉微微一紅,卻不敢再看李習安。「妹妹雖比我年小一歲,卻比我懂得多。今日听了妹妹的話受教了。」

她听得出來趙元喜這是在撮合她與李習安,心下又羞又有些惱,卻不敢表都露出來,在她的認知里,女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私相授受的,心下自然是惱趙元喜這般做,只覺得是在羞辱她,只是人在屋檐下卻又不得不低頭,只能忍下心里的不快。

天色黑下來,元喜到也沒有注意到,不過心下明白這事急不來,也沒有再深說,「我也是瞎說,姐姐覺得有理就听听。」

易攬月早在那邊打起了瞌睡,根本沒有心情听她們說話。

綠竹也困了一天,與易攬月靠在一起,沒睡的只有趕車的房媽媽和她們兩個,下半夜的時候,包易和李習安起來換房媽媽,牛馬車騰出來的地方,女人們才能擠在一起躺下睡覺。

就這樣趕了七八天的路,直到第二天天才朦朦放亮,帶著一身的疲憊,包易才把馬車靠著一處荒蕪人煙經過的地方停下來,有荒草擋著,也不怕被人看到,牛也可以在那里吃草。

忙趕這些天的路,大家都累了,這天就沒有做早飯,靠在一起眯著。

直到下午官道上的吵鬧聲,才將眾人驚醒,也不敢出太大的聲音,望過去發現是趕路的車隊,也沒有多在意,直到車隊過去之後,隱隱有孩子的哭聲傳來,元喜一行人才發現不對。

往官道那邊看沒有路人路過,這才走出去。

包易攔在元喜的身前,「慢點,只怕是有心人下的圈套。」

然後幾個大步竄到前面去,李習安也跟上去,最後兩人都停在道邊,低著頭看著地上,元喜見了又快幾步走過去,是綠竹先跑過去擠開了兩個人。

「是個孩子。」

她的話還沒有,元喜已到了身前,驚呼出聲,「鼎哥?怎麼是鼎哥?」

人已把地上還在大哭的鼎哥抱了起來,「這是五叔的孩子,怎麼在這里?」

綠竹也靠上前去,「真的是五少爺。」

李習安擰著眉,「那怎麼會被丟在路邊?先前路過的人我看了,是往京城方向去的,也不是趙府的人,而且看著馬車也是普通人家,難不成他們偷的孩子?」

「鼎哥在發燒,所以他們才會把孩子扔在這。」元喜轉身抱著孩子往牛車那走。

得了信的房媽媽也趕了過來,「怎麼是五少爺?這天殺的人拐子,怎麼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發燒就給扔了,這可是一條命啊。」

「五少爺身邊該有人照顧,又養在老太太身邊,難不成是老太太他們出了事?」綠竹疑惑道。

元喜冷著臉,「有沒有人現在也成這樣了,去燒點熱水,我記得還帶了些退燒的藥,熬了吧。」

房媽媽接過話,「我去吧,那藥是我從京城的藥鋪里抓的,知道哪些是,弄不混。」

元喜走到牛車把孩子遞給綠竹,又拿了被子過來,給鼎哥抱上,才抱到火堆旁坐下,眾人看她臉色不好,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許是路上太沖忙,沒有顧及到,怕是發現五少爺丟了,比誰都急呢。」易攬霜坐在元喜的身旁寬慰她。

包了被子又燒著火,鼎哥總算是不哭了,可發著燒,兩邊臉都紅了,元喜就覺得心寒,「我怎麼被他們對待,卻從來不這麼生氣,畢竟有父母,等他們知道了,總會幫我出氣,我也不至于跟他們硬踫硬,可鼎哥還是個孩子,才會丫丫學語,怎麼就這麼狠的心,就是陌生人看了都不忍,那可是有著骨血的親人。」

「姑娘,先給五少爺喂點水吧。」綠竹把吹溫的水用碗遞過來,里面放著小勺。

元拿就拿過小勺喂懷里的鼎哥,鼎哥急切的喝著水,看樣子就知道是餓著了,在場的人看了無不心疼,而包易在發現是鼎哥之後,就一直也沒有開過口。

默默的幫著房媽媽打下手,房媽媽看了微微嘆氣,「這真是造孽啊。」

包易的臉就越發的黑了。

易攬月左看看右看看,才嘟囔出聲,「原以為我和大姐姐是可憐的,現在看才發現還有比我們更可憐的。」

「二妹,不得亂說。」易攬霜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易攬月指著正在急切喝水的鼎哥,「我說的又沒有錯,大姐姐也看到了。」

見她還不知道閉嘴,易攬霜知道再警告她也沒有用,索性也就不說了,省著她反道越發的有話。

果然易攬霜不管她,易攬月也不說了。

元喜放下勺子,「熬點粥吧,喝水哪里能喝飽。」

綠竹二話不說,端著碗就去熬粥,房媽媽在那邊熬藥,都弄完了,只在那里看著火,包易也蹲在一旁,李習安看他這副樣子,拉了他到旁處去說話。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可你看看趙元喜,就該知道趙府的薄涼,還有什麼難受的?」李習安知道他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在說你在這里生氣有什麼用?到不如攢足了力氣,等見到趙家人的時候再發也不遲。」

包易一拳打到樹干上,「趙府太可惡,鼎哥可才三歲。」

那是他的親外甥,就這樣被有拐了又扔到路邊,若不是他們正好經過給救了,那等待鼎哥的是什麼樣的下場,他不敢再想下去,不然真怕會殺人。

「回去吧,既然咱們能撿到鼎哥,想來他們拐了鼎哥的時間也不久,那麼大隊人馬就在前面,咱們趕的緊點,一定能追上他們。」李習安轉身往回走。

包易卻冷哼道,「趕上他們?不,咱們不趕,咱們還要慢慢的走,鼎哥丟了,我就不相信他們真的能一點也不擔心,我就要讓他們狗咬狗,一個推一個,左右鼎哥好好的,等到了銅川再交給他們也不遲。」

而且那個時候還要看看他的心情,不折騰好了趙府,他豈能咽下這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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