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從良 第一百章︰劍指(一)

作者 ︰ 八匹

元喜本能的用劍往對方的身上刺,直到對方連連的求饒聲,才讓她慢慢的恢復了狼,外面終于有人涌了進來,屋子里瞬間亮了起來,看著來人是趙老太太,元喜的眼楮帶著陰狠。

眾人顧忌不了她的神情,卻被屋里的血腥場面給嚇到了,有些不經事的小丫頭已尖叫出聲,只有采清和采荷強忍著胃里的翻滾,扶著趙老太太顫抖的身子。

「說,你是受何人指使?」元喜用劍指著那還在苟延殘喘的歹人,不理會四下里的尖叫和雜亂,那歹人穿著破亂,面黃肌受,渾身被劍砍的到處是血口子,趴在地上動調不得,見他不說,元喜的劍又往他胸口的肉刺了一分,引得那不歹人痛得大叫出聲。

就元喜這樣的狠決已嚇得屋里的眾人都變了色,特別是床邊還倒著一個男子,不知道死活,面朝地趴著,胸口有大往的血流在地上,看樣子也是凶多吉少。

「二丫頭,你這是要做什麼?」趙老太太終于從驚駭中尋到了自己的聲音。

元喜沒理會她,手上的劍力道又是一重,她一身白色的褻衣褻腿已沾滿了紅色的血,披散的長發,臉上帶著狠絕之色,竟讓人覺得有幾分猙獰,下人一個也不敢靠上前去,就是趙老太太也被嚇到了。

「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劍硬。」元喜手一用力,劍已入了歹人的身體。

男子大叫出聲,「我說我說,姑娘饒命啊。有一個姑娘找到我,給了我二人每人十個饅頭,只要我們壞了姑娘的清玉就可。」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歹徒的話已經讓屋里的人臉色都變了,元喜不理會眾人,繼續追問。

「那女子說亥時一刻到府後門那里,自然有人為我們開門。」男子痛得臉都變了形,「姑娘饒命。我們並不是惡人,實在是為了活命,能有一口吃的,才做下這等事情。我們也是普通人啊,求姑娘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你可看清是誰為你開的門?」元喜知道答案渺茫,還是抱了一絲的希望開口問。

「天很黑,根本沒有看清,只知道也是個女子。」男子已痛的說不出話來,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完,用了全身的力氣。

元喜冷笑,「真是好算計,我竟不知道這府里還有下人敢算計到主子的頭上,亦或這算計的人原本就是主子吧?」

元喜目視趙老太太。咬牙切齒的說話的同時,手里的劍用力一拔,血噴了出來,男子痛呼出聲,不過聲音到一半的時候。卻終止了,換來是滿屋的尖叫聲。

只見元喜拔出來的劍,隨後快速的向男子的脖子砍去,一劍落下,男子的脖子斷了半個,血瞬間噴了出來,像被堵住了的泉眼被通開後。那憋住的水噴出來一般,只是現在噴出來的卻是血。

趙老太太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指著元喜半響沒有說出話來,這殘慘的手段,哪里像一個女子。看得趙老太太渾身打了個冷戰。

「祖母來的可真趕,這大半夜的跑到我這里來抓奸來了吧?不知是哪個給祖母透的信,我也想知道這人是誰。」元喜的話一落,就發現趙老太太身邊的采荷身子微微一頓,心下明了。「我這屋里鬧得動靜這麼大,院里的下人一個也沒有過來,我若猜的沒有錯,怕是著了人的道都出不來吧?若祖母說是听了院里的下人稟報,那我也想看看是哪個下人。」

經歷了一場生活,元喜面上鎮定,渾身卻忍不顫抖,若是沒有她拼死一博,現在落得身破的可是她,不死也要在姑子廟呆一輩子,而做這些的卻是自己的親人,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

「胡鬧,你這是在說叫人來害你的人是我?既然是有人要壞你清玉,你為何還要把人殺了,你可知道殺人的後果?」趙老太太胸口氣得高低起伏。

元喜笑了,「我還真沒有听說過有人想要破了我的身子,壞了我的清玉,我還要硬生生的承受著,不殺人還要感激他們?祖母今日可真讓我長了見識了,還是祖母生氣我沒有被破了身子?」

說到最後,元喜目光一片冰冷,劍直指向趙老太太身邊的采荷,采荷嚇的兩腿一軟跪到地上,眾人變了色,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這樣。

「你要干什麼?連我身邊的人也想動?」趙老太太怒喝。

元喜根本不理會她,一步步走上前去,趙老太太管不住她,只能喝向身邊的人,「還不將人攔下。」

可對著那泛著寒光的劍,誰敢靠上前去,她們剛剛可是看到了二姑娘怎麼用這劍砍人頭的,地上還躺著兩具男人的尸體呢。

趙老太太見支使不動身邊的人,又喝向提著劍走向自己的元喜,「反了天不成,你還要手刃長輩不成?」

可她的話根本不頂用,元喜已到了身前,劍尖放到采荷的下巴處,微微一動力,采荷就隨著劍尖的力道抬起頭來,渾身卻忍不住的顫抖,「二小姐,奴……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采荷,你是知道安蘭臉上的疤痕的,你說我在你的臉上刻下害主兩字怎麼樣?我這院里有了男子,院里的下人卻一點動靜也沒有,老太太卻帶著人過來了,梧桐院與月閣院隔著三房和四房的院子,你說這奇不奇怪?到底是誰要對我下毒手呢?我這人最是記仇的,那害了我的人,我不但讓她生不如死,還要讓她的家人都生不如死,你信不信我的話?」

采荷打了個冷戰,渾苫覺被寒意刺穿,「二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就饒了奴婢吧。」

只後悔太心虛,剛剛被二姑娘的劍一指就跪了下來,不然也不會被二姑娘給盯上,知道說出來也不會有好下場,采荷求向趙老太太,「老夫人,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趙老太太卻被元喜的話給問愣住了,她急沖沖的趕到月閣院,確實是采荷暗下里告訴她月閣院這邊晚上听到過男子的說話聲,現在府里的人少,下人也不多,趙老太太才多想帶著人過來捉奸,萬沒有料到是會是這樣的場面,看著跟著自己哭著求饒的采荷,一時之間也忘記了開口。

也正是她這樣的一猶豫,讓元喜越發肯定這事與采荷月兌不了關系,手里的劍微微一用力,就有一道血口子,采荷尖叫出聲,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說話了。

「看來你是喜歡臉上多兩個字,那我就成全你。」元喜抬劍就要動手。

采荷連連磕頭,「姑娘,饒了奴婢吧,奴婢說,是四夫人身邊的塞青給奴婢遞的信,只說晚上引了老太太到姑娘的院子就行。」

「人可是你放進府的?」元喜沒有被繞過去。

采荷的身子微微一頓,元喜笑了,「不知四嬸子許了你什麼好處,我也想听听,你放心,只要你說了實話,我便饒了你。」

此時,屋里除了元喜和采荷不時傳來的哭泣聲,四下里一片寂靜,趙老太太錯愕的看著采荷,她一張老臉都丟光了。

下人們也不敢相信這事真是采荷做的。

「四夫人許了奴婢,待事成之後,到老太太身邊求了奴婢給四老爺做姨娘。」采荷為了保住自己的臉,什麼都說了,「就是莊夫人知道尤蕊死的事情,也是四夫人給莊府透的信,是奴婢親耳听到四夫人吩咐塞青去做去,奴婢是被豬油蒙了心,姑娘就饒了奴婢這一遭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好,我饒了你。」元喜收回劍,笑盈盈的看向趙老太太,趙老太太被笑的身子一顫,就听元喜道,「人是祖母身邊的,由祖母處置吧,若是送給四叔做姨娘,我也是不會有意見的,眼下事情也明子了,夜深了,祖母也回吧。」

趙老太太臉乍青乍紅,今日她是被打了臉也得往肚子里咽,兒媳婦算計孫女,差點破了身子,這樣的事情哪家也不會容得,何況這做惡之人還是她身邊的,怒氣看向地上的采荷,「來人啊,將采荷連夜送到錢市胡同去,告訴四夫人,既然她相中了采荷做姨娘,那我就把采荷給老四子。再告訴她,以後看上我身邊的哪個丫頭只管直接來說,也不用算計了這麼大一個圈子。」

「祖母這就說錯了,四嬸子怕是還有別的算計,不過這事祖母不必操心,我自會找四嬸子問個明白。」想把錯給化簡單了,老太太的心還真是長歪了啊。

趙老太太瞪向元喜,元喜回視過去,「若我找幾個人去壞了五妹妹的身子,祖母會怎麼樣?」

「你敢。」趙老太太一說完就後悔了,又惱羞成怒,「你也不用拿這些話來刺我,你已經殺了人又沒有*子,現在卻要黑了心去壞你妹妹。」

元喜嘲弄的勾起唇角,「噢,原來在祖母的眼里,我可以被人算計,只要死不了就行,被人算計了也只能承受著是嗎?」。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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