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縈仙記 610 花月色

作者 ︰ 微染三月

在木縈的一番勸說後,瑤光也有了些底氣,于是就欣然同意了木縈的意見,然後她便看到木縈拿出一瓶丹藥交給她,「你什麼時候想要產生那癥狀,便服下一粒丹藥。」又拿出另一瓶丹遞給她,「這個服過後便再服一顆這個,身體便不會難受了。」

煉丹煉了這麼多年,木縈手里什麼稀奇古怪的丹藥都有,而有的丹藥功效十分雞肋,木縈當初會煉它們並不是妄想著有一日能用到,而是只想要多學些品種不一的丹方,好提升自己的煉丹水平罷了。

瑤光把木縈的話都記在心里,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

「依著他的性子,現在恐怕已經在回浮靈的路上了。」楚臨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等到天亮之後我便通知楚逸,讓他回來。」

「你先在這里照顧瑤光,我去找譚淵,讓他歷練完便回門派吧。」木縈說道。

楚臨應了下來。

木縈于是便又回到之前幾人待的地方,那里有瑤光布下的一個陣法,夜間留在那里十分安全。木縈過去時本以為譚淵應該會在原地待著,可是到了那里後卻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木縈在周圍又找了一番,仍是沒有看到譚淵的身影,這讓木縈有些模不著頭腦,只得拿起傳音符問起了譚淵。

「師父,師祖的一方閣有個女修在那里出了事,師祖讓我趕緊過去處理一下。」

沐謹的一方閣?

木縈听後就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女修那里是出了什麼樣的事。也不知道譚淵自己能不能處理好。

沐謹是一方閣閣主的事,對于鳳錦殿里的親傳弟子而言已經不是秘密了,木縈師兄妹三人。還有譚淵都是知情者,而他們也都對此十分保密,並沒有透露給外人知道。

沐謹知道自己是與譚淵在一起外出歷練,她告訴譚淵的用意很有可能是想讓自己一同前去的,想到這里木縈就站不住了,決定問清楚譚淵是哪個城市的一方閣,她也要過去看看情況。

木縈正準備走。卻是想到了楚臨。

自己一個人時,想去哪就去哪,可是現在楚臨和她的關系不同往日了。自己是不是得跟他說一聲?

木縈突然覺得有些甜蜜的煩惱。

其實論理,木縈是應該叫上楚臨同去的,但是此時他們都正在為瑤光的事情費心,楚臨得扮演著通知楚逸前來的角色。還得在楚逸到來後指責他一番。所以顯然是不能離開的。

更何況一方閣的事涉及到沐謹,還是保密一些好,所以木縈考慮一下後便發了傳音符給楚臨,把譚淵的事告知了他,並說明需要離開幾天。

得到楚臨的回復後木縈這才離開這里,前往了冰原城。

一方閣的據點有不少,這冰原城是所有地方中最偏西方的一個,木縈到達這里後就按照譚淵所說。找到了城中一個叫做「花月色」的店鋪。

一方閣雖名為一方閣,可是知其本名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它在每個城市所用的名字都不一樣,有時也會以不同的功能來示人,只有真正的需求的人才會走進一方閣,知道它的根底。

就像這個花月色,它在普通修士的眼中就是個青樓,是個消遣、排解寂寞的好地方,卻不知這里面有一批女子是一方閣的人。

「師父,你來了?」

接過木縈的通知,已經早早等在店門口的譚淵見到木縈的身影時就是眼楮一亮,連忙迎了過來。

「貴客里面請,茶水已備好。」

譚淵的身後站著一個中年女修,相貌看起來十分干練,見到木縈後便是行了一禮。

木縈目光一閃,接受到譚淵給她的眼神,點點頭便跟著女修朝著內堂走去。

一邊走,木縈一邊四處看了看。花月色雖是青樓,可是店中的風格卻是十分的雅致,除了空氣中的脂粉與花香外,並沒有給人靡亂的感覺。

「譚淵,這里是什麼情況?」

木縈跟著譚淵與那名女修到了一間屋子後,木縈關上房門便問起了譚淵。

她剛到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譚淵眼底有著抹憂色,看情況似乎並不是太樂觀。

「……木大師。」

就在譚淵準備回答木縈時,房間的門卻是突然開了,與此同時便走進了一位紫衣女子。

那女子面如白玉,眼如秋水,行走間便給人裊裊娉婷之感,端的是一位絕代佳人。

這美貌女子見到木縈後顯然有些激動,眼楮都有些放光了。

「七然?」木縈很快就認出這名女子正是一方閣的七然,也就是那個奉木縈之命引誘木勁峰的「顏顏」了,當初木縈治好了七然的病癥,之後她便應木縈的要求潛伏在木勁峰的身邊,用一方閣女子特有的功法使木勁峰的修為在不知不覺間下降。

當初她完成了自己交給她的任務後便離開了,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過聯系,木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再見到她。

「參見閣主。」

七然出現後,那名中年女修很是恭敬的向她行禮,七然擺擺手讓她下去,等屋里只剩下他們三人時木縈才疑惑問道︰「閣主?」

「我現在是花月色分閣的閣主。」七然笑起來有幾分靦腆,就像是個有些害羞的少女一般,可是她的眼神卻是深不見底,這足以證明她的心機並不似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听得這話便是讓木縈有些吃驚了,七然的年紀並不算大,可是卻在短短數十年時間一躍成為一個分閣的閣主,這足以證明她的能力與手腕了。

「真是恭喜了。」木縈由衷說道。「可是花月色里出了什麼事?」

「正是。」七然點點頭,面上也不由得有些尷尬。「我本不願為此事打擾仙子,可是奈何這情況越來越嚴重,如今也已經開始影響到我們的生意了。無奈之下也只得告訴仙子,沒想到仙子卻是請了您來,這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

她所說的仙子,便是沫酒仙子,也就是沐謹了。

「無妨。」木縈一笑,對此並不介意,卻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事了。

「我們花月色的女修們最近身體突然不適。一個接一個的出了毛病,為此我還特意請了四品煉丹師來看過,可是卻看不出個究竟來。」七然皺著眉頭。看樣子頗有些憂慮。

「不知是何病癥?」

木縈隨即問。

「她們皮膚變的很干,身上會出現類似干皮一樣的東西來,稍微一抓便會結塊掉落下來,看起來十分恐怖。」七然嘆息。「不僅如此。她們時不時的便會覺得身上疼痛難忍,可是卻也說不出來到底哪里疼。」

「干皮?疼?」

這種癥狀讓木縈都有些詫異了。

身上疼也就罷了,可是皮膚干的起干皮,還會結塊往下掉?

只是想了想,木縈就覺得身上有些麻癢不適,不由得便顫抖了一下。

「是,起初時只有閣中一兩個姑娘這樣,她們自己也都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抱怨時提起了幾句,可是後來身體就開始發疼了。」七然點頭。仔細回憶著,「時間越是推移,這種疼痛就越是劇烈,到得現在發作的非常頻繁。若是一兩個姑娘這樣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閣中大半女子都是如此,耽誤生意不說,我還擔心她們的身體狀況會越來越不好。」

木縈只是听一听便覺得有些不適,更別提她這個曾經親眼見識過的人了,只要想到那一幕,七然自己都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本都是花容月貌的女子,現在卻是突然變成這副模樣,身上曾經凝脂般的皮膚干巴巴的像是魚鱗一樣,那一幕恐怕沒有人能忍受。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們還怎麼去做事?

正是因為無計可施了,她才會把這事往總閣那里報,期待著仙子那里能想出解決辦法。

上百位女子,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們凋零?

「怎麼會好好的就變成這個樣子?」木縈疑惑,「這些女子可有什麼共同點,否則為何只有她們得了這種病,而另外那些人卻是好好的?」

七然方才都說了,大半的女子都是這種癥狀,這麼說來肯定還有人是健康的。

「找不到共同點。」七然搖搖頭,一臉苦笑,「對比了她們的生活習慣,還有飲食作息,幾乎都有不一樣的地方,這真是讓人覺得模不著頭腦。」

若是她能找到問題那還好一些,至少可以做好預防,不讓剩下的那些女子也染上這種病癥。可是問題就在于她找不到共同之處,想要提前避免都不行,只能眼看著姑娘們一個個染上這病,然後痛苦不堪。

這事讓七然的心理壓力也越來越大,經此一事,她這個閣主肯定是會遭受到仙子的責罰的,她現在只希望可以早點把事情解決,也好將功補過。

「嗯,這樣,你帶我去見見她們吧。」木縈沉吟了片刻,說道,「近距離看看,也許會有所發現。」

七然聞言就欣喜點頭,「是。」

她不知道木縈這位七品煉丹大師與她們閣主是什麼關系,閣主竟然能請動木縈前來,但這對她們花月色而言卻是絕對的好事,想來只要發現了問題所在,那木縈一定可以將之解決的。

而若是連木縈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恐怕在這齊星大陸上更是無人能解決了。

她們說著就要出門,譚淵本來覺得自己不方便過去,想要留在房間等她們回來的,可是卻被木縈給否決了。

「做為一個煉丹師,多見識些奇癥對你煉丹有好處。」木縈這般說道。

于是譚淵便跟在兩人身後,一同去了幾個女子的閨房。

「這病……的確是古怪。」

木縈見了六七個女子,盡管見之前已經有了大概的想象,可看到時還是吃了一驚。

她們的身體表面已經沒有了正常皮膚的顏色,看起來就像干涸的土地一般有了裂縫,泛著灰白色,乍然看去就像是魚兒的鱗片一樣,的確是有些恐怖。

那些患病的女子們個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不是她們不能動,而是只要動一下就會牽扯到身上的皮膚,痛的頭上直冒冷汗,所以只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等待著七然能找到治好她們的辦法,亦或是……死亡。

當見到木縈前來為她們看病時,她們露出又期待又恐慌的表情來,期待木縈能找到治好她們的辦法,恐慌木縈給出她們絕望的回答。

看到她們,木縈就覺得心頭一緊。

因為怕她們動的時候會牽動傷處,所以都是七然幫她們掀開衣服,好讓木縈看個仔細。

譚淵開始時還有些不好意思,覺得看到女子的肌膚會赫然,可是當他瞧見了那些不似人類的皮膚時,就完全把那種擔心放在了一邊,臉上也露出了深思與不解的表情來。

他來的雖然是比木縈早,可是也只是听那個中年女修說過詳細的情況,還未來得及查看便收到了木縈要來的消息,于是就在這里等著木縈,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些女子的癥狀究竟是什麼。

木縈查看完她們的身體後,便挨個問起了她們的生活習慣,也詢問了她們有沒有感覺到自己得病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可是問來問去也沒有得到有用的回答。

「就是這樣。」

回到房間後,七然就無奈的長嘆一聲,「無論再怎麼問,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既然跟平時的生活習慣沒有關系,那……會不會跟男人有關系?」木縈模著下巴,突然看向七然問道。

七然一下子就愣住了。

「男、男人?」

她不由得瞠目。

「對。」木縈點頭,「她們都是青樓女子,若說共同點,那就只有在男人上了,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她們接觸到了哪個男人,這才讓她們接連染上了這種怪病?」

「可是她們並不是十來人,而是近百人啊!」七然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哪一個男人把這百個女子全都踫過?而若不是一個男人所為,而是多人,那也就沒有了理由啊?

「是或不是,還得調查後才能得知。」

木縈本來也沒往這方面想,因為患此病癥的人實在是太多,可是一番詢問之後卻是沒有半點頭緒,木縈便不由得在這方面聯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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