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美食狂潮料理時代 第四百七十二章 壽司

作者 ︰ 小葉桑

壽司,也作「鮨」或「鮓」,既可以作為小吃也可以作正餐,配料種類繁多,乃是仁仟味屋主要經營的料理,作為一家傳統的日式餐廳,自然免不了的它的身影。

壽司作為日本傳統美食之一,就算是在街頭上也能夠尋覓到他的蹤影,把新鮮的海膽黃,鮑魚,牡丹蝦,扇貝,鮭魚籽,鱈魚魚白,金槍魚,三文魚等海鮮切成片放在雪白香糯的飯團上,一揉一捏之後再抹上鮮綠的芥末醬即可食用的料理,即使不在餐廳里頭,街邊的小吃攤也絕對不會缺乏。

壽司的主要材料是用壽司醋調味過的維持在人體體溫的飯塊,再加上魚肉,海鮮,蔬菜或雞蛋等作配料,其味道鮮美,很受民眾的喜愛。在公元九二七年完成的平安時代法典「延喜式」中,壽司就已有記載。

日文里的「鮨」是指生魚片,而中文古漢語的「鮨」是指小火熬成的魚醬。

漢字傳入日本初期,日本加進自己對漢字的理解,將日本的一些食物用與之意義相近或相異的漢字來替代,于是日本的「絲烏西」就變成了「」,「薩西咪」就變成了「鮨」。

日本常說「有魚的地方就有壽司」,最早的壽司,實際上是指一種保存魚的方式。在魚身上抹上鹽,用重物壓緊,使之自然發酵。當產生酸味後,用水晶米包裹即可食用,因為水晶米煮熟冷卻之後要通過反復碾壓,其味甚佳。

劉熙的《釋名?卷二?釋飲食第十三》中也有記載︰「滓也。以鹽米釀之加葅,熟而食之也。」意指滓是種用鹽、米等腌制,讓魚肉發酵後剁碎,煮熟後進食。

沿海地區的人,將煮熟的米飯放進干淨的魚膛內,積在壇中埋入地下,便可長期保存,而且食物還會由于發酵而產生一種微酸的鮮味,這也就是壽司的原型,也就是鰍壽司。

飯和海苔粉拌好。放進胡椒粒和大量的鹽。在桶里鋪好,放一層活泥鰍,然後放一塊鯰魚,再放一層拌好的米飯。再以此類推。最後用石頭壓住蓋子。用草席包裹好放在陰涼處7個月。即成為了鰍壽司。

雖然提起壽司,或許很多人第一反應都會認為它是日本料理,然而關于壽司的起源。說法確實眾說紛紜。因為在古代東南亞、中國沿海都有和壽司制作工藝相似的食品,但形態卻不同。日本壽司以紫菜或海苔卷米粒與生魚片、黃瓜、肉松、焦蔥為主,配上芥末、辣根、醬油、醋,而在中國沿海有一種利用糯米、蛋黃、脆皮、花生、蔬菜、熟蝦仁做成的圓柱形飯團,叫做餈飯棒,用一層熟面皮包裹,方法和握壽司有點像,但是材料和形狀不同。春秋時期的越國,也就是現在浙江一帶地區,就有餈飯棒這種屬于古越民的傳統美食的記載。

而在高句麗臣服中國後的公元200年即後漢年代,中國已開始流傳這種食品,相傳由東北亞海洋民族引進。在辭典中的解釋為以鹽、醋、米及蒸熟的魚段腓制而成的食品。有時采用炸脆魚條作為主料和飯團拌在一起,形狀是一個橢圓的球形,形似橄欖球。但大多數時候沒有固定形狀,又作粉蒸魚排或米蒸魚排,用的卻是熟米,可以加熱使用,也可以和熟魚冷拌。

往後又到了宋朝年間,中國戰亂頻仍,這正好為逃難的充饑食品,而品種更多,由菜蔬類,魚類,肉類等組合捏制而成,但因為沒有固定形態,因此和日本壽司有所差異。

所以到底壽司是不是日本人原創的料理,誰也說不清楚,關于壽司的定義,戰場原澤見向司空瑤解釋為︰「用米飯生魚和醬汁做成的一口就可以吃掉的小型料理,就是壽司。」

按照戰場原澤見的說法,那麼中國的米拌魚條也可以看作是壽司的或鄰居了,無奈地聳聳肩,司空瑤倒也沒有深究下去的意思,于是想要跳過歷史記載的司空瑤,向戰場原澤見詢問道︰「戰場原前輩,能不能和我講一講,關于壽司料理的廚具?」

廚具是廚師的魂,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謂工匠想要使他的工作做好,一定要先讓工具鋒利不可,廚師依然。對于中菜料理師而言,一把菜刀便可以完成任何食材的處理,而日料里頭則要精細的多,關是處理生魚片的刀具就可分為柳刃、書燒、平江、青鋼樸八角四種,就算是精通日系料理的廚師,未必也敢說自己掌握了所有日料刀具的用法。

戰場原澤見也不能說上所有日料刀的名號來,因此單以壽司刀向司空瑤說道︰「切壽司的時候,用的乃是這種七孔刀。」

比切水果用的刀還大上一號的刀刃,有著顯而易見名為刃的部分,乃是一把標準的柳刃型號刀具,其最大的特變,便是刀刃上半指的位置,有七個圓孔一字排開,司空瑤不禁將之與中華武術中的九環大刀拿做比較,不過自然是壽司刀要精細的多。

司空瑤向戰場原澤見詢問為什麼刀身帶著七個孔,而戰場原澤見的回答則是「減重,降心。」

言簡意賅,降低壽司刀的重量,使切壽司時更加容易控制力度,並且降低刀片的重心,使得重心更加接近刀刃部位。

司空瑤沉思了一會兒,頗有所得地點點頭,這種通過帶孔減重的方法在建築上也是常用的,最經典的代表就是趙州橋。

接下來戰場原澤見又按照櫥櫃上擺著的壽司樣式,一件件為司空瑤解釋。

首先是一種擺在竹支架上,呈現長方形狀已經被等額切好了的箱壽司,造型上頗有幾分提拉米蘇的感覺,層層分明。

戰場原澤見說道︰「箱壽司是制作起來最快的一種受死,先將飯放入木盒中,鋪上各式配料,加蓋力壓,然後把木盒壽司拍出來,然後切開成一塊塊,狀若箱子,因而得名。」

一層潔白糯米加上一層燒醬,往上又是一層潔白糯米,頂上的厚片橙色的三文魚片呈現出了銀白色的紋路,精致點綴了青芒薄片的箱壽司,煞是好看,也給了司空瑤新奇之感。

擺在箱壽司旁邊的則是一款四四方方的,顯然是知道司空瑤心有疑惑,因為戰場原澤見便解釋道︰「這種是押壽司,又稱做木條壽司或一夜壽司,算是箱壽司的一種,主要流行于在關西一帶,也是是用長型小木箱輔助制作壽司。有的時候也會有關西地區的客人,所以店里頭也會準備這種方形壽司。」

戰場原澤見繼而又補充道︰「令外在關西地區,還有一種直接把配料拌進盛在碗里的米飯上,無壽司之形卻有壽司之名,謂之五目散壽司。」

呈現方形的壽司,司空瑤倒還是頭一回見到,又听戰場原澤見說類似拌飯一樣的料理也被稱之為壽司,因而驚奇地道︰「誒,我還以為壽司都是圓形的,或者是那種米飯上面疊了生魚片。」

戰場原澤見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你說的那種圓形壽司,應該是這種卷壽司,在小竹簾上面鋪一層米飯,再鋪一層海苔,中間放上配料,卷起來成一長卷,然後切成小段,雖然不及箱壽司快速,但一樣十分便捷。」

戰場原澤見為司空瑤指出了一款包裹著黃瓜和肉松的青瓜小卷,隱藏在糯米下,一條海苔線勾勒出里頭包著口感青翠和松綿的肉松,搭配沙拉醬別有一番清新之意。

不過司空瑤確實遲疑了,道︰「和我吃過的好些有點不一樣,我吃過的那種,雖然形狀一樣,但是這個海苔好像是包在外面的。」

戰場原澤見笑道︰「那你應該指的是里卷,反用海苔裹著最中心的配料,再裹米飯,一般來說,最外面還會灑一層芝麻、魚籽、蟹籽等等。」

接著戰場原澤見又向司空瑤指向一款蟹肉里卷,包著甜美蟹肉的糯米被紅色的番茄醬引誘出食欲,頂上灑上幾許明亮的魚子醬,煞是好看。

接下來戰場原澤見又解釋道︰「而你說的那種米飯上面疊了生魚片的那種壽司,則是握壽司,制作者用手把米飯握成一口塊,涂上一層山葵,最後鋪上配料。視配料種類之不同,有時也會用一塊海苔把兩者縛在一起。實際上,在日本的話,如若不加說明的,壽司這個詞,指的就是握壽司。」

在日本,壽司被分作兩大派別︰一、江戶派握壽司;二、關西派箱壽司。

相比之下,握壽司更讓大家青睞,而世代研習手握壽司的戰場原家族,也讓澤見大叔對此相當自豪,由于不使用任何模具,全靠壽司師傅手工握制而成,這樣不僅可以保證米的顆粒圓潤,同時有效的保持米的醇香。

雖然箱壽司便捷快速,也自成一派,無法撼動握壽司的地位,即便是放養在整個料理領域里,握壽司應該可以算是非常獨特的一門,日本壽司之所以聞名天下,便是由這握壽司打出來的一片江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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