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錢 155  談談2

作者 ︰ 虐遍君心

改過來了,我對今天充滿憂慮。

一瞬間很安靜,何雅看著孩子好奇的眼,突然有只手搭在她肩上︰「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何雅回頭,他連眼角都揚了起來,更不用說那欲繃又合不攏的嘴,簡直像是吃到全世界的蜜糖一樣,甜醉了。

何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又不想說了。」

沈澈笑出聲來。

這等歡樂時間不長,這日沈澈便騎馬離去,走前又特意細細吩咐何雅一番。

何雅雖覺他心思細密,但見他嘮叨個沒完,好像她是個需要管束的小孩兒一樣,若將兩世加在一起,她連做他娘都綽綽有余了,這麼一想,忍俊不禁一陣怪笑,沈澈眼珠子一動,知她多半沒听進去,卻伸手將她攬入懷里。

「我最近總覺得有些不好,也說不上來哪兒,許是事兒多。」

他這麼一說,何雅表情正經了些︰「不是事兒多,是事兒大,我也希望這事兒早點落定,我真是……」後面沒說出來,也真是夠了。

何雅知她算不上什麼東西,但萬一明王要泄憤,萬事還是一些,這也是沈澈嘮叨許久的原因。

不過想她以前搜刮沈澈那麼厲害,他都沒吐露丁點兒這山莊的事,這里也定極為隱秘,況且山莊地處高勢,整座山上只有這麼一座莊子,周圍又無山民居住,如有人來襲。也能很早發現。

何雅雖看著沒用心,待沈澈走後,命小梅陪著。也將整個山莊都轉了一圈,見雖沒到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地步,稍微轉個身拐角處也都能看見守衛。

不止如此,山莊幾處高樓上還另有玄機,除埋伏有弓箭手之外,頂上閣樓里放置著幾架奇怪的木質機器。

小梅頗為自豪地告訴何雅這是沈澈親自設計的連弩弓車,可一次射出十三只弓箭。連發九次。

何雅不由吃驚,一是此物為沈澈所造,二是沈澈手中有如此利器。又何懼昭王?

不由伸手在哪弓車上模了模。

此後,何雅謹遵沈澈嗦,一步也不出莊子。她本性便極能忍受枯燥,況且在這兒日日陪伴著小芳小華。只覺得滿心歡喜。也不覺得煩悶。

只是沈澈一走數日,不免擔心,至于何世平和何綱,一想起來也是嘆氣,但此時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能做的都做了,便是盡人事听天命。

這夜睡到半夜,外面突然有人猛烈敲窗。何雅披衣坐起,小梅已經呵斥出聲。

那人一張嘴。卻是玉硯。

何雅不覺手有些發抖,急忙出了房,外面小梅已經給玉硯開了門,只見玉硯身披重甲,頭上卻沒有頭盔,亂發之下的一張臉上俱是血污。

何雅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

小梅上前急問︰「你倒是說呀!」

玉硯眼睜得老大,卻是說不上話來。

何雅示意小梅將桌上涼茶遞給他,玉硯一口氣喝干,吸了口氣到︰「成了!」

幸虧有椅子撐著,何雅才沒癱。

小梅上去狠狠捶了玉硯一拳︰「玉大哥,你真是會吊人胃口!」

玉硯這會兒才正常些︰「你們不知道,差點就回不來了,過了重華門就著了埋伏,一路殺……那幾十個專門對付爺的,都被爺挑了腦袋……嘖,這輩子也沒這麼凶險過……」

何雅坐在那兒捂著心口听玉硯講訴,小梅也忘了看她臉色,听得神往無比。

玉硯講得俱是些殺人場景,何雅從他紛亂的講敘中也明白了個大概,竟不是成帝要誅殺靜王,而是昭王見成帝一無動靜,先假傳聖旨宣靜王進宮,同時兵分兩路,一路直接逼宮,一路埋伏在重華門,欲意直接將靜王送上歸路。

可惜靜王早得密報,在沈澈拼力護持之下闖入皇宮,哪知成帝執迷不悟,竟指責靜王妄想纂權奪位。

小梅听到這兒發出一聲「嘖」。

玉硯道︰「我說這皇帝老兒是病糊涂了,靜王渾身是血殺進來,見了他就跪在地上,他竟說靜王是想謀朝篡位,這要是謀朝篡位,那殺了半邊皇宮的昭王是怎麼回事?老皇帝糊涂了,讓靜王自刎謝罪,扔給他的劍是太祖的倚青劍……」

何雅沒小梅那麼緊張,畢竟是靜王,而且既然說成了,那自然是沒有自刎。

小梅追問︰「那靜王有沒有自刎?」

玉硯眼珠一轉︰「你猜?」

猛瞧見何雅給了他一個白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接著道︰「靜王跪在地上,手模著那劍,臉上落下淚來……我看著就難受死了,他竟一個字沒說,一個字沒問,刷地一聲拔了那劍出來,果真是把好劍……這個時候,老皇帝竟然在一旁催促他,冷笑‘怎麼?隱藏了這麼多年,終有膽子伸手了?’我在旁邊听得按捺不住,這哪像是父親?」

玉硯剛議論了兩句,便見何雅同小梅都不悅地盯著他,忙道︰「這時候爺出手了,因為他看出靜王是真的有了自刎之心,靜王怎能出事?」玉硯掃了何雅一眼,見她表情尚算鎮定,揀輕避重道︰「爺上去一掌奪過靜王手中之劍,靜王猶在發愣,老皇帝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戛然而止,他低頭一看,胸前透出半截子劍尖來,那劍尖上還滴著血,正是他自己的……」

玉硯聲音低了起來,似乎那一幕還在面前。

小梅眉頭緊皺,是誰刺了老皇帝一劍,莫非是大人?那也太太……

何雅臉色泛白,卻緊咬著唇,好在玉硯很快回過神來︰「那自然不是爺出的手,靜王至孝。若不是礙著老皇帝,又豈能容昭王靜王亂蹦?老皇帝也是不,不等他轉身。後面露出昭王的腦袋來,這個時候他還輕輕一推老皇帝,‘父皇,二哥一向最疼您,他在黃泉路上一定會想您,不如您先一步等著二哥。’有這樣的父親就該有這樣的兒子,嘖!」

「老皇帝面容灰白倒在地上。過了一會兒臉上竟然露出笑來,正得意把一切都控制住了的昭王感覺古怪,一腳踏上老皇帝胸前的劍尖。竟又將那口子給過了一遍,我看到老皇帝吐出一大口血,心知他定是活不成了,哪有人到死了還這麼高興的。卻見那老皇帝費力抬起手來。指著被困住的靜王,又指了指昭王,‘你、你……我兒已從密道離開,有我密旨在手,他才是名正言順的那一個……’」

「昭王怒不可遏,一掌摑在老皇帝臉上,瘋了,瘋了,敢這麼打皇帝!但是老皇帝一點也不氣。歪著頭看著昭王‘你這個畜生……’,昭王又要去摑他。老皇帝腦袋一歪,駕崩了……」

成帝是這樣的駕崩的……小梅陷入深思。

何雅眉頭一皺︰「他說我兒從密道走了,莫非明王逃月兌了?」

成帝明明將明王給幽禁了,怎麼可能又放了他,而且听玉硯這般講訴,竟似特意安排似的。

玉硯臉有憤色︰「不錯,這糊涂皇帝,心被豬油給蒙死了,明王正是從暗道逃走了。」

小梅扼腕,何雅接著問︰「後面呢?」

玉硯將後面細細講了一遍,昭王見老皇帝已死,一個眼色之下,圍著靜王的刀斧手都更近了一步,靜王和沈澈背靠背站著,兩人卻是面無表情。

昭王又使了個眼色,那些刀斧手卻紋絲不動,接著竟都反向將昭王等給圍了起來。

原來靜王早在昭王手下布局,只是未曾想到昭王做出弒父弒君之事,此時成帝已死,靜王心無牽絆,揮手間當真勢如破竹。

「這中間出最大力的當然是咱家爺了,要知道那些暗衛花了爺多少心血,暗里收服那些人又花了多少心思……爺那樣的人兒也殫精竭慮、徹夜不眠……」玉硯嘆道。

玉硯說完,何雅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問他︰「可有我家的消息?」

玉硯一怔︰「我跟著爺,路上沒遇著相府的人。」

何雅觀他臉色,見他眼神有所躲閃,知他不肯多言,便道︰「你急著回來報信,這一路也夠累的,下去歇歇吧。」

玉硯稱是,回頭道︰「爺說他忙完了就回來,叫不必擔心。」

想來也是怕她太過擔心,才會讓玉硯連夜回來報信,何雅頷首︰「你先休息休息,若是想去,休息過再去。」

玉硯無不答應,告退不提。

沈澈這一忙竟是整整月余,梅蘭竹菊都有些按捺不住了,何雅倒是沉得住氣,老皇帝出殯,新皇登基,能在登基後回來一趟就不容易了。

好在時不時有書信送來,上面話也不長,多是叫她吃好穿暖,或是照顧好孩子,何雅看過就仍在一旁,又到年底,以前沒個盼頭,如今有了小芳小華,也尋思著熱鬧一些,雖然想起父親和老哥心中難以舒暢,但日子總是要過的。

在山莊里也有別的好處,作為唯一的女主人,無人敢對她的話發出任何意見,何雅雖想過的熱鬧些,但又累于各種禮節,故而只照前世多準備些菜肴,至于那些祭神拜鬼的一概取消。

即便如此,在被兩個小東西纏著的同時弄這些東西,仍是累得覺得骨頭要散架了,這日黃昏天就沉沉的,漸漸開始飄雪,她早早地吩咐用飯,也叫女乃媽丫環們早點去休息,自己抱了兩個孩子上床——這段時間以來,她愈發喜歡同這兩個小東西睡在一塊兒,晚間要吃女乃的時候便叫外間睡著的女乃娘來,雖是累點兒,但也覺得心安。(未完待續……)

PS︰155已經改過來了,抱歉這麼晚,實在是太忙了,對今天同樣充滿憂慮,我懷疑我有沒有時間補上6000字,已經看到全勤在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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