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冠路 690 真土豪

作者 ︰ 流利瓶

一萬兩黃金一幅畫!

雙城先生的畫竟然那般值錢!

而最讓人血脈賁張的是,華恬剛才還說,她手中最多的就是雙城先生的畫!

這是說,華恬她很有錢!只要她拿出一幅畫去賣,就能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此外,至于華恬手中有雙城先生的哪些畫,當初她嫁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欣賞過,都見過!那是她的嫁妝,她竟然舍得拿出來!

老鎮國公顯然也很激動,他看向華恬和鐘離徹,「六娘手中的都是雙城先生的名作,舉世罕見,當真要送出去麼?那些畫是六娘的嫁妝,若拿出去送禮,卻是有些不合適。」

很顯然,他也不希望華恬將那些畫送出去,雖然說送的人是當世最為尊貴的那個人。

華恬在眾人宛如實質性的目光中緩緩搖頭,笑道,「並非我的嫁妝,是大()哥、二哥、展博先生和藍媽媽專門送給夫君的禮物,有好些。」

眾人的目光一下綠了,除了華恬的嫁妝,華家手中竟然還有雙城先生的畫,而且從來沒有听說過華大、華二拿出去賣,顯然他們不差錢!

華家手中,到底有多少雙城先生的畫?

「大嫂,三弟想問一下,大嫂娘家和雙城先生,是不是識得?」鐘離三郎紅著臉問華恬,他激動得甚至聲音也有些顫抖了。

華恬點點頭,「關系匪淺。正因為如此,華家才會有那般多的畫作。」

雙城先生就是她。她和華家當然是關系匪淺了。

眾人听得,恨不得撲到華恬身上跟華恬討要畫作,一時之間,眾多人的聲音紛紛響起,

「大嫂——」

「六娘——」

老鎮國公夫婦看著華恬,並沒有阻止那些人找華恬要畫。畢竟若是得到一幅,流傳下去,將來肯定價值萬金。

就連他們,也忍不住想開口討要畫作。

鐘離三叔也想要,但他如今這個身份。著實不好向小輩討要畫作。如果他現在不是做了鎮國公。他馬上就開聲了。

鐘離三嬸的心情則復雜無比,她方才這麼問,是有些篤定華恬那里拿不出比那套羊脂白玉更加貴重的禮物,故意問出來讓華恬小小地沒臉一下。

沒想到。華恬手中好東西多得很!單是一萬兩黃金一幅的畫作。便有許多!

從華恬進門之後。她對華恬並沒有什麼意見的。因為從她進門之時起,她就知道,爵位怎麼也不會落到她頭上來。

之後華恬管家。將二房和四房整治得服服帖帖,她還有些佩服的。

可自從得知爵位有可能落在她這一房頭上,她就徹底忍不住了。她忍不住將華恬和自己比較,希望自己能夠處處將華恬壓下去。

因為她是長輩,她必須比華恬做得更好。這是她的想法,也是府中所有人的想法。

新官上任,她的火燒糊了,被沈氏狠狠地落了臉,她就听到了丫鬟暗地里將她和華恬對比,說華恬做得比她還好。

隨著她管家日久,那些暗地里的聲音也就越多。就連她屋中的丫鬟,竟然也是這般想的。

這讓她對華恬,生出了一股怨恨之情。

因為怨恨,所以她不時上門挑釁、刺激一把華恬,就是希望華恬心里不舒服。

華恬笑吟吟的目光看向叫喚她的眾人,適時露出疑惑之意。

你們這般急切地喚我,所為何事?

「大嫂,可否送八娘一幅雙城先生的畫作?」

「是啊,可否也送小弟一幅?」

……

許多人開口,屋中聲音混亂起來。

鐘離徹見狀,揚聲道,「我們手上雖有畫作,但也不夠分一人一幅,還請大家莫要令我們為難。」

許多人听到鐘離徹開口了,便知道此事不可為,皆有些失望。

這時沈氏看向華恬,大聲叫道,「大嫂,我家葉兒與你家牙牙玩得好,你能否送一幅畫給我們葉兒?」

若是平時,鐘離三郎肯定嫌棄她多嘴,覺得他讓自己丟臉了,可是這一刻,他一言不發,反而是心里暗地里希望沈氏找個好的理由,再問一遍。

雙城先生的畫作,他真的很想要!

「也好,便送葉兒一幅罷。」華恬笑著點點頭。

說起葉兒那孩兒,她還真挺心疼的。想來是母親不靠譜,父親又不知如何疼他,讓得他自小就異常的乖巧。

「大嫂啊,拜托啦,葉兒也說他很喜歡牙牙,以後會保護牙牙,他——」沈氏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大嫂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

她高興得恨不得跳起來,如果不是肚子里懷著孩子,她馬上就跳起來了!

一幅畫,一萬兩黃金啊!一萬兩黃金啊!

她所有的嫁妝加起來,都不及這麼一幅畫值錢!

瞧她當初被付氏慫恿的時候,是怎麼評價她這個大嫂的嫁妝的?那真是瞎子啊,竟然不知道那些畫會這麼貴重!

鐘離三郎也是一臉狂喜,他看看華恬,見她臉上神色不似作偽,高興得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膛跳出來。

再看看旁邊高興得滿臉通紅的沈氏,他突然覺得就跟初次見她一般,叫人心動不已。

見華恬竟然答應了給鐘離三郎和沈氏的嫡長子葉兒一幅畫,其余人都嫉妒了。

鐘離八娘叫道,「大嫂你不公平,給葉兒畫作卻不給我們。」

「我們葉兒和牙牙是好兄弟,你自己平時幾乎都不到大嫂屋里去,和大嫂也不熟,憑什麼要大嫂送給你呀。」沈氏怕許多人逼迫。華恬收回說出的話,當仁不讓地出來攬仇恨。

老鎮國公夫婦也看得出,華恬當真不打算給鐘離八娘等人,當中老鎮國公便出言道,「六娘手中的畫並不算多,給了你,便得給其他人,這如何好處理?葉兒還小,人又乖巧,送他是應該的。」

鐘離八娘等小娘子听得一臉失望。俱是不甘心地看向華恬。

一萬兩黃金啊。這讓她們如何冷靜?

若是有了一幅雙城先生的畫作,她們出嫁的時候,底氣就足了。

華恬滿臉歉意,道。「當真是畫作不足以一人一幅。若給了這個便得罪了那個。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至于將畫作給葉兒,他畢竟是小輩,也常在我屋里出入。經常陪著牙牙,若不給他點兒什麼,我才會歉疚。」

老鎮國公也開口了,「送給葉兒就罷了,其他就不用再送了。尤其是你的嫁妝,是你的,萬不可送出去。至于徹悟的畫作,由徹悟做主。」

他也知道,華恬作為最年輕一輩的,不能都拒絕以免得罪盡了府中人,便將一切推到鐘離徹身上。

在另一方面,葉兒作為府中的男丁,他得到了畫作能夠放在府中傳下去,怎麼也是屬于鎮國公府的東西。若是給了孫女兒,孫女兒出嫁了帶到娘家,也是一種損失。

放在華恬手中,她將來肯定是給兒子和女兒的,給了兒子,那便也屬于鎮國公府的。

只要這些畫還在,未來鎮國公府如論如何,也不會落魄到哪里去。當然,前提是不能和華恬起了爭執,讓華恬月兌離鎮國公府。也不能讓華恬早逝,讓華家的人來討要嫁妝。

總而言之,雙城先生的畫作放在華恬手上,和放在鎮國公府男丁手上,才是最保險的。

老鎮國公長時間做一家之主,想的一切都是以家族利益為上。

華恬輕輕低呼一聲,「啊……我也忘了問過夫君了,夫君,便送葉兒一幅畫如何?」

鐘離徹點點頭,「葉兒听話乖巧,是牙牙的好哥哥,自該送他一幅。」

鐘離三郎听到這里,便知道畫肯定能夠到他手上的,心里又是激動又是感激。

表面上說是送給葉兒,其實也差不多送給他了。他不可能拿了賣出去,只希望能夠時時欣賞。所以畫到了他屋中,屬于他和屬于葉兒,都是一樣的。

其余人等雖然恨不得搶過來一幅,但誰也沒有膽子真的搶鐘離徹。

說遠的,以前他連二房和四房的當家主子都敢打,還有誰不敢打的?說近的,狄戎來的明月公主他說踹就踹,半點情面都不留,他們實在不敢搶到他身上啊!

知道不能得到畫作,眾人都十分失望,原先那種目光明亮一下子變成了低落。

鐘離徹看向老鎮國公夫婦,「祖父、祖母,我們還是說回原來的事。這送雙城先生的畫作給聖人做賀禮,適合還是不適合?」

雖然割肉一樣疼,但老鎮國公還是點點頭,「適合,便送畫罷。雖說你送的不宜比府里送的珍貴,但聖人看重你,你送貴重一些也是該的。」

鐘離三嬸心中不快,但也不敢說什麼。的確,鐘離徹送得貴重了,她也不能說什麼。

華恬坐在旁听著,要說她的畫比那一套羊脂白玉珍貴,她是不敢盡信的。無論什麼時候,羊脂白玉都價值不菲。現在她的畫貴重,不過是炒起來了。

不過想一想,再過幾十年,她的畫也會更珍貴,她便放棄了對比。

總而言之,對她自己而言,自然是羊脂白玉更加珍貴的。畢竟她缺,而畫作,她卻不缺。

真是個商人啊,她暗地里感嘆。

送禮這事塵埃落定,但從此之後,府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華恬是個富貴滔天的人。若他們听過後世的語言,就會說,安寧縣主其實是個土豪。

也不知怎地,這些事傳到了外頭,許多人便都上門來求鐘離徹,讓鐘離徹出賣畫作。

至于華恬,許多人都知道她有很多雙城先生畫作的精品,但也知道,這是她的嫁妝,她若不是救急,是不可能會賣的。

對于這些上門來的人,鐘離徹簡單明了,「不賣。畫作乃是大舅子、小舅子還有展博先生相贈,不敢拿來出賣。」

他這個理由用得也好,許多人盡管不甘心,也不得不放棄了念頭。

不過心思靈活的,則跑到華家去找華恆、華恪,求他們賣畫。

華恆、華恪自然是一口拒絕的,「吾等乃聞著墨香長大,怎能為了銅臭而賣墨香?休要再提!」

這個回絕更加高明,便是有人暗地里想說什麼,也說不起來。

眾多讀書人,可是都支持華恆、華恪這種說法的。便是暗地里有人想以權勢相逼,也瞬間消停了。

雖說是新舊交替,但名士風流的做派,還是叫許多人信服的。名士們不屈服,和惡勢力對抗什麼的,多數都以名士的勝利為終結。

華恆、華恪雖然不是名士,但兩人在大周朝也是讀書人的代表,若有人逼迫,他們憤而呵斥,肯定能佔據道德制高點。

也正因為如此,老聖人才千方百計科舉取士,逐漸降低世家和名士的影響力。

比帝皇更囂張,這讓帝皇情何以堪啊!

華恬得知眾多人求畫一事,搖搖頭,嘆息一聲。

她故意這般公開,就是想徹底扇鐘離三嬸一巴掌,讓她以後都消停些,莫要上來含沙射影了。

鐘離三叔和鐘離德一母同胞,沒做過什麼壞事,對鐘離徹也是真心疼愛,她沒打算做什麼傷害他和鐘離三嬸的事。但她也不想鐘離三嬸時不時上來試探諷刺一番,只好出這樣的手段了。

除了買畫一事,華恬一直讓丁香打听明月公主的事。

她從丁香那邊知道,那個明月公主被鐘離徹踹得吐血,讓狄戎來的那個雄鷹王子惱怒異常,他當時就要進宮去找老聖人告狀,可被明月公主攔住了。

听到這樣的消息,華恬不由得嘆息,這個明月公主也太過深情了吧?被打得吐血了,竟然還能堅韌不拔地喜歡著鐘離徹,不願意讓聖人制裁他。

這日午後,她在打盹,丁香走了進來,「少,那明月公主在端寧郡主的宴會上說,一定要打敗你,嫁給鐘離徹。」

華恬一下子沒了睡意,怪異地看向丁香。

這明月公主真是深情無端,被打得吐血了還是誓死要嫁給鐘離徹。

這該不會是上一輩子听說過的那種,所謂的抖M罷?

「當場竟有幾個年輕的小娘子說佩服她追求愛情的膽量呢。」丁香一臉鄙夷,說到這里忍不住「呸」了一聲。

「由她們說去。」華恬搖搖頭,說道。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她一點兒也不擔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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