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冠路 433 步步緊逼

作者 ︰ 流利瓶

听華楚丹嘮嘮叨叨了許久,華恬確定再也沒有有價值的消息了,便打斷了她的話,說是要回去幫她們幾家還債。

出了買來的宅子,正好遇見臉色凝重走過來的洛雲。

「,京中都在傳仗著郡君名頭,欺壓小商販,在京城臨近吃白食。」洛雲上前,將自己打听到的急聲稟報。

華恬臉色凝重起來,這事會變得很嚴重,她自是知道。只是想不到背後那人做得如此及時,竟然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出手了。

一直以為,華楚雅幾翻不出什麼風浪,沒想到這次倒是栽在了她們幾身上。

「先上車再說。」華恬說著,扶著洛雲的手坐上馬車。

一行人上了馬車,丁香這才焦急道,「,這如何是好?一個不好,這郡君的稱號只怕便沒了。」

郡君是聖人封的,但是如果華恬行為不檢,聖人自是會收回去的。

「知會過流言組了麼?」藍媽媽在旁問道。

洛雲搖搖頭,「我得了消息即刻過來了,不及通知流言組。不過流言組消息靈通,肯定也知道了。」

「,該怎麼做你定下章程,讓婢子先去通知流言組,省得外頭越說越難听。」來儀也有些焦急起來,看著華恬說道。

洛雲、丁香華恬藍媽媽也都看向華恬,等著華恬一聲令下。

華恬搖搖頭,微微一笑。「不用急,就讓流言傳兩日罷。洛雲你輕功最好,跑一趟回去,告訴流言組暫時置之不理,具體怎麼做過兩日我會讓人通知他們。」

「可是……」

「……」

「胡鬧!」

來儀、丁香、藍媽媽三人頓時都急了,紛紛想。只有洛雲看著華恬,一副等著吩咐的樣子。

華恬擺擺手,示意眾人不必再說。

她想了想,記得流言組傳來消息,說每次關于她的流言。都有另一股勢力幫忙。便又對洛雲道,「你吩咐流言組之後,讓他們注意那股一向跟咱們在一條線上的勢力。」

洛雲點點頭,掀了簾子竄了出去。

華恬目光看向不解的三人。這才道。「如今來了幾家極品親戚。咱們總得想個法子將她們趕走才是。這流言來得正是時候,便由著它傳兩日罷。」

「可是,傳了兩日。只怕這名聲便不能要了。聖人那頭,也會氣得剝奪的封號。」丁香急得在馬車上直跺腳。

華恬不為所動,笑得更歡了,「這流言分明很虛假,我也想看一看,會有多少人可以無條件我。至于郡君這個封號……應該不會剝奪的……」

「怎麼可能不會剝奪!淑嫻公主是聖人的親生女兒,最後又如何?」藍媽媽在旁冷哼道。

華恬卻沒有再說。

她認為聖人不會剝奪自己的封號,其實當真是沒有什麼切實理由和證據的。這一點,自己想想也心虛。可是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依仗,老聖人不會拿自己怎麼樣的。

這種依仗的來由,她不願意深究,可是卻深信不疑。

一直以來,這種沒有緣由、玄之又玄的感覺,華恬是很不喜歡的。可是今日,她竟然了。

馬車一路往回駛,丁香一直在旁叨叨念,就是希望華恬趕快出去澄清事實。

華恬听得心煩,又突然想起一事,便對丁香道,「你若想要幫我洗月兌罪名,倒是有一樁事可做。」說著,便低低地在丁香耳旁說起來。

丁香听了華恬的吩咐,頓時有些疑惑又有些高興,掀了簾子出去了。

來儀華恬藍媽媽听到華恬的話,先是一喜,但轉眼又擔憂起來。

等丁香出去了,來儀問道,「,這有用麼?」

「會有用罷。」華恬答得模稜兩可。

馬車進了帝都,發現城中馬車眾多,竟然堵起來了。

來儀命車夫前去打听,得知不知得堵到什麼時候,便提議下車。

華恬戴上帷帽遮住了臉,便下了馬車。

這時丁香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低聲道,「,路上堵了,許多都到明珠酒樓坐著等。」

華恬听到這里,便道,「我們也到明珠酒樓去罷。」

一行人留下馬車,便往明珠酒樓而去。

因馬車堵了一路,所以有許多人不得不滯留。馬車中雖有冰釜,但也擋不住炎熱,大家于是到距離最近、京中最為豪華的明珠酒樓去歇息,也算是納涼。

酒樓上坐滿了各種身份的貴客,彼此相熟的便一處,不相熟的便坐在遠處吃茶。

華恬一行人上去,馬上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她被封為安寧郡君之後,經常出席各府宴會,是以許多人認得她。又因為才爆發了吃白食的丑聞,正是風頭浪尖上。

「那是安寧郡君,听說她吃了白食。」

「想不到她竟是這樣的人……」

「你傻了麼?安寧郡君一直在帝都,如何到鄰近的城里吃白食?」

竊竊私語,全都被華恬盡收耳中。不過她假裝沒有听到,福了福身,又微微頷首,這才往里走,打算找一處位置坐下。

丁香機靈,目光在酒樓里掃了一遍,很快便找到空位,低聲指給華恬听。

華恬听了,點點頭,便往那空位處而去。

正當此時,身後一個店小二端著茶水上來,腳下一滑,向著華恬的方向撞了。

「——」來儀驚叫一聲,忙抱著華恬往前面一帶,躲過了那店小二。

而藍媽媽則伸出手,扯住了店小二的衣領,使他不至于跌倒。

因為被來儀一帶,華恬懷中一張紙便掉了出來。

折好的信紙被風一帶,晃悠悠掉在旁邊的桌子上。

「,咱們掉東西了——」藍媽媽放開店小二的衣領,正好瞧見那紙落在桌上,忙叫道。

華恬一下子站住,轉過身來,口中急道,「快些撿起來,那是大姐姐……」

說到這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好的話,馬上住了口。

一只縴細有力的玉手伸手搶先一步將信紙拿在手中,玉手的主人冷冷地看向華恬。

華恬見狀,將帷帽解下,遞給身邊的來儀,這才對拿著信的小娘子說道,「原來是康國公家的七,六娘這廂有禮了。這信乃是家中親友給的單子,還請七歸還。」

這會子她解了帷帽,眾人才看到她臉上隱隱帶著焦急之色。

安七甚有其母康國公風範,眼里容不下一顆沙子。她方才在這里听了片刻,便听到華恬仗著郡君身份吃白食的事,可想而知對華恬的觀感有多差。

「哼,什麼親友給的單子,需要如此緊張。莫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安七雙目凌厲地看向華恬。

她身份高貴,行事又酷似其母,這很為她積累好感——當然,這好感都是她母親那一輩的人給的,與她同輩的,若不是為了依附她,哪里受得住她那般的性子?

是以這安七在帝都是沒有什麼的,大家不喜歡與她,她也瞧不上一個個嘴里抹了蜜一般,內心卻想著相反的事的虛假之人。

因著這個緣故,她平日里很少待在帝都,多數時間是到北方的外祖家里。

華恬也是近日才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的性子。

「安七說笑了,只是普通的單子,還請莫要口出妄言,毀我聲譽。」華恬將臉板起來,不快地說道。

安七見了,心中更加懷疑。她甫一回來,便知道華恬此人的存在,也了解過她的性子脾氣,知道她是自己最討厭的一類——裝模作樣之人。

如今,這個一向裝模作樣的人,竟然做出一副凜然不容侵犯的樣子來,不是很反常麼?

想到這里,她更加篤定了,站起身來,直視華恬,眸中充滿不屑之色,「既如此,你敢讓我看看這信中寫了什麼麼?」

酒樓里的人一直關注著兩人,此時許多人也注意到華恬一反常態,態度非常強硬了,當下心中都非常感興趣。

一些與華恬交好的,心中有些擔心。而向來與華恬不對付的,則是暗自高興。

華恬抿了抿唇,目光看向四周年齡較大、身份較高的人,說道,

「我自問清白,何須安七出來幫我證明?且這里又有許多身份高貴的長輩,我們何必在此胡鬧,見笑于人?」

听了華恬的話,安七臉上的不屑更加明顯了,她嗤笑道,「說來說去,你是不敢讓我看信上寫了什麼。這不就說明了,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她的話得到了許多認同,當下就有人鼓噪起來,讓華恬將信公開,自證清白。

四周的股噪聲越來越大,華恬臉色有些發白,但她咬著嘴唇,堅決地搖搖頭,顫抖著聲音,揚聲道,

「諸位,這信中內容委實不能公開。但我華六娘以郡君的名譽保證,絕對與他人無害,也與我私情無關。」

「郡君的名譽?哈哈……如今安寧郡君名頭上是吃白食的,還有什麼名譽可說。」一人大聲嗤笑出聲。

這話說出來,酒樓中的人都哄堂大笑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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