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冠路 340 再鬧別扭

作者 ︰ 流利瓶

「我也是,可緊張了,出來之後手心滿是汗。」有一個小娘子附和道。

「我不曾見著貴妃娘娘,不過瞧見淑妃了。哎呀,即便我是女子,瞧見淑妃,也忍不住要臉紅。」

「我與你不同,我瞧見淑妃,恨不得將世間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送與她。」

華恬听到這里,心中忍不住吐槽,將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送與淑妃,難道這世間上的東西都是你的麼,即便是你的,你怎麼送?

「唉,你們出身高貴,能見著宮中娘娘,我們可根本見不著呢。」

「是啊,我也只是被昭儀召見說了幾句話,根本比不上貴妃與淑妃……」這聲音里既有嫉妒,又有得意。

華恬听到這里嘴角一抽,這姑娘太不會了,若是傳出去,昭儀必不會放過她。依照宮中是非而論,這話百分百會傳到昭儀耳中。+.++

不過,她也算是身份低微了,不說見不著各宮妃,便是宮妃要召見各家的消息,她也是不知道。

萬事開頭難,看開一些就是。華恬如此安慰自己。

不過終究是有些失落的,她甫入帝都,便名揚京城,到哪里都是座上賓。如今來到真正需要身份地位與規格的人,才明白自己月兌去了華衣,不過一只丑小鴨。

如此落差太大了,讓她不由自主地低落起來。

「我今日只是怎麼了,竟如此浮躁。」華恬暗地里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抬頭看了一眼被簇擁著的貴女。緩步踏上一條小路去。

那些人當中。有程雲等人。另外的大部分都是曾經見過的。曾經,她們甚至放份來奉承過她。

不就是打回了原型麼,用不著不快。

華恬安慰著自己,緩步在小路上走著。

只是終究是心思紛亂,一路亂走,竟漸漸走得偏了,回過神來,她有些懊惱地回頭。打算回去。

哪里知道,才回過頭來,卻是嚇了一跳。

她身後,竟跟著一個人!

單憑那熟悉的氣息,她便知道此人是誰了。抬頭瞄了一眼,果是鐘離徹,他臉上表情有些怔愣,似乎是跟著自己許久了。

不過,她心中正生氣,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鐘離徹。當即低下頭,繞過鐘離徹便走。

可手臂卻被一只大手僅僅攥緊了。

「放開。」華恬冷聲叫道。

「不放。」鐘離徹握著華恬的手。死活不放開,甚至將華恬整個人拉過來,另一只手托在她下巴上,將她的臉蛋抬起來。

總算不是被捏著下巴抬起來,華恬不識事宜地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看著我。」鐘離徹聲音暗啞,呼出的氣息異常灼熱,讓得華恬忍不住有些躲閃,一張白玉一般的臉一下子嫣紅起來。

看你便看你,華恬抬眸看向鐘離徹,目光冷凝。

「你要我看你,看你作甚?」她冷冷地說道。

鐘離徹被華恬目光中的冷意與語言中的冷意嚇了一下,仔細端詳著華恬的臉,「不是這般的,不是這般的……這般冷冰冰……」

華恬听得火冒三尺,「我便是如此冷冰冰的,你又待怎地?我自有熱情的對象,你想必也有待你熱情之人,來我這里做什麼。」

「你有什麼熱情的對象?那周八有什麼好的?將近而立之年了,竟連胡子也不曾留,根本就不像個男人。」鐘離徹怒道。

華恬眨眨眼,這與周八有什麼關系?不過她看了鐘離徹一眼,冷笑道,「留著胡子的男人,看著就像鴨**,我最是討厭了!」

這是真心話,她最不喜歡看男人留胡子,有些微胡渣子還算性感、有男人味,若是留了胡子,那可真是讓她生厭了。

自進入帝都,瞧見不少留著胡子的男子,她就已經跟華恆、華恪說過了,以後不許留胡子,若留了,嫁出去便不回去看他們。

胡渣子、山羊胡子都好看,可是從胡渣子到山羊胡子的過程,實在太慘不忍睹了。每當看到冒著青色胡子的下巴,她就會想到鴨**,簡直是大殺器。

「……」鐘離徹有一剎那的怔愣,很快回過神來,激動道,「你竟不喜歡?胡子有不同類型的,哪里又全都像鴨**了?」

「無論哪一種,我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華恬昂著頭,氣勢十足地說道。

鐘離徹氣得呼吸急促起來,他瞪著華恬,見她毫不認輸地瞪著自己,心中一動,眨了眨眼,雙手捧住華恬的臉,一下子吻了上去。

就是這張嘴兒,總是說出叫他不痛快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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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討論胡子的問題麼,怎地馬上上升到如此限制級了?

她怔愣了好一會子,才回過神來,馬上死命掙扎起來。

鐘離徹冷不防她掙扎得這般厲害,比任意一次都要厲害數倍,生怕傷了她,便喘息著放開,拉出長長的唾液。

「怎麼了?」鐘離徹見華恬嘴唇、下巴都是自己拉出來的口水,忍不住又親近地蹭,舌忝了舌忝,將那些口水舌忝干淨。

「滾開,不許你隨便踫我。」到處親人,也許不久前還親過旁人,惡心死了。

見華恬是當真生氣了,鐘離徹有些不解,低頭看著她,心里猜測,她是不是還在生上次的氣。

「上次……是我太難听,可是我只是太生氣了,這麼久了,你還要與我置氣麼……」

華恬听得大怒,這算什麼話,難道自己與他當真是未婚夫妻關系或是戀愛關系麼?如此口氣,算是什麼。

「我何必生氣?」華恬冷笑道,「若我要與你生氣,早便氣死了。你自己胡作非為,到處輕薄小娘子,我怎會生氣。」

鐘離徹听到這里,雙眸一亮,「你在生氣?吃醋了?」

華恬氣得牙癢癢的,怒道,「我哪里生氣?你做什麼,與我何干?」

「你就是生氣了,你吃醋了,你不喜歡我與旁的小娘子親近……」鐘離徹笑得有些傻,再無半點人前的模樣,他抱著華恬,愛不釋手地模著華恬瘦削的背脊。

「你也太過看得起自己了罷,我又不喜歡你,為何要吃醋,要吃也是吃……」說到這里,她便頓住了,有些氣惱,竟然沒有人選可說。

可是這讓鐘離徹大為生氣,他一下子收起了臉上的傻笑,捏緊華恬的肩膀,豎起眉毛,「吃誰的?周八的,還是那個送你白狐皮裘的?」

華恬愕然,「你怎地知道白狐皮裘一事?」

「哼,我自是有我的手段。」鐘離徹冷哼,「快說,到底是誰?」

華恬冷笑,「與你何干?」

他鐘離徹的手段,無非是哄騙小娘子罷了,又有什麼值得說的?也許方才簡流朱便被他騙了,將什麼都說了出去。

「你說與我不相干麼?」鐘離徹是真的發怒了,一字一頓的,壓迫力十足。

華恬還待再說什麼,卻被鐘離徹整個抱了起來,她低呼一聲,抱緊了鐘離徹,生怕自己要掉下去。

只見鐘離徹雙目赤紅,呼出的氣息急促不已,劍眉豎了起來,看得頗有些瘋狂之態。

華恬除了方才突地被抱起來有些害怕,此刻見了他如此惡狀,倒並不怎麼畏懼。

可是,鐘離徹將她抱著,高大的身軀仿佛抱了一個小孩子,他在她耳旁低低的說道,「你信不信,我在這里,要了你?」

什麼?華恬睜大眼楮,看向鐘離徹,目光中怒火熊熊。

「不再如上次那般用手,用嘴,而是……真正要了你……」他低低呢喃,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旁,在她打了個寒顫間,一下子啃上了她的耳垂。

「啊……」華恬輕呼一聲,臉上燒起來,吃驚過後又是憤怒,叫道,「你敢,你還敢說……」

「我有什麼不敢的?」鐘離徹抱著華恬,就要將她的背脊貼在假山上,可瞧見假山有些青苔,便轉了個身,自己背倚著假山,將華恬的兩條腿環在自己腰上,自己低頭舌忝著她修長白皙的脖子。

此時,鐘離徹一只大手捧著華恬臀部,另一只大手撫在她的腰上,曖|昧不已。而華恬則雙手抱著鐘離徹的脖子,雙腿盤在鐘離徹的腰上。

這姿勢,太過危險,太過曖|昧。

華恬感受到身下的硬熱抵著,又瞧見如此危險的姿勢,當真是嚇著了,拼命搖頭,「別……不要……」

從華恬脖子間抬起頭,鐘離徹深深呼吸一次,找回神智,見華恬原本嫣紅的俏臉嚇得白了,便拍了她的臀部一下,「此事還與我相干不?」

華恬咬著牙,「就是與你無干!」

鐘離徹危險地眯起眼楮,緊緊盯著華恬,「你說什麼?」

「我說我的事與你無關,半點關系也沒有。我要喜歡誰,嫁給誰,都不關你的事,總不會嫁給你的。你的事,也與我沒有關系。」華恬本來便心情不虞,又被鐘離徹如此驚嚇,當即氣惱地低吼起來。

鐘離徹一怔,低頭看著華恬,看得很深很深,仿佛看進了華恬的靈魂里。

華恬眸中帶上了淚光,透過淚光看鐘離徹,有些恍惚,她懷疑自己看錯了,風流浪蕩的鐘離徹臉上,怎會有如此悲切的神色?

可是她不快活,為何要然讓他快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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