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被“鬼”纏身

作者 ︰ 槐崖

「我感受到了。」他說。

「你感受到了?你連踫都沒踫到她你就說這話,是不是被嚇傻了啊。」朋友說。

「哪有,不要開玩笑,雖然我沒有踫到她,但是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我感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溫度。」

「真是可笑,不敢踫就不敢踫,說什麼感受到了。」朋友不削的說,「好歹也是一大老爺們兒,你就不能爭點氣。」

他支支吾吾的說︰「我好歹是個男生,怎麼可以干這種事兒呢?」

「你就不能試著踫一下,又不會死,是男人就像個男人的一樣的去面對,別跟個娘們兒似的。」

他想起那女孩兒的笑,好像是在告訴他,他是甩不掉她的。這樣一想,不由得背後一涼。顫抖著回過頭去,仿佛看到了那個對他微笑的女孩兒。那笑本來是優雅爛漫,卻經朋友一說,那女孩兒的一顰一笑都變得很詭異,「大概是她要纏上你了。」朋友說。

在接下來的一周里,他病倒了,連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還好他叔叔就是輔導員,其實他這個叔叔他根本就不認識,是他父親告訴他的,他也不願意去求人,還是一個陌生得叔叔,可是現在生病的,沒辦法還是求了。

朋友來看他,問他怎麼了,他說只是一點兒小感冒,剛張嘴說幾句話就引起劇烈的咳嗽。朋友說,「都成這樣了還沒什麼,醫院去了麼?」

他說。「去了,醫生也說沒什麼,吃幾包藥就好了。」

「那你藥呢?」朋友問。

他在櫃子里翻尋了一邊,顯然已經沒有了。

朋友心疼的看著他,「小心點兒,別把肝兒都咳出來了,我看你該不會惹著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了吧。」

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為擰著眉,「不要瞎說,我可不信這些。而且說不定就是被你著烏鴉嘴給說的。」

「信不信由你。看你現在這樣兒,你什麼時候生過病啊,一病還病了這麼久,不是被鬼纏著了還是什麼。那這樣。是不是。我帶你去見一個老道就知道了。據說很靈的,要不我帶你去看看,反正你假也請了。我也不想去上課,實在無聊透頂,呆著也是呆著,不如我們去看看?」

他答應了,因為他真的呆無聊了,雖然他經常一個人,可是還是擋不住朋友的誘惑,而且他還曾來沒生過這麼久的病,說來的確有些奇怪。于是帶著滿月復了疑問跟著就去了,一來是想試試那個朋友嘴中說的那個老道是不是真的那麼靈,二來就是出門散散心,這幾天在家呆得骨頭都要酥了,說不定誰弄一下,就會听到「 嚓」一聲脆響。

那個朋友所謂的老道就是一個坐在斑駁的石橋邊上的道人,用專業的術語就是「方外之士」,他們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才到的。

乍一看,那老道果然是一副仙風道骨,飄然如出塵世之態。雙眼微閉,兩雙大腳就踏在光滑的石頭上,也不穿鞋子,袍子懶散的耷拉在身上,還算整潔,可是在心里,他不由得看輕了幾分。

朋友帶著他滿臉堆笑,畢恭畢敬走上前去,他不知道朋友為什麼要這樣,算命的人說的話還能當真不成。他也看過不少的江湖術士什麼的,畫的符是一套一套的。有次他在一個弄堂里,看到一個道士在畫符,他看了半天才看出他寫得什麼來,明明就在一個巨大的「敕」字下面有一個「廠」字。「廠」字下面還有很多的東西,比如有些寫的名字啊,有的寫的一句話啊,還有的純粹在亂畫幾筆,只是畫得有些好看。而且大部分都用的篆體,而且還是那種「現代改良版」的草書加篆體,一般人對文字缺少一點了解,還真難看得出來,他想眼前這個人也應該差不多吧。他心里雖然這麼想,嘴上卻不做聲,因為畢竟別人也是混口飯吃,也不容易,就算是乞丐也應該有他們的尊嚴。

朋友走到那老道的跟前,可說是老道,大概也不算老吧,頭發烏黑,只是人顯得瘦,皮膚干燥似要開裂,很粗糙,這樣看起來才一副很老的樣子。

朋友將他的事情告訴了那個老道,那老道在袖子里模索了一番,掏出一龜甲,搖了搖,吐出三枚古銅錢,那老道在手中撥開那銅錢,看著捋了捋胡須,笑吟道,「日出升高,佼人僚兮,願遺紅豆,舍一難取。」

听到老道居然這麼說,他來了興趣,求問這詩是什麼意思,那老道閉口不答。朋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小心的塞給那老道,結果被那老道一甩袖,紅包給甩了回來,生氣不再理朋友。朋友一模腦袋,飛快的跑去附近的小店里去買了一瓶好酒遞給那老道。那老道享受的呷了幾口,酒沾到了胡須,用手隨意的一抹,又將手里的酒瓶往後一揚,清香的美酒就全倒在了身後的河流里。

朋友連忙問那老道剛才說的那幾句詩什麼意思,那老道念了幾個「不可道也,不可道也」就閉目似要睡卻。

愛她心里覺得好笑,真是一句「天機不可泄露」說得好了,誰都可以是大師。

朋友纏著那老道問答案,那老道依舊是不理朋友。他拉著朋友說,「該走了。」

朋友的死腦筋又上來了,非要問明白不可,而且隨便說幾句詩這就算完了,還不知道什麼事兒呢,怎麼的也得拿一輛張符紙什麼的啊,書上不都是這麼寫的麼,遇到什麼事兒。道士就會拿出一張符給別人,然後燒了喝水,喝完了就好了。怎麼什麼都沒啊,就說了幾句不明不白的話。

那老道被朋友弄煩了,說道︰「符紙那種東西你們要干嘛啊。」

朋友指指一旁的他,「這不是我朋友最近生病了嘛,而且還遇到了點不干淨的東西嘛,特來找您化解一下,但是您就說幾句話就給我們打發了,不是讓我們白跑了麼?」

那老道說︰「答案我都告訴你了,怎麼去理解是你的事兒。」

那道人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偏偏朋友就是這麼個死腦筋,非要幾張符紙不可。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算完掛總是要給符紙的,有的是折成三角形,有的直接就是一張,那老道只是說了幾句話,什麼都沒給,明顯不合規矩嘛。

那道人無奈,好像想趕快打發朋友走才行。于是從袖子里掏出一張黃紙,一支軟筆,不一時就寫出了一張龍飛鳳舞的「符紙」,也沒說怎麼用。

朋友拿著屁顛屁顛的塞給他,叫他回去燒了,然後就著水喝了,叫他先保管好,別丟了。他沒好氣的看著朋友,明明人家老道什麼都沒說誒,什麼燒了喝水啊,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

朋友一臉神秘的對他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前不久出了件交通事故。」朋友邊走邊說著,「上次不是有兩個男生,騎著摩托車在馬路上飆車,結果兩個的車開得太快,沒剎住,直接飛了出去,兩個人都撞在了橋上掛了,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兒吧。」

這件事兒他倒是听說過,不過和那個老道有什麼關系。

朋友對他說,「上次車禍之前,有家人有人去世了,請去一個殺豬的,還有那個老道。吃飯的時候,說是請去為逝者「送魂。」那老道在飯桌上說這里今天下午會死兩個人,而且那兩個人的歲數都不大。當時那個殺豬的听到了,大罵那個臭道士嘴臭,一嘴的沒好話。結果下午的時候那發生了那件事兒,就是我們剛才去的那座橋。那殺豬的喝高了,走到那個橋的不遠處。就看到了那兩個男生,兩個呢,撞在橋上面,都沒到十八歲,最小的才十五歲。你說厲害不厲害。」

朋友的說得越來越邪乎,不過他倒是在意的不是這個,他一直在思考那老道的幾句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也懶得再想,估計是他隨口捏造的,也沒在意。

第二天,莊藍覺得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打算去學校,可是因為生病的緣故,起來晚了,錯過了最早到學校的那班車。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上課十幾分鐘了,他慢慢的走進去,一抬頭,沒想到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兒。他吃驚的看著那個女孩兒,他感覺又被纏上了。突然想起了那張符紙,也不管三七二十五了,掏出符紙就往嘴里塞,也不拿打火機給熱熱,拿碗水給喝,就給生吃了。吞完還不由的模模肚子,因為他看到那個女孩兒還在。

大家都驚訝的看著他,隨即哈哈大笑。

他尷尬的撓撓頭,低著腦袋,不敢去看那個女孩兒,他以為是因為還沒消化的緣故,或者是符紙這種東西根本沒用,再或者

他想到了那個實驗,是不是真的,模一下就知道了。

他在找尋機會,他就坐在那女孩兒的身後,機會是很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好像都在看著他,他的小心思似乎都被大家給看穿了,都等著他伸出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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