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牽走“和氏璧”

作者 ︰ 槐崖

沒有頭發的莊藍,真的就成了一個「和尚」。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讀起佛經來,我真佩服他,不僅僅是他的「小蠻腰,」他瀟灑的發型,還有一堆不知什麼東西,反正不是正常人的細胞組成的大腦。

那天,像往常一樣,同樣的站牌,同樣的綿綿小雨,同樣的車路,上來一個同樣的人,坐在同樣的座位上。只是那個人的一頭帥氣陽光的短碎,變得更加明亮了。

莊藍坐在我身後的位置,他總是坐我身後。他擠過一顆圓潤的腦袋,叫我「崠芳。」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我咳了咳說道,崠芳也是你叫的麼?

莊藍尷尬的笑了笑說︰「好吧,孫崠芳,孫崠芳同學行了吧。」

我滿意的「嗯」了一聲,還可以,感覺不怎麼別扭了。

听到我這麼說,莊藍也沒怎麼在意,說道,孫崠芳同學**無**錯**小說WwW.WCXIAOSHUO.com,我最近看了幾本書挺好看的,你看了那麼多的書,我想你應該也看過吧。

我問他是很麼書,他說就是《大藏經》啊。「大藏經」?說實話,這三個字我是第一次從別人嘴里听到,還是從這家伙嘴里。

莊藍說是啊,就是「大藏經」,里面的很多話都很經典,經中有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說得多有道理啊,你說呢?

呃~我?好吧,我表示沒听懂

莊藍模模光亮的腦袋。「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怎麼會呢?」

我可笑的看著他,「怎麼,不知道都不行啊,我又不是萬能的,總不能什麼都知道吧,再說我又不像你,單說個舍己為人,我就不如你,而且我也不想像你那樣發光發亮,沒事兒去看什麼佛經。是吧。光禿禿的小和尚。」

莊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隨即像一個枯卷的小草。好吧,我我給你講講,所謂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里的「有為法」中的「法」是指世界上的一切現象。「有為」是指由因緣構成的。也就是說,世界上所有的因為因緣和合而成的現象、事物。都是暫時的,如同夢幻泡影一樣不真實。因為事物是由條件構成的,所以一旦事物存在的條件消失了。事物也就消失了。一切事物都是暫時存在的,都會消散。簡單的來說呢,就是「一切由條件構成的現象,都是虛幻的,好象夢幻泡影,好象露水閃電一樣,應該這樣看待這個世界。」

「哦」我裝作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莊藍還沒來得及高興,我就跟著說道︰「表示還是還是沒听懂。」

莊藍一定會覺得和我說話很艱難吧,因為我總是在有意無意的排擠他的話和他這個人,或許是因為蘭兒吧,算是幫蘭兒打抱不平,也可能在心里我是真的很討厭他,只是他有些話我很感興趣而已,才和他說上幾句罷了。

莊藍遺憾的說︰「我以為你明白,因為我覺得這句話和你說過的一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說是麼?不過我說過的話很多,具體是哪句我忘了。莊藍說就是上次他問我有過後悔麼?我說從青春開始的時候我是一個人,我想它走時,我應該還是一個人,既然我沒得到也沒失去什麼,我為什麼後悔?就是這一句,你不覺得這兩句話很像麼?佛告訴我們,世上的一切都是虛幻的,要以一顆平常心去看待,就像你說的一樣,來的時候一個人,沒有得到,走的時候亦沒有失去。所以你說「不悔」,我想「不悔」也是種對對待世事的「平常心」吧。

听到莊藍這麼說,我服了他了,兩句原本不相干的話都被他扯上了聯系,我還能說什麼。

莊藍見我沒反應,再次問道︰「你說呢?」

我說?要我說什麼?好吧,我想我還是說點什麼吧,要不接下來面對的可能是莊藍的沒完沒了。雖然他從他沒對任何人沒完沒了,他對誰都是點到為止,從來不對誰多一點,也不對誰少一點,他仿佛對每個人都劃了一條線,他從來不會越過去,當然也不允許別人走過來。說話也是一樣,說著說著就停止了,因為他是覺得沒有再談下去的意義了吧,于是獨自望著窗外的風景。

我說︰「你說得真好,我竟無言以對。」

果然,莊藍對我失去耐心了,看著我的眼楮慢慢的轉向窗外。我想這下應該很徹底了吧,沒想到這次出了點小小的意外,莊藍望著窗外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他說我還以為你明白,原來你還是不懂,說的時候光亮的腦門倚在白淨的手臂上,眼神卻是窗外,窗外下著小雨。

此情此景,貌似說這話有點不合時宜吧。弄得好像電視里一個憂郁的女主角在給他深愛的男人表白一樣,不過過程有點含蓄,結局有點煽情

我笑了,問道莊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弄得好像我跟你有什麼關系似的,不過我好奇的是,你這家伙到底是什麼變的!

莊藍憂郁而深沉的樣子,良久才從他嘴里蹦出兩個字——「野馬。」

他居然說他是野馬變得,不過他說他更喜歡別人叫他「流年」。

這句話加上他的表情真是表演得敲到好處,實在是沒得挑,只是配上他那「閃耀」的腦門兒,讓人不笑都不行。

我笑著說,「莊藍同學,其實我一直做錯了一件事兒,以前我很佩服你,不僅僅是佩服你那讓很多女生都自慚形穢的身材、皮膚和現在的陽光帥氣的發型,還有一堆不知什麼東西,反正不是正常人的細胞組成的大腦。原來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演技,你的演技真好,只是略顯矯情。」

其實我想說的是,莊藍真的很會演,總是在別人面前裝作很成熟的模樣,說著那些成熟的人才會說的話,卻沒想到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說這話的時候,莊藍也笑了,他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過笑得很幼稚,笑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楮,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好像是蘭兒,他和蘭兒的眼楮一樣,明淨如水,只是他的近視了,看到的世界很模糊罷了。

他們兩個人還真是,說一句很可笑的話吧,他們兩個人,一個模糊的是世界,一個模糊的是心,一個裝作成長,一個在逃避成長。

莊藍轉過頭來,對我一笑,依舊明朗。

他叫莊藍,裝作成長的莊,奔跑著的,藍色的馬,一匹名叫「流年」的野馬。只是他的流年只屬于他自己,他奔跑的地方,很大,大到足以迷失我們彼此的方向。

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和莊藍在一起的,隱約的記得那天好像發生了這麼一件小事兒。

那天我在城市的公園里,美麗的花壇旁,紅色的長椅上,低頭看著一本張愛玲的小說。

莊藍從不遠處的一顆魁梧的楓樹下閃出來,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想嚇一嚇我。但是我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在他距離我幾米遠的時候,我抬頭看向他,「莊藍?你怎麼也在這兒啊?」

莊藍尷尬的撓撓頭,那時他的頭發早已長出來,短短的一頭碎發,配著他笑時露出的不知是六顆還是八顆潔白的皓齒,陽光而帥氣。為看到他從來時,雙手就背在身後,連撓頭也不忘放一只手在身後。他那時的樣子還真是幼稚,像一個被發現秘密的小孩子。我想他身後的東西一定跟我有關系吧,說不定是一束玫瑰,或者其他的東西,這樣的情景見得多了,也自然的明白了。

果然,他笑著走到我身旁,我問他身後拿著什麼?你該不會是要像我表白吧,像很多男生,很多相同的場景,看來也要在莊藍身上發生了,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有的更多的只是對彼此冷漠,而且除了書也沒有過多話題。我也一直以為莊藍和我之間都被彼此默默的畫了一條無形的線,誰也沒有踏過去半分,難道莊藍今天想越界了?侵佔領土可是一件不齒的事情哦,我想我應該要和莊藍離的更遠才行啊。俗話說得好,貓貓枕咸魚,哪有不偷腥啊。(這句歇後語應該是這樣說的吧,我記不清了。)像對很多追求過我的男生一樣。

但是,令沒想到的是,莊藍從身後磨磨蹭蹭拿出來的,只是一張寫著一句話的稿紙而已。我心里不禁著惱,莊藍這人也太老土了吧,還玩這種「落後浪漫」,而且要寫也拿個好看點的紙啊,這麼破的一張草稿紙就被他拿著就來了。可是,就是這張草稿紙,我的城池淪陷了。那張紙就像秦王開給趙王的那張關于十五座城池,作為交換和氏璧的「空頭支票」。只是歷史上出了個藺相如,最後帶走了「和氏璧」,留下了一段「完璧歸趙」的佳話。而我呢,我的藺相如在哪里?他沒有來,結果我的城池就被莊藍這麼一張破草稿紙攻佔了,最後樂呵呵的牽著本不屬于他的「和氏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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