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踏不進的莊園

作者 ︰ 槐崖

肖蘭說我是妒忌莊藍喜歡的是她,而不是我才這麼說的。我說這都是事實好不好,而且我又不喜歡他,我沒這樣做的必要。

肖蘭听到我這麼說,開心的問我是真麼?我可笑的問感情這事兒能有假?她說她雖然並不贊成我的話,但是听到後面的那句話還蠻開心的。

我笑罵肖蘭真是沒心肝的家伙,她顏色的對我說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好吧,我承認她的觀點,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她更像那個所謂的「老夫子」。

可是後來一系列的事情證明我的話錯了,莊藍會的確會東西很多,而且比我想象中的要了解。僅僅一學期他就向我證明了全部。

他並不喜歡打球,甚至連陽光都不喜歡,每次上體育課他就一個人默默的倚在樹蔭下,就看著大家,也不叫好,只是微笑著,腦袋里卻想著其他的事兒,(無)(錯)(小說)3W.wCxiAoSHuO.coM盡管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我敢肯定他的腦海,沒有我的徜徉,連影子都沒有,或許是因為我和他的疏遠吧。

體育考試,莊藍的分數出乎意料的高。考籃球的時候,球籃似乎跟我杠上了,怎麼投都投不進,我用了一分多鐘才跑了一個來回,而莊藍卻只用了十幾秒,遠遠的甩開第二名的分數。蘭兒說我真遜,哪里比得過她家莊藍啊。

我沒好氣的問她莊藍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而且他是男生誒。身體素質本來就比我強。我想我也只能找這個借口了,對于一個像女生一樣的莊藍,幾乎盈盈一握、讓許多女生都忍不住咂舌的小蠻腰,這真不是什麼好借口。

蘭兒癟癟嘴說,好不知道上次誰說,人家莊藍會的東西的確多,就是沒一樣學精了的。

這句話是我說的,但是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體育考試而已,又能證明什麼?蘭兒說我真是嘴硬得沒話說。

可是在這之後的不久,我看到了莊藍發表的文章。

我從小到大看過不少的書籍還有很多的名家散文。雖然他的文章也沒什麼值得我去稱贊的地方。但是要是我寫的話。我肯定寫不出來,我會做的只是欣賞。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莊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不止一次的在顛覆我的認知。有時候也會勾起我的共鳴。我們的共同點不僅僅是因為我們都在茫然明天的道路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會好奇今年的第一場雪會是什麼時候。在秋天會不會看到凋零的風景不過我倒是不太喜歡秋天,我對秋天就像對莊藍一樣,有的只是好奇而已。

當一片楓葉走過美麗的春天。悠揚的夏夜,卻在它還沒來得及學會憂傷的時候,秋來臨,風便凋零的它的全部。

我在圖書館看到莊藍的時間要比看到他呆在球場的時間要多得多,有時候是看書,偶爾也會自己寫寫東西,他思考時的模樣。指尖是他的黑色鋼筆,配著他的白皙的皮膚和這個安靜的圖書館形成了一張唯美的黑白照片,一列列圖書是他的背景,偷偷溜進鏡頭的陽光是他的配角,佔據著並不起眼的角落。

莊藍似乎意識到有人在默默的注視著他,仰起頭對我微微的一笑,露出不知是六顆還是八顆潔白的牙齒。

我慌亂的低下頭,假裝找尋我的「茨威格」。

是啊,我本來是來找茨威格的小說的,為什麼會不由自主的看向莊藍,為什麼?這個我也不明白。

我以為他還在看著我,微微的抬起頭來,看向他的方向,他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地下了頭,手握著黑色的鋼筆在白色的稿紙上奮筆疾書。優雅的線條落在紙上,這對他來說我想應該很享受吧。

我和他的交流僅此而已。

在這個時候,蘭兒總是會做那個破壞者,不識時務的出現在莊藍的身旁,小聲的對莊藍說她今天什麼什麼的,看到莊藍的字真的很不錯,說著就打斷莊藍的手上輕走的筆,去拿莊藍的稿子,看了看就丟還給莊藍。還說圖書館真是太悶了,要莊藍和他一起出去走走。

莊藍笑笑讓蘭兒自己出去玩吧,他還有事情,說完理也不理一旁氣鼓鼓的肖蘭,暗罵莊藍不識時務的肖蘭。

我心里覺得好笑,我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到底誰比誰更不識時務。

莊藍被肖蘭弄煩了,可憐兮兮的對肖蘭說︰「肖蘭的同學,你到底要怎樣啊,能不能不要在我寫東西的時候來煩我啊,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思路,都被你打斷了。」

肖蘭沒想到他居然會對她這麼說,這算是莊藍對他說的最過分的話了吧,我想至少在肖蘭的心里是這樣的。可是「最」這個字之後往往伴隨著「更加」,這是人類社會的定律。

蘭兒瞪大了眼楮問莊藍,難道你不喜歡我麼?

莊藍吃了一驚,隨即對她說「我們只是同學啊,為什麼要這麼說。」

蘭兒看著他說︰「可是我喜歡你啊。」

莊藍不去看她,「哦」的一聲轉過頭去,繼續寫他的東西。對于蘭兒的深情表白,我差點都感動了,可是莊藍只「用了一個「哦」字草草的結束了這一切。

蘭兒問他什麼叫「哦」,為什麼你是這種反應。莊藍笑著看著她,那種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小朋友,或者是妹妹。莊藍說,喜歡這兩個字本來很珍貴,可是後來變得廉價了,或許是說得人多了。可是喜歡是什麼呢?喜歡花,我們就會摘下來,而不是給他陽光和養料,讓它生長。所以喜歡這個東西是很難維持到天長地久,而且我始終認為說喜歡的人是不成熟的,因為成熟的人是不會輕易的說喜歡的。你還不成熟,我理解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說得跟他自己很成熟一樣。

肖蘭听到他這番話,對他的笑竟然無言以對。不過肖蘭怎麼會被他這種理由就輕易的回絕了,蘭兒說莊藍的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要拒絕也不用說這麼,這麼蘭兒想了半天,想出了「矯情」這兩個字。好像有點別扭,不過依她的智商,也不容易了。我總是會嘲笑蘭兒,她真的很傻,就比如說買個東西吧,東西十二塊,她給人家十五塊,然後塊又給人家三塊,要別人找五塊,我都不知道她怎麼算的,而且我在想她有三塊零錢,為什麼不直接給別人兩塊,蘭兒傻乎乎的對我說,她不想要零錢!老板看著她也直發笑,不過最後還是把五塊給了她,還是原來的那五塊。

好吧,她贏了,我被她徹底打敗了,而這種事情還不再少數,我總結出了一個道理,蘭兒不僅「二!」而且還很沒頭腦,莊藍說她幼稚,其實也沒說錯,不過我覺得蘭兒更多的是傻,一個像孩子一樣的天真。

我一直認為蘭兒並不適合和莊藍在一起,盡管他們在一起是那麼的相配,但是蘭兒的單純,莊藍配不上她,雖然我對莊藍也並不是很了解,至少我敢肯定的是,莊藍的心並不是像他的外表那樣淨暉無暇。

但凡經歷過塵世,沒誰可以做到一塵不染,出淤泥而不染只是稍有點良知者的自欺欺人罷了。

悲傷和猶豫的心有時候也是社會的染指,當然,說這話的時候,連帶自我己也在其內。

莊藍說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蘭兒問他那個人是誰,他沒有說話,帶著微笑,露出不知是六顆還是八顆的牙齒,看著向他們走來的我。我向蘭兒打了一個招呼,蘭兒看著我,莊藍也看著我,我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蘭兒說她明白了,不過還是謝謝莊藍讓她知道這一切。

我正奇怪蘭兒說什麼胡話呢?蘭兒卻默默的起身走了。留下我和莊藍,我們莊藍你怎麼蘭兒了,她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莊藍笑笑說,傷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每一次傷心之後,心就會結一次繭,或許以後就不會傷心了。

听到他居然說這話,我心里忍不住微微的生氣,他怎麼可以這麼說,怎麼說蘭兒都一直很喜歡他,看到她傷心的樣子,居然沒有去勸慰的意思,反倒在這里笑嘻嘻的說著這麼沒心肝的話。

生氣的望了他一眼,隨即走出去看蘭兒,我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果然她在那里,那個觀眾席上,她一不開心的時候就回去操場的觀眾席坐著,看看天上的白雲,可能在她的心里,或許雲是她最後的朋友吧。就算她一無所有,她還有那個一直守護著她的那方藍天白雲,很明顯,莊藍不屬于藍天,他是屬于黑暗的,他更不是白雲,他不會守護在他底下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一方陰涼。

他叫莊藍,莊藍的莊,莊藍的藍。他就像一座,一個不屬于藍天的藍。

偌大的觀眾席上,因為沒有表演者的存在,也缺少它的觀眾。上面只有蘭兒一個人,我慢慢的走上去,她紅著眼眶,我問蘭兒怎麼了。蘭兒不說話,卻在說起莊藍的那一刻,她強忍的淚水不住的洶涌出來,我用紙巾擦拭,卻怎麼也擦不完。蘭兒說,原來莊藍喜歡的一直是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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