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一百三十四)老同學聚會

作者 ︰ 槐崖

章凡被大家弄得沒了脾氣,各種花樣層出不窮,沒完沒了,時間本來也不早,該到開席的時間。一道道菜被服務員端上來,大家才終于肯放過章凡和夏琪。

宴會里,章凡一桌一桌的敬酒,喝得是一臉「關公相。」到老同學那幾桌更是喝得不行,輪番的找借口讓章凡喝。

覃超和陳江麗也下來和大家一起,他們今天本來就來得很早,幾個又離得最近,結果被章凡拉去當伴郎和伴娘,還說來的正好。

幾個老同學有些年沒見了,大多都還是老樣子,只是變得更成熟穩重了一點,大家一邊喝著一邊講各自這幾年發生的事兒,說到覃超和陳江麗,大家都說覃超的最厲害,想出那麼絕的話,張楓笑著說是覃超愛神附體了吧。

大家也也都笑著,最後章凡坐到張楓他們那一桌,剛歇口氣,大家又是搶著輪流敬酒。章凡喝了一杯,擺擺手求饒。大家找借口要章凡喝,章凡酒喝得多了,連和大家爭辯的力氣都沒了。

張楓看著章凡的樣子說︰「要不意思意思算了,章凡要是醉了,接下來咱們就沒得玩了,你們說是吧。」

大家想想也是,也不再去叫章凡喝酒。

林墨然的位子依舊是空著,「怎麼,墨又沒來麼?這家伙真沒義氣,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結婚都不來,本來我還想和他切磋切磋詩文呢,那時候大家都說他寫得好。我一直沒服氣,總想和他比比,這都還沒比呢,那家伙就跑了,這一跑就跑這麼久,不知道躲哪去了。」

「是啊,我也好久沒見到我的小叔叔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過得好不好。」林若巧說。

「沒關系,咱啊,下次要見到他。叫他一次給我們補個夠。」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林墨然和大家那會兒的幼稚。桌子上,就張楓沒搭腔,大家突然都不說話了,下意識的都把他盯著。張楓剛夾了一塊牛肉還沒送到嘴里呢。就被他們十幾雙眼楮齊刷刷的看著。張楓一臉茫然。筷子上還夾著那塊牛肉,「你們這是干嘛啊,我不就是想吃塊牛肉麼?至于這樣麼!」

王學貴眯著眼楮盯著他。「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麼不給我們說啊,平時就你和墨然關系最好,今天卻一句話也不說了,說!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張楓把牛肉塞進嘴里︰「這不嘴巴不空嘛!」

大家不相信的看著他,都懷疑張楓肯定知道什麼。章凡突然想起張楓今天送了兩份禮物來著,問他為什麼?該不會是墨然叫你帶來的吧!

張楓經他們一弄,菜也不吃了,放下筷子說︰「沒有啊,不就送你了一對兒珍珠女圭女圭嘛!一個盒子裝不下,用的兩個盒子。一個是我送你的,另一個是墨然給你的,再說了,我藏他干嘛啊,他不就在我家嘛,昨天他熬夜趕稿子,現在估計還在睡大覺。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看他挺辛苦的,就沒叫上他。」

大家听他這麼一說,終于相信他不知道林墨然在哪兒了,張楓這人,說話沒個譜,說得越像跟真的一樣,那就不就不用懷疑了,肯定是假的。

「我去你的,就你會吹牛,你要知道的話,為什麼不叫他出來。」

「這不我都說了嘛,他昨天趕稿子,一晚上沒睡,快天亮了才睡會兒,你們不信啊,一會兒到我家去看看啊。」

大家不理他,兀自聊起來。

「嘿!」張楓不服了,「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啊。」

「誰信你就相當于信了這世界上有鬼。」王學貴說著,喝著酒。

張楓起身拉著他,「走走走,不信咱去看看去。」

王學貴對他呵呵一笑,說︰「你喝醉了,」也不理他。

章凡瞥了一眼夏香艾旁邊的那個男人,實在沒什麼好感,但也沒什麼抵觸,我想在大家心里也一定都是這種感覺吧。大家一直認為夏香艾會和林墨然在一起的,結果卻換了另外一個人,這實在超出了大家的意料之外,而這里大多的朋友都和林墨然要好,當讓更希望他們會在一起,而不是眼前的這一個人。

在那個男人面前,大家的話里有意無意的提起那時的林墨然和夏香艾有多麼多麼的好,就是為了氣氣那個男人,結果那男人微笑的坐在夏香艾的身旁,對于他們的話一言不發,一副事不關己,己不操心的樣子,他這樣也就算了,夏香艾也只是在一旁笑著默默的听著,好像在听一場和她不相干的故事,大家更是氣。完了夏香艾還挽著那男人的胳膊笑著說︰「其實我這次來呢,一來是就是祝福章凡新婚快樂,二來就是來看看老同學,老朋友。這三來嘛」

夏香艾轉頭看著身旁的那個男人,輕咬嘴唇,帶著些甜蜜,那男人也滿含深情的看著夏香艾,這讓在座的幾個老同學覺得惡心。

夏香艾說︰「這三來嘛,我也要結婚了,就在下個月,希望你們一定要來哦。」

這句話一出,王學貴立馬暴脾氣就上來了,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站起來,鐵青著臉色,「夏香艾,你什麼意思!」

夏香艾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麼什麼意思啊?」

「墨他哪點對不起你了,你非要嫁給這麼男人。」

旁邊的林若巧直扯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沖動。

夏香艾笑了笑說起她和他的故事,「我認識他的時間比認識林墨然要早的多,而且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他,我一直想告訴他我喜歡他,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那次分別之後。沒想到再次相遇卻是五年之後,可是他有了女朋友,不過可幸的是他們前段時間分手了,我才又機會把那句喜歡說出口,原來他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喜歡上我了,後來他向我求婚,我同意了。」

夏香艾問道︰「我們兩個相愛的人走到一起,難道這不值得你們為我高興麼?」夏香艾說的時候還不忘巧笑倩兮的看著身邊的那個男人。

張楓心里也在嘀咕︰「演得跟真的似的。」

夏香艾繼續的說道︰「其實林墨然並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只是我喜歡的不是他,僅此而已。而且我知道他喜歡我的時候就用行動表示了。是他自己傻。不明白而已。」

王學貴听到她居然這麼說,原本今天看到夏香艾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親熱的樣子,王學貴就不樂意,礙著老同學的面子。當場也不好發作。結果听到夏香艾說要結婚了。新郎不是林墨然,王學貴也不顧林若巧的反對和老同學的面子,指著夏香艾就罵。

本來王學貴脾氣就不太好。很容易沖動。高中的時候,因為學校黃毛那痞子一口煙圈吐到林墨然面前,還很囂張的瞪著他,還說了一些難听的話,一旁的王學貴頓時就火了,一個巴掌輪圓了扇過去,清脆、響亮,打得黃毛嘴角迸裂。黃毛一個沒站穩,倒地上了,掙扎的爬起來。那還是在廁所里,本來條件衛生就不是很好,地上很髒,很大一灘不知道是水還是什麼的。黃毛滿身都是臭味,王學貴又沖上前去踹了幾腳,最後還是林墨然把他拉住的。

後來王學貴和林若巧在一起,脾氣改了不少,幾乎沒發過什麼脾氣,因為林若巧對他說,要是他再這麼沖動,就不理他了。

「他媽的!我老子真為林墨然不值,那小子真他媽的蠢,會喜歡你那麼久,高中的時候就因為你一個不高興,不理他,天天在寢室里喝酒抽悶煙,他本來就不能喝酒,一喝酒就酒精過敏。喝完酒就癱在床上,幾個兄弟看著就難受。晚上因為你睡不著,跑出去熬夜。後來就為了逗你開心,他天天絞盡腦汁寫那些詩,黑眼圈就沒消停過,想方設法的讓你開心,結果呢,他得來的是什麼!原本他想給你的一切,主角卻換了別人,你覺得你對得起他麼!」

夏香艾笑了笑,臉上沒有絲毫的生氣,似乎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王學貴,你我都不是十幾歲的人了,不要還像以前那麼幼稚好麼?他喝酒抽煙,他願意墮落關我什麼事兒,你那麼關心他,你嫁給他好嘍,而且要是會寫幾句酸詩我就要嫁給他的話,天底下這麼多會寫詩的人,我有多少要嫁啊,在座的就有不少吧,而且我也並不喜歡那些肉麻的東西,會讓我覺得惡心。你說他喜歡我,但是他人呢?你知道他人現在在哪兒麼?如果他真的喜歡我,在意我,為什麼這麼久都沒來找過我,讓你在這兒說著這樣的話。」

這句話說得王學貴啞語,王學貴還待要罵。幾個老同學拉著王學貴,張楓拍拍王學貴的手背,讓他不要沖動。

這樣一來,夏香艾是呆不下去,挽著那男人的手臂就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句話︰「反正話我是給你們說到嘍,你們願意去祝福我就去吧,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勉強,反正你們的位子我是留了的。」

王學貴憋著一肚子氣,林若巧怪他不該那麼沖動的。王學貴氣呼呼的說︰「好歹你也是墨然的佷女,你怎麼也幫她們說話啊。」

張楓抓著王學貴手臂,也不容王學貴反駁,笑著說︰「你喝醉了,走,走我們去那邊醒醒酒。」問了章凡洗手間在哪兒,拉著王學貴就往里面走。

其實張楓認識那個男人,是林墨然的哥哥喬熙,以前張楓和林墨然去看過他的畫展。那時喬熙和夏香艾兩人之間並沒有對彼此表現出太多的愛慕,倒是喬熙對林墨然要比夏香艾要好得多,不過這只是張楓的感覺。

當夏香艾挽著喬熙進來的時候,張楓一眼就認出他們來,只是他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所以一直在旁邊沒說話,先听听他們會怎麼說。沒想夏香艾道出了她和林墨然的哥哥還有那麼一段故事,張楓知道那個故事是真的,因為他看過喬熙為夏香艾畫的畫。雖然最後他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夏香艾要嫁給林墨然的哥哥,婚期也不遠了,這叫一幫和林墨然要好的老同學怎麼能相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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