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一百一十八)完美的錯誤

作者 ︰ 槐崖

林墨然講花捧到她的面前,林墨然說︰「我一生中最幸運的兩件事,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見你。一件是時間還沒讓我的愛消耗殆盡之前,因為你的出現開始升騰。艾,我喜歡你。為你,我願意傾盡所有的詩筆,只為了我愛的你」?

她看著林墨然,看著周圍的這一切,遲遲的不肯伸手接林墨然的花,最後捂著嘴唇哭了。林墨然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才哭的,忍不住將她擁入懷里。大家大喊著︰「親一個!親一個!」

一切來得似乎都很完美,卻沒想到選錯了主角。

就在林墨然的嘴唇慢慢靠近的那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迸進眾人的人耳朵,「林墨然?」,語氣中帶著些懷疑和生氣。

大家不由自主的朝一個方向望過去,只見夏香艾和一個男生站在不遠處,林墨然一愣,驚愕之中,連忙放開的懷里的那個女生,「小小艾」。不過林墨然又茫然了,說話的那個是夏香艾,那眼前的這個女生又會是誰!

只見那女生摘去面具,居然是李潔茜,李潔茜一臉耍趣的看著林墨然︰「嘿,林墨然,給我告白也用不著這樣吧。」

夏香艾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決堤的淚水,一只手擦著淚水,一只手拎著裙子轉身逃走。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完全容不得林墨然片刻的考慮。林墨然腦子里仿佛經歷了一場爆炸,一片空白,完全沒想到該怎麼給夏香艾解釋這件事。

夏香艾哭著,從認識以來,林墨然從來都沒這樣對過自己,今天他說他要看書,沒來這里,沒想到卻私底下偷偷的和李潔茜在這里幽會,這一切一看就是經過精心的準備的,美麗的浪漫場景。可主角卻不是自己。夏香艾怎麼能不難受。

林墨然還沒反應過來夏香艾就已經不見了,那個剛才和夏香艾一起的那個男生看見夏香艾哭了,跟著跑過去。大家看到林墨然還木在原地沒反應,「居然還不去追。難道要看著別人趁虛而入啊!」一群人上來就把林墨然圍在垓心痛扁了一頓。李潔茜就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樣子。不過這下算是出了口氣,誰較林墨然一直以來對她除了朋友還是朋友的樣子,在她的告白面前還裝作熟視無睹。士可忍,孰不可忍,這回算是林墨然還她了。

楊希嬋看到李潔茜的裙子,是帶微金色的裙子,而夏香艾今天穿的是穿白色的長裙,剛才在暗處還沒看得仔細,走近一看才知道,林墨然居然連顏色都沒看清楚就把李潔茜給帶來了,楊希嬋在夏香艾出門前就專門打電話給林墨然,說今天表姐穿的白色長裙,記住別認錯了,結果林墨然還是給認錯了。

听楊希嬋這麼說,眾人揍得更狠了,「林墨然,你他媽怎麼搞的啊,這都能弄錯,你小子真的是該揍了。」

本來大家是林墨然請來幫他忙的,現在都為夏香艾打抱不平。林墨然也冤啊,李潔茜和夏香艾本來身材和臉型就差不多,可是兩種衣服的顏色都能認錯,的確不可原諒!

林墨然逃出眾人的拳打腳踢嗎,連忙朝夏香艾的方向追去。

江昊看著林墨然的背影,氣得牙根直癢癢,「還好這家伙知道跑過去追,要是再慢點,我不打死他。」

本來好好的一場浪漫的布局,大家一切所期待的東西突然就變成另一種結局,連大家都看不過去了,一邊走還一邊罵林墨然。「你說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兒,能靠一回譜麼!這都能認錯,真是的,本來多好的一件事兒被弄成這樣。」

「是啊,真混蛋。」

小個兒歪著嘴,「啥也不說了,注定孤獨一生的男人啊!」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還要從夏香艾進舞會的哪一刻說起。

林墨然沒夏香艾弄得久,在舞會開始前就先到了場,後來就是李潔茜穿著淡金色的長裙進來,林墨然誤認為那就是夏香艾,帶著面具,邀請她跳了一支舞,跳的時候,夏香艾也跟著進來,然後就被另一個男生邀去跳舞。

跳完舞,林墨然拉著李潔茜去他和江昊他們約好的地方,他以為那就是夏香艾。卻沒想到此時的夏香艾還在舞會里和另一個男生正跳著舞。

那個男生拉著夏香艾的手走出舞會,一直走了很久。夏香艾把眼前的著個男生當成了林墨然,心想林墨然這家伙真是,說不去舞會,結果還是去了,不知道他私下學了多久,舞還跳的不錯。真是的,就為了給自己這個小小的驚喜,應該準備了不少時間吧,心里想著,含帶小小的甜蜜。

不知走了多久,夏香艾忍不住說︰「墨,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那男生回過頭來,笑了笑說︰「嗯?墨,是叫我麼?」

夏香艾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手從那個男生里溜開,這不是林墨然的聲音。那個男生看著夏香艾前後不一的模樣,覺得很奇怪︰「怎麼了?」

夏香艾抱歉的說︰「實在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轉身就要走。

那男生攔住夏香艾的去路︰「認錯了,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有時候錯誤不也是一種緣分麼。」

夏香艾可不想和他胡攪蠻纏,那男生摘下面具,很帥的一個面孔,帶著沒來的自信,微微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的就走,難道你還。」

夏香艾突然一想,是啊,為什麼要走,一時啞語,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來︰「我不認識你」。這或許是她能找到唯一的理由了。

他耍趣的說︰「我們一起跳了舞,一起牽著手走了這麼久。你現在才給我說你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真是可笑,難道你媽媽小時候沒告訴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麼?既然說了還想一走了之,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麼。」

夏香艾知道他是說笑,沒好氣的說︰「那你到底要怎樣啊?」

他想了想說︰「那就罰你陪我走一會兒吧。」

夏香艾還以為他會提出怎樣無理取鬧的要求呢,原來僅僅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條件,夏香艾還是不太願意,畢竟大晚上的和一個男生在一起被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會說成什麼。

他似乎看沒出了她的猶豫,說道︰「要是不願意的話。就讓我一個人好了。沒什麼的。」然後還有意無意的感嘆一句︰「啊,黑夜,為什麼很少有人能夠讀懂你的美。」

夏香艾被他的油腔滑調都笑了,「好了好了。答應你就是了。」

他忽的轉不過頭來。弄得夏香艾措手不及。他慢慢的湊近夏香艾,面具下的夏香艾被他這麼一弄,臉上撩起一抹霞雲。他說︰「面具只是一個遮掩真實道具,我想看看最真實的你。」也沒管夏香艾同不同意,小心的摘下他的面具。面具摘下的那一刻,他呆了,夏香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良久他才感嘆的說了一句夏香艾想殺死他的話︰「世上竟有如此女子,可謂造物不仁啊。」

夏香艾鼓著腮幫子,咬著牙恨恨的說︰「什麼叫造物不仁啊!」

兩人走在一起,說說笑笑,夏香艾從他的話中得知他叫薛鴻軒,還是學生會的主席,兼文學社的社長。夏香艾听過他的名字,不過一直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天知道多少次晚上在寢室一群女生像老鼠般的尖叫中,喊出這個名字。不過人人都知道薛鴻軒這個人,他什麼都好,就是花心。大一的時候就和談了好幾個,其中一個還為他要跳樓。當時這件事還鬧得學校沸沸揚揚的,不過最後那個女生沒有真的跳下來。或許是沒有勇氣,也或許是對薛鴻軒的冷漠,覺得不知道的,最後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薛鴻軒這個人,以前總是有事兒沒事兒的跟在一群學姐後面,說些讓夏香艾覺得很出格的話。盡管是這樣,還是有不少的女生喜歡他。被他甩過的女生,就算當時罵他幾句,不過心里還想又和他在一起的一天。

他們就這樣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操場,然後就看到了這一幕,講好他們手捧著粉紅色的蠟燭,簇擁下是拿著一束百合花的林墨然,懷里抱著一個帶著面具的女生。

林墨然以為那是夏香艾,因為感動的哭了,才忍不住擁抱的她,卻沒想到面具下是李潔茜捂著嘴唇忍止的笑聲。

夏香艾不知道這一切,更不知道林墨然做著一切真正是為了誰,哭著逃離。最後追來是薛鴻軒,夏香艾抓著他的手臂哭了起來。

薛鴻軒就看著夏香艾傷心的肆虐自己的禮服,夏香艾哭著哭著,突然看著薛鴻軒,奇怪的問︰「你為什麼不安慰我啊。」

薛鴻軒笑了笑,反問︰「我為什麼安慰你啊?」

夏香艾拿著他的衣角擦擦淚水︰「你沒看見我很傷心麼,我哭了誒。」

「你的眼淚又是不屬于我的,讓它盡情的流干好了,反正也沒人會心疼。」

夏香艾听他這麼說,不再哭泣,他看著夏香艾說︰「怎麼不哭了?難道你也明白了所謂的不值得?」

「或許是吧」夏香艾說,「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懂我,你沒經歷過,所以你沒感受過,你更不懂別人的傷心難過。」

薛鴻軒只是輕輕的一聲冷笑,笑容里的自信蕩然無存,「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人都會有傷心難過的,這個世界不只是你一個人才有七情六欲而已。我只是覺得不值得,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是不值得的,既然不值得為什麼還要做,但還是有很多人選擇做了,這不是很傻麼。」

「是啊,如果這個世界凡是都要想一下值不值得的話,我想也沒人可以創造的一種名叫奇跡的東西。不過我現在可以知道的是,你就是一個奇跡。你明知道我很傷心,你還是來了,這值得麼?」

「值得,因為我相信。」夏香艾突然想起了張楓,他以前也對夏香艾這麼說過。

「相信,你們憑什麼相信,難道就因為你所謂的值得你才會選擇去得到,當你覺得這一切都不值得的時候,然後又毫不留情的將她們一個一個的甩去,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值得麼?」

薛鴻軒不語,他不知道夏香艾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他在學校的名聲本就不好,尤其是在女生中間。

「為什麼不說話,是你心虛了嗎?」。夏香艾問。

「懂我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懂我的人解釋也沒用。」薛鴻軒說。

最後薛鴻軒也被夏香艾給氣走了,走前薛鴻軒輕輕的拍拍夏香艾的肩︰「一切好自為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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