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一百一十三)人性的考驗

作者 ︰ 槐崖

那一年,喬熙又辭去了自己的工作,盡管老板如何的挽留,喬熙對他多次開出的不菲的薪金無動于衷,喬熙的去意已決。

喬熙先後去過韓國的首爾、日本東京、馬來西亞的吉隆坡,現在正在美國,不干別的,就為了看看舊金山的雨,然後辦一場自己的畫展。

在這之前喬熙辦過一場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畫展,畫展免費開放,城市里人來人往很人,引來不少圍觀的群眾,還有其他國家的旅客。朋友笑話喬熙太天真,如果這樣都行的,你不如在每張畫的一角標注上價格,如果你畫得夠好的話,應該會有人買的。

喬熙覺得朋友的話很有道理,真的就信了,在畫的一角上真的都標注了價格,那些價格實際上在他的心里已經很低,而且他也不缺這點錢,也沒真的想賣出它們,結果就讓一場好好的畫展變成了畫作展銷會。

可是沒想到的是,喬熙的一幅畫被一個老外看中,那老外想買喬熙的一幅名為《淚》的畫作。那幅是喬熙的得意之作的其中一幅,應該說這里的每一張都是他的得意之作,喬熙是個完美主義者,他盡力讓手下的畫找不出任何的下次,因為他覺得哪怕是一丁點瑕疵都是對自己對別人的一種欺騙。

那個老外問喬熙︰「CanIbuythispainting?」

喬熙很久都沒接觸過英語,完全的是在吃以前的老本。可是還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個老外指著牆上的那幅畫又說︰「Ilikethispicture,Icanbuy?」

喬熙撓撓頭,表示听不懂,那個老外見喬熙沒反應,直接從兜里掏出一張支票,寫給喬熙。喬熙大概知道那個老外是想買自己的畫。不過從那個老外的穿著上看並不像有錢人,銀白色的頭發,胡子拉碴的,帶一個金絲眼鏡。不過既然有人喜歡就給他好了,也算是最自己的一種肯定。喬熙接過支票,看到支票上好像多出了一個零。他沒想到他會給這麼多。想說他給多了,其實用不著這麼多的,無奈英語不好,半天憋出幾個單詞︰「You。呃givengiven?metootoomuch!」

那老外見喬熙接過支票。擺擺手。高興的轉過頭自顧自的欣賞牆上的畫作。

喬熙對他說︰「先生,你給多了。」一想他一個外國人怎麼听得懂自己說什麼呢。拿著支票,捂著一個零對他說︰「先生是這麼多。你多寫了一個零。」

那老外指著自己的耳朵說︰「Whatyousay,Idontunderstand。」

喬熙指著支票一邊比比劃劃,一邊一字一頓的說︰「你給得太多了!」

喬熙累得滿頭大汗,那老外似乎是听懂了,笑了笑擺擺手說道︰「Ilikethispicture,itdrawitperfectly,theauthorofthesehedeserveit,butdontusethiskindofthingtomeasurethevalueofitinmyheart」。

那個老外喬熙還是听不懂,喬熙拉來不遠處的朋友,他這個朋友是公司里搞「外交」的,就是沒事兒和老外談談生意,給老板當當翻譯什麼的,會幾國語言,英語對他來說應該沒問題。

朋友沒想到一句玩笑話,喬熙真的就把價格標上,把畫給賣出了,還居然賣出去這麼多。喬熙讓他給翻譯翻譯,說你給多了,不用這麼多的,那朋友果然英語不錯,和那個老外談了幾句,喬熙問他說的什麼,那朋友笑著說︰「人家是說啊,他很喜歡這幅畫,說你把它畫得很完美,它值這麼多,還說不要用這種東西來衡量這幅畫在他心中的價值。」

喬熙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似乎遇到了人生的伯樂,就算是白送給他都沒關系。但這幅畫現在還不能給他,要等畫展開完才行。他叫朋友翻譯給那個老外听,那個老外很理解喬熙說可以。喬熙把支票送還給他,那個老外連連擺手,用蹩腳的中文說︰「不!不!你得的,ITrustYou。」

這回喬熙大概明白了,那個老外大概是想說,你應得的,我信得過你,然後又去欣賞喬熙的其他畫作。

畫展來了不少的人,還有一些學生,喬熙很樂意為他們講解話中每一個故事的來源,和他的靈感,還有關于一些繪畫的技巧什麼的。

畫展結束,喬熙包好畫,將那副《淚》親自送到那個老外的旅店,那個老外很高興,對喬熙直說︰「好!好!好!」然後又說了一連串的英文,喬熙還是半懂不懂的,那個老外請他喝茶,喬熙對茶倒是沒什麼研究,喝了幾杯覺得挺香的,很入口,只是他品不出茶的好壞來,淡淡覺得比白開水有味道些。

喬熙走的時候,那老外也很熱情的說了很多話,一概是英文,喬熙也不管他說什麼,時間不早說完拜拜喬熙就走。

後來喬熙經過這麼一小小的鼓勵,他覺得他是時候該完成自己的夢想,于是就把工作給辭去,然後跑到韓國去。每到一個地方,喬熙就帶上一些小禮物回去,他想帶給楊紫,楊紫應該會喜歡的。

他在韓國他買了幾罐好吃的泡菜和一對紫水晶耳環,日本買了兩個和服女圭女圭。他又跑到馬來西亞買了一條錫米膽。不過這個卻是買給林墨然的,他喜歡這些,環在手腕上,看起來還不錯,喬熙還專門讓人在每一粒珠子上刻上佛像。

最後喬熙到了美國的舊金山,那里也有不少的華人。喬熙買了一身唐裝穿在身上,還蠻舒服的,在國內都很少能買到,在國外居然買到了,而且在國內感覺穿唐裝怪怪的。在國外倒是沒有這種感覺。穿上唐裝感覺自己更像一個中國人。

後來喬熙的畫價格越買越高,喬熙的錢也越來越多,看來是時候該回去了,他想現在他應該有能力迎娶楊紫了吧。

喬熙第二天就飛回國內。開著車滿心歡喜到楊紫的家門前。喬熙手捧著鮮花和禮物。在門外按了很久的門鈴,良久一個保安模樣的人才走到喬熙面前,領著喬熙進去。正好楊父在家。楊父冷冷的看著喬熙說︰「你怎麼來了,還沒有死心麼?」

喬熙說,「叔叔,我是來看楊紫的,讓我見見他好麼。」

楊父皺著眉頭說︰「楊紫不在,就算在我也不會讓她見你的。」

喬熙說︰「叔叔,我是真心喜歡楊紫的,我想娶她,我她在一起。」

「不可能,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買得起幾件好看點的衣服,看起來穿得像點人樣,就可以娶我們家楊紫,你算什麼,你給得了她想要的麼?」

「那她到底想要什麼呢?」喬熙反問。

這句話把楊父問得啞語,喬熙繼續說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不讓楊紫出來,當面讓她自己作一個選擇,即使她不會選我,我也認了,從此以後為再也不會見她。」

「這句話我已經听了兩次了吧,作為一個男人,連最基本的承諾都沒有,我憑什麼相信你,就算我相信你所說的喜歡我們家楊紫,但是這些年你到哪兒去了,一次都沒來看過她,你說喜歡她,為什麼不來看她,而現在你坐在這里對我說你喜歡她,你又是憑的什麼。」

喬熙不語,這的確是他的錯,他沒有守住他的承諾,而這些年又為了能力能夠娶到楊紫,喬熙拼命的工作,就是為了這一天做準備。就算他可以對全天下食言,也不會對楊紫一個人食言的,他對楊紫說過,他要娶她,他就一定會做到,他現在只希望他還沒有來晚,不沒讓楊紫久等。

兩人沉默了許久,還是楊父先開口說話︰「說吧,你要多少錢。」

喬熙沒想到楊父會這麼說,「叔叔,我不要錢,我只要楊紫,相信我,我可以給她幸福。」

「一百萬!我給你一百萬,你給我離楊紫遠遠的,以後都你不要再來找她。」

「叔叔,我愛楊紫,不是因為錢。」

「兩百萬,拿了錢,給我滾。」

「叔叔,不要用錢來衡量我和楊紫的愛情,這是對我們的一種侮辱。」

「五百萬,我想這是你們這些窮小子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數字吧,這是後我最後的限度,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接近我們家楊紫的,但是現在請你離開,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家楊紫,否則你一分錢也別想得到,而且不管走到哪兒,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喬熙嘆了一口氣,從兜里掏出一張支票,「叔叔,這是兩千萬,我要娶楊紫!」

喬熙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絲毫的置疑。楊父顯然沒想到喬熙會這麼做,也沒想到那個曾經他眼里的窮個小子會一下子掏出這麼多錢來。

喬熙一直害怕他的人性和愛情有一天會受到金錢的考驗,可是這一天真的就來了,還好他經受住了,不過這是他逼不得已的做法,他實在不想這樣做的。以前他想要他所有受過的屈辱一下子還給他們,當他拿著錢摔在他們前面,然後會嘲笑的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有錢!可是後來他想想畢竟他們是楊紫的父母,他不應該這樣做,可是楊父的咄咄逼人,喬熙還是這麼做了,這的確很大快人心。

楊紫從屋後慢慢的走進來,他們的對話楊紫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本來喬熙來的時候楊紫就看到了,楊父說什麼都不讓楊紫出去。

楊紫說︰「爸,我出去見他。」

楊父說︰「像這種窮小子,他和你在一起肯定是居心不良,你以為他真的會喜歡你麼,別傻了。」

楊紫說︰「我相信他是真心喜歡我的,他不會騙我。」

「他不會?那他為什麼要答應我離開你,從此不再見你,後來你們又偷偷的在一起。」

「那是我去找他的,不能怪他。」

「好好,那我們做個游戲吧,如果他真的喜歡你,而不是我們家的錢,他應該經得起我這個小小的考驗,那我就相信他是真的喜歡你的,以後你們怎麼樣我都不干涉。」

楊紫說︰「我相信他是真心的,他也一定會經得起的你所謂的考驗的。」

然後楊父就出去見喬熙,楊紫就在屋里听著他們的對話,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喬熙會拿出這麼多錢來,這超出了他們對游戲的結局的設想,他們以為喬熙要不就是拿錢走人,要不就是在前面前不削一顧,堅持要娶楊紫。他們沒想到會有第三種結果的出現,可就是這樣讓本來好好的見面,一下變了味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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